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死后,我妈和他弟弟,也就是我叔叔,睡在了一起。我那刚满月的弟弟,
也开始叫他爸爸。更诡异的是,我爸的遗像,从黑白变成了彩色,还在对我笑。
1.红唇诡影我爸沈振华头七那天,我妈林晚,穿着一身黑裙,却画着精致的红唇,
和叔叔沈明哲在客厅里旁若无人地接吻。水声啧啧,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刚满月的弟弟沈念安,躺在婴儿车里,对着沈明哲咯咯地笑,
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爸……爸……」沈明哲得意地抱起他,在我妈脸上亲了一口,
「听见没,晚晚,儿子都认可我了。」我妈笑得花枝乱颤,眼神扫过墙上我爸的遗像,
没有半分愧疚。而那张遗像,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原本肃穆的黑白照片,
此刻竟泛上了一层诡异的彩色。我爸的脸不再是僵硬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那笑容,
看得我脊背发凉。「妈,你看我爸的照片!」我指着墙,声音发颤。
林晚和沈明哲的笑声戛然而止。林晚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沈清月,你又发什么疯?
你爸都死了,照片能有什么问题?」沈明哲走过来,顺着我的手指看去,随即嗤笑一声,
「清月,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叔叔知道你爸刚走你难受,但可不能产生幻觉啊。」
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那份温热让我恶心得想吐。我用力甩开他,「照片就是变了!
我爸在笑!」「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辣地疼。
林晚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小畜生,咒你爸死不瞑目是不是?滚回你房间去,
别在这儿碍眼!」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是我亲妈,在我爸尸骨未寒时,
就和自己的小叔子搞在了一起,现在还为了这个男人打我。我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可我死死忍住了。我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黑白分明,
我爸的表情严肃而悲伤。刚才的彩色和笑容,仿佛真的是我的幻觉。可我知道,不是。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落在地。这个家,从我爸出车祸那天起,
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地狱。不,或许更早。我爸出事前一周,曾把我叫到书房,
神色凝重地交给我一把钥匙。「清月,这是书房里那个红木柜子的钥匙,你收好。记住,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妈和你叔叔。」我当时不解,
但还是郑重地收下了。现在想来,我爸或许早就预感到了什么。深夜,
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是婴儿的哭声,但又不像。那声音尖利、怨毒,
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我悄悄打开门,循着声音走到主卧门口。门虚掩着,
里面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沈明哲抱着我弟沈念安,正站在我爸的遗像前。
而我妈林晚,则跪在地上,用一把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抹在沈念安的眉心。
「乖宝,快,吃了它,吃了它就能快高长大,你爸爸的……就都是你的了。」沈念安不哭了,
他伸出小小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那滴血,一双不属于婴儿的、漆黑的眼睛,
正直勾勾地盯着遗像。而那张遗像,再次变成了彩色。我爸的笑容,比白天更深了,
甚至带着一丝……欣慰?2.遗像异变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回房间,
用被子蒙住头,身体抖得像筛糠。那不是我的弟弟,那是个怪物。我妈和叔叔,
他们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我爸的死,绝对不是意外!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林晚和沈明哲正像一对恩爱夫妻一样吃着早餐。
沈念安坐在婴儿椅里,见到我,咧开嘴笑了。他的牙床上,
隐约能看到两颗尖尖的、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牙。「清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沈明哲故作关心地问。我没理他,径直走到餐桌前,拿起一片面包。林晚皱眉,「没规矩,
不知道叫人吗?」「叫谁?叫你,还是叫他?」我冷冷地反问,「我应该叫他叔叔,
还是……新爸爸?」「你!」林晚气得拍案而起。沈明哲按住她,对我温和地笑笑,「清月,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我和你妈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
「别,我嫌脏。」我扔下面包,转身上楼。背后传来林晚的尖叫和沈明哲的安抚声,
像一出拙劣的戏剧。我必须找到证据。我爸留给我的那把钥匙,就是唯一的希望。
书房的红木柜子,是我爸生前最宝贵的东西,里面放着他所有的收藏和重要文件。他去世后,
林晚和沈明哲找人来撬过,但那柜子是特制的,没能打开。他们不知道,钥匙在我这里。
我等到深夜,确认他们都睡熟了,才溜进书房。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给书房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阴冷的光。我爸的遗像就挂在书房正中,我不敢看它,
总觉得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我用钥匙打开了红木柜子。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文件,
只有一个古朴的木盒,和一本厚厚的牛皮日记。我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
是我爸的。日记是从一年前开始写的,前面都是些工作和生活的琐事,直到半年前,
内容开始变得诡异。「4月13日,晴。最近总觉得家里不对劲,晚晚变得很奇怪,
经常对着空气说话。明哲来家里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5月2日,雨。
我发现晚晚和明哲有私情,心如刀割。但我不能揭穿,我有一种预感,事情没那么简单。」
「6月10日,阴。晚晚怀孕了。她说孩子是我的,但我知道不是。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关于我们沈家祖上一个恶毒的诅咒——换命咒。」看到「换命咒」三个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凡沈家血脉,若想逆天改命,富贵无极,需以至亲血脉为引,
献祭新生之子为器,引渡‘太岁’。仪式一旦开始,献祭者将获得一切,而被献祭的血亲,
则会……暴毙。」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潦草而惊恐。「7月15日。他们要开始了,
那个孩子就是‘器’。他们要献祭我!我必须阻止他们!我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
就在那个盒子里。清月,我的女儿,如果我失败了,那你就快跑!带着盒子跑!永远别回来!
」最后一篇日记,是我爸出车祸的前一天。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不是死于意外,
他是被献祭了!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席卷了我,我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我拿起那个木盒,
入手沉重。盒子上雕刻着繁复诡异的花纹,中央是一个我看不懂的符文。我正要打开,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明哲站在门口,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我的好侄女,
找到什么了?」3.血咒真相我的心脏瞬间停跳,手里的木盒差点掉在地上。
「叔叔……你怎么……」「我怎么醒了?」沈明哲缓缓走进来,关上了身后的门,
「我一直就没睡。我知道你这个小丫头不老实,肯定会来书房。」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木盒上,眼神变得贪婪而炽热。「把它给我。」「不!」
我将木盒紧紧抱在怀里,连连后退,「这是我爸的遗物!」「你爸?」
沈明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为了我们母子幸福,
心甘情愿献出一切的……祭品。」他终于不再伪装,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是你!
是你和我妈一起害死了我爸!」我红着眼嘶吼。「是又怎么样?」沈明哲一步步逼近,
「沈清月,你爸太蠢了。他发现了换命咒的秘密,不想着怎么利用,反而想阻止。
他以为把破解之法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了?真是天真。」他猛地朝我扑过来,我尖叫着躲开,
抓起桌上的台灯朝他砸去。台灯砸在他头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晃了晃,眼神更加凶狠。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掼在地上。我的头撞在地板上,
眼前一阵发黑。他抢过我怀里的木盒,兴奋地摩挲着,「就是这个!有了它,
等念安吸收了你爸所有的气运,我就能彻底掌控太岁,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我挣扎着爬起来,绝望地看着他。就在这时,墙上的遗像,再次发生了变化。照片里的我爸,
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de是满脸的愤怒和狰狞。整个书房的温度骤然下降,
仿佛变成了冰窖。沈明哲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回头看了一眼遗像,吓得手一抖,
木盒掉在了地上。「哥……哥?」照片里,我爸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血泪。
一股阴风凭空出现,吹得书页哗哗作响。沈明哲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外跑,「有鬼!
有鬼啊!」我趁机捡起地上的木盒和日记,跌跌撞撞地冲出书房,跑回自己的房间,
死死地锁上了门。**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是爸爸,是爸爸在帮我。他死了,
但他的怨气还留在这栋房子里,保护着我。我打开木盒。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法器或者符咒,
只有一撮干枯的头发,和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和盒子上一模一样的符文,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破咒之法:以施咒者之血,燃尽太岁之发,同归于尽。」
施咒者之血……我爸的日记里写,施咒需要沈家血脉。我妈林晚,她没有沈家血脉。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