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声响。
姜鱼打了个冷颤,瞬间头皮发麻。
老天,她为了把自己弄丑,躲开这些咸猪手,特地多吃了两块芒果,脸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她亲爹亲娘都不一定认得出她。
沈砚臣眼睛是自带x光吗?
看骨相认出的?
还没等姜鱼反应过来,包厢的门忽然被人踹开,一群身穿西服的保镖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啊!”
“搞什么啊,吓死人了。”
一时间,包厢内的灯被统统打开,正在暗处调情的不少人被吓了一跳。
歌舞被叫停,祁野眯起眼扫去,缓缓起身。
“李文柏,你有病啊?”
“敢砸我的场子,你活腻歪了。”
保镖中央,一位衣衫不整的男人烦躁地揉了把头发。
“祁野,你别怪我兴师动众,有人不守规矩,搞**。”
李文柏上前一步,半眯起眼缓缓扫过在场的人。
“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女的,都给我出来!”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都不敢动。
姜鱼身子一僵,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忽然,耳垂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下,男人低笑的声音传来,“你一米五,你抖什么?”
姜鱼:“……”
忍住,忍住,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沈砚臣垂眸,看着怀里脸色微微发白的姑娘,挑眉道:“你干的?”
胆子还是这么大啊,都敢在瑰色**了。
姜鱼装傻充愣,顺势抱住了他,声音甜腻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哥哥在说什么,宝宝听不懂~”
“嗷!嘶……沈砚臣你有病啊,掐**什么!”撒娇的话没说完,腰上忽然一痛,姜鱼脱口而出。
沈砚臣面无表情:“现在正常多了。”
搜查的保镖就快到他们的卡座,姜鱼急的不行。
瑰色这地方看着灯红酒绿、来钱快,可真要在这儿动歪心思,一旦栽了,绝不是被扭送警局走个流程那么轻松。
去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在瑰色砸场子,没等保安动手,就被几个黑衣男人按在地上,骨头碎裂的声响隔着喧闹都能听见。
最后那人两条腿软得像没了骨头,被像拖烂抹布似的拽出大门,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瑰色里横半分。
祁野回来了,气的不轻:“要不是看在他哥的份上,不揍一顿都出不了小爷这口气,好不容易组的局,就这么被毁了。”
“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瑰色搞**。”有人吐槽道。
祁野看向沈砚臣,目光触及她怀里的女人,“阿臣,真看上了?”
“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还不送去检查。”
“真出了事儿算谁的?”
姜鱼闻言,搭在沈砚臣胸口的手忽然一紧,猛地攥住了他的衬衫。
这时,头顶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嘶……松手!”
姜鱼摇头。
她现在就只有沈砚臣这棵救命稻草了,她可不能放。
沈砚臣拧眉,捏住姜鱼的后脖颈,咬牙道:“你自己胸平,也不用嫉妒我吧?”
姜鱼一愣,低头一看,讪讪松了手。
“不,不好意思啊。”捏到你**了。
不过你一个大男人,胸肌这么鼓干什么。
怪让人羡慕的。
既然都暴露了,姜鱼索性也就不装了,低声哀求起来:“少爷,帮个忙呗。”
沈砚臣捏住她的下巴,盯了半晌,眼里溢出兴味:“说。”
姜鱼支支吾吾:“我尿急,腿软,走不动了。”
沈砚臣:“……那就尿这。”
都火烧眉毛了,还不跟他说实话。
姜鱼咬牙:“这不好吧。”
沈砚臣笑了声,语气戏谑:“敢**?没胆子认?”
眼见姜鱼沉默,沈砚臣扬眉,抬手就要把人从怀里推开。
“错了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姜鱼迅速滑跪,立马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可怜巴巴道。
“我发誓,只要少爷帮我这回,我明天就从瑰色滚蛋,不,从海城滚蛋,跟六年前一样,滚的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沈砚臣错开视线,喉结滚了滚,忽然抱着她起身,语气很凶:“不想死就闭嘴。”
姜鱼乖乖抿唇:“哦。”
“这位先生……”
包厢门口,一位保镖拦下了他们。
李文柏立刻走了过来,看到沈砚臣怀里抱着的姑娘,立刻踹了保镖一脚。
“滚下去,沈少也是你能拦的!”
怀里的姑娘身子绷的很紧,沈砚臣指尖轻轻蹭过她后腰的衣料,没去安抚,目光却缓缓抬了起来,落在对面的李文柏身上。
那视线算不上锐利,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像在看地上的尘埃,可李文柏的后背却瞬间沁出冷汗,脚像被钉在原地,连抬步的力气都没了。
沈家这位小少爷,可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这种人在海城,不说讨好,但千万不能开罪。
但这次被**的人是赵家那个纨绔,他家刚和秦家结亲,这个点要是闹出丑闻,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瑰色。
两边都得罪不起,李文柏也是倒霉,接了这么个差事。
*
“咚”地一声响,姜鱼只觉腰间的力道骤然松开,整个人不受控地被甩在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
她反应迅速,赶紧爬起来。
“少爷,大恩不言谢,我——哎哟!”
姜鱼还没起来,忽然被男人按在床上,脑袋磕在雕花床头上,疼的她痛呼出声。
一只温热大掌抚上后脑,姜鱼被沈砚臣压在身下。
“老师没教过你,滴水之恩,要以身相许吗?”
姜鱼无语,懒得和他争辩,推搡着就要起身。
沈砚臣不耐烦啧了声,索性抬手解了领带,给她双手缠了起来。
姜鱼挣扎的动作愈发激烈:“不是,沈砚臣,你来真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