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被婆家献上了一份大礼。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婆婆庄娴捏着我的手,
笑得满脸褶子:“纪棠,这是你丈夫的长子,以后就由你来养。”我看向我的丈夫,裴煜。
“我的儿子?”他扶了扶金丝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你的基因生不出儿子,
但裴家需要继承人。这只是第一个,我们家会陆续接回五个。
”婆婆慈爱地补充:“你要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爱他们,当个好妈妈。”我笑了。“好啊。
”我抱起那个象征着我耻辱的婴儿,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宣告:“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1驯兽日记声铃响我抱着婴儿,
脸上的笑容温柔又顺从。“好,妈,我听您的。”“我一定当个好妈妈。”庄娴满意了。
她伸出手,在我脸上拍了拍,像在安抚一条听话的狗。“这才像话嘛。
”她粗糙的手指刮得我脸颊生疼。“你这肚子不争气,总得有点用处。”我垂下眼,没说话。
旁边的裴煜,我名义上的丈夫,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他甚至没给我一个正眼,
目光始终落在他所谓的“长子”身上。“这是育儿责任书。”裴煜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甩到我面前的茶几上。“看看吧。”我低头看去。《育儿责任书》。
上面用黑体字清晰的写着,我必须放弃我所有的社会工作。全心全意,在家带孩子。并且,
我无权干涉他继续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生儿子。我拿起那份责任书。纸张很薄,却像有千斤重。
我甚至懒得细看里面的条款。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准备签字。“等等。
”庄娴一把抢过了文件。她的眼神里闪着精明又刻薄的光。“我再加一条。”她拿起笔,
在空白处歪歪扭扭的写下一行字。“以后裴家所有的财产,都跟你纪棠没半点关系。
”她写完,把笔和文件一起推到我面前,带着一种施舍的傲慢。“签吧。”我拿过笔。
在他们两人注视的目光下,我微笑着,一笔一划的签下了我的名字。纪棠。
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流畅得仿佛签的不是一份卖身契。裴煜的眉头,
第一次因为我而皱了起来。他大概是觉得,我的顺从有点反常。当晚,
我把婴儿床搬进了主卧。它被我安置在床的正中央。然后,我抱起裴煜的枕头和被子,
径直走向门口。“你干什么?”裴煜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我抱着他的被子,一脸的无辜。“为了好好带儿子,我得跟他培养感情呀。”“从今天起,
我得二十四小时陪着他。”“所以,你睡客房吧。”裴煜的脸彻底青了。他指着我,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骂人。可我“为了他儿子好”的理由,像一团棉花,
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这是他结婚三年来,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里,被赶出卧室。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摔上客房的门。那巨大的声响,像一声无能的咆哮。深夜。
婴儿的哭声准时响起,尖锐又刺耳。住在隔壁的保姆立刻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冲好的奶瓶。
“太太,小少爷饿了。”我拦住了她。“先别喂。”我从床头柜里,
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摇铃。我走到婴儿床边,轻轻摇了摇。叮铃。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我对保姆说。“现在,可以喂了。”保姆愣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太太,您这是……”“以后记住。”我打断她的话,
语气平静。“只有摇响这个铃铛的时候,才准喂奶。”“明白了吗?”保姆的脸色变了。
她大概觉得我疯了。她没敢反驳我,只是抱着奶瓶,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我知道,
她是去跟庄娴告状了。果然,不出五分钟,我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庄娴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纪棠!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还想虐待我孙子!”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吵得我耳朵疼。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拿出手机,
点开一篇我早就收藏好的育儿文章。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柔声细语的解释。“妈,
您误会了。”“这叫‘指令性喂养’,是现在最科学的育儿方法。
”“这样可以从小培养孩子的纪律性和服从性。”“对他的未来有好处的。
”一堆“科学”、“纪律性”、“服从性”的词汇,像子弹一样砸向庄娴。
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她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文献截图,彻底蒙了。她想反驳,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能指着我,骂骂咧咧的丢下一句“我看你是疯了”,
然后气冲冲的离开。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我关上门,
走到书桌前。我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在第一页,我用黑色的钢笔,一笔一划的写下。
《驯兽日志:第一天》。然后,我走到婴儿床边。我看着那个还在吮吸奶嘴的婴儿,
冰冷的开口。“目标一号。”“从今天开始,你的主人,只有我。”夜深了。
我把那份签了字的责任书,用手机拍了照。加密,然后发送。接收人是我的师兄,梁桉。
梁桉的电话几乎是秒回。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让人安心。“棠棠,所有东西都已接收,
并同步公证。”“笼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关门。”我轻声说。“好。”“谢谢你,
师兄。”2疯魔育儿驯化进行时一周后,实验初见成效。婴儿的生物钟,
被那个小小的摇铃彻底重塑。只要听到叮**,他就会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立刻张开嘴,
做出吮吸的动作。哪怕他根本不饿。反之,如果没有**。就算饿得撕心裂肺,他也只会哭,
不会吃任何东西。更重要的成果是,他开始排斥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尤其是庄娴和裴煜。
只要他们一靠近,甚至只是想抱抱他,他就会立刻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
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猫。庄娴第一次想抱孙子的时候,
就被他尖利的指甲在脸上划出了一道红印。她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的骂着“小畜生”。
裴煜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大概从没想过,自己花大价钱弄来的“种”,
会如此嫌弃他这个亲生父亲。他的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我“好心”的上前。
我从庄娴手里接过孩子,轻轻摇了摇铃铛。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立刻安静下来,
在我怀里乖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我抱着他,对着庄娴和裴煜,露出一个温柔又无奈的笑容。
“妈,裴煜,你们别急。”“孩子还小,只认我这个喂奶的妈,这很正常。
”“等他长大点就好了。”这种鲜明的对比,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狠狠的抽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让他们又气又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
抱着他们的“希望”,成了这个家里唯一能掌控他的人。很快,第二个私生子被接回了家。
还是个男孩。庄娴和裴煜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我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婴儿,
内心毫无波澜。我给他取名,目标二号。这一次,我没有用摇铃。我换了一个新的指令。
一个特定的,只有我能吹出来的口哨声。一个摇铃,一个吹哨。两个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婴儿,
在我的训练下,变成了两个被遥控的玩具。整个豪宅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新来的几个保姆,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怪物。她们在我背后窃窃私语,说我身上有邪气。
裴煜不信邪。他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不认他。一天下午,
他趁我不在客厅,强行从保姆手里抱起了大儿子。他想证明,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结果,
婴儿刚到他怀里,就突然开始剧烈呕吐。刚喝下去的奶,混着胃酸,
一股脑的全吐在了裴煜那身昂贵的手工西装上。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裴煜在几个保姆惊恐又想笑的目光中,丢尽了脸。他狼狈不堪的把孩子塞回给保姆,
然后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我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大吼。“纪棠!
”“你到底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手脚!”我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他的吼声,
我缓缓的抬起头。我没有马上回答他。我只是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手机里,
传出他自己的声音。那是他当初让我“当个好妈妈”时,我偷偷录下的。
“……你要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爱他们,当个好妈妈。”录音播放完毕。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我看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我只是在用我的方法爱他们啊……”“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被所有人看不起。
”“除了爱他们,我还有什么呢?”“裴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的“深情”和我的眼泪,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所有的怒火和质问,都死死的困住了。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他只能像一头困兽,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墙皮簌簌落下,像他此刻崩塌的理智。庄娴的手段比她儿子更直接。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自称“开过光”的神婆。那神婆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
煞有介事的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她指着我,对庄令娴说。“老夫人,
您儿媳这是中了邪了!”“必须马上驱魔,否则会祸及全家!”庄娴一听,
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指挥着两个保姆就要来按住我。“快!把她按住!
让大师给她驱邪!”我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可笑。我没有反抗。我只是冷静的拿出手机,
按下了三个数字。110。我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对着电话说。“喂,警察同志吗?
”“我要报警。”“我家里有人在搞封建迷信活动,还要对我进行人身伤害。
”“地址是……”警察上门的速度很快。当穿着制服的民警出现在别墅门口时,
庄娴和那个神婆都傻眼了。最终,神婆因为涉嫌诈骗被带走调查。
庄娴也被民警进行了严肃的口头教育。她想通过“驱魔”来夺回家庭主导权的算盘,
彻底落空。这件事,也让她成了整个富人小区里最大的笑话。夜里,我翻开我的日志。
我在新的一页上写道。“目标一号、二号已完成初级服从性训练。
”“下一步:挑起饲养员之间的内部争斗。
”3日宴上的血色狂欢第三个孩子被接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我依旧笑着接受。
并且,我开始了我计划的第二步。我故意当着庄娴的面,表现出我的“偏心”。
我给新来的老三,穿的是国外定制的纯棉婴儿服。喂的是最贵的进口有机奶粉。
而老大和老二,则用的是普通的国产品牌。庄娴最看重的,就是她所谓的“长孙”。
她一看这架势,立刻就炸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纪棠!
你个毒妇!你安的什么心!”“你敢亏待我的长孙!”我抱着老三,
脸上露出委屈又惶恐的表情。我从茶几下拿出三本厚厚的育儿笔记,哭着递到她面前。“妈,
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这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啊!”“您看,这上面都记着呢。
”“老大体质偏燥,不能太补,所以我给他选了清淡的奶粉。”“老二体质偏寒,需要温养,
所以他的衣服穿的厚一些。”“老三脾胃最弱,必须用最好的东西精细喂养。
”“这……这都是科学啊!”我一番夹杂着“体质”、“燥寒”、“科学喂养”的胡说八道,
再次把庄娴说蒙了。这次,连裴煜都被我唬住了。他看着我本子上一丝不苟的记录,
皱着眉头,竟然开始劝他妈。“妈,你别闹了。”“纪棠她也是为了孩子好,你懂什么。
”庄娴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帮我说话。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裴煜,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她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婆媳之间的矛盾,
在我的挑拨下,成功升级为了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事情还没完。几天后,
长子的那个**,偷偷的跑来看孩子。她大概是想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过得好不好。
结果,她发现孩子对她这个所谓的亲妈爱搭不理,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反而对我这个“养母”,言听计从,依赖得不行。嫉妒让她发了疯。
她当场就和庄娴吵了起来,质问庄娴是不是虐待了孩子。庄娴本来就一肚子火,
这下彻底爆发了。她指着那个女人的鼻子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借肚子的鸡,
也配当妈?”“拿了钱就赶紧滚!”我假装上前劝架。我拉着那个**的手,
一脸同情的在她耳边说。“大姐,你别生气。”“可孩子毕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就这么被别人抢走,多心疼啊。”我的话,像一滴油,滴进了烧得正旺的火堆里。
那个女人彻底被点燃了。她和庄娴撕打在了一起,场面一度非常难看。这场闹剧的顶峰,
是在裴家为三个孙子举办的百日宴上。裴家请来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场面搞得很大。
庄娴为了炫耀她的“多子多福”,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迫不及待的从我怀里抢过了长孙。
她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她这个奶奶和长孙有多亲。我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
我没有摇铃。长孙刚到庄娴的怀里,就像被触发了什么可怕的开关。他突然像疯了一样,
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哭声尖锐得像刀子,划破了整个宴会厅的喜庆气氛。然后,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他用自己的小脑袋,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撞向庄娴的胸口。
那是一种原始又野性的攻击。现场瞬间大乱。听到老大的哭声,
老二和老三也像是收到了指令,跟着一起尖叫起来。三个婴儿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像一场恐怖的交响乐。裴煜想上来帮忙,却被三个像小疯子一样的孩子又抓又挠。
他一个不小心,撞倒了旁边高高的香槟塔。哗啦一声巨响。金色的香槟流了一地,
巨大的蛋糕也倒了下来,摔得稀巴烂。裴家精心准备的百日宴,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
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裴煜彻底崩溃了。他通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冲到我面前。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纪棠!
你这个疯子!”他血红着眼睛,对我嘶吼。“你满意了!”我捂着**辣的脸。我没有哭。
我反而笑了。我慢慢的站直身体,看着眼前这一家子失控的丑态。我的笑容,
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显得冰冷又疯狂。我凑到裴煜的耳边。我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急什么?”“这只是开胃菜而已。”“等他们为了抢我手里的一口吃的,
开始互相撕咬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游戏开始。”裴煜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猛地一缩。
我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刻凝固了。他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第一次,
对我感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4囚笼里的反杀游戏百日宴的闹剧之后,
裴煜想把我关起来。他把我锁在房间里,不准我出门。但他很快就发现,他错了。
他错得离谱。我一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