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笑我是陈辞夜身边最贱的舔狗。他让我雨夜跪在外面,我就跪。
他让我给他的白月光端茶倒水,我就端。因为他那张脸,像极了我死去的初恋。
我把他当替身,忍辱负重,只为在他身上重温旧梦,疗愈我破碎的心。后来,一场大火,
他为了救白月光,半张脸被毁了。看着那张不再相似的脸,我平静地说:“陈辞夜,
我们结束了。”他却疯了,把我囚禁起来,红着眼问我:“沈嫣,你不是爱我吗?
”我摸着他脸上丑陋的疤,笑了。“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啊。”1“沈嫣,过来。
”陈辞夜的声音穿过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和人声,清晰地落在我耳边。我放下手中的果盘,
穿过扭动的人群,走到他面前。他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慵懒。那张脸,
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俊美得让人心悸。像。太像了。尤其是他微微蹙眉,不耐烦地看我时,
那眉眼神情,和记忆里的林梓彦几乎重合。“辞夜,跟她废什么话。
”旁边一个画着烟熏妆的男人搂着女伴,笑得轻佻,“一条狗而已,叫她滚过来不就行了。
”陈辞夜没说话,算是默许。他身边的位置,坐着苏晚。京圈里人人都知道的,
陈辞夜的白月光。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气质干净,和这里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此刻,
她正柔柔弱弱地靠在陈辞夜肩上,小声说:“阿夜,别这样对沈嫣姐,她会难过的。
”陈辞夜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她不会。”他抬眼看我,眼神冰冷。
“把地上的酒舔干净。”他脚边,是一滩倾倒的红酒,混着玻璃碎渣,
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周围瞬间爆发出哄笑声。“辞夜你太会玩了!”“快看快看,
京圈第一舔狗要表演了!”苏晚也捂着嘴,看似惊讶,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的**。
我垂下眼,看着那滩酒。心脏没有一丝波动的痛楚,只有麻木。为了留在他身边,
看到这张脸,我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我慢慢地,俯下身。
就在我的嘴唇即将碰到冰冷的地面时,包厢的门被推开。“辞夜,你玩得有点过了。
”进来的是周启,陈辞夜为数不多的,会说句人话的朋友。他皱着眉,拉起我的胳膊。
“让她起来,像什么样子。”陈辞夜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最讨厌别人打断他的兴致。“周启,
你心疼了?”“我不是心疼,我是觉得没必要。”周启把我拉到他身后,
“她再怎么说也是沈家的人,你别太过分。”“沈家?”陈辞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嗤笑一声,“破产的沈家,算个屁。”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压迫感扑面而来。
“沈嫣,我让你舔干净,你听不懂?”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胶着在他脸上。那双眼睛,
那高挺的鼻梁,那削薄的嘴唇。我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看到了林梓彦。
那个会在雨天脱下外套给我披上,会在我被欺负时挡在我身前,会笑着对我说“嫣嫣,别怕,
有我呢”的少年。我的阿彦。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推开周启,重新跪了下去。“别。
”周启还想拦我。“让她舔。”陈辞夜的声音冷得掉渣,“这是她自己选的。”我闭上眼,
不再看他。只是在心里默念。阿彦,再等等我。很快,我就能为你报仇了。我俯下身,
冰冷的液体和尖锐的玻璃渣同时刺痛我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
耳边是刺耳的哄笑和口哨声。我什么都听不见。我只知道,
我从周启口袋里划走的那枚打火机,和资料里害死阿彦的凶手所用的,是同一款全球**版。
2“跪下。”陈辞夜站在别墅的屋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
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我浑身都湿透了,狼狈不堪。“我没有推她。”我开口,
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微弱。“我亲眼看到的。”陈辞夜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你把晚晚推下了楼梯。”“我没有。”我重复道。是苏晚自己滚下去的。她在滚下去之前,
还对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可这些话,我说出来,陈辞夜一个字都不会信。“还敢顶嘴?
”他眉宇间满是戾气,“沈嫣,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纵容你了?”他口中的纵容,
就是允许我待在他身边,像个物件一样,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雨越下越大,
我的嘴唇开始发紫。“阿夜,算了,我没事的。”苏晚的声音从别墅里传来,她披着毯子,
被佣人扶着,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只是一点皮外伤,沈嫣姐也不是故意的。
”她越是这么说,陈辞夜的脸色就越难看。“你就是太善良了。”他心疼地扶住苏晚,
“才会被这种毒蝎心肠的女人欺负。”他看向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在这里跪着,跪到我满意为止。”说完,他拥着苏晚,转身进了温暖明亮的别墅。
厚重的门在我面前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我站在瓢泼大雨里,
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膝盖一软,我跪在了冰冷的石板上。雨水混着不知名的液体,
从我脸上滑落。我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阿彦,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爱了你十年,
换来的下场。不,我爱的不是他。我爱的是那张酷似你的脸。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清醒。
我不能倒下。我还没有为你报仇。我挺直了背脊,任由狂风暴雨冲刷我的身体。
记忆回到很多年前,同样是一个雨天。我和同学起了争执,被他们推倒在泥水里。是林梓彦,
像一道光,冲破雨幕,跑到我面前。他脱下自己干净的校服外套,披在我身上,
把我从泥泞中拉起来。他用袖子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和雨水,笨拙地安慰我。“嫣嫣,别哭,
我带你回家。”那天的雨,也是这么冷。可他的怀抱,却那么暖。现在的我,
跪在冰冷的雨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因为我的心,早就死了。不知道跪了多久,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一辆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周启从车上下来,撑着伞,快步走到我面前。
“你疯了?”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他让你跪你就跪?你会死的!”我扯了扯嘴角,
想笑,却发现脸已经僵硬了。“死不了。”“跟我走,我送你去医院。”他试图拉我起来。
我摇摇头,拂开他的手。“我不能走。”陈辞夜让我跪着,我就必须跪着。
这是“舔狗”的自我修养。也是我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筹码。“沈嫣!”周启气得口不择言,
“你到底图他什么?图他有钱?图他那张脸?”我没说话。他猜对了一半。“为了他,
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我看着他,轻轻地说:“周启,你不懂。”你不会懂,
当唯一的精神寄托就在眼前,哪怕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饮下。周启还想说什么,
别墅的门开了。陈辞夜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周启,把你的手,
从我的女人身上拿开。”他的声音,比这雨夜,还要冷。3“晚晚身体不舒服,你去照顾她。
”陈辞夜将一杯牛奶递给我,语气是命令,不是商量。我接过牛奶,什么也没说,
转身上了楼。苏晚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阳光最好的一间。而我住的,
是地下室那个常年不见天日的储物间。我推开门,苏晚正靠在床头看书。看到我,她放下书,
对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沈嫣姐,你来啦。”“陈先生让我来照顾你。
”我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麻烦你了。”她柔声说,“阿夜就是太紧张我了,
我其实没什么事。”她一边说,一边咳嗽了两声,脸色更显苍白。“医生说你只是轻微擦伤,
没有大碍。”我平静地陈述事实。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是啊,
可阿夜不放心。”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小口,然后蹙起了眉,“有点凉了。”我看着她。
“我再去给你热一杯。”“不用了。”她放下杯子,眼神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沈嫣姐,我一直很好奇。”“好奇什么?”“你为什么能忍受阿夜这样对你?
”她歪了歪头,天真地问,“他让你跪下,你就跪下。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好像……没有自尊一样。”我没说话。“我听他们说,你以前也是沈家的大**,
众星捧月。”她继续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你太爱阿D夜了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轻轻地扎在我心上。不疼,但是很烦。“你想说什么?
”我直接问。她被我问得一愣,随即笑了。“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阿夜有时候太过分了。
”她叹了口气,“我会劝劝他的。”她摆出一副善良大度的姿态,仿佛她是我的救世主。
“不过,沈嫣姐,你也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她话锋一转,“阿夜他……是我的。
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没想过要改变什么。”我说。我的目标,
从来都不是陈辞夜。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上。那串佛珠,是上好的小叶紫檀,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莲花纹路。我记得,阿彦出事那天,那个撞了他的肇事司机,
手上也戴着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你的佛珠很别致。”我故作不经意地提起。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抚上那串佛珠,脸上露出甜蜜的笑。“这是我妈妈去寺庙里为我求的,
说是能保平安。”“是吗?”我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冷意,“很漂亮。”“沈嫣姐要是喜欢,
我可以……”“不必了。”我打断她,“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不碰。”这句话,
意有所指。苏晚的脸色微微变了。她大概以为,我说的是陈辞夜。她收起笑容,
眼神里带了一丝警惕和敌意。“沈嫣姐,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没再理她,
转身准备离开。“站住。”她突然叫住我,“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这是她宣示**的方式。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水壶和杯子。
就在我倒水的时候,她突然伸出脚,绊了我一下。我早有防备,身体一侧,稳住了身形。
但手中的水壶,却“不小心”脱手,热水尽数泼在了她盖着被子的腿上。“啊!
”苏-晚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看着她,眼神冰冷。你不是喜欢演戏吗?
那我就陪你演到底。很快,陈辞夜就会冲上来,给我一巴掌,或者让我滚出去。而我,
只需要在他发怒的间隙,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比如,那串被她尖叫时甩落在地毯上的佛珠。
4.“沈嫣!你找死!”陈辞夜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他看到床上痛得打滚的苏晚,
和地上一片狼藉的水渍,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冲到我面前,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立刻尝到了血腥味。
“你敢烫伤晚晚?”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我不是故意的。
”我捂着脸,声音颤抖,“是她……”“你还敢狡辩!”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我警告过你,别动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窒息感瞬间袭来。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那张和阿彦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却写满了狰狞。
“阿夜……咳咳……不关沈嫣姐的事……”床上的苏晚,还在虚弱地“劝说”。
“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越是这样,陈辞夜就越是愤怒。“你给我闭嘴!
”他冲苏晚吼了一句,随即又转向我,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沈嫣,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我艰难地呼吸着,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发昏。但我知道,
我不能示弱。我必须让他相信,我就是因为嫉妒,才对苏晚下手的。这样,
他才会对我更加厌恶,更加不设防。我的手,在身侧悄悄握紧。那串佛珠,
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毯上。“我……我就是故意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恨她,
我恨她抢走了你!”我用尽全身力气,演出一个为爱痴狂的疯女人。陈辞夜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连苏晚都停止了**,惊讶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陈辞夜的眼神变得危险。“我说我恨她!”我重复道,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你所有的温柔?凭什么我就要像条狗一样被你踩在脚下?”“我爱你啊,
陈辞夜!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这些眼泪,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为死去的阿彦,也为我自己。
陈辞夜被我的样子震住了,掐着我脖子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些。就是现在!我猛地推开他,
身体因为惯性向后倒去。在倒地的瞬间,我精准地将那串佛珠,握进了手心。“沈嫣!
”陈辞夜反应过来,想来拉我,却已经来不及。我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彻骨的寒意和厌恶,“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辣的脸,踉跄着跑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悲痛欲绝瞬间消失。我摊开手心,那串小叶紫檀佛珠,
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冰冷的触感,仿佛带着来自地狱的召唤。我把它紧紧握在手里,
快步下楼,离开了这座囚禁我灵魂的牢笼。我没有回那个地下室,而是直接走出了别墅。
身后,似乎传来了陈辞夜的怒吼和苏晚的哭泣。都与我无关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东西,我拿到了。
”5我约了**老张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见面。我把那串佛珠推到他面前。
“查一下这串佛珠的来源,以及所有者的信息。”老张拿起佛珠,仔细端详了片刻。
“上好的小叶紫檀,雕工也很精细,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这种东西,
圈子里就那么几个人有。”“能查到吗?”“给我三天时间。”老张把佛珠收好,“不过,
价钱……”“事成之后,尾款一分不会少。”我打断他。三年前,
阿彦就是死在一场“意外”车祸里。肇事司机当场逃逸,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唯一的目击者,只记得司机手上戴着一串佛珠。警察查了很久,最后不了了之。但我知道,
那不是意外。阿彦在出事前,正在调查一起金融犯罪案件,而案件的背后,
牵扯到京圈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他的死,就是灭口。这三年来,我放弃了一切,
伪装成一个卑微的舔狗,留在陈辞夜身边。因为我知道,他是那个利益集团的核心人物,
陈家的太子爷。只有待在他身边,我才能接触到那些核心信息,找到杀害阿彦的真凶。
苏晚手上的这串佛珠,是一个突破口。和老张分开后,我没有回陈辞夜的别墅。
我在外面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晚上,我接到了陈辞夜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烦躁。
“你在哪?”“在外面。”“我让你滚,你还真滚了?”他冷笑一声,“沈嫣,你的骨气呢?
”我没有说话。“给你半小时,滚回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
面无表情。我当然要回去。我的戏,还没演完。回到别墅时,客厅里一片安静。
陈辞夜坐在沙发上抽烟,脚边扔了一地烟头。看到我,他掐灭了烟,站起身。“去哪了?
”“随便逛了逛。”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看到我脸上清晰的五指印,
眼神闪烁了一下。“还疼吗?”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愣了一下,摇摇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膏,扔给我。“自己擦。”他的语气依旧很硬,
但动作却泄露了一丝不自在。我看着手中的药膏,是一款很名贵的祛疤膏。
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糖?这就是陈辞夜的逻辑。“谢谢。
”我低声说。“明天是晚晚的生日派对,在西山别墅。”他突然说。我心里一动。西山别墅,
那是陈家的私人产业,也是他们那个小圈子经常聚会的地方。“你要我做什么?”我问。
“你?”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轻蔑,“你就在旁边伺候着,别给我丢人就行。
”他顿了顿,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把这个穿上。”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条黑色的露背长裙。款式大胆,布料少得可怜。“我不……”“你没有资格拒绝。
”他打断我,“明天晚上,我要你穿这件衣服,给所有人倒酒。”他是在报复我。
报复我烫伤了苏晚。也是在警告我,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我握紧了拳头。为了接近真相,
我必须忍。“好。”我轻声答应。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
又和阿彦重合了。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冷。陈辞夜,你最好祈祷,阿彦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他惨一百倍。6苏晚的生日派对,极尽奢华。
西山别墅灯火通明,名流云集。我穿着那件暴露的黑色长裙,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
像一个高级的女招待。裙子的后背,几乎开到了腰际,引来不少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挺直背脊,目不斜视。陈辞夜正和一群人谈笑风生,苏晚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依偎在他身边。她穿着一身高定粉色纱裙,头戴钻石王冠,是全场的焦点。她看到了我,
对我举了举杯,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我没有理会她。我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