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陪白月光,而我癌症晚期

他在陪白月光,而我癌症晚期

主角:顾言深林婉沈念
作者:akrid

他在陪白月光,而我癌症晚期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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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癌症晚期的我给初恋捐肾。“她比你健康,少一个肾死不了。”我躺在手术台上,

递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麻醉生效前,我听见医生惊呼:“病人癌细胞已全身扩散!

”真遗憾啊,这下两个肾都捐不成了。医院的冷气像是能钻进骨头缝里。沈念坐在长椅上,

指尖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癌症晚期,最多三个月。她怔怔地看着那几个字,眼前一阵阵发黑。

脚步声由远及近,熟悉的身影笼罩下来。是顾言深。他没看她苍白的脸,

只将另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签了它,给婉婉捐个肾。

”沈念猛地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婉婉,林婉,他的初恋,回来了,需要一颗肾。

而自己,这个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那个“匹配成功”的供体。心口像是被钝器重重砸下,

疼得她喘不过气。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顾言深,我……”他打断她,眉头微蹙,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婉婉身体弱,等不起。你比她健康,少一个肾死不了。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目光落在虚空处,仿佛她的存在只是一种工具的必要性。健康?

沈念几乎要笑出来,眼眶却酸涩得厉害。那张被她攥得发皱的诊断书,就在口袋里,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他知不知道,她连“活着”都已经是奢侈?她看着他冷漠的侧脸,

那些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爱恋,在此刻碎成齑粉。原来,不爱一个人,

真的可以漠视她的生死到这种地步。她没有再争辩,也没有掏出那张宣告末日的纸。

还有什么意义呢?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叹息:“好。我捐。

”顾言深似乎有些意外她的顺从,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当她是终于认清了现实,或者说,

终于学会了不再给他添麻烦。手术日期定得很快。期间,林婉给她发过信息,

字里行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虚伪的感激。“念念,谢谢你,等我和言深好了,

一定好好感谢你。”她看着屏幕,指尖冰凉,没有回复。顾言深再也没出现过。也好,

省得她还要费力维持最后的体面。手术那天,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沈念自己走进了手术中心,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护士给她做术前准备,

她安静地配合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当顾言深终于匆匆赶来,或许是为了确保他的婉婉能顺利得到肾脏,

或许是为了彰显他作为丈夫(尽管即将不是)的最后一点责任时,沈念看向他,

眼神平静得可怕。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这是什么?

”顾言深皱眉接过,目光落在首页的大字上——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了名字,

笔迹有些虚弱,但很清晰。他愣住,心头莫名地窜起一股无名火,都这时候了,

她还在闹什么?沈念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她只是看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扯出一个极淡、极破碎的笑。“顾言深,如你所愿。”麻醉面罩扣了下来,

冰凉的药液开始注入血管。意识模糊间,她好像听到监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

有医生惊慌地喊:“不好!病人的血压在掉!

等等……这……癌细胞扩散程度……这根本不是能手术的状态!全身扩散!

她怎么可能是健康的?!”声音嘈杂,混乱。真遗憾啊。沈念想,眼皮沉重地阖上。这下,

两个肾,都捐不成了。顾言深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癌细胞?

全身扩散?那几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开,震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他猛地抬头,

看向手术台上那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女人,她闭着眼,

像是已经远离了这个让她遍体鳞伤的世界。医生后续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好像失控地冲上去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厉声质问着什么,又好像被护士拦住。

他手里的离婚协议飘落在地,沈念签名的位置,刺得他眼睛生疼。那张纸那么轻,

却又那么重,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无法呼吸。

她刚才那个笑……她说的“如你所愿”……不是赌气,不是威胁。是告别。

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般从他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她不是健康?她怎么会……不可能!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被他刻意忽略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她说过吗?她或许,试图说过的。在他不耐烦地打断她,

在她苍白的脸色被他忽略,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里……“病人癌细胞已全身扩散!

”“她怎么可能是健康的?!”医生的声音反复在他脑海里回响。他踉跄一步,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他低头,看着地上那份离婚协议,

那上面她的名字,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胸口。原来,她不是不来烦他了,

不是终于懂事了。她是……快要死了。而他,亲手把她推上了这张可能让她下不来的手术台,

为了救另一个女人。顾言深,你做了什么?**的到底做了什么?!

麻醉的气味像粘稠的蛛网,裹住沈念最后的意识。

监测仪尖锐的警报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刺穿耳膜。她听见纷乱的脚步声,

有人在大声喊着什么,听不清。真好,终于可以…彻底休息了。黑暗温柔地吞噬了她。

手术室外,顾言深像一尊瞬间被抽去灵魂的石膏像,僵在原地。

那份轻飘飘的离婚协议从他指间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

“癌细胞…全身扩散…”“她怎么可能是健康的?!”医生惊惶的喊声如同魔咒,

在他颅内反复冲撞、回荡,每一个字都化作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他的神经。不是健康的?

她怎么会…不可能!她从来没有…一个被他刻意忽略、压制的念头,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

猛地昂首,亮出淬毒的獠牙,咬穿了他所有的自以为是。她说过吗?她或许…试图说过的。

在他无数次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无关紧要”的话时;在她脸色苍白如纸,

他却只当她是为了博取关注故作姿态时;在她蜷缩在沙发角落,微微蹙眉,

他却嫌恶地觉得她连痛楚都表演得如此拙劣时…那些被他定义为“矫情”、“心机”的瞬间,

此刻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带着鲜血淋漓的真相。“顾先生!顾先生!请您冷静!

”护士试图拦住他。冷静?去他妈的冷静!顾言深猛地推开阻拦,像一头失控的困兽,

踉跄着扑向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他透过门上那一方小小的玻璃,拼命向内张望。

里面一片混乱的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无影灯惨白的光,

打在她露在绿色手术单外的一截纤细得过分的手腕上,那么白,白得几乎透明,

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在光里。“念念——!”他嘶吼出声,声音破碎不堪,

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巨大的恐慌和绝望。拳头狠狠砸在厚重的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指骨瞬间红肿,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身体的痛,

如何比得上此刻心脏被生生撕裂的万分之一?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逼着一个癌症晚期、全身扩散的病人,给他心尖上的初恋捐肾?

他还用那样轻蔑的、笃定的语气说——“你比她健康,少一个肾死不了。

”健康…这两个字此刻像世上最恶毒的嘲讽,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医生沉着脸从手术室出来,

摘下口罩,语气是压抑着怒气的凝重:“顾先生,手术无法进行。病人沈念,

确诊宫颈癌晚期,癌细胞全身广泛转移,肝肾衰竭,身体状况极差,

根本不符合任何手术指征!你们家属到底是怎么回事?!病人之前的就诊记录呢?!

”之前的就诊记录…顾言深猛地想起,半个月前,他似乎在家里茶几下层,

看到过一份皱巴巴的医院检查报告。当时他随手扔在了一边,

以为是沈念为了让他回家耍的手段…他甚至…没有翻开看一眼。

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冻僵了他的血液,他的思维。他踉跄着后退,

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几乎软倒的身体。他低头,

死死盯着地上那份离婚协议,那上面她签下的名字——“沈念”,笔画虚弱,却清晰决绝。

原来,她递出这份协议,不是欲擒故纵,不是最后的试探。是通知。是她对他,对这段婚姻,

对这个人世…彻底的告别。“如你所愿。”她最后那个破碎的笑容,和这四个轻飘飘的字,

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在他心口反复凌迟。她不要他了。在他亲手将她推上绝路之后,

她干净利落地,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关联。“病人需要立刻转入ICU监护,

她的情况…很不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的话如同最终判决,砸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ICU…顾言深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手指插入发间,用力撕扯着头皮,

却感觉不到丝毫缓解。胸腔里堵着巨石,窒息感一阵强过一阵。他想起最后一次在家见到她,

她瘦得脱了形,在厨房给他倒水,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杯子。他当时说了什么?他说:“沈念,

别在我面前演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倒胃口…他当时,

怎么会说出那样混账的话?!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林婉娇柔的声音响起:“言深!

怎么样了?我的手术……”顾言深猛地抬起头。林婉穿着精致的病号服,脸上画着淡妆,

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期盼,看向他。曾经让他觉得柔弱需要保护的模样,此刻看来,

却虚伪得令人作呕。他的目光,第一次,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在林婉身上。

林婉被他眼中从未有过的狠戾和绝望惊得后退半步,声音都变了调:“言…言深?你怎么了?

沈念她…肾捐了吗?”顾言深死死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

带着血腥气:“捐肾?”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悲凉,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

“她快死了…林婉,她快死了你明白吗?!

癌细胞…全身都是…你让我…逼一个快死的人…给你捐肾?!”最后几个字,

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眼球布满血丝,状若疯魔。林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她明明…”“她明明什么?”顾言深猛地站起身,

一步步逼近她,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她明明看起来还好?她明明没有告诉你?

林婉,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打电话炫耀,发信息暗示的时候,她都在哪里?!

”他一把抓住林婉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狠狠拽到手术室门口,

指着里面:“她可能在化疗!可能在吐血!可能正一个人躺在检查台上,等着宣判死刑!

”“而我!”顾言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我他妈的在你身边!帮着你!

逼她去死!!”林婉被他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涌了出来:“不是我…言深,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她病了…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爱?

”顾言深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松开她,眼神冰冷厌恶得像在看一堆垃圾,

“你的爱,真让人恶心。”他不再看她,转身像一具失去提线的木偶,

踉跄着走向ICU的方向。背影仓皇,绝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身后,

是林婉崩溃的哭声和他全然不在意的、一片狼藉的局面。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沈念,你不能死。

你等等我…求你了…ICU那扇厚重的门,像隔绝生死的地狱之门。顾言深被挡在外面,

只能透过窄小的玻璃窗,窥见里面一丝令人心悸的忙碌。他的念念,就躺在里面。

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连着那些发出冰冷滴答声的仪器。她那么瘦小,

陷在白色的病床里,几乎要被那些狰狞的医疗设备吞噬。氧气面罩扣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

每一次微弱的胸廓起伏,都牵扯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他像一尊石像,僵立在门外,

眼睛赤红,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手指死死抠着门框,指甲断裂翻起,渗出血丝,

他却毫无所觉。身体的痛,如何比得上此刻心脏被凌迟的万分之一?

“念念…”他无意识地喃喃,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撑住…求你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可能会失去她。永远地失去。

这个认知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医生出来了,脸色凝重。

顾言深几乎是扑了上去,抓住医生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医生皱起了眉:“她怎么样?!医生,

她怎么样?!”“情况很不好。”医生语气沉重,“癌细胞全身广泛转移,多器官功能衰竭。

病人之前应该经历过多次化疗,身体底子已经非常差,这次…更是雪上加霜。

”化疗…顾言深眼前一阵发黑。他想起有好几次,他回家时,闻到过淡淡的消毒水味,

看到她戴着帽子,脸色憔悴。他当时只以为她是心情不好,

或者又用了什么拙劣的手段想引起他注意…他甚至还嘲讽过她,说她连装病都装不像。

“我们能用的手段很有限了,主要是维持生命体征,减轻痛苦。”医生顿了顿,

看着顾言深瞬间灰败下去的脸色,补充道,“另外,我们在给病人做全身检查时,

发现她…怀孕了,大概六周左右。”轰——!如同惊雷在头顶炸开。顾言深猛地僵住,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球暴突,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怀孕?”“是的。但是…”医生叹了口气,

带着不忍,“以病人目前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保住。而且,

妊娠可能会加速癌细胞的扩散…”后面的话,顾言深已经听不清了。

怀孕…六周…那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因为林婉回国,心情烦躁,

确实…强迫过她几次…他记得她挣扎过,哭过,求过他,

可他当时被怒火和莫名的占有欲冲昏了头脑,

只当她是在为林婉的存在闹脾气…孩子…他和念念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曾经存在过。

而如今,却要以这样一种残酷的方式,随着他母亲生命的消逝,一同离去。“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哀嚎,猛地从顾言深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ICU冰冷的走廊上。额头抵着冰凉刺骨的地面,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极致的悔恨和绝望,已经抽干了他所有的水分。

他都做了些什么?!逼着身患绝症、怀着他孩子的妻子,给他那所谓的“柔弱”初恋捐肾?!

他还用那样刻薄伤人的话语,一次次地将她推向深渊!

“我**的不是人…我不是人…”他一遍遍地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

额角就一片青紫,渗出血迹。周围的护士和病人家属投来或诧异或同情的目光,

他却浑然不觉。此刻,他整个世界,只剩下ICU里那个气息奄奄的女人,

和他亲手造就的、无法挽回的罪孽。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才浑浑噩噩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那扇玻璃窗前。他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沈念,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念念…”他隔着玻璃,

用气声呼唤,仿佛怕惊扰了她,“对不起…对不起…”千言万语,

最终只剩下这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可他知道,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它换不回她的健康,换不回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换不回…她曾经看向他时,

那带着光亮的眼神。他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查!用一切资源,

找全球最好的肿瘤专家!不惜任何代价!”“还有,把林婉近半年的所有行踪,

尤其是医疗记录,给我挖地三尺查清楚!”挂了电话,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决绝。

如果念念有什么不测…他不敢想下去。那种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慌,让他浑身发冷。他转身,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下去,双手捂住脸。指缝间,终于有滚烫的液体,汹涌而出。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可他连深情都谈不上,他只是…终于从一场自欺欺人的噩梦中惊醒,

却发现,现实远比梦境,残酷千倍万倍。走廊尽头,林婉躲在转角,

看着那个向来矜贵高傲的男人,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蜷缩在墙角,肩膀耸动,

发出压抑的呜咽。她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念…竟然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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