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弃我?权宦把我宠上天

太子弃我?权宦把我宠上天

主角:沈决萧承嗣
作者:吟风辞月

太子弃我?权宦把我宠上天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16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我最大的秘密。

林家枪法闻名,剑术却是秘而不传的家学,只传嫡系子女,且从不外露。我自六岁起,每日天不亮便在后院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父亲总说,身为将军之女,可以不精女红,但不能不懂武艺,这不仅是防身之术,更是林家的风骨。

遇见萧承嗣后,为了迎合他心中那“娴静淑雅”的女子形象,我便将剑束之高阁,十指再不碰那冰冷的剑柄,转而浸淫于琴棋书画。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好到连萧承嗣都以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可眼前这个宦官,仅凭第一面,就看穿了我藏得最深的伪装。

我心头巨震,面上却强作镇定,甚至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九千岁说笑了,晚夕自幼体弱,哪里会使什么剑。这手上的薄茧,不过是……不过是练习抚琴留下的罢了。”

这个借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抚琴的茧,生于指腹;而握剑的茧,却是在虎口与食指最常与剑柄摩擦之处。行家一眼便知。

沈决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显得愈发森冷。他松开我的发丝,转而用那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我右手虎口的薄茧。

他的动作很轻,却像是有电流窜过,让我整个人都绷紧了。

“林大**不必紧张。”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我的错觉,“太子殿下真是……暴殄天物。将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硬生生磨成一支只能簪花的玉钗,还自以为得意。真是愚不可及。”

他一句话,不仅点破了我的身份,更将萧承嗣贬低得一文不值。

我的心跳得飞快,脑中一片混乱。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揭穿我,是为了羞辱我?还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我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线索,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的、无波无澜的死水。

“咱家不喜欢拐弯抹角。”沈决淡淡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太子让你来做什么,咱家心知肚明。无非是想让你做个内应,探听我的虚实,或者……用你的身子,来换咱家的忠心。”

他话说得直白而露骨,像一把刀子,将我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剥得干干净净。我脸色煞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过,你大可放心。”他忽然话锋一转,那双凤眸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兴味,“咱家对太子殿下用过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这句话的侮辱性极强,我却奇异地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暂时保住了清白。

“你就在这汀兰水榭住下,好吃好喝,不会有人亏待你。至于太子那边……你什么都不必做,也什么都不必说。就当自己是来这静思苑做客的,懂了吗?”

他说完,便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踱步离去。那绯色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夜色,只留下满院的兰香,和一颗心乱如麻的我。

接下来的日子,果真如沈决所说。

我被安置在汀兰水榭,这里几乎是一个独立的院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致比我在东宫的住所还要雅致百倍。每日的吃穿用度,皆是顶级的贡品,甚至连我惯用的熏香,看的杂书,都准备得一应俱全,仿佛有人早已将我的喜好打探得一清二楚。

一个名叫青娥的小丫鬟负责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她话不多,总是低着头,恭敬却疏离。整个静思苑的下人,似乎都是这副模样,他们行动间悄无声息,做事滴水不漏,像一个个没有感情的木偶,眼中只有绝对的服从。

沈决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没有为难我,也没有召幸我,甚至没有再派人来传过一句话。我就像被遗忘在这座华美的牢笼里,空有自由,却一步也踏不出这院门。

这种未知的等待,比任何酷刑都更折磨人。

我时常会坐在水榭的窗边,看着院中那片幽静的兰花发呆。我想不通沈决的目的。他既然知道我是萧承嗣派来的棋子,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或将我送回去,狠狠打萧承嗣的脸?他将我养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却又不闻不问,究竟意欲何为?

夜深人静时,我也会想起萧承嗣。想起我们初遇时,他白衣胜雪,风度翩翩;想起他曾在桃花树下为我作画,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想起他将我送人时,那双冰冷无情的眼。

七年的感情,终究是一场镜花水月。如今想来,那所谓的深情,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他欣赏我的美貌,利用我父亲的兵权,享受我全身心的崇拜与爱慕。一旦我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有了更大的利用价值,他便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我舍弃。

沈决说得对,他真是愚不可及。他以为送来一个他睡过的女人,就能收买那个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他根本不懂沈决,甚至,他连我也不懂。

心里的恨意,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将那所剩无几的爱意彻底绞杀。我不再为他伤心,不再为他流泪。我开始思考,如何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如何为自己,为林家,谋一条出路。

半个月后的一天,东宫终于来了消息。

是小路子托人悄悄递进来的纸条,上面是萧承嗣的亲笔。他的字迹一如既往的潇洒飘逸,内容却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他先是假惺惺地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询问我沈决的动向,问我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有没有……得到沈决的宠幸。

信的末尾,他又画蛇添足地添上了一句:“晚夕,孤信你。待大事一成,凤冠霞帔,必不负你。”

我看着那张纸条,只觉得一阵反胃。凤冠霞帔?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子吗?用一个虚无缥缈的皇后之位,就想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去讨好另一个男人?

我将那张纸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火光映在我眼中,一片冰冷。

从这一刻起,我与萧承嗣,恩断义绝。

或许是我的情绪波动太大,当晚便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索性披了件外衣,走到院中。月色如水,洒在那些兰花上,平添了几分清冷。

不知不觉,我走到院子的一角。这里有一小片竹林,与整个院子的精致格格不入。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忽然,我的脚步顿住了。

竹林深处,一个绯色的身影正立在那里。

是沈决。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只是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月亮。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竟让他身上那股狠戾之气淡去了几分,显出一种难言的孤寂。

我屏住呼吸,正想悄悄退出去,他却头也不回地开口了。

“睡不着?”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心头一凛,知道自己早已被他发现,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福身行礼:“见过九千岁。”

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太子给你来信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我心中骇然,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这座静思苑,果然是天罗地网,我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认。

“他让你做什么?”他饶有兴致地问,仿佛在听一个有趣的笑话。

“他让我想办法,博取千岁的信任。”我垂着眼,实话实说。事到如今,再撒谎已经毫无意义。

“哦?那你打算如何博取?”

我沉默了。我能如何博取?我什么也做不了。

沈决看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转瞬即逝,却像冰雪初融,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林晚夕,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跟错了主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咱家问你,你甘心吗?甘心就这么当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用完即弃?”

我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此刻竟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嘲弄,反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不甘心。”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坚定而清晰,“我当然不甘心。”

“很好。”沈决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忽然从身后拿出一件东西,递到我面前。

那是一把剑。

一把通体乌黑的、连鞘的长剑。剑鞘古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我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握住了那冰冷的剑柄。

一种久违的、血脉相连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这是‘惊鸿’。”沈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前朝铸剑大师欧冶子后人所铸,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整个大周,也找不出第二把。”

我抚摸着剑鞘,心神巨震。惊鸿剑!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名剑,父亲曾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提起过它,言语间充满了向往与敬佩。我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能亲手握住它。

“九千岁……您这是何意?”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沈决的目光灼灼,像两簇幽冷的鬼火,要将我的灵魂都看穿。

“萧承嗣把你当成一支簪子,想把你插在鬓边,装点他的门面。可咱家知道,你不是簪子,你是一把剑。”

他向我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林晚夕,咱家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当一朵衣食无忧的娇贵兰花,等着被你的太子殿下彻底遗忘。或者……”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拔出你的剑,让咱家看看,林家的剑法,究竟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让咱家看看,一把蒙尘的宝剑,是否还有再次出鞘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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