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一个月,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行李箱重重摔在地上,冲我怒吼:“我出差这么久,
你一个都不打,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公?”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内心毫无波澜。
“我打了。”“打了?我怎么没接到?”他步步紧逼。我平静地举起手机,
点开通话记录:“是啊,打了。一个女人接的,旁边还有一个孩子喊着爸爸,
说你在给他洗澡。”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01玄关的灯光是冷白色的,
像手术室的无影灯,把他脸上每一丝伪装的怒火都照得清清楚楚。陈凯的行李箱倒在地上,
像一具被遗弃的尸骸。他出差用的那件灰色风衣沾染了旅途的尘埃,
此刻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我看着他,这个我叫了五年“老公”的男人。
他眼中的怒火正在飞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动物般的惊慌。他冲过来,不是拥抱,
不是质问,而是伸手抢夺我手里的手机。那动作又快又狠,带着不顾一切的狰狞。
我早有预料,身体比思绪更快地向后退了一步,让他抓了个空。冰凉的空气从我们之间穿过。
他伸在半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副丑态,
像在欣赏一出蹩脚的独角戏。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也映出他瞳孔深处的恐惧。
恼羞成怒来得比什么都快。“苏晴,你什么意思?”他收回手,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拔高了八度,试图用音量夺回主动权。“你找人演戏给我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业务,为了这个家,你就在家里搞这些东西陷害我?
”他的话像一串串冰冷的炮弹,砸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陷害。这个词从他嘴里吐出来,
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婆婆王翠芬穿着她那身万年不变的碎花睡衣,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她睡眼惺忪,
脸上是被人打扰好梦的不耐烦。“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她看都没看我,径直走到陈凯身边,
心疼地拍着他的背。“我儿子刚出差回来,累得跟什么似的,你就不能让他安生会儿?
”“苏晴,你怎么当人家老婆的?不知道心疼男人,回家就给他找茬,晦气不晦气?
”这番不问青红皂白的话,就是我这五年来生活的日常缩影。陈凯立刻找到了他的主心骨,
找到了他最坚实的后盾。他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原本僵硬的脊梁瞬间塌了下去,
靠在他妈的身上。“妈,你看看她。”“我出差一个月,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我回来问问,
她就拿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电话记录污蔑我。”“说我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开始了他的表演,一个被妻子深深伤害的、无辜的丈夫。
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眼眶也适时地红了。
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可能真的会信了。王翠芬立刻火力全开,
矛头直指我。“苏晴!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毒?”“我们陈凯是哪点对不起你了?
你这么咒他?”“我看你就是闲的,天天在家胡思乱想,我看你那个班也别上了,
在家待着脑子都待出问题了!”我一言不发。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
这对血脉相连的刽子手,他们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子,企图扎进我的心脏。可惜,
我的心脏早在无数个日夜的冷暴力和漠视中,被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我不疼。
我甚至觉得有点可笑。在他们越来越激昂的控诉声中,我按下了手机的播放键。
一道清脆的女声,伴随着稚嫩的童音,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厅。“喂?你找陈凯吗?”“爸爸,
爸爸,水好烫!”“哎,宝宝别动,爸爸给你调水温。”那是陈凯的声音,
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我五年婚姻里,从未听过的语气。录音不长,只有短短十几秒。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陈凯和王翠芬的脸上。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喧嚣不止的空气,此刻凝固得让人窒息。陈凯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
从惨白变成了灰败。王翠芬张着嘴,那张刻薄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鄙夷和不屑,而是震惊和一丝……恐慌。我关掉录音,
将手机揣回兜里。内心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这场心知肚明的骗局,
终于被我亲手戳破了。“谈谈吧。”我的声音不大,却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
“就在这儿。”我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目光扫过他们母子俩。“当着妈的面,
我们把话说清楚。”02客厅的沙发是结婚时买的,米白色的布艺沙发,
曾经是我们挑选了很久的温馨象征。现在,它像一个审判席。我坐在单人沙发上,
与他们母子俩隔着一张茶几,遥遥相对。陈凯瘫坐在那里,像一滩烂泥,
彻底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王翠芬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她选择了最符合她身份的战术。
她先是狠狠一巴掌拍在陈凯的胳膊上,力道大得发出“啪”的一声闷响。“你这个糊涂东西!
”她声嘶力竭地骂着,眼泪说来就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对不起小晴的事?
我们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她捶打着陈凯,
看起来像个被儿子气昏了头的可怜母亲。我知道,这只是她双簧戏的开场。果然,
骂了几句后,她话锋一转,把目标对准了我。她挪到我身边,试图拉我的手,
被我面无表情地躲开了。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上的悲痛却愈发真切。“小晴啊,
妈知道你委屈。”“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犯错?就像猫哪有不偷腥的。”“他糊涂,他该死,
可他终究是你的丈夫,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你看,为了这个家,你就大度一次,
原谅他好不好?日子还得往下过啊。”她的话语重心长,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懂事、要毁掉家庭的罪人。“是啊,老婆,我错了。
”陈凯立刻顺着他妈搭好的台阶爬了下来。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膝盖撞在地板上,
声音沉闷。他抱着我的腿,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沾湿了我的家居裤。“我就是一时糊涂,
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窍。”“我发誓,我跟她断得干干净净,以后再也不联系了!
”“老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他的忏悔声泪俱下,表演得极其投入。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低下头,
看着这个抱着我小腿,哭得像个孩子的成年巨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有的,
只是一个搭伙伙伴的空壳。我冷笑出声。“断?”我的声音很轻,却让他哭声一滞。
他抬起头,满眼泪痕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侥幸的期待。“那个孩子呢?你也打算怎么断?
”这个问题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他所有虚伪的忏悔。陈凯语塞了。
他的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孩子,是他无法回避的铁证。
“孩子……”王翠芬立刻替她那张不了口的儿子接了话。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但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孩子……孩子既然生下来了,那也是我们陈家的血脉。
”“你要是实在容不下那个女人,那就让她拿一笔钱滚蛋,孩子我们陈家养!”“你放心,
以后这孩子就记在你名下,跟我们一起住,保证不让你受委屈。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刷新三观下限的言论气笑了。让我去给小三的孩子当便宜妈?
让我去伺候她儿子的私生子?这是对我底线最疯狂的试探,也是对我人格最无情的践踏。
他们不是在请求我的原谅。他们是在通知我,必须接受这个屈辱的安排。
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尊严,可以随意拿捏的保姆?
一个为了“家庭和睦”这块遮羞布,就能吞下所有恶心东西的傻子?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脸上都写满了“你应该接受”的理所当然。我突然觉得,
跟他们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igh辱。“好啊。”我说。
陈凯和王翠芬的眼睛同时一亮。他们以为我妥协了。“既然要养孩子,家里开销肯定要变大。
”我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挣脱了陈凯的手。“我们先把财产分割一下吧。”“这套房子,
婚后买的,一人一半。车子归你,存款也一人一半。”“我算了一下,
我大概能分到一百八十万左右,正好,我拿着这笔钱走人,你们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
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我每说一句,他们母子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当我清晰地说出数字时,
王翠芬的脸彻底扭曲了。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她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故意把事情闹这么大,就是为了图我们家的财产!”“苏晴我告诉你,
想分我们陈家的钱,一分都没有!”“你嫁过来这五年,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
你有什么资格分钱?”她开始撒泼,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仿佛我才是那个处心积虑、图谋不轨的恶人。而她的宝贝儿子,那个出轨养私生子的男人,
反而成了被我算计的受害者。真是天大的笑话。03我不想再看他们那两张丑陋的嘴脸。
我转身回了卧室,反锁了房门。身后传来王翠芬更加尖锐的咒骂,
和陈凯夹杂其中的、虚伪的劝阻声。“苏晴你个扫把星!你给我出来!”“妈,妈你别生气,
有话好好说……”**在冰冷的门板上,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外。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有我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重而清晰。这五年的婚姻生活,像一幕幕快进的黑白默片,
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被忽视的纪念日,那些被冷暴力对待的夜晚,
那些永远在指责我的婆婆,和永远在装聋作哑的丈夫。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足够隐忍,
足够付出,就能换来家庭的和睦。现在我才发现,我只是在喂养一群吸食我血肉的寄生虫。
我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喂,晴晴?怎么了?
是不是那个**又欺负你了?”张悦的声音像一道暖流,瞬间穿透了我冰冷的外壳。
我再也绷不住了。那些被我强行压抑下去的委屈、愤怒、恶心,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
悉数爆发。我没有哭出声,只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连呼吸都带着痛。
“悦悦……”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张悦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地址发我,在家等我。”半小时后,我拖着一个行李箱,
站在了张悦家的门口。开门的瞬间,她一把将我拉进去,紧紧抱住。“没事了,没事了,
到我这儿就安全了。”她的拥抱温暖而有力,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我第一次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露出了满身的疲惫和伤痕。张悦的家不大,
但布置得温馨又时髦。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塞进我冰冷的手里。我断断续רוב地,
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从陈凯的指责,到录音的播放,
再到王翠芬那番令人发指的“养孩子”言论。张悦全程没有插话,但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我说完,她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沙发上。“CAO!这他妈还是人吗?
这对母子是吃什么长大的?简直是极品中的战斗机!”“让你给小三养孩子?
她王翠芬怎么不上天呢?”“还有陈凯那个渣男,跪地求饶?他演给谁看呢!恶心!
太他妈恶心了!”她骂得酣畅淋漓,把我想骂却没骂出口的话全都吼了出来。
我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心里淤积的郁气,仿佛也跟着消散了一些。骂完之后,
张悦冷静下来。她握住我的手,眼神变得严肃。“晴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想哭。
”“但现在不是情绪化的时候。”“你面对的不是正常人,是一窝子豺狼。跟他们斗,
光有情绪没用,必须得有脑子。”“你必须冷静下来,收集所有对你有利的证据。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录下来了。
”我拿出另一支录音笔。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张悦眼睛一亮,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这可是他们亲口承认出轨和有私生子的铁证!”她接过录音笔,
脸上的表情像是运筹帷幄的将军。“我跟你分析,陈凯那个怂包,被你这么一吓,
下一步肯定会想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他妈那个老泼妇,肯定会到处败坏你的名声,
把你塑造成一个贪得无厌的恶媳妇。”“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张悦一边说,
一边拿出手机,快速地拨弄着。“我认识一个专门处理家庭事务的顾问,姓李,非常专业,
嘴也严。我马上让他联系你。”“财产的事,你不用担心,李顾问会帮你查清楚,
并且申请财产保全。”“至于名声,他们不要脸,我们更不要脸。必要的时候,
就把录音甩到他们单位和亲戚群里,看谁丢人!”听着张悦条理清晰的分析和安排,
我混乱的大脑渐渐清明起来。是啊,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张悦。她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晴晴,你要记住。”张悦捧着我的脸,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狼狈地被赶出家门,
你是去拿回本就属于你的一切。”“这场仗,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要让那对极品母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她的眼神里闪烁着火焰,
点燃了我心中熄灭已久的斗志。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疲惫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坚定。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04在张悦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我接到了李顾问的电话。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他专业而高效地给了我许多建议。下午,我回了那个所谓的“家”。开门进去,
迎接我的不是咒骂,而是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陈凯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碗汤,
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老婆,你回来啦?快洗手吃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他像是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争吵,扮演着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王翠芬不在,
大概是被他支出去了。我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滚。
他以为一顿饭就能抹平所有的背叛和伤害吗?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只要他稍微示好,
就会心软的苏晴吗?我没有戳穿他。我只是不动声色地坐下,拿起筷子,
假装态度已经有所软化。“妈呢?”“哦,妈回老邻居家打麻将去了。”他立刻回答,
眼神有些闪躲。我吃得很慢,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而他,就在对面,
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这顿饭,
吃得我如同嚼蜡。饭后,他殷勤地去洗碗。我抓住这个机会,拿起他的车钥匙,
走进了地下车库。他的车就停在熟悉的位置。我坐进驾驶室,熟练地打开了行车记录仪。
记录仪的内存卡已经被格式化了。他果然有所防备。但我并没有慌张。我连接上车载系统,
点开了ETC的通行记录。一条条记录清晰地显示着。
他所谓的“去邻市出差”的那一个月里,有好几天的通行记录,都指向了同一个收费站出口。
那个出口附近,只有一个新建的高档小区。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些记录。然后,
我悄无声息地回到楼上,把车钥匙放回原处。陈凯还在厨房里忙碌,哼着不成调的歌,
似乎心情很不错。他以为他已经稳住了我。第二天,我请了假,
独自一人坐地铁来到了那个名叫“星湖湾”的小区。这里环境优美,安保严格,
一看就价格不菲。我没有贸然进去。我在小区对面的一个奶茶店坐下,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
那个女人,林薇。我曾在陈凯的手机里,无意中瞥见过她的照片。她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
推着一辆婴儿车,从小区门口走了出来。婴儿车里的孩子,大概一岁多,白白胖胖的。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孩子的脸。看着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
我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与陈凯相似的痕迹。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那个孩子的眉眼,
长得更像林薇。一个大胆又荒唐的猜测,在我心中猛然升起。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走进旁边的便利店,然后又走出来。林薇把孩子抱出来,让他自己走。
孩子摇摇晃晃地,将手里的一个酸奶瓶,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林薇并没有制止他。
她们走远后,我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我忍着垃圾桶散发出的馊味,弯下腰,
从一堆废纸和果皮中,捡起了那个小小的,还沾着口水的酸奶瓶。
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把它包好,放进包里。握着那个瓶子,我的手心沁出了冷汗。
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这场戏,可就太有意思了。05陈凯见我连续几天“安分守己”,
似乎真的以为我屈服了。他那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周五晚上,他一边给我夹菜,
一边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老婆,这个周日我爸妈搞家庭聚会,家里的亲戚都去,
你也一起去吧。”“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跟大家聊聊天,就好了。
”我心里冷笑。鸿门宴终于来了。这是想让陈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
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和精神施压。想让我在这场亲情的围剿中,彻底放弃抵抗,
乖乖接受他们所有的安排。“好啊。”我答应得异常爽快。陈凯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好说话,
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放下筷子,看着他。
“我想请张悦跟我一起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想让她陪陪我,
帮我出出主意。”陈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张悦一向没什么好感,嫌她太泼辣,
总是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他有些犹豫。“都是我们自家的聚会,叫上外人,不太好吧?
”“怎么是外人呢?”我故作委屈地看着他,“悦悦就像我亲姐姐一样。再说了,
你不是希望我能想通吗?多个人劝劝我,不是更好?”我的语气放得很软,
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陈凯最吃这一套。他权衡了一下,觉得一个张悦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便点头同意了。“行吧,你想让她去,就去吧。”他觉得,他已经胜券在握。周日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