第一章概念觉醒郑谦站在“腾达创意集团”那栋流光溢彩的办公大厦下,
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沾满灰尘的棉花。曾几何时,
他也梦想着拥有这样一栋属于自己工作室的大楼。而现在,他的“谦行工作室”已经破产,
名字成了行业笑话,而这一切,都拜眼前这座大厦的主人——王老板所赐。抄袭创意,
抢走客户,利用资本优势倒打一耙,让他欠下巨额债务。几小时前,
在债务到期的最后通牒中,王老板的律师当着所有旧客户的面,
将一份份捏造的“违约证据”拍在他脸上,极尽羞辱之能事。“郑谦,年轻人,要认清现实。
创意?那玩意儿值几个钱?资源和人脉,才是硬道理。”王老板那肥腻的脸上堆着假笑,
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冰冷刺骨,“你的工作室没了,剩下的债,好自为之吧。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打湿了郑谦廉价的西装。路人行色匆匆,
无人留意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他抬头,死死盯着腾达大厦那极具现代感的玻璃幕墙,
在都市霓虹下,它显得那么辉煌、坚固、不可一世,就像王老板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绝望、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像毒液一样在他血管里奔涌。
他恨不得这栋象征着他一切屈辱的大楼瞬间崩塌,砸碎那个窃取他心血还趾高气扬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虚有其表的玩意儿能屹立不倒……凭什么……”他喃喃自语,
视线因雨水和屈辱而模糊。
一种极致的怨恨聚焦在一点——他希望这栋楼失去它那引人注目的“美观”,
希望它变得丑陋,希望所有人都看到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
就在这个念头达到顶峰的瞬间,郑谦感到脑中一阵轻微的晕眩,
仿佛某种无形的东西被从他意识中抽离,又像是一道无形的涟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他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气昏了头。然而,下一幕让他浑身冰凉,
继而一股诡异的热流窜遍全身。眼前,腾达大厦那原本光洁如镜、线条流畅的玻璃幕墙,
毫无征兆地……变了。不是物理上的破损,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上的剧变。
颜色变得晦暗浑浊,原本和谐的几何结构看上去别扭、歪斜,
甚至隐隐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破败感。就像是一幅顶级设计师的效果图,
被一个拙劣的学徒用蹩脚的PS技术胡乱修改过,整体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丑陋”气息。
“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郑谦用力揉眼睛。周围的行人也渐渐停下了脚步,
指着大楼窃窃私语。“诶,你看腾达大厦,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对啊,
好像……变丑了?以前没觉得这么难看啊?”“是不是灯光问题?还是我眼镜脏了?
”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发到网上:“路过腾达大厦,突然觉得这楼好丑,
是以前我审美有问题吗?”评论区的调侃和群嘲开始涌现。一座城市地标,在几分钟内,
从“美观”的象征变成了众人口中的“丑八怪”。郑谦的心脏狂跳起来,
一个荒谬而惊人的念头击中了他。他回想起刚才那股奇特的抽离感,
以及内心最强烈的那个愿望——希望它失去美观。难道……?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
目光转向街边一个正在乞讨的乞丐面前的破碗。他集中精神,
试图将某种“意念”投向那个碗。
他“回想”起刚才从大厦感受到的那股被抽离的、关于“美观”的感觉,
然后努力将其“赋予”给那个破碗。又一次轻微的晕眩,这次是某种东西被“注入”的感觉。
奇迹发生了。那个破旧不堪的碗,在郑谦眼中,
忽然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朴而和谐的美感。
它残缺的边缘仿佛成了刻意为之的艺术处理,污渍变成了独特的釉色。
一个路过的小姑娘甚至停下脚步,好奇地说:“妈妈,这个碗好漂亮呀。
”乞丐惊讶地看着几个路人往碗里放了比平时多得多的钱,甚至还有人拍照。郑谦站在原地,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从灵魂深处涌起。
他明白了。他不是产生了幻觉。他获得了一种能力,
一种诡异、强大、近乎神祇的能力——盗取和赋予“概念”。他能盗取“美观”,
让辉煌大厦变得丑陋;也能赋予“美观”,让破碗变成艺术品。那么,“运气”呢?
“忠诚”呢?“成功”呢?“健康”呢?无数可能性在他脑中疯狂闪现。
他看向腾达大厦的最高层,那里是王老板的办公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腹黑的笑意。
报复?不,那太便宜他了。他要的,是让王老板在自己最得意的领域里,
眼睁睁看着一切崩塌,体验比他深刻十倍的绝望。用最羞辱、最诛心的方式。郑谦转身,
消失在雨幕中。破产的倒霉蛋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
他是一个能修改现实底层代码的“BUG”。而这个世界,尤其是他的那些对手们,
还对此一无所知。“王老板,”郑谦低声自语,声音淹没在雨声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的‘好运气’,我就先收点利息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谦行概念事务所王老板最近觉得诸事不顺。
先是公司承揽的一个大型**形象项目,在最终评审前一天,主设计师突发急性阑尾炎住院,
备份方案的核心文件竟离奇损坏。紧接着,合作多年的几家供应商像约好了一样,
要么延迟交货,要么产品质量频频出问题。公司内部也流言四起,
财务总监和营销总监被爆出有暧昧关系,闹得满城风雨,严重影响了团队士气。
更让王老板心烦的是,他自己也感觉不对劲。以往在酒桌上无往不利的他,
最近几次关键应酬,不是莫名其妙说错话得罪人,
就是原本谈笑风生的伙伴对他态度变得疏离。连跟了他多年的秘书,
看他的眼神也少了往日的敬畏,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审视。“真是活见鬼了!
”王老板看着又一份项目延期报告,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他归咎于水逆,
甚至偷偷去庙里烧了香,但情况并未好转。他隐隐觉得,这种“倒霉”透着一股邪性,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刻意针对他,让他如陷泥沼。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角,
一个名为“谦行概念事务所”的小型咨询机构悄然开业。选址僻静,装修简约,
几乎没做任何宣传。郑谦坐在办公桌后,
神情平静地浏览着新闻上关于腾达集团近期“流年不利”的报道。这一切,
自然是他“小试牛刀”的结果。他并没有进行狂风暴雨式的打击,而是像最高明的外科医生,
精准地“盗取”了几个关键概念。他盗走了腾达集团的“整体运气”,
让厄运如影随形;盗走了公司的“内部诚信”,使得原本被利益掩盖的矛盾集中爆发;最后,
他盗走了王老板个人的“社交魅力”,让这个依靠人脉起家的商人,
开始品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只是开胃菜。”郑谦轻声道。
他的目标不是让王老板破产那么简单,而是要让他清晰地感受大厦将倾的过程,
体验从云端跌落的每一分恐惧和绝望。
“谦行概念事务所”明面上的业务是帮助企业解决“疑难杂症”,
比如项目推进受阻、团队凝聚力差、市场口碑下滑等。郑谦筛选客户极为严格,
他只帮助那些真正有潜力、有诚信,
但暂时被“坏运气”或某种“负面概念”缠身的个人或小企业。
第一个客户是一位名叫林薇的年轻设计师。她才华横溢,设计作品屡获业内奖项,
但创立的独立品牌却始终不温不火,每次看似就要成功时,
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如合作方突然倒闭、原材料价格飙升、甚至物流车辆出事)而功亏一篑,
濒临绝望。郑谦接待了她,听完她的遭遇,只是微微一笑。他“看”到,
林薇的品牌被一层厚重的“失败引力”所笼罩。他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了一元咨询费,然后告诉她:“坚持你的设计,好运很快就会到来。
”林薇将信将疑地走了。郑谦在她离开后,轻轻“盗取”了缠绕她品牌已久的“失败引力”,
然后,将一丝微弱的“顺遂”概念赋予了她的核心设计系列。一周后,
林薇的品牌被一位颇具影响力的时尚博主偶然发现并大力推荐,
一款设计突然在社交媒体上病毒式传播,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她起死回生,对郑谦感激涕零,
成为“谦行概念事务所”最忠实的拥趸之一。郑谦通过这种方式,
不动声色地积累着人脉和资源。他帮助的人不多,
但每一个都精准地落在了关键节点上——一位未来可能成为技术大牛的程序员,
一个拥有独特渠道的供应商,一位在媒体圈颇有能量的自由撰稿人。
他像一位编织无形网络的蜘蛛,而网络的核心,便是他那足以修改现实规则的能力。然而,
并非所有人都被这种“奇迹”所迷惑。《深度周刊》编辑部,
首席调查记者苏芮正对着一堆资料蹙眉。她最近在做一个关于本市企业突发状况的专题,
腾达集团的连续厄运和内部混乱引起了她的注意。与此同时,
她偶然听圈内朋友提起一个神秘的“谦行概念事务所”,据说其老板郑谦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专接各种“不可能完成”的委托。职业的敏感性让苏芮将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她调取了郑谦的公开资料——一个刚刚破产的工作室前老板。一个破产者,
转眼间开了一家咨询所,而且恰好在他的事务所开业后,他的前仇家王老板就开始厄运连连?
这巧合太过刻意。苏芮决定会一会这个郑谦。她以寻求商业咨询为名,预约了拜访。
当苏芮走进“谦行概念事务所”时,郑谦正在给一盆绿萝浇水。
他感受到一股锐利而探究的视线,抬起头,
看到了一位气质干练、眼神清澈而冷静的年轻女性。“苏记者,久仰。”郑谦放下水壶,
笑容温和,眼神却深处闪过一丝警惕。他“感觉”到,
苏芮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概念”——“真相直觉”。这是一种强烈追寻事物本质的倾向,
对于善于掩盖和修改“概念”的他来说,如同黑暗中一盏过于明亮的探照灯。
“郑先生才是真人不露相。”苏芮落座,开门见山,“我很好奇,
您是如何帮助那位林薇设计师扭转局面的?据我所知,她的品牌之前几乎没有任何起色。
”郑谦早已准备好说辞:“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或许我只是帮她看清了阻碍,
调整了策略,再加上一点……时机到了。”苏芮不置可否,她的目光扫过简洁的办公室,
最后落在郑谦脸上:“郑先生不觉得,腾达集团王老板最近的遭遇,
也像是被某种极端的‘坏运气’缠上了吗?而您,似乎刚从与他的纠纷中脱身。”猫鼠游戏,
从第一次照面,便已开始。郑谦迎上苏芮的目光,笑容不变:“苏记者,世界很大,
巧合很多。王老板的遭遇,我只能说……或许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心中明了,
苏芮的出现,意味着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完全隐匿于幕后。这个聪明的女人,
将会是他未来道路上最大的变数,或许,也是唯一能在他掌控神祇般力量时,
提醒他勿忘人性的“现实锚点”。而此刻,他对王老板的“精准报复”,才刚刚进入**。
他看准了王老板为了扭转颓势、孤注一掷押宝的一个大型地产项目,
一个被王老板视为翻身仗的“成功”典范。郑谦的计划是,在这个项目达到最辉煌的顶点时,
赋予其“必然失败”的概念。他要让王老板在即将触摸到成功曙光的那一刻,
坠入最黑暗的深渊。这场打败规则的盛宴,还在继续。而苏芮,已经拿起了她的刀叉。
</think>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第三章,聚焦于郑谦对王老板的终极报复,
以及与苏芮的初次正面交锋:第三章必然失败的“成功”王老板确实将所有的希望,
都寄托在了“星耀湾”地产项目上。这是他耗费巨资打造的高端滨海综合体,
请来了国际顶尖设计团队,宣传造势空前,被视为腾达集团重返巅峰的象征。为了这个项目,
他几乎压上了全部身家,甚至不惜挪用部分短期资金,意图等项目开盘回款后填补。
在郑谦“概念盗取”能力的影响下,
王老板的个人判断力早已被“焦躁”和“盲目自信”所侵蚀。他看不到市场细微的降温信号,
听不进下属关于资金链风险的谨慎提醒,一心只想靠着星耀湾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让所有看衰他的人闭嘴。郑谦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并没有急于动手,
而是像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猎物自己走到陷阱的最中心。他偶尔还会“帮”王老板一把,
比如,盗走某个竞争对手项目的“市场关注度”,
让星耀湾在短期内显得更加炙手可热;或者赋予王老板某个副手“过度乐观”的概念,
让其不断用夸大的利好信息麻痹王老板。这种“帮助”,
让王老板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越陷越深。终于,星耀湾项目迎来了盛大的开盘日。
售楼处人头攒动,镁光灯闪烁,王老板穿着定制西装,意气风发地站在舞台上,
仿佛已经看到了巨额现金流涌入账户的场景。这是他几个月来最扬眉吐气的一刻。
“就是现在。”在城市另一端,郑谦站在自己事务所的落地窗前,遥望着星耀湾的大致方向。
他闭上眼睛,精神高度集中。这一次,他不再是小规模的盗取,
而是要进行一次强烈的“概念赋予”。
他将目标锁定在星耀湾项目本身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成功”概念上。然后,
他将一股更为强大、更为本质的概念,如同注入病毒般,
强行“赋予”了过去——“必然失败”。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的虚脱感袭来,郑谦踉跄一步,
扶住了窗沿,脸色微微发白。这种直接扭转一个大型项目“势”的操作,
显然对他自身的消耗也极大。与此同时,星耀湾开盘现场。王老板的致辞刚刚达到**,
台下却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几名工作人员面色惊慌地跑上台,在他耳边急促低语。“什么?!
你说清楚!”王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转为难以置信的惊怒。坏消息如同早有预谋般,
接踵而至:首先,权威媒体突然爆出星耀湾项目用地早年存在环保争议的“旧闻”,
并质疑审批流程的合规性,虽未定论,但足以引发疑虑。紧接着,
网络上层出不穷地出现“业主”爆料,声称星耀湾实际建筑质量与宣传严重不符,
并配发了大量模糊但极具煽动性的照片和视频。几乎同时,银行方面传来紧急消息,
由于腾达集团近期负面新闻过多,原本谈妥的项目开发贷款被暂缓发放!更雪上加霜的是,
天气预报中原本的“晴空万里”骤然变成“特大暴雨预警”,
黑压压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狂风骤起,刚刚还光鲜亮丽的露天会场瞬间一片狼藉,
宾客四散奔逃。原本有意向的富豪们纷纷驻足观望,交头接耳,脸上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刚刚还火爆的认购登记处,瞬间冷清下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王老板站在混乱的舞台上,雨水和冷汗混在一起,精心打理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状若疯癫。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坏事会在同一时间、以如此密集的方式爆发?这已经不是运气不好,
这简直是天要亡他!“必然失败”的概念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让所有潜在的风险和隐患在同一个时间点被引爆,形成无可挽回的连锁反应。星耀湾项目,
这个被王老板视为救命稻草的“成功”典范,在达到顶点的瞬间,轰然崩塌。
腾达集团的股价随之断崖式下跌,债主临门,王老板的商业帝国,在一日之间,
走到了破产边缘。……苏芮是在新闻爆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
她目睹了这场堪称魔幻的崩溃全过程。作为一名资深调查记者,她见过太多商业起落,
但像星耀湾这样,在巅峰时刻以如此密集、巧合到诡异的方式瞬间瓦解的,绝无仅有。
她立刻想起了郑谦那句意味深长的“报应不爽”。这真的是报应,还是……人为?
她驱车直接前往“谦行概念事务所”。到达时,正看到郑谦脸色有些苍白地坐在沙发上休息,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极其耗神却颇有成就感的事情。“郑先生,
星耀湾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苏芮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捕捉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郑谦抬眼看她,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疲惫,却并无意外:“新闻刷屏了,想不知道都难。
看来,王老板的‘好运’到底是用完了。”“这仅仅是运气?”苏芮逼近一步,语气锐利,
“所有问题在同一时间爆发,巧合得像是精心设计的剧本。郑先生,
你不觉得这太像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在操控吗?”郑谦与她对视,
目光平静无波:“苏记者,我是个咨询师,不是巫师。或许,这只是王老板自己种下的恶因,
终于结出了恶果。商业世界的因果,有时候比我们想象的更直接。”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而且,追寻真相固然重要,但有时候,
真相本身可能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非黑即白。有些人,或许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
维持某种……平衡。”苏芮沉默了。她没有证据,只有记者可怕的直觉。
郑谦的表现无懈可击,但她几乎可以肯定,星耀湾的诡异崩溃,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力量,如果真的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和他所代表的谜团,远比她想象的要危险和复杂得多。
这不再是一篇简单的商业调查报道,而是可能触及世界底层逻辑的惊人真相。“郑先生,
我会继续调查的。”苏芮最终说道,语气坚定,“直到我找到能解释这一切的‘合理’答案。
”“随时欢迎,苏记者。”郑谦笑容依旧,“或许有一天,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也希望到那时,你我能成为朋友,而非对手。”苏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她知道,
一场漫长的智力追逐战已经打响。郑谦看着苏芮离去的背影,轻轻呼出一口气。解决王老板,
只是他迈出的第一步。苏芮的出现,
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能感知到这种“概念异常”的势力,提醒着他,能力越大,
风险也越大。但此刻,他感受更多的是一种掌控规则的**。他拿起手机,
的数字——那是他通过精准投资那些被“赋予”了正向概念的小项目而赚取的“第一桶金”。
“商业规则?”郑谦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从今往后,我,就是规则。
”王老板的时代结束了,而属于郑谦的、以概念玩弄现实于股掌的时代,刚刚拉开序幕。
第四章金融市场的幽灵王老板的轰然倒塌,在商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而在这场废墟之上,迅速崛起的是一颗耀眼的新星——“谦行概念事务所”及其幕后老板,
郑谦。他用从王老板那里“赚”来的第一桶金,
以及通过“赋予”概念帮助几个潜力项目起死回生所积累的声望和股权,
迅速构建起一个虽不庞大但极具潜力的商业网络。在外人看来,郑谦眼光毒辣,
总能精准押注那些看似不起眼却能一夜爆红的项目,运气好得不像话。但巨大的成功,
必然引来更强大的掠食者。“黑石基金”,一家作风凌厉的境外对冲基金,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盯上了郑谦。在他们看来,郑谦的崛起速度违背了基本的商业规律,
其资产组合中存在大量难以用传统模型解释的“异常增值”。这要么是惊天骗局,
要么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巨大的做空利润。
基金掌门人卡尔·范伦铁诺,一个信奉“资本即力量”的冷酷男人,
在位于纽约的豪华办公室里,下达了指令:“建立空头头寸,目标,
‘谦行概念’关联的所有核心资产。我要看到这个东方奇迹在一周内变成泡沫。”很快,
郑谦收到了风声。专业的做空报告开始在网上流传,质疑他项目的真实性,
暗示存在财务造假。市场信心开始动摇,关联公司的股价应声下跌。“老板,
黑石基金来势汹汹,我们的资金流可能撑不住他们的连续狙击。”新任的CEO,
一位曾被郑谦赋予“坚韧”概念而从低谷中爬起的精英,忧心忡忡地汇报。
郑谦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和充满恶意的分析报告,脸上没有任何惊慌,
反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在规则内玩不过,就掀桌子?”他轻笑道,“可惜,
他们不知道,我站的这张桌子,本身就是我画的。”他决定,
不再满足于小范围的“概念赋予”。这一次,他要亲自下场,在金融战场的心脏地带,
给这些傲慢的资本巨鳄上一课,告诉他们什么叫做“规则修改”。第二天,
郑谦出现在了熙熙攘攘的证券交易大厅。他没有去VIP室,
而是选择了最能感受市场脉搏的公共区域。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观察者,静静地站着,
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贪婪、恐惧和盲从。他闭上眼睛,精神高度集中。这一次,
他的目标不再是某个具体的人或物,
而是一个庞大而抽象的**体——黑石基金针对他的整个做空方案。
的核心支撑点:那些精密的数学模型、看似无懈可击的逻辑链、以及对市场情绪的精准预判。
然后,他发动了能力。盗取——“逻辑正确”。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
比赋予星耀湾“必然失败”时更甚。郑谦脸色一白,几乎站立不稳,但他强行撑住了。
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确保方案合理性的“基石”,
从那个庞大的做空计划中被硬生生抽离。几乎同时,在黑石基金的操作中心,
分析师们开始感到不对劲。“头儿,我们的模型……好像出了点问题。
几个关键参数突然变得自相矛盾。”“市场反应不符合预期,散户的恐慌性抛售没有出现,
反而……有人在逆势接盘?”“刚刚发布的利空消息,好像被市场无视了?
”做空计划本身并没有消失,但它失去了内在的严谨性和说服力。
就像一栋被抽走了承重墙的大厦,外表依旧,内部却已混乱不堪,指令开始出现矛盾,
操作变得迟疑和愚蠢。而这,仅仅是开始。郑谦深吸一口气,缓过劲来。
他将目光投向自己这边摇摇欲坠的防御阵线。他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来扭转颓势。
他再次集中精神,这一次,是更为宏大的“赋予”。他将一个强大的概念,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注入了市场对“谦行概念”相关资产的普遍认知中——赋予——“大势所趋”。
又一阵剧烈的消耗感传来,郑谦靠在栏杆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看到,
交易大厅的屏幕上,原本代表他公司股价的绿色数字,开始止跌,然后,
以一种违背地心引力的姿态,强势上扬!起初是零星的买单,很快,
买盘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分析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数据流:“不对劲!
有大量不明资金涌入!”“散户开始跟风了!他们像疯了一样买入!”“技术指标全面转向!
这……这不符合常理!”“大势所趋”的概念如同病毒般扩散。原本观望的人害怕错过机会,
原本做空的人开始恐慌性平仓。市场的羊群效应被放大到了极致。郑谦的资产,
在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的情况下,变成了“必须拥有”的抢手货。黑石基金的做空计划,
在失去了“逻辑正确”的支撑后,又迎面撞上了“大势所趋”的铁壁。
巨额的空头头寸变成了吞噬他们自己资金的绞索。亏损以惊人的速度扩大。
卡尔·范伦铁诺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却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团队输得莫名其妙,
仿佛市场本身在和他们作对。……苏芮一直在密切关注这场金融风暴。她敏锐地察觉到,
市场的逆转点,恰好与郑谦出现在交易大厅的时间吻合。
而那种所有投资者仿佛同时被“催眠”般一致行动的诡异景象,让她背脊发凉。
她调取了交易大厅的监控,画面中郑谦闭目凝神、脸色苍白的样子,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这绝不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她找到郑谦,直截了当:“今天的市场异动,是你做的?
”郑谦这次没有完全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苏记者,你觉得,
是拥有巨额资本的基金更强大,还是……能够定义‘强大’这个概念的存在,更强大?
”苏芮心中巨震。郑谦的话,几乎是在承认他拥有某种超越常识的力量。而这次,
他影响的不再是一栋楼、一个项目,而是整个金融市场的规则和无数人的集体意识!
这种力量的规模和危险性,远超她的想象。“你这是在玩弄火种,郑谦!
”苏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能让市场狂热,就能让它崩溃!
这会毁了多少普通人?”郑谦平静地回应:“所以我只对想毁掉我的人出手。而且,
我赋予了‘稳定增长’的概念,这股热潮会缓慢退去,不会造成恐慌性崩塌。我有我的分寸。
”他看着苏芮眼中的忧虑和警惕,语气缓和了一些:“苏芮,世界运行的规则,
远比表面看起来的复杂。有些人试图用资本定义规则,而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至少,
我的方式,目前看来,还没有让任何一个无辜的散户倾家荡产,不是吗?”苏芮无言以对。
郑谦的行为游走在道德的灰色地带,结果却又似乎……站在了“正义”的一边?
这种矛盾让她无比困惑。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个体,
更是一个对世界有着独特理解、并且有能力将其付诸实践的哲学家。这场追逐,
已经逐渐变成了她对世界本质的探询。而郑谦,在击退黑石基金后,声望达到了新的高度。
但他也清楚,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
恐怕已经引起了某些真正“专业”处理“异常”的组织的注意。风雨欲来,他必须加快步伐,
构建更稳固的防御。金融幽灵的传说,开始在暗流中悄然流传。
第五章观察员到访击退黑石基金一役,
让“谦行概念事务所”和郑谦本人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在普通大众和财经媒体眼中,
他是眼光独到、运气逆天的商业奇才。但在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一些更敏感的存在,
已经将目光牢牢锁定了他。郑谦能感觉到这种窥视。并非物理上的跟踪,
而是一种冥冥中的“关注”,如同平静湖面下暗涌的潮流。他知道,
自己频繁使用能力留下的“痕迹”,终究引来了不该来的注意。这天下午,
郑谦正在办公室审阅一份项目书,秘书内线电话响起,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郑总,
有一位自称林默的先生想见您,没有预约,他说……您会对他带来的‘信息’感兴趣。
”林默?陌生的名字。但那种“感觉”来了——如同细微的电流穿过空气。郑谦目光一凝,
平静道:“请他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相貌普通到扔进人海就找不到的中年男人。他表情平淡,
眼神却异常深邃,像是能看透表象,直抵本质。他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黑色公文包。
“郑谦先生,冒昧打扰。”林默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任何起伏,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我是林默,来自‘概念稳定性监督委员会’,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负责处理‘异常’事件的部门。”概念稳定性监督委员会。
这个名字让郑谦心中微微一沉,表面却不动声色:“委员会?听起来很官方。
但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不知道有什么‘异常’能劳烦您大驾光临。”林默走到沙发前坐下,
将公文包放在一旁,目光扫过办公室的布置,最后定格在郑谦身上:“郑先生,
我们不必绕圈子。腾达大厦的‘美观’流失,星耀湾项目的‘必然失败’巧合,
尤其是最近金融市场的‘逻辑紊乱’和‘趋势强行扭转’……这些事件的‘概念扰动’指标,
在我们的监测系统里亮得像灯塔。”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道:“你拥有‘概念盗取与赋予’的能力,对吧?”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郑谦与林默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碰撞。对方不仅知道,
而且有明确的监测手段!这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专业。“很有趣的假设。
”郑谦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问道,“那么,
这个‘委员会’打算怎么处理我这样的‘异常’?
”林默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程序化的微笑:“处理?不,郑先生,你误会了。
我们并非执法机构,至少不完全是。我们的首要职责是‘监督’和‘维护稳定’。
只要你的行为不导致‘现实结构’的大规模紊乱,我们更倾向于观察和……有限度的合作。
”“合作?”“是的。”林默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文件夹,
推到郑谦面前。“这个世界,远比你看到的要脆弱。概念是构建现实的基石,
但它们并非固定不变。像你这样天生的‘概念操纵者’虽然稀少,但并非孤例。历史上,
因为滥用概念能力导致的局部‘现实重构’甚至‘概念坍缩’事件,并非没有先例。
”郑谦接过文件夹,
量涂黑、但依然能看出事件轮廓的档案摘要:某个小镇一夜之间所有人失去了“恐惧”概念,
变得鲁莽而迅速灭亡;一件古代文物被赋予了“不朽”概念,
却导致周围空间发生诡异扭曲……“滥用能力,就像在精致的蛛网上胡乱拨动,
看似微小的力量,可能引发整个网络的震荡甚至崩溃。”林默的语气严肃起来,
“我们的目的是防止这种灾难发生。对于你,郑先生,我们目前的评估是‘高风险,
但存在可控性’。你之前的行动,虽有私心,但目标明确,且尚未造成不可逆的现实损伤。
”郑谦快速浏览着档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意识到自己并非独一无二,
而且能力的危险性远超出他的想象。他之前更多考虑的是个人得失和快意恩仇,
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可能动摇现实本身。“你们想怎么合作?”郑谦合上文件夹,
沉声问道。“第一,报备。在进行大规模、高强度的概念操作前,
尤其是涉及抽象、基础概念(如空间、时间、因果等)时,需要向我们进行风险报备。第二,
约束。禁止使用能力直接造成大规模生命消亡或永久性的现实畸变。第三,在特定情况下,
当现实面临重大‘概念性威胁’时,委员会可能需要你的协助。”林默提出了条件。
“如果我说不呢?”郑谦试探道。林默平静地看着他:“那我们可能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
从‘劝导’到‘限制’,乃至‘收容’。
我们拥有‘概念加固’、‘概念屏蔽’甚至‘概念抹除’方面的专家。郑先生,你很强,
但并非没有制约。”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清晰可见。郑谦沉默了。他拥有修改规则的能力,
但现在,他遇到了规则的维护者,甚至可能是制定者。“我需要时间考虑。
”郑谦没有立刻答应。“可以。”林默站起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记住,郑先生,
能力是礼物,也是枷锁。如何运用它,决定了你的未来,也可能影响整个世界的未来。
”林默离开后,郑谦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久久不语。林默的到来,像是一盆冷水,
浇醒了他获得能力后逐渐膨胀的自信。他本以为自己是棋手,可以随意拨弄棋子,
现在却发现,自己可能也只是在一个更大的棋盘上。……苏芮这几天心神不宁。
她持续调查郑谦,却感觉陷入了一团迷雾。所有线索都指向郑谦的不寻常,
但没有任何科学能解释的证据。直到她通过一个隐秘的渠道,
一点关于“概念稳定性监督委员会”的风声——一个传说中处理“超自然”事件的秘密部门。
这个发现让她毛骨悚然。如果这个委员会真的存在,并且可能已经接触了郑谦,
那意味着郑谦所拥有的力量,恐怕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更接近世界本质。
她再次找到郑谦时,发现他有些不同了。少了些许之前的张扬和戏谑,多了一份深沉和凝重。
“郑谦,你是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苏芮直接问道,“我听说了一个名字,
‘概念稳定性监督委员会’。”郑谦有些惊讶地看了苏芮一眼,
没想到她的调查竟然能触及到这个层面。他叹了口气,没有隐瞒:“他们来找过我了。
”“他们是什么人?想对你做什么?”“他们是……管理员。”郑谦斟酌着用词,
“维护现实稳定的管理员。他们警告我,我的能力如果滥用,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
”苏芮的心沉了下去。她的猜测被证实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
”郑谦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迷茫,“但我明白了一点,以前我只想着用这能力报仇、赚钱,
站在巅峰。现在看来,太过幼稚。拥有这种力量,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看着苏芮,
眼神复杂:“苏芮,你说,如果一个人拥有了修改规则的能力,他是应该用来满足私欲,
还是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苏芮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男人,
他不再仅仅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概念操纵者”,更是一个站在命运十字路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