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雨夜我重生在被精神病人勒死的雨夜。上一世,丈夫和闺蜜联手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谋夺家产。这次我提前录下他们密谋的罪证。葬礼上播放录音时,
丈夫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老婆,这次我们联手,弄死他们好不好?
”我毛骨悚然——他竟然也重生了。他温柔低语:“你猜,
这次谁会先拿到对方的‘意外死亡’保险金?”——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像无数根针。
窒息的剧痛还卡在喉咙里,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
雨水混合着泥土的腥气灌进口鼻。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不是疗养院那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是那个雨夜。湿透的连衣裙黏在皮肤上,
身下是冰冷粗糙的水泥地。脖子上残留着被粗糙麻绳死死勒紧的灼痛和绝望。远处,
一个穿着病号服、眼神浑浊的男人,正被几个穿白大褂的护工粗暴地拖走,
他嘴里还在嗬嗬地叫着。就是他。李铭轩和林薇为我精心挑选的“精神病凶手”。
记忆像开闸的洪水,裹挟着前世的恨意,瞬间将我淹没。李铭轩,我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
林薇,我掏心掏肺十几年的“好闺蜜”。为了吞掉陈家庞大的家产,他们联手做局。
伪造我有严重精神分裂的诊断书。把我关进那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私人疗养院。
最后,用一场“精神病人失控袭击”的“意外”,彻底结束我的生命。
而就在我被“意外”杀死后不到一个月,一直支撑着、为我四处奔走的父亲,突发心梗,
含恨离世。陈氏集团,顺理成章地落入了李铭轩这个“悲痛女婿”手中。林薇,
则成了他身边最得力的“红颜知己”,风光无限。恨。蚀骨的恨意像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
带来比窒息更尖锐的痛。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泥水里。很好。老天有眼。我,安馨,
回来了。带着你们施加给我的所有痛苦和绝望,回来了。这一次,轮到你们下地狱了。
2冰冷牢笼—雨,还在下。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
狼狈却异常清醒地回到了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我和李铭轩的家。
佣人张妈看到浑身湿透、脖子上带着可怕勒痕的我,吓得差点尖叫。“太…太太!
您这是怎么了?”“摔了一跤,没事。”我声音沙哑,眼神却冷得像冰,“先生呢?
”“先生…先生下午就出去了,还没回来。”意料之中。这个时候,
他大概正和林薇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庆祝他们计划的顺利推进吧。庆祝我这个绊脚石,
终于被“意外”清除了。我径直上楼,走进浴室。热水冲刷着冰冷的身体,
却冲不散心头的寒意和杀意。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脖颈上一圈青紫色的瘀痕触目惊心,
像一条丑陋的毒蛇。眼神却不再有前世的茫然和脆弱。只剩下淬了毒的冰。李铭轩,林薇。
你们等着。—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幽灵。
安静地扮演着那个“受了惊吓”、“精神恍惚”的安馨。李铭轩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心疼。“雨晴!天啊,你脖子怎么回事?张妈说你摔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冲过来想抱我。我几乎是生理性地往后一缩,胃里一阵翻腾。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和不耐烦,但很快被更深的“担忧”覆盖。
“吓坏了吧?我联系了陈医生,他是最好的精神科专家,让他给你看看,开点药,
好好调理一下。”又是陈医生。前世就是他,出具了那份将我打入地狱的精神病诊断书。
“不用了。”我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冷光,声音虚弱,“只是摔了一下,有点吓到,
休息几天就好。不想看医生。”我表现出对医生的抗拒。李铭轩蹙着眉,
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雨晴,别任性,身体要紧。你看你这脸色……”“我说了不用!
”我猛地提高声音,带着一丝神经质的颤抖,像极了受惊过度的人,“你别逼我!
”李铭轩被我吼得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好好,不看就不看,你别激动。
那你好好休息,我让张妈给你炖点安神的汤。”他“体贴”地退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所有的脆弱和激动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算计。3鱼儿上钩鱼儿,上钩了。
—我知道他们不会放弃。一次“意外”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
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名正言顺地接管陈家,才是他们最稳妥的计划。我需要证据。
能钉死他们,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铁证。前世,
他们常在李铭轩书房隔壁的小会客室里密谋,那里隔音极好,佣人不会靠近。机会来了。
李铭轩的生日快到了。林薇以帮我筹备惊喜派对为名,频繁地出入家里。我知道,
他们忍不住了。一天下午,林薇又来了。她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臂:“雨晴,
铭轩哥喜欢的那款**手表,我托人打听到了,就在城西那家专柜!我们快去,别被人抢了!
”她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好啊。”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不过林薇,
我头有点晕,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你先去车库等我?我拿个外套马上下来。”“行,
那你快点啊!”林薇不疑有他,转身就下楼了。确认她的脚步声远去。我迅速闪身,
没有回卧室,而是直接推开了书房隔壁那间小会客室的门。反锁。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我直奔角落那个巨大的、沉重的仿古落地花瓶。花瓶后面,墙壁与地毯的缝隙,
是我前几天偷偷选好的位置。极其隐蔽,视野却恰好能覆盖整个会客室。我蹲下身,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比纽扣还小的东西。最新型的微型录音器,待机时间长,拾音清晰。
这是我用父亲生前偷偷留给我应急的、李铭轩不知道的一张银行卡里的钱买的。
小心地将它卡进缝隙深处,调整好角度。然后迅速起身,整理好地毯,退了出去。整个过程,
不到两分钟。心跳得厉害,手却很稳。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果然。
当我“慢吞吞”地拿着外套下楼时,林薇已经等在车里,有点不耐烦了。“雨晴,你快点呀!
”“来了来了。”我坐进副驾。车子刚开出别墅大门,林薇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
脸上立刻飞起两片红晕,声音甜得发腻:“喂?铭轩哥?
嗯…我和雨晴出来了…去给你买礼物呀!惊喜嘛!什么?你回来了?哦…好的好的,
那我们先回去?行,等你哦!”挂了电话,她一脸“抱歉”地对我说:“雨晴,
铭轩哥突然回来了,说有急事。我们先回去吧?手表明天再去买?”“好啊。
”我顺从地点头,心底冷笑。急事?是迫不及待要商量下一步怎么弄死我吧。
我们刚回到客厅,李铭轩也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直接对林薇说:“林薇,来一下书房,有个合作案细节跟你讨论。
”林薇立刻起身:“好的铭轩哥。”她“歉意”地看我,“雨晴,你先休息会儿?”“嗯,
你们忙。”我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手指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兴奋。
4猎网张开猎网,已经张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里静得可怕。
我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大约半个小时后。书房的门开了。
李铭轩和林薇一前一后走出来。李铭轩的脸色有些阴沉。
林薇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狠厉。“雨晴,我们谈完了。”李铭轩看向我,
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林薇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你脸色还是不好,多休息。
”林薇也假惺惺地跟我道别。我微笑着送她到门口。转过身,背对他们的瞬间,
嘴角的弧度迅速拉平,变成冰冷的直线。成了。—第二天,我找了个李铭轩去公司的时机。
再次潜入小会客室。蹲下身,手指有些发抖地摸向那个缝隙。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
东西还在!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抠出来,紧紧攥在手心,像握着一枚能炸毁地狱的炸弹。
回到自己反锁的卧室。我拿出专用的读取设备,连接上电脑。点开播放。滋滋的电流声后,
清晰的对话传了出来。先是李铭轩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失手了?
你不是保证万无一失吗?那个疯子怎么会没勒死她?现在她活着回来了!
还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陈医生那边我都联系好了!
”接着是林薇带着怨毒和急切的声音:“我哪知道那疯子那么没用!
可能是下雨地滑…铭轩哥,现在说这些没用!她活着就是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