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不讲道理!”小青蛇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谨言抱起来,扔在柔软得能陷进去的大床上。
她气得小脸通红,像只炸毛的小猫,“我…我顶多算个小偷!要关也是警察叔叔关我!你这算什么呀?!非法拘禁吗!”
她用上了刚从山下电视剧里学的新词儿。
傅谨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弧度,长腿一跨,欺身而上,单膝跪在她身侧,瞬间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温凉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在这里,我就是法”他低沉的声音像羽毛拂过冰面,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他气场强大到让她发抖。
“…茶茶…”她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下意识就怂怂地交代了。
“茶茶,”傅谨言玩味地重复着这软乎乎的名字,指腹在她细滑的下巴皮肤上摩挲了一下:
“你说你来偷东西。偷了什么?又是怎么闯过傅家三道电子锁、八个红外探头和二十四小时巡逻的安保,精准出现在我卧室里的?”
茶茶:“呃……”
她粉润的小嘴张了张,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
看着她憋得小脸更红,眼神飘忽不定,傅谨言眼底那点荒谬的猜想越来越重,他俯身凑得更近,近到茶茶能数清他那过分长的睫毛。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老实回答……”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切开她伪装的皮相看到本质,“你,是不是就是那条蛇?”
轰!
茶茶的小脑瓜像被雷劈了!
完了!底裤…啊不,是蛇皮都被扒干净了!
心虚、被抓包的窘迫、还有这几天泡毒酒憋屈的愤怒瞬间冲垮了防线!“啪!”一声脆响,她竟然鼓起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下子拍开了傅谨言捏着她下巴的大手!
“是!我就是那条青蛇!怎么样?!”她梗着小脖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气得连珠炮似的控诉:
“是我又怎么样?!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坏蛋!!把我从屠夫刀下买回来又怎么样?还不是想用我泡酒!!”
“泡就泡吧!你还往里面撒雄黄粉!!!”她气得语无伦次,小手胡乱比划着,“那玩意儿超辣!熏眼睛!辣舌头!你就这么想我死吗?凭什么这么对我呀?呜呜呜……”
她委屈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砸在身下昂贵的床单上。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我…我就是…就是馋山下的糖葫芦了…想偷一串吃……”她抽噎着:
“……谁知道你们人类……呜呜呜…你们人类比山里的老虎还可怕!……就知道欺负我这条手无缚鸡之力的蛇宝宝,呜呜……”
她哭得好不可怜,把自己的馋嘴和柔弱表现得淋漓尽致。
傅谨言看着身下这张哭得梨花带雨、脸蛋通红、不停抹眼泪的可爱小萝莉,听着她控诉雄黄酒的“辣眼睛辣舌头”,心中竟罕见地滑过一丝极淡、极快的涟漪。
那点“药材”的冰冷标签,被这过于鲜活的哭诉冲淡了一丝。
但这点微不足道的涟漪,瞬间又被压了下去。
“果然,”他声音平静无波,眼底深处的执念却更加冰冷坚硬,“你就是那条灵蛇。”
他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别忘了,你是我花五万买来的。没有我,那天你已经是屠夫砧板上的蛇羹!如今……反倒怪起我这个救命恩人想取点材了?”
茶茶哭声一滞,抬起泪汪汪的大眼反驳:
“本来……你救了我,我是很感激的……”她声音弱了下去,带着点不好意思和巨大的失望:
“我还以为…”她没好意思说“以为爱情来了遇上霸道许仙”这种羞耻台词,但那双大眼睛里的控诉不言而喻,然后猛地提高声音:
“结果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买我就是为了泡酒!还想尽办法折磨我,想弄死我!大坏蛋!放开我!别碰我!”
她像条上了岸的小鱼,又开始使劲扭动推拒傅谨言压在她身侧的身体,傅谨言眸色一暗,直接抓住她乱动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按在床头上!
这个姿势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两人的身体因挣扎更加贴合。傅谨言的目光下意识地下移——刚才一番挣扎,她身上那件唯一蔽体的男士衬衫下摆被蹭得高高卷起,柔韧纤细的腰肢完全暴露,再往下……下面什么也没穿……
茶茶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
“啊——!!!”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刺破卧室!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蛋瞬间爆红,恨不得缩进地缝里!“色狼!变态!你看哪里呢?!不要脸!!!”身体扭得更厉害,试图并拢双腿遮掩春光。
傅谨言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声音却带着点古怪的沙哑和嘲讽:“呵,你一条蛇……还知道害羞?”
“谁……谁跟你一样啊!”茶茶羞愤欲死,口不择言,“大…大变态!洗完澡**衣服!还站在镜子面前扭来扭去……让蛇长针眼!呸呸呸!”她立刻搬出“罪证”。
傅谨言:“……”
他瞬间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浴室门口镜子前的“坦诚相见”。那时只当它是条普通小蛇……现在对着这张通红控诉的萝莉脸……一股被扒光的窘迫和薄怒猛地涌上!
“好啊!骂我变态?”傅谨言眼神危险地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戾气的邪肆笑意,“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冰凉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狠狠攫住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的、**柔软的唇瓣!
“唔——!”
茶茶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全身血液好像都冲上了头顶!初吻!!!她三百年才等来的、幻想中甜甜的、温柔的初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这个拿她泡酒的坏蛋给夺走了!!!
羞愤交加!她下意识地狠!狠!一咬!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瞬间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嘶——!”傅谨言吃痛,猛地松开她,指尖擦过被咬破的下唇,眼神瞬间变得如同要噬人的凶兽,死死盯着床上的少女,“你…还敢咬我?”
“咬你怎么了!”茶茶像只走投无路却绝不认输的小兽,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虚张声势地吓唬他,小尖牙刻意露了露:
“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剧!毒!的毒蛇!!你死定了!不想死就立刻放了我!赶紧去医院吧!去晚了你就……你就……可以去见你太奶了!”
傅谨言眼神一凝。毒?灵蛇的毒?他盯着茶茶那张色厉内荏的小脸,那双大眼睛虽然瞪着,但清澈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害怕。
她真的有毒?还是虚张声势?
几秒钟的凝滞,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傅谨言眼底的戾气缓缓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冰冷的算计。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拉开抽屉——
咔哒!咔哒!
两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傅谨言从抽屉里拿出一副闪着银光的……手铐!
傅谨言动作快如闪电,没给茶茶任何反应的机会,“咔嚓”一声,将手铐其中一环牢牢地锁在了她左手纤细的手腕上!而手铐另一环则是被拷在了床头。
茶茶:Σ(っ°Д°;)っ“喂!你干嘛!死变态,大坏蛋!快放开我!”
傅谨言根本没理会她的挣扎和尖叫。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语气简洁而冷酷:
“是我。立刻带上最好的解毒血清和**检测设备,到我卧室。最快速度。”说完直接挂断。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拉过一把椅子,正对着大床坐了下来。双臂环胸,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俊脸冰寒,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动弹不得的茶茶。
茶茶被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像被钉在砧板上的小鱼。她试着挣扎了一下,精钢打造的手铐纹丝不动,只在娇嫩的手腕上留下刺目的红痕,疼得她小脸皱成一团。
她不敢再动,只能无助又愤怒地坐在床头,气鼓鼓地瞪着床边那个冷酷的男人。
完蛋了!她就是吓唬他的!变成人后她连毒牙都蜕化找不到了!哪里还有毒液啊!这下装大了……(;´༎ຶ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