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我毒发身亡,没人见我嘴角在上扬

太医说我毒发身亡,没人见我嘴角在上扬

主角:萧决卫烟雨
作者:浪迹诸天

太医说我毒发身亡,没人见我嘴角在上扬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6

他废我后位,屠我满门,把我扔进冷宫自生自灭。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残了,

是个任人践踏的废物。我的贴身宫女背叛我,偷走我最后一件首饰。

我唯一的亲弟弟从流放地传来绝笔信,字字泣血。他最宠爱的贵妃日日来羞辱我,

看我活得像条狗。最后,连他自己都赐下一杯毒酒,了结我这卑贱的性命。他们不知道。

宫女的“背叛”,是去传递兵符。弟弟的“绝笔”,是约定起事的暗号。贵妃的每一次羞辱,

都是在帮我把罪证坐实。而那杯毒酒,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假死脱身。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听着太医宣告我的死亡,听着宫外传来仇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我在黑暗中睁开眼。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场。我,岑鸢,从地狱归来,不是为了夺回后位,

也不是为了那个男人的爱。我是来,请他们看一出,名为“国破家亡”的烟花。

1门被一脚踹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夹着馊饭的味道。一个小太监,叫小林子,

把一个破碗扔在地上。“砰”的一声,碗里的东西溅出来不少。“废后娘娘,用膳了。

”他阴阳怪气地喊,眼睛却盯着房梁,看都不看我。我披着一件烂成布条的旧衣服,

缩在角落的草堆里。头发乱糟糟的,脸也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我抬头,

看了看地上的那碗东西。黄褐色的米,上面飘着几根蔫坏的菜叶子。一股酸臭味,

熏得人想吐。“怎么?嫌弃啊?”小林子用脚尖踢了踢那个碗。“有的吃就不错了,

还当自己是中宫皇后呢?”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慢慢地把碗拖了过来。我的手很瘦,

指甲缝里都是黑泥。拖动碗的时候,手腕上的旧伤被地面磨得生疼。小林子抱着手臂,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笼子里的猴子。“吃啊,怎么不吃?

”“是不是想等皇上给你送山珍海味来?”他旁边另一个太监咯咯地笑。“李哥,

她都这样了,还做什么梦呢。”我端起碗,闻了闻。那股馊味更重了。但我还是张开嘴,

扒了一口。米是硬的,菜是苦的。吞下去的时候,喉咙像被刀刮过一样。我面无表情,

一口一口地吃。很快,一碗馊饭见了底。我把碗放下,看着他们。

小林子脸上的嘲讽僵了一下。他大概是希望看到我哭,或者求饶,或者愤怒地把碗砸了。

但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吃完了。“吃完了。”我说。我的声音很沙哑,很久没说过话了。

“水呢?”小林子愣了愣,随即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还想喝水?等着下雨吧你!”说完,

他带着人转身就走。门被“哐当”一声关上,又上了锁。屋子里重新暗了下来。只有一缕光,

从墙壁的破洞里照进来,落在地上。我慢慢爬回角落的草堆,蜷缩起来。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那碗馊饭像一块石头,又冷又硬。我闭上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的脑子里,

却异常清晰。小林子,入宫三年,原是御膳房的杂役,因为巴结了贵妃宫里的管事太监,

才被调来冷宫当差。他贪财,而且有个致命的弱点——在宫外有个生病的母亲,急需用钱。

刚才那个姓李的太监,叫李全,是小林子的上司。为人更狠,也更谨慎。想收买他,

得花更大的代价。这碗馊饭,是他们给我的下马威。也是我撒出去的第一个钩子。

我就是要吃下去。吃得越平静,他们就越会觉得我彻底垮了,是个没有威胁的废物。

人对一个废物,警惕心是最低的。到了半夜,我的肚子开始剧痛。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把脏兮兮的头发都打湿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身体的痛苦,跟心里的恨比起来,

什么都不算。萧决,我的夫君,当朝的皇帝。是你,把我从云端拽下来,踩进泥里。是你,

杀了我的父亲,我的兄长,屠了我岑家三百多口人。是你,扶持卫家上位,把那个女人,

卫烟雨,捧在手心里。你以为把我关进这冷宫,我就只能等死吗?不。这里不是我的坟墓。

是你的。我蜷缩在黑暗里,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这出戏,

需要一个饱受折磨、奄奄一息的主角。我会演好她。演到你们所有人都相信为止。2三天后,

我病倒了。高烧不退,躺在草堆里说胡话。小林子他们来看过一次,见我快死了,也懒得管。

反正一个废后,死在冷宫里,再正常不过。到了第五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小安子。

他曾是乾元宫的执事太监,我当皇后的时候,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后来我倒台,

他也受了牵连,被罚去守皇陵。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他提着一个食盒,推开门,

看到我的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娘娘!”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

“奴才……奴才来迟了!”我费力地睁开眼,看着他。他瘦了,也黑了,但那张脸上,

还是我熟悉的忠诚。“小安子……”我叫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他爬过来,扶起我,

把一个软垫塞在我身后。“娘娘,您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他一边说,

一边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白米粥,熬得很烂,上面还撒了点肉松。

香味飘进鼻子里,我的胃抽搐了一下。“快,娘娘,趁热喝点。”他用勺子舀起一勺,

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喝了下去。温热的粥滑进胃里,像一股暖流,

瞬间驱散了不少寒意。我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这是我进冷宫以来,第一次哭。“娘娘,

您别哭,您别哭……”小安子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奴才……奴才求了总管好久,

他才恩准奴才回宫办点事,奴才就赶紧来看您了。”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粗糙。

“他们……他们欺负我……”我哽咽着说。“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小安子满脸心疼,

眼里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这帮狗奴才!等以后……等以后……”他说不下去了。

我们都知道,没有“以后”了。我喝完了粥,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冷宫守卫森严,不是谁都能进。“奴才打点了守门的李全。

”小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我。“娘娘,这是奴才攒下的一点银子,

还有一些治风寒的药,您收好。”“守皇陵的日子苦,你也……”“娘娘别管奴才,

奴才皮糙肉厚,死不了。”他打断我。他扶着我躺下,帮我盖好那件破烂的衣服。“娘娘,

您好好歇着,奴才过几天再想办法来看您。”他站起来,准备走。我拉住他的袖子。

“小安子。”“奴才在。”我看着他的眼睛,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心卫家的人。

”小安子身体一僵。他低下头,声音也压得很低:“奴才知道。卫贵妃……她派人盯着奴才。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你还来?”“奴才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娘娘周全!

”他眼里闪着泪光,语气却无比坚定。我松开手,闭上眼睛。“去吧。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门再次被关上。屋子里的粥香味还没散去。我睁开眼,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眼角的泪痕,是我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小安子刚刚说的每一句话,

都是我们早就对好的暗号。“求了总管好久”,意思是外面的势力已经初步整合完毕。

“打点了李全”,意思是李全这个棋子,已经被金钱腐蚀,可以利用了。那个布包里的药,

不是治风寒的。而是一种西域奇毒,名为“假寐”。少量服用,会让人身体日渐虚弱,

百病缠身,太医也查不出所以然。等到时机成熟,服下最后一剂,人就会陷入假死状态,

呼吸心跳全无,七天后才会醒来。这,是我金蝉脱壳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

至于他说卫烟雨派人盯着他。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一条会哭的、看似愚忠的狗,

最容易让敌人放松警惕。我需要他吸引卫烟雨的注意。我需要卫烟雨相信,

小安子就是我身边最后一张没用的废牌。我把药包塞进草堆最深处。抚摸着冰冷的地面,

我能想象到萧决和卫烟雨高高在上的样子。笑吧。尽情地笑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3我“病”了半个多月。小安子又来了两次,每次都带着吃的和药,演足了忠心护主的戏码。

冷宫的几个太监,拿了他的好处,对我稍微客气了点。至少饭菜不再是馊的。我知道,

这一切,都在卫烟雨的监视之下。她果然来了。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我正靠在墙角晒太阳,

身上盖着小安子送来的旧棉被。门锁“哗啦”一响,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卫烟雨。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宫装,绣着金凤,

头上戴着八支宝钗,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她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个个都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冷宫的管事太监李全,正点头哈腰地跟在她旁边。“贵妃娘娘,

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种腌臢地方,脏了您的凤驾。”卫烟雨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哟,这不是咱们的前皇后娘娘吗?

”她用帕子捂着鼻子,好像我身上有什么瘟疫。“怎么几天不见,瘦成这副鬼样子了?

”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她。阳光照在她脸上,那张脸,确实有几分像我年轻的时候。

萧决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她另眼相看的吧。一个拙劣的替代品。“怎么,哑巴了?

”卫烟雨见我不说话,柳眉倒竖。她身后的一个宫女立刻上前,尖声喝道:“大胆废后,

见到贵妃娘娘为何不跪!”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很疼,骨头像要散架一样。

我看着卫烟雨,扯了扯嘴角。“妹妹说笑了。”“我如今是罪妇,你是贵妃。

我自然该给你行礼。”“只是我这腿,前几天被狱卒打断了,跪不下去。”“还请妹妹,

见谅。”卫烟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叫她“妹妹”。是在提醒她,在宫里的位分上,

我曾经是她的主子。我提起“断腿”,是在告诉她,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

“你……”她气得发抖,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啪!”一声脆响。

我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我能感觉到,我的嘴角破了。“**!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卫烟雨尖叫道。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吗?你现在就是一条狗!我让你跪,你就得跪!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流泪。我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

像一潭死水。我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妹妹教训的是。”我的顺从,

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更气了。“来人!”她厉声喊道,“把她的腿给我打断!

我今天就要看她跪下!”她身后的两个太监立刻上前,目露凶光。“贵v妃娘娘,使不得啊!

”李全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拦住。“皇上只是让她思过,没说要……要用刑啊……”“滚开!

”卫烟雨一把推开他,“本宫今天就是要教训这个**,我看谁敢拦!

”她现在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萧决几乎对她言听计从。她说的话,确实没人敢不听。

两个太监拿出短棍,朝我走来。我闭上眼睛。我知道,这一顿打,挨定了。

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我需要伤。需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卫烟雨是如何歹毒地折磨我。

这都是以后,呈给天下人的,她的罪证。棍子还没落下来。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屋子里所有人都僵住了。卫烟雨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4萧决来了。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很高,身姿挺拔,

龙行虎步。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他一进来,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下了。

“参见皇上!”声音抖得像筛糠。只有我,还站在原地。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厌恶,有烦躁,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都起来吧。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从卫烟雨惨白的脸上扫过。“爱妃,你好大的兴致,

跑到这种地方来。”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卫烟雨心上。

“皇……皇上……”卫烟雨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臣妾……臣妾只是听说姐姐病了,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姐姐她……”她一边哭,

一边指着我。“她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一时气急,

才……才想教训一下下人……”“教训下人?”萧决冷笑一声。“她再怎么说,

也是朕亲封的皇后,就算废了,也不是你一个贵妃能随意用刑的。”“你把宫规,把朕,

放在眼里了吗?”卫烟雨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瘫软在地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决不再看她,而是转向我。他走到我面前,抬手,用指腹擦过我嘴角的血迹。

他的手指很凉。“疼吗?”他问。我垂下眼,没说话。“朕问你话。”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这才抬起头,看着他。“谢皇上关心。”“臣妾不疼。”我的回答,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诉,会求他做主。但他想错了。我岑鸢的骨头,早在家族被灭门的那天,

就淬上了寒铁。“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他追问。我看着他,轻轻地笑了。

“皇上想听什么?”“是想听臣妾哭诉卫贵妃的跋扈,还是想听臣妾求您开恩,放我出去?

”“萧决,你我夫妻一场,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岑鸢,不求人。”我说完,

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身后的太监宫女们,头埋得更低了。“好。”他突然也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

“好一个不求人的岑鸢。”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李全。”“奴才在!”“从今天起,

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冷宫半步。”“废后的一应吃穿用度,按皇后的份例来。

”“再敢有刁难克扣,朕要了你的狗命!”李全吓得连连磕头。“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萧决说完,转身就走,再也没看我一眼。卫烟雨连滚爬地跟了上去。一群人,

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抬手,

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颊。嘴角的血,已经凝固了。萧决。你以为你今天是在保护我吗?不。

你只是在维护你那可怜的帝王尊严。一个被你亲手废掉的皇后,只能由你来处置。其他人,

哪怕是你最宠爱的妃子,也没有资格。你更怕的,是卫烟雨的愚蠢,会把事情闹大。

让朝臣们觉得,你宠妾灭妻,治家不严,从而影响你帝位的稳固。你不是在救我。

你是在利用我,敲打卫烟雨,警告后宫所有人。我,岑鸢,即便身在冷宫,

也是你萧决稳定朝局的一颗棋子。真可笑。不过,这样也好。你今天的举动,

等于给我上了一道护身符。至少在我“死”之前,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我。我的计划,

可以更顺利地进行了。我走到那碗馊饭被打翻的地方。蹲下身,从一片狼藉中,

捡起了一样东西。是一根极细的银针。刚才卫烟雨打我的时候,我趁所有人不注意,

从她头上拔下来的。针尖上,泛着幽蓝的光。我把它小心地收进袖子里。卫烟雨,

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条命。这很公平。5萧决的命令很管用。第二天,

李全就亲自带着人,把我的小破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草堆换成了柔软的棉被。

还送来了新的衣服,炭火,和精致的饭菜。日子,前所未有的好过。但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窗边发呆。看起来,

像个心如死灰的木偶。实际上,我的脑子一刻也没有停过。我在等一个消息。一个,

能彻底激怒萧决,也让我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消息。半个月后,消息来了。

小安子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又一次来到冷宫。他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娘娘……小公子他……他……”他从怀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封信。信封已经皱了,

上面还有几个泥点子。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小公子,是我的亲弟弟,岑子安。

当年岑家出事,他因为年纪小,又在书院读书,逃过一劫,被判了流放。算算日子,

他今年才十六岁。我接过信,手指都在发抖。这,是真的。我能感觉到,从信纸上传来的,

弟弟最后的绝望。计划里,我弟弟的部分,是假死。他会用我教他的方法,

在流放地制造一场意外,然后隐姓埋名,等待时机。但这封信……是真的。出了变故。

我打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阿姐亲启:”“弟不孝,不能侍奉左右。流放之地,

苦寒交迫,弟身染重疾,恐不久于人世。”“唯愿阿姐,珍重自身,或有……重见天日之时。

”“弟,绝笔。”信很短。但我能看到,纸背上,有点点氤氲的痕迹。那是泪水,还是血?

“怎么回事?”我抬头,看着小安子。“小公子在流放地,被人……被人构陷,

说他意图结党,私通外敌……”小安子哭着说。“当地的官员,

严刑逼供……小公子他……他没扛住,在狱里,自尽了……”自尽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计划里没有这一环。是谁?

是谁在我的计划之外,对我弟弟动了手?萧决?还是……卫家?“娘娘!娘娘您别吓奴才啊!

”小安子看我面无血色,摇摇欲坠,吓得赶紧扶住我。我一把推开他。

“不可能……子安他不会自尽的……”我喃喃自语。我的弟弟,虽然性子温和,

但骨子里和我一样,是岑家的种。我们从不认输,从不低头。除非……除非他遇到了,

比死还可怕的事情。“尸首呢?”我抓住小安子的衣服,指甲都陷了进去。

“当地官员说……说按罪臣处置,扔去乱葬岗了……”乱葬岗。我唯一的亲人,

我拼了命想保住的弟弟。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啊——!”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洒在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一个陌生的太医正在给我诊脉。床边,

站着一个人。是萧决。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见我醒了,他对太医挥了挥手。

太医躬身退下。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为了一个罪人,你就这么要死要活?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平静,

只剩下刻骨的恨意。“他是你的亲弟弟吗?”“萧决,那是我唯一的弟弟!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一阵剧痛,又咳出一口血。“他才十六岁!他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么对他!”“放肆!”萧决怒喝一声。“岑子安勾结外敌,罪证确凿!

朕没把他千刀万剐,已经是法外开恩!”“罪证确凿?”我冷笑,“你所谓的罪证,是什么?

”“是你屈打成招,还是你凭空捏造?”“岑鸢!”萧决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窒息感传来。我的脸涨得通红,

双脚在空中乱蹬。但我没有求饶。我只是死死地瞪着他。“杀了我……”“有本事,

你就杀了我……”“让我下去……陪我的家人……”他的手,越收越紧。我的意识,

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我摔回床上,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他站在床边,胸口剧烈地起伏,看着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朕要你活着,

活在这冷宫里,一辈子,为你和你家族的罪孽,赎罪。”他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子安。阿姐对不起你。是阿姐没用,没能护住你。但你放心。你的仇,阿姐一定,

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我擦干眼泪,从枕头下,摸出那根藏了很久的银针。针尖,

对准了我自己的手臂。我看着窗外。萧决。卫烟雨。还有那个,在背后对我弟弟下黑手的人。

你们都等着。等着我,送你们上路。6弟弟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真的病了。

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像个活死人。太医来了好几拨,都说我心病难医,

恐怕时日无多。萧决再也没来过。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我身边,只剩下一个贴身宫女,叫兰翠。是我当年从岑家带进宫的,对我一直忠心耿耿。

我“病倒”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操持。喂我喝药,帮我擦身。有时候,

她会坐在我床边,一边哭,一边说以前在岑家的事。“**,您还记得吗?

后花园那棵石榴树,是您亲手种的。”“每年秋天,结的石榴又大又甜,

您总会留最好的给小公子。”“**,您振作一点,小公子在天有灵,

也不希望看到您这个样子啊。”我闭着眼睛,不说话。我知道,兰翠说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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