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十年把我变成笑话

他用十年把我变成笑话

主角:林晚江临苏晴
作者:林间阁主

他用十年把我变成笑话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15

第一章:冰冷的预兆林晚把最后一勺温热的粥递到江临嘴边时,他偏头躲开了,

目光始终黏在嗡嗡震动的手机上。屏幕亮起,一个名字一闪而过——苏晴。

林晚的手僵在半空,心脏也跟着那震动一起沉沉下坠。

那碗她守着砂锅小心煨了三个小时的菌菇粥,此刻冒着微弱的热气,

却暖不了她骤然冰凉的手指。他胃出血住院三天,她衣不解带地陪了三天。

他吐得昏天暗地时,是她一遍遍清理污秽,用温毛巾替他擦拭额头和脖颈;他因疼痛蜷缩时,

是她整夜握着他冰凉的手,试图传递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可就在刚才,

护士换药时随口夸了句“你太太真细心”,他闭着眼,像是没听见,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他接了,声音是刻意压低的柔和,

与她说话时惯有的冷淡截然不同:“嗯,你到了?……路上辛苦吗?……好,我让人去接你。

”寥寥数语,那份藏不住的关切却像细针,扎进林晚的耳膜。挂断电话,

他看向还举着勺子的林晚,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别忙了,

收拾一下,晚上回老宅吃饭。”语气平常,却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绷,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而这件事,与她无关。林晚默默收回手,碗沿滚烫,

却不及她指尖传来的,那点冰冷的麻。她低头看着碗里逐渐失去温度的粥,

仿佛看到了自己这十年逐渐冷却的热情。她知道,苏晴回来了。那个名字,像一道魔咒,

贯穿了她和江临在一起的整个十年。在他醉酒的呢喃里,在他失意的沉默里,

甚至在他偶尔望着她出神、却又迅速移开的目光里,无处不在。她知道,有什么东西,

要变了。而且,是朝着她无法控制、也无法挽回的方向。

第二章:“一家人”的晚餐那碗最终没能喂出去的粥,慢慢凉透在床头柜上,

凝出一层腻滑的膜。林晚沉默地收拾着碗勺,动作很轻,陶瓷碰撞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江临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尽管脸色因失血还有些苍白,

但动作间已经恢复了惯有的、不容置喙的利落。他走进浴室,关上门,

里面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可能存在的、所有微妙的情绪。

林晚端着凉透的粥站在病房中央,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钻进鼻腔,

混着心底那股挥之不去的凉意。

老宅……她想起那座位于半山、装修奢华却永远显得空旷冰冷的宅子,

—那位永远妆容精致、眼神挑剔的贵妇人——每次看她时那种审视的、带着淡淡鄙夷的目光。

每次去老宅,都像是一场忍耐力的考验。而今天,因为苏晴的归来,

这场考验恐怕会加倍艰难。水声停了,江临擦着头发走出来,发梢滴着水,落在病号服领口,

洇开深色的痕迹。他没看她,

径直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常服——一件熨帖的白色衬衫和剪裁合体的西裤。

“你……医生建议再观察一天。”林晚还是没忍住,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干涩。“死不了。

”他语气淡漠,利落地换上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遮住了病房的痕迹,

也重新披上了他江氏总裁的身份外壳,“苏晴刚回来,妈的意思,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给她接风。”一家人。林晚垂下眼,看着自己指尖被碗边烫出的那点红痕,现在已经不疼了,

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她在这个“家”里,算什么呢?十年了,从青涩到成熟,

最好的年华都耗在这里,却好像始终是个外人,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回去的路上,

车里气氛压抑。江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宇间带着病后的疲惫,

但紧抿的嘴角却泄露了一丝……林晚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是为了见到苏晴吗?她不敢深想,

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城市的霓虹初上,流光溢彩,勾勒出繁华的轮廓,

却一丝也照不进她心底的晦暗。老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他们刚到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融洽的笑语,其中夹杂着一个清脆悦耳、久违却又刻骨熟悉的女声。

江临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加快步伐走了进去,甚至忘了等一等跟在他身后的林晚。

林晚跟在他后面,像个沉默的影子,一步步踏入那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热闹之中。客厅里,

江母正亲热地拉着苏晴的手坐在昂贵的进口沙发上说话,

脸上是林晚从未见过的、真切而灿烂的笑容。苏晴穿着一身精致的藕粉色连衣裙,

衬得肌肤胜雪,长发微卷,妆容完美,几年不见,她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更添了几分成熟自信的风韵,此刻正言笑晏晏,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江母开怀大笑。

看到江临进来,苏晴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动作优雅又不失亲切,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关切:“阿临!你怎么样了?脸色还这么差,听说你胃出血住院,

可担心死我了!”她自然而然地走上前,伸手想去碰江临的额头,像是要试试体温,

动作熟稔得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江临没有躲开,反而微微倾身配合了一下,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没事了,小毛病,别担心。

”他目光落在苏晴脸上,那里面有一种林晚很久很久未曾见过的专注。

林晚就站在江临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像个透明的摆设。苏晴仿佛这才看到她,

笑容依旧完美无瑕,带着一丝疏离的、属于胜利者的礼貌:“林晚姐,好久不见了,

辛苦你照顾阿临。”那声“姐”叫得自然,却无形中划清了界限。“应该的。

”林晚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回应,像是一台生锈的机器。晚餐的气氛,表面和谐,

内里却暗流涌动。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江母不停地给苏晴夹菜,

话里话外都是对她这些年在国外发展的赞赏,以及对她回国定居的欣喜。“还是苏晴懂事,

知道回来发展,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守着眼前一亩三分地。

”江母意有所指地瞥了林晚一眼。苏晴应对得体,不时巧妙地捧一捧江母,

又含蓄地表达对国内、对江临事业的关心。“阿姨您过奖了,我也是想看看国内的机会。

阿临现在把公司做得这么大,身边没个知根知底、能帮衬的人怎么行?有些场合,

还是需要体面人出面的。”她说着,眼波流转,若有似无地扫过江临。江临低头吃着菜,

没接话,但也没有反驳,默认的姿态像一把软刀子,割在林晚心上。林晚安静地吃着白米饭,

粒粒分明,却味同嚼蜡。她看着餐桌中央那盘油焖大虾,想起江临胃不好,吃虾容易不适,

她从来都会细心地帮他剥好,蘸上一点点醋。而此刻,

苏晴正笑着说起国外某个拍卖会的趣闻,顺手姿态优雅地剥了一只虾,

极其自然地放到了江临面前的碟子里。“尝尝这个,很新鲜。”苏晴笑着说。

江临动作顿了顿,然后,夹起来,吃了。没有一丝犹豫。那一刻,

林晚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凿了一下,闷闷的疼,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猛地低下头,

死死盯着碗里雪白的米饭,怕眼里的酸涩和即将崩溃的情绪会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十年了。她陪他住过漏雨的地下室,

夏天闷热冬天阴冷;在他被所有合作伙伴背弃、众叛亲离时,是她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告诉他“没关系,我们可以重头再来”;他胃出血吐得天昏地暗,是她一遍遍清理污秽,

不眠不休守着他直到天亮,他迷糊间攥着她的手,喊的却是“晴晴,

别走”;他创业初期资金链断裂,焦头烂额,是她瞒着他,偷偷去卖了两次血,

凑了一笔不算多、却足以解燃眉之急的钱给他,他拿到钱时只问了句“你哪来的”,

她搪塞说是找朋友借的,他也就没再追问,转身投入他的商海浮沉。

那些艰难的、看不到光的日子,是她林晚,用自己的青春、热血和毫无保留的爱,

陪着他一寸一寸熬过来的。她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苏晴一回来,所有这些,

她十年的付出和陪伴,好像都变得轻飘飘的,不值一提,像一个可笑的笑话。

第三章:让位饭后,江母拉着苏晴去偏厅看新拍的珠宝图册,商量着订婚宴上佩戴哪套合适,

江临也跟着去了。林晚一个人留在空旷得有些吓人的客厅,佣人过来沉默地收拾餐具,

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同情,这同情比嘲讽更让她难堪。她走到院子里,晚风吹来,

带着初夏植物的清新气息,却吹不散心头的滞闷和那挥之不去的恶心感。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是江临。他点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像他此刻难以捉摸的心情。“林晚,”他吸了一口烟,声音在烟雾里有些模糊,

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清晰,“我们谈谈。”她转过身,看着他被烟雾笼罩的侧脸,

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心里那点微弱的、连自己都唾弃的期待,像风中的残烛,拼命摇曳着,

却即将熄灭。“苏晴回来了。”他重复了今天在病房里说过的话,但这次,语气更加清晰,

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意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林晚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或不忍,但是没有。

他的眼神冷静得近乎残酷。他弹了弹烟灰,

目光看向远处黑黢黢的、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树影,

似乎这样能让他更容易说出口:“当初我们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都处于低谷,

互相取暖。”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失去了苏晴,

你……你那时候也需要一个依靠。现在,一切都回到正轨了。苏晴回来了,

我们之间……”互相取暖?林晚在心里苦笑,那笑意带着血腥味。

从来都是她燃烧自己温暖他,在他冰封的世界里徒劳地呵着气,何曾被他真正温暖过?

她所谓的“依靠”,不过是在他需要时恰好出现的一个影子。“所以呢?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讨论别人的事情。“所以,”他转过头,

终于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和理所当然,

“我们离婚吧。苏晴她……她应该在我身边。你该把位置让出来了。

”“让出来……”林晚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在咀嚼一枚裹着糖衣的苦果,糖衣化尽,

只剩下满嘴的苦涩和穿肠毒药。多么轻巧的三个字。仿佛她占着的不是妻子的名分,

而是公共汽车上的一个座位,原主来了,她就得识趣地站起来走开。“条件随你开。

”江临补充道,语气公事公办,像是在处理一笔无关紧要的资产清算,“房子,车子,钱,

只要你提出来,我都满足你。市中心那套公寓,或者城郊那栋别墅,都可以给你。

算是我……对你这十年的补偿。”补偿?十年青春,十年毫无保留的付出,

一颗掏心掏肺最终被碾得粉碎的心,用什么补偿?

用这些冷冰冰的、毫无生命的钢筋水泥和数字吗?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看着他眉宇间那点因为即将迎回白月光而难以掩饰的轻松和期待,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深入骨髓的疲惫。争论,哭闹,质问,都没有意义了。他的心,

从未在她这里停留过。“好。”她听到自己说。没有任何犹豫,没有哭闹,没有质问,

甚至连音量都没有提高一分贝。只有一个字。清晰,干脆,利落。江临似乎愣了一下,

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烟灰掉落在地。他大概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舍和痛苦。他准备了更多的说辞,更多的“补偿”方案,

试图用物质来抵消内心的那一点点不适,此刻都堵在了喉咙里,显得多余而可笑。

“我什么都不要。”林晚继续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的力度,

“我只带走我自己的东西。”她转身,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停在院子里的车,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隔绝了那个她爱了十年、却终究是镜花水月的男人,她才允许自己重重地靠在方向盘上,

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但没有眼泪,眼睛干涩得发疼,

像是所有的水分都在过去十年里被耗尽了。心死了,原来是这种感觉。不是撕心裂肺的痛,

而是一种万念俱灰的空洞和麻木。第四章:破碎的红与诊断书第二天,

江临罕见地没有去公司。他坐在客厅宽敞却冰冷的真皮沙发上,看着林晚像一抹游魂一样,

安静地收拾行李。她的东西真的很少,在这个住了好几年的、被称为“家”的大平层里,

属于她的痕迹少得可怜。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还没完全装满。

些他出于愧疚、或是偶尔兴致、或是为了应付某些场合而买给她的珠宝、名牌包、昂贵衣物,

她一件没碰,依旧整齐地留在衣帽间原来的位置,像是无声的嘲弄。

她只带走了几件自己买的、穿惯了的舒适衣物,几本经常翻看的旧书,

还有一些零碎的个人用品。最后,她走进书房,从书架最底层,

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铁皮饼干盒,盒子上印着早已褪色的卡通图案,

与这间装修现代的奢华书房格格不入。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擦了擦盒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塞进了行李箱的夹层。那里面的东西,是她十年荒唐爱情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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