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承业隐婚三年,随叫随到,只因我是他白月光的移动血库。林晚晚心脏病复发,
他将我绑上手术台,逼我捐出心脏。手术同意书和离婚协议摆在我面前,
他语气冰冷:「签了,你的价值到此为止。」下一秒,别墅的落地窗被军靴踹碎,
我哥一身戎装,将我护在身后,枪托抵上傅承业的额头。1.血债血偿「傅总,
林**又晕倒了,在中心医院,需要您……」手机里传来林晚晚助理焦急的声音,
我正准备晚餐的手一顿,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上,烫起一片红。傅承业从我手中夺过手机,
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沉声安抚:「别急,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脚步未停。「跟我去医院。」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看着手背上迅速泛起的燎泡,
轻声说:「我的手……」「姜知。」他终于停下,回头看我,眉宇间满是不耐,
「别耍小性子,晚晚情况紧急。」又是这样。林晚晚的任何事,都是天大的事。而我,
我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只是不合时宜的矫情。我垂下眼,不再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走进了冰冷的车库。一路无话。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傅承业直接带我去了抽血室,
熟练得让人心寒。护士看到我们,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拿出早已备好的针管。
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血管,我偏过头,不去看那汩汩流出的鲜红色液体。傅承业就站在一边,
目光紧紧锁着那个血袋,仿佛那才是他的珍宝。四百毫升。每次都是这么多。抽完血,
我一阵头晕目眩,脸色白得像纸。我扶着墙壁,试图站稳。傅承业拿过血袋,
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要走。「承业……」我叫住他,声音有些虚弱,「我头晕。」
他终于回头,眉头紧锁地打量我,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朝夕相处三年的妻子,
而像在审视一件出了点小故障的物品。「自己打车回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他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林晚晚的病房。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走廊里,
看着他急切的背影,手脚冰凉。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我的丈夫,傅承业。
2.冷血交易我独自回到那栋空旷的别墅,这里名义上是我们的家,实际上,
更像是我一个人的牢笼。我处理好手背上的烫伤,煮了一碗红糖姜茶暖身子,
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等。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是等他回来,给我一个解释,
哪怕是一句敷衍的关心。时钟的指针,一圈一圈,无情地走着。午夜十二点,门开了。
傅承业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是林晚晚惯用的那款。他看到我还坐在客厅,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怎么还没睡?」「等你。」我看着他,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
「有事?」他抿了一口酒,靠在吧台上,与我隔着整个客厅的距离。「我们能谈谈吗?
关于林晚晚。」他闻言,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仿佛我提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
「她和你能一样吗?」他放下酒杯,一步步向我走来,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姜知,
认清你自己的位置。」「我的位置?」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的妻子?
还是她的移动血库?」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傅承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俯身,
双手撑在我身侧的沙发上,将我牢牢困住。「你以为傅太太这个位置,你是怎么得来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刀,「如果不是你的血型特殊,你以为你能进得了傅家的门?」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狠狠刺穿。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我惨白着脸,嘴唇颤抖,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很满意我的反应,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血库,这是你唯一的价值。」说完,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上了楼。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客厅里,直到天光泛白。那晚,
我做了一个梦。梦回十七岁那年的冬天,我失足掉进结了薄冰的湖里,刺骨的寒意将我吞噬。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个少年,不顾一切地跳了下来,拼尽全力将我托举上岸。
他就是傅承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我十年沉沦的开始。可现在,救我上岸的人,
又亲手将我推入了更冷、更深的海底。3.宴会风波几天后,是傅氏集团的周年庆典。
作为傅太太,我必须出席。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精心挑选了一件香槟色的晚礼服,
化了精致的妆容。我想,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他总会给我几分体面。我错了。
我到宴会厅的时候,傅承业正站在人群的中心,而他身边,站着一袭白色纱裙的林晚晚。
她身体孱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傅承业体贴地扶着她的腰,低头与她说话时,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我,
像一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同情和嘲讽。
我攥紧了手包,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承业。」我走到他面前,微笑着开口。
傅承业看到我,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疏离。「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不能来?」我反问。他身边的林晚晚,
柔柔弱弱地开了口:「知知姐,你别怪承业,是我身体不舒服,非要他陪着我的……」
她说着,还故意往傅承业的怀里缩了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傅承业立刻将她护得更紧,
看向我的眼神里,带上了警告。「姜知,别在这里闹。」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姿态,
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身走向自助餐区,端起一杯红酒,独自走到角落。
宴会进行到一半,忽然,泳池那边传来一阵惊呼。「有人落水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傅承业已经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我跟过去的时候,
只看到傅承业抱着浑身湿透的林晚晚从泳池里上来,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是姜知!是她推我下去的!」林晚晚虚弱地指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一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射向我。傅承业的眼神,更是冷得能将人冻僵。「不是我。」
我开口辩解,声音干涩。「不是你?」傅承业冷笑一声,抱着林晚晚走到我面前,
「晚晚不会游泳,她拿自己的命来陷害你吗?」「我没有推她!」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重复。「姜知,我真是看错你了。」他的失望和愤怒,像一张网,将我紧紧包裹。
他不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对旁边的保安命令道:「把她给我扔进泳池里,
让她好好清醒清醒!」保安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傅承业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将林晚晚交给旁边的助理,然后,亲自抓住了我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傅承业!你疯了!」我惊恐地看着他。「疯了?」他拖着我走向泳池边,声音里满是狠戾,
「让你也尝尝在水里挣扎的滋味,你就知道错了!」冰冷的池水瞬间将我淹没。我不会游泳。
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当年救我的傅承业,大概也早就忘了。冰冷的水灌进我的口鼻,
窒息的感觉让我拼命挣扎。我透过模糊的水光,看到岸上的傅承业,他的身影,冷漠而决绝。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4.心碎协议我在泳池里呛了水,发起了高烧。
傅承业把我从水里捞上来后,就直接丢给了管家,自己则带着林晚晚去了医院。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烧得迷迷糊糊。这期间,他一个电话都没有。第四天,我烧刚退,
傅承业的母亲,我的婆婆,找上了门。她向来不喜欢我,觉得我出身普通,配不上她的儿子。
她坐在我的床边,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我,言语刻薄。「病恹恹的样子给谁看?
连自己男人的心都抓不住,还有脸躺在这里装死?」我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她却一把将我按了回去。「别动,我今天来,是替承业给你一个教训。」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我脸上。「这是城南那块地的**协议,你签了它。」
城南那块地,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不签。」我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不签?
」她冷笑,「姜知,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害得晚晚肺炎住院,承业没把你送进监狱,
已经是看在傅家脸面上了。」「我没有害她。」「嘴硬!」她失去了耐心,直接抓起我的手,
拿着印泥,就要强行按手印。我拼命挣扎,却抵不过她的力气。就在这时,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傅承业回来了。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眉头皱起。「妈,您怎么来了?」
我以为他会阻止,我以为他至少会问一句。可是没有。
婆婆立刻向他告状:「承业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不知好歹,
我让她把城南那地转给晚晚做补偿,她竟然还敢反抗!」傅承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平静无波。他走过来,从他母亲手里拿过那份协议,递到我面前。「签了吧。」他说,
「晚晚受了惊吓,需要静养,那块地环境好,适合她。」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他不是不知道那块地对我的意义。我刚嫁给他的时候,曾满心欢喜地和他规划过,
我们以后要在那里建一座房子,种满我喜欢的栀子花。可现在,他要我亲手把我们的梦,
送给另一个女人。「傅承业,」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你就这么对我?」
他避开我的目光,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如果我不签呢?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姜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他抓着我的手,力道之大,
几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我看着他冷酷的侧脸,心如死灰。我放弃了挣扎,
任由他抓着我的手,在那份协议上,按下了鲜红的指印。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碎裂了。5.温柔假象地**了,我的心也死了。
我对傅承业,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我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可他,
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对我展现出了久违的「温柔」。他会记得我的生日,
送我价值不菲的礼物。他会在下雨天,来公司接我下班。
他甚至会陪我去看一场我不感兴趣的财经讲座。有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我们回到了过去。
可我知道,那都是假的。他的温柔,不过是因为林晚晚出国调养,他暂时空闲了下来。
他送我的礼物,转头就会给林晚晚买更贵重的。他接我下班,车里还残留着林晚晚的香水味。
他陪我听讲座,手机里全是林晚晚发来的撒娇信息。他像一个技艺高超的演员,
在我面前扮演着深情,却在转身后,将所有的爱意都给了别人。这比纯粹的冷漠,
更让人恶心。一天晚上,林晚晚的宠物猫生病了,半夜打来跨国电话哭诉。傅承业二话不说,
立刻起身穿衣,订了最早的航班就要飞过去。那天晚上,我胃病犯了,
疼得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我给他打电话,他正在机场,背景音嘈杂。「承业,我胃疼……」
「老毛病了,自己找药吃。」他不耐烦地打断我,「我这边忙,挂了。」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我疼得浑身冷汗,自己挣扎着下床找药,却不小心打碎了桌上的玻璃杯。锋利的玻璃碎片,
划破了我的脚掌,鲜血直流。我赤着脚,踩着一地的玻璃渣,一步一步,走到药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