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再动，奴婢这刀可认不出龙种！」御膳房腥风血雨中，
杀鱼宫女凌霜用杀猪刀抵住太子咽喉，
金黄锅贴在灶台上滋滋作响——这是她与赵铁柱约定的十里红妆，
却被一场**算计彻底搅乱！当腹黑太子萧煜捏着她下巴冷笑「姑要你」，
当镇北将军赵铁柱率十万边军兵临城下，
她才发现杀鱼十年练的不只是刀工：最绝的是她那鼻子——能闻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谁身上藏着龙种秘密！「凌霜，江山与你选哪个？」萧煜在太和殿撕碎六宫名册，
她却掂着杀猪刀笑：「小孩子才做选择，本宫全都要！」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秋日阳光下流淌着金辉，百官朝服整齐，
如一片黑压压的浪潮，在太和殿前跪伏成海。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
苏兰不合时宜地抬了头。她今年十四岁，是礼部尚书苏文渊的独女，
也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傻姑娘"。大夫说她心智未开，爹娘便不再拘着她，
只反复叮嘱："闻到臭味就躲远些，回家告诉爹娘。"可今日是万寿节，
四品以上官员能带家眷入宫，娘亲说，这是让她"见见世面"的好机会。人群缝隙里，
那抹明黄太过耀眼。龙袍男子负手立在丹陛之上，面容清俊得像戏文里走出来的仙人，
墨发用紫金冠束起，垂落的玉珮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响。
苏兰的鼻子动了动——没有预想中的恶臭，反倒是一股清苦气息，
像爹爹书房里那饼放了十年的普洱，混着淡淡的沉香。"那就是皇帝陛下？"她小声嘀咕，
"不是说他是最坏的坏人吗？"话音未落，手腕被父亲苏文渊死死攥住。
苏文渊的声音带着颤意："兰兰！快低头！"他将女儿的脑袋按得更低，额头几乎贴地，
"陛下九五之尊，岂是我等能直视的？"可已经晚了。丹陛之上，萧烬的目光穿过重重人影，
精准地落在那个唯一抬头的小姑娘身上。她梳着双丫髻，穿着粉白襦裙，脸颊圆嘟嘟的，
眼睛像含着露水的葡萄，正好奇地盯着他——那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畏惧，
倒像是在看院里新开的牡丹。他微微挑眉。礼毕后，苏文渊将一碟糖糕塞进女儿怀里，
低声道："跟着你娘去御花园玩，千万别乱跑。"苏兰抱着温热的糖糕，
被娘亲柳氏牵着手往花园走。可她心里记挂着那个"不臭也不香"的皇帝，
趁娘亲与吏部尚书夫人寒暄时，抱着糖糕溜进了假山群。假山后传来女子的娇声，
苏兰扒着石缝偷看——正是方才在殿上见过的威北将军之女李嫣然，
她正对着一个人影屈膝："陛下若愿立臣妾为后，李氏一族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那人影转过身，正是萧烬。月光落在他侧脸，将下颌线勾勒得愈发清冷。
苏兰的鼻子又动了动——李嫣然身上飘来一股甜腻的香粉味，底下却藏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像坏了的鱼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苏兰从假山后跳出来，手里还抓着半块糖糕。
萧烬皱眉："礼部尚书的女儿？""我叫苏兰。"她仰着头，
终于看清他身上的味道来源——不是香，不是臭，是纯粹的苦，像上次生病时喝的黄连汤。
她忍不住问："皇帝陛下，你吃过糖吗？"萧烬一愣。苏兰把怀里的糖糕全塞到他手里，
认真道："这个给你，很甜的。吃了糖，苦味就没啦。"她记得爹爹说过，
心情不好的人吃点甜的就会开心，陛下这么苦，一定是不开心。萧烬低头看着怀里的糖糕，
纸包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他忽然笑了，声音冷得像冰："上一个给我糖吃的人，
想让我死。你呢？"苏兰眨眨眼，踮起脚尖抱了抱他："我想让你甜甜蜜蜜，长命百岁呀。
"她闻到他身上的苦味似乎淡了些，像雨后的茶园。远处传来柳氏的呼唤，苏兰慌忙跑开，
跑了几步又回头，小声道："那个姐姐是坏人，她身上臭臭的。"萧烬站在原地，
看着那抹粉白身影消失在花木深处，手里的糖糕渐渐凉透。
苏兰以为偷偷见皇帝的事会像往常一样被爹娘责骂，可这次没有。爹爹只是一夜未睡，
娘亲抱着她红了眼："兰兰，以后在宫里要听话，别乱说话。"她不懂，
直到第二日宫里来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苏文渊之女苏兰，纯良聪慧，
特封为纯嫔，赐居景和宫，三日后入宫。钦此。"太监尖细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苏兰耳朵。
她拉着娘亲的袖子问："纯嫔是什么？能天天吃糖糕吗？"娘亲的眼泪掉在她手背上，
滚烫："兰兰，以后要叫陛下'夫君'了。"入宫前三天，家里来了六个嬷嬷。
她们教她走路要像风吹杨柳，笑时要拿帕子遮嘴，连吃饭都要数着米粒。
最后一个嬷嬷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侍寝时......要听陛下的话。
"苏兰似懂非懂："就是陪陛下睡觉吗？"嬷嬷的脸更红了："是......"入宫那日，
苏文渊夫妇送到宫门口，爹爹的胡子都白了半截。苏兰抱着他们哭："我会听话的，
会让陛下甜起来的！"景和宫比家里的院子大十倍，雕梁画栋，金砖铺地。
苏兰正好奇地摸柱子上的龙纹，殿外传来脚步声——萧烬来了。他穿着常服，
墨色锦袍上绣着暗龙，比那日在假山后更显清俊。"饿了吗？"他问。苏兰用力点头。
从早晨到现在，她只吃了两块点心。
子甜食：桂花糖糕、杏仁酥、蜜饯梅子......苏兰抓着糖糕往他嘴里塞："陛下快吃，
这个最甜！"萧烬咬了一口，苦味似乎真的淡了些。他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
忽然笑了："你不怕我？""不怕呀。"苏兰舔了舔嘴角的糖渣，"你身上不臭，还很好看。
"殿外传来脚步声，李嫣然穿着粉色宫装，袅袅娜娜地走进来："妹妹刚入宫，
姐姐来看看你。"她身上的甜香更浓了，底下的腥气却像毒蛇一样钻进苏兰鼻子。
苏兰下意识躲到萧烬身后，捏住鼻子："你好臭。"李嫣然的脸瞬间白了。
萧烬挑眉："淑妃身上的香粉，兰兰不喜欢？""不是香粉臭，是她心里臭。"苏兰认真道，
"上次在假山后，她说要当皇后，还说要让李氏一族帮你。"李嫣然扑通跪下："陛下！
臣妾没有！是她血口喷人！"萧烬没看她，只低头问苏兰："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苏兰歪着头想，"说除了李家，没人能帮你。"萧烬的眼神沉了沉。
他挥挥手："淑妃禁足景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殿。"李嫣然尖叫着被拖下去，
苏兰拉了拉萧烬的袖子："我是不是惹祸了？爹爹说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坏话。
"萧烬捏了捏她的脸，苦味淡得几乎闻不到："兰兰说的是实话，不算坏话。
"苏兰在宫里的日子很简单：吃饭、睡觉、给萧烬送糖糕。
她发现萧烬身上的苦味时浓时淡——批阅奏折时最苦，和她一起放风筝时最淡。这天，
她提着食盒去御书房，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太监王德全正端着一碗汤药往里走，硫磺味正是从碗里飘出来的。"王公公，这是什么药？
"苏兰拦住他。王德全笑得一脸褶子："是给陛下补身子的参汤。"苏兰凑近闻了闻，
硫磺味底下还有杏仁的苦味——是毒药！她猛地打翻药碗，汤药洒在金砖上，冒起丝丝白烟。
"你敢拦陛下的药？"王德全脸色骤变，挥手就要打她。苏兰抱住头，
却听见萧烬的声音："住手。"萧烬从殿内走出，看着地上的药渍，
又看了看吓得发抖的苏兰："怎么回事？""药里有毒！"苏兰指着王德全，
"他身上有坏人的臭味！"王德全扑通跪下："陛下明察！是纯嫔娘娘诬陷老奴！
"萧烬没说话，只让暗卫搜查王德全的住处。
结果在他床板下搜出一封信——是赵王爷赵奕写的，让他在药里下毒，
事成之后封他为御膳房总管。"赵奕......"萧烬捏碎了手里的玉佩，
苦味瞬间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苏兰拉了拉他的袖子，把糖糕递过去："陛下吃糖，不苦了。
"萧烬接过糖糕，忽然笑了。这是苏兰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苦味像被风吹散的云，
只剩下淡淡的沉香。"兰兰，"他说，"以后你就是朕的'小神探'了。
"自从识破王德全的毒计，苏兰在宫里的地位变得微妙起来。皇后想认她做干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