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轻微骨折,在医院打了石膏。
我叫家里的司机把车开到医院,对李湛说:“去我家住。”
李湛不同意:“我们才刚认识,你就让我去你家住,不觉得冒昧吗?”
我扬了扬眉:“你怕什么?”
李湛嗤笑一声:“我怕你把我卖了。”
我乐了:“你值钱吗?”
逃债的爸,病死的妈,穷困的家。
李湛所剩,就这一条命而已。
他无牵无挂,所以不惜命,也不规划未来。
到后来成了亡命之徒。
李湛一噎,扯了扯嘴角,不说话了。
我揉了揉他毛刺刺的脑袋。
“你腿不方便,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你,我不放心。先去我家住,等你腿好了,我就放你回家。”
李湛眯起眼睛,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没人?”
小狼崽子,疑心还挺重。
我笑了笑,胡编乱造:“因为我暗恋你,关注你很久了,连你裤衩什么颜色我都清楚,别说你的家庭情况了。”
李湛乐了:“那你说说,我裤衩什么色儿的?”
“黑的。”
“操?”
李湛沉思了一路。
下车后,语气冷淡地说:“喂,我不喜欢男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哦。”我扶着他往家里走,强词夺理,“那刚刚我亲你,你怎么不躲开?还纵容我亲了那么久,你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呢?”
“我……”
我不想听他狡辩,打断他的话:“我嘴唇软不软?”
“你……”
“软不软?”
李湛被我堵了两下,气急败坏地说:“这跟你嘴软不软没关系,你别转移话题。”
“呵。”我搓了一下他通红的耳垂,“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亲你,你恐怕都快爽死了。”
李湛被我捏得一僵,呼吸重了许多,扯开我的手,无意识地揉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你快闭嘴吧。”
我悄悄扬了扬唇。
三十岁的李湛我玩儿不过,十八岁的李湛我手拿把掐。
我爸出差不在家。
我没让佣人整理客房,直接把李湛带到我房间。
李湛洗澡时,**在浴室门外,隔着门逗他:“喂,腿还行吗?要不要我帮忙?医生说不能碰水……”
话没说完,就听见浴室里一声闷响,还有李湛压抑的痛哼。
我眼皮一跳,猛地推开浴室门:“李湛……”
李湛扶着墙站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皱着眉说:“不要紧,滑了一下。”
李湛暴露在我的目光之下。
十八岁的身板,没有三十岁健硕,但足够结实。
他骨架宽大又匀称,肌肉线条很好看。
麦色的肌肤上,深深浅浅,有不少的伤。
我知道,以后会有更多。
那些年,我不止一次吻过他的疤痕。
每次看见他的伤疤我都觉得刺眼。
幸好现在,伤疤还不是很多。
幸好现在李湛才十八岁,我还有机会给这条不惜命的野狗套上项圈。
我关上门,走进去,站到李湛面前。
李湛眉眼间尽是烦躁:“谁让你进来的?我自己……”
我摘下淋浴头,拿在手里,说:“李湛,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撑着你。”
李湛咬牙说:“不用。”
犟牛。
我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打开淋浴,避开他的伤腿,给他冲洗。
手指略过那些伤疤,轻声说:“李湛,我不喜欢看你受伤。以后别受伤了。”
李湛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哑声说:“要洗就好好洗,不准勾引我!”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