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要把我献祭给不存在的「井神」，换他儿子的命。可他们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井神」

。1.祭品之女我弟沈天佑发高烧的第三天，我妈刘翠玉跪在地上，抱着我爸沈国栋的腿，

哭得撕心裂肺。「国栋，求求你，救救天佑，他可是我们沈家唯一的根啊！」

我爸一脚踹开她，猩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物品，

一件用来交换的祭品。我心里咯噔一下。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里屋走出来，

浑浊的眼睛里闪着阴冷的光。「国栋，别忘了，我们家后院那口老井。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献祭一个不洁的女儿，井神就能保佑沈家男丁，百岁无忧。」不洁的女儿。这四个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我心里。就因为我谈了个男朋友，在他们眼里，我便「不洁」

了。我爸的眼神瞬间亮了，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对，

还有井神！清禾，天佑是你的亲弟弟，你得救他！」我冷笑，甩开他的手。「救他？

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爸，你做梦！」「放肆！」他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是你老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天佑，你必须死！」

我妈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抱住我，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清禾，妈求你了，

天佑要是没了，妈也不活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妈！」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恶心。从小到大，

沈天佑是宝，我是草。他生病，全家围着转。我发烧到四十度，他们只会骂我娇气，

让我多喝点热水。现在，为了他，他们要我去死。我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家子丑陋的嘴脸，

奶奶的阴森，爸爸的狠毒，妈妈的虚伪。晚饭时，我妈破天荒地给我炖了鸡汤，眼神躲闪。

「清禾，喝吧，补补身子。」我看着碗里泛着油光的鸡汤，心中一片冰冷。

我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我没有反抗，当着他们的面，一口一口，

把那碗加了料的鸡汤喝得干干净净。他们以为我妥协了。我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妈松了口气的表情，奶奶则念叨着「井神保佑」。药效很快发作，我的四肢开始发软，

眼皮越来越沉。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听到我爸在我耳边说：「清禾，别怪爸，

要怪就怪你不是个儿子。」2.井底怨灵我被冰冷的井水浇醒。深夜的后院，阴风阵阵，

吹得人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我手脚被粗麻绳捆着，嘴里塞着破布，像一头待宰的牲畜。

我爸沈国栋，我叔叔沈国强，两人合力将我抬到那口漆黑的老井边。井口不大，黑洞洞的，

散发着一股陈年腐朽的霉味。我妈刘翠玉和我婶婶张岚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黄纸元宝，

嘴里念念有词。奶奶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闭着眼，像一尊即将腐烂的泥塑。我拼命挣扎，

发出「呜呜」的绝望声响。沈国栋按住我，面无表情地说：「清禾，下去之后，

好好跟井神说说，保佑你弟弟长命百岁。下辈子，投个好胎，当个男人。」

叔叔沈国强在一旁附和：「是啊清禾，这都是你的命。你一个女孩子，迟早要嫁出去，

不如为家里做点贡献。」贡献？我的命，就是他们的贡献？我死死地瞪着他们，

眼睛因愤怒而充血。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早已被我千刀万剐。他们不再废话，

合力将我抬起，毫不犹豫地将我扔进了井里。身体急速下坠，冰冷的风从耳边刮过。「噗通」

一声巨响，我砸入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全身。井水呛入我的口鼻，

窒息感和濒死的恐惧让我疯狂挣扎。可我的手脚被捆着，越挣扎，沉得越快。

井口的光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遥远的白点。

我爸、我妈、我奶奶、我叔叔、我婶婶……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在我眼前闪过。

他们的冷漠，他们的残忍，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灵魂上。意识开始模糊，

身体逐渐停止了挣扎。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井底涌上来。

那不是水流，而是一种……意识。古老、幽怨、充满了无尽的憎恨。它温柔地包裹住我，

将我下沉的身体托住。那些呛入我肺里的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我又能呼吸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不属于我的记忆。一个同样叫「清禾」的女孩，在几十年前的深夜，

被她的亲人以同样的理由，扔进了这口井里。她成了第一个祭品。她的怨气没有消散，

而是与这口井融为一体，等待着，诅咒着。一代又一代，沈家的女儿被当作祭品，

她们的怨恨与不甘，层层叠叠，全都汇聚在这井底。直到今天，轮到了我。不同的是，

我没有死。那股庞大的怨念，那数百年来所有被献祭的沈家女儿的灵魂，涌入了我的身体。

她们在尖叫，在哭嚎，在质问。「为什么？」「凭什么？」我的身体在井水中漂浮，

皮肤变得像雪一样苍白，头发在水中散开，像黑色的海藻。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在我四肢百骸中苏醒。我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痛。只剩下一种冰冷的，

要将一切都毁灭的愤怒。井口，传来了我爸的声音。「好了，井神应该收到祭品了。

我们回去吧，天佑该退烧了。」我听到他们离去的脚步声，那么轻快，那么迫不及E待。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深处，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

我才是「井神」。不，现在应该说，我们才是「井神」。3.归来索命我从井里爬了出来。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水珠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滩水渍。我身上的绳索，

早在井里时，就被那股力量震断了。后院的风依旧很大，但我感觉不到丝毫寒冷。我赤着脚，

一步一步，走回那栋亮着灯的房子。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我推开门。客厅里，我爸，

我妈，我奶奶，我叔叔，我婶婶，都在。他们围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

正在庆祝。「来，我们敬井神一杯！保佑我们家天佑，从此无病无灾！」

我爸沈国栋高高举起酒杯。「对对对，也祝我们家国强生意兴隆！」婶婶张岚笑得满脸褶子。

我的出现，让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影。「鬼……鬼啊！」婶婶张岚最先反应过来，

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一**瘫坐在地上。我妈刘翠玉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筷子「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我爸和我叔叔也惊得站了起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只有奶奶，

她眯着那双老眼，死死地盯着我，拐杖在地上笃笃地敲着。「你……你不是死了吗？」

沈国栋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看着他们，慢慢地，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盘烧鸡上。我走过去，面无表情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腿，

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仿佛我不是刚从井里爬出来的索命鬼，而只是一个放学回家，

正常吃饭的女儿。我的平静，让他们更加恐惧。「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妈颤抖着问。

我咽下嘴里的肉，抬起眼，看向她。「妈，你说呢？」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

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天佑呢？他退烧了吗？」我又问。提到沈天佑，他们才如梦初醒。

刘翠玉连滚带爬地跑进里屋，几秒钟后，她发出一声狂喜的尖叫。「退了！真的退了！

天佑的烧退了！」她抱着沈天佑从房间里冲出来，沈天佑的脸色的确恢复了些红润，

额头也不烫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我爸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指着我，

厉声喝道：「沈清禾！你没死就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井神已经显灵了，

你这个祭品没用了！」「是吗？」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既然我没用了，那我就走了。」

我转身，慢慢地向门口走去。他们以为我会就此离开。可就在我的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

里屋突然传来沈天佑的一声惨叫。那叫声，凄厉得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

4.诅咒降临全家人脸色大变，冲进里屋。我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沈天佑躺在床上，

浑身剧烈地抽搐，眼睛翻白，口吐白沫。他的烧不仅没有退，反而比之前更严重了，

整个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天佑！天佑你怎么了！」刘翠玉扑到床边，哭喊着。

沈国栋也慌了神，伸手去探儿子的额头，却被烫得猛地缩了回来。「怎么会这样？

井神不是已经……」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恐惧。奶奶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

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审视着我。「是你，是你搞的鬼！」她笃定地说，「你这个不祥的东西，

冲撞了井神！」我看着她，笑了。「奶奶，你不是说，我是不洁的女儿吗？献祭了我，

井神就会高兴。可为什么，天佑的病反而更重了？」「你……」奶奶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床上的沈天佑突然停止了抽搐。他猛地坐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水……好多水……」他惊恐地尖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有个女人……她在水里看着我！她要拉我下去！」他说着，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

像是要推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因为沈天佑描述的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刚才被他们扔进井里的我。「胡说八道什么！」

沈国栋冲过去，想按住他。可沈天佑的力气变得出奇的大，一把将他推开。「爸！救我！

她掐住我的脖子了！我喘不过气……」沈天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刘翠玉吓得魂飞魄散，

想去掰开儿子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国栋！快想办法啊！」沈国栋也六神无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清禾！爸错了！爸不该把你扔下去！

求求你，放过天佑吧！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我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现在知道他是我弟弟了？你们把我扔进井里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是你们的女儿？」叔叔沈国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清禾，是我们不对，

是我们鬼迷了心窍！只要你救天佑，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我环视着这群人，他们的恐惧，

他们的哀求，让我感到一种病态的**。我走到床边，看着掐着自己脖子，

脸色已经开始发青的沈天佑。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我的指尖冰冷，

像一块寒冰。沈天佑浑身一颤，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竟然真的松开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姐……」他颤抖着叫了一声。

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我真的要放过他了。沈国栋激动地看着我：「清禾，谢谢你！

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善良？我收回手，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别急，这只是个开始。」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灯，「滋啦」一声，全都灭了。整个房间，

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惊呼声，混杂在一起。黑暗中，

我听到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那声音，不是从水龙头传来的，而是从墙壁，

从天花板，从地板……从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传来的。一股浓重的，井水的腥味，

弥漫开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黑暗中，沈国栋发出恐惧的咆哮。我没有回答。

只是用一种非人的，仿佛来自深渊的，由无数个声音叠加而成的声音，

轻轻地说道：「我回来，拿回我的东西。」5.水鬼复仇灯光再次亮起时，

是手机的手电筒光。沈国栋和沈国强哆哆嗦嗦地打开手机，惨白的光线照亮了他们扭曲的脸。

屋子里，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黑暗和水滴声，只是他们的幻觉。但我知道，不是。

我能感觉到，这栋房子里的「水」，已经开始苏醒。每一根水管，每一个水龙头，

都成了我的眼睛和耳朵。沈天佑瘫在床上，已经吓晕了过去。刘翠玉抱着他，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婶婶张岚则躲在沈国强身后，不敢看我。只有奶奶，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一丝怨毒。「是你……是你引来了邪祟！」

她用拐杖指着我，「你这个灾星！我就知道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克我们沈家的！」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嘴硬。「奶奶，」我轻声说，「你有没有闻到，

屋子里的味道，和后院那口井，很像？」我的话，像一个开关。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那股潮湿、阴冷、带着泥土和腐烂气息的味道，

确实和井里一模一样。沈国强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是和我爸一起把我扔下去的，

对这个味道，他比谁都清楚。「不可能……这不可能……」他语无伦次地后退，撞到了墙上。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一步步向他逼近，「叔叔，你不是说，我的命，

可以为家里做贡献吗？」「现在，轮到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沈国强惊恐地看着我，转身就想跑。可他刚跑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