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抠下岳父的心脏电池,给白月光当充电宝
“陈安,你快回来!爸爸他……他快不行了!”
电话里,妻子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得刺耳。
陈安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方向盘猛地一抖。
岳父出事了?
怎么会!
明明早上出门时,他还陪着岳父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老人家精神矍铄,红光满面。
来不及多想,陈安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陈安冲进岳父林正德的卧室时,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某种奇异的檀香,扑面而来。
林晚跪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身体不住地颤抖。
“晚晚,怎么回事?爸怎么了?”陈安冲过去,声音都在发颤。
床上,林正德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脸色灰败得吓人。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陈安伸手探向岳父的胸口,那个位置,本该有一块温润的、散发着微光的玉佩。
那是林家的传家宝,名为“续命玉”。
二十年前,岳父遭遇意外,命悬一线,就是靠着这块玉佩吊住了性命,并且一直安然无恙地活到了今天。
可现在,那里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衣襟,和一个狰狞的、已经凝固的血口。
玉,不见了。
陈安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他猛地抓住林晚的肩膀,双目赤红,“玉呢?爸的续命玉呢!”
林晚被他吓得一个哆嗦,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爸爸就已经这样了……”
“不可能!”陈安怒吼。
这玉佩嵌入皮肉,与心脉相连,除非……除非是被人硬生生抠下来的!
他的岳父,是被人谋害了!
陈安的目光如同利刃,死死地盯着林晚。
他看到她洁白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刚刚结痂的划痕。
他看到她漂亮的指甲缝里,藏着一丝不明显的暗红色血渍。
他的心,一寸寸沉入谷底。
“晚晚,”陈安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告诉我,不是你,对不对?”
林晚的身体僵住了。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挂着泪痕的脸上,没有了惊慌,只剩下一种令人心寒的麻木和决绝。
“是,又怎么样?”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安,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
“他是我爸,他的命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陈安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爱了三年,宠了三年的妻子说出来的话吗?
“你……你说什么?”
“我说,续命玉我拿走了。”林晚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顾言快死了,他需要这块玉。”
顾言。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陈安的心脏。
林晚的白月光,她放在心尖上念了十年的人。
三年前,如果不是顾言出国,陈安甚至没有机会娶到林晚。
他一直以为,三年的朝夕相处,他早已捂热了她的心。
原来,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所以,你就抠出爸的心脏,去救你的老情人?”陈安气得浑身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什么叫抠?”林晚皱起眉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刺耳的话,“那是我爸自愿的!他爱我,所以他愿意为我牺牲!”
“自愿?”陈安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要是自愿,用得着你动手吗?他要是自愿,会躺在这里等死吗!”
“够了!”林晚尖叫起来,“陈安,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不过是我们林家的一条狗!我给你一个家,让你吃穿不愁,你现在倒反过来咬主人了?”
“我爸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只是让他为我心爱的人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怎么了?”
“顾言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到时候,我爸就算活着,也是个孤寡老人,他会更痛苦!”
荒谬!
何等的荒谬!
陈安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只觉得陌生到了极点。
他猛地推开她,冲出房门。
他要去医院。
他要去把顾言身上的那块玉,抢回来!
那是属于他岳父的命!
然而,他刚跑到门口,就被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拦住了。
“陈先生,**吩咐了,您今天哪里也不能去。”
陈安回头,看到林晚站在卧室门口,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冷笑。
“陈安,别白费力气了。等玉和顾言的心脉彻底融合,我爸也就该上路了。”
“你就在这,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吧。”
“毕竟,你也算尽孝了。”
说完,她转身,决绝地关上了房门。
“砰”的一声,像是一把重锤,砸碎了陈安所有的幻想和温情。
他眼睁睁地看着岳父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微弱,最后彻底消失。
老人临终前,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
那一刻,陈安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静静地跪在床前,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平静地对门口的保镖说:
“我要去殡仪馆,处理后事。”
保镖对视一眼,见他神情木然,不像要闹事的样子,便让开了路。
陈安走出林家大宅。
外面的阳光刺眼得厉害。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林晚。
顾言。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不。
这,才刚刚开始。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陈安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冰。
“九叔,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把顾言的所有资料,给我查个底朝天。”
“还有,帮我准备一份……最烈的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