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送到嘴边,他们才知晓我的庐舍早已备好

汤药送到嘴边,他们才知晓我的庐舍早已备好

主角:如月纪秀莲纪柏仁
作者:两片绿叶子

汤药送到嘴边,他们才知晓我的庐舍早已备好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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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死了。出殡那天,我的亲叔叔,亲姨妈,带着他们的家眷,哭得比我還大声。

他们攥着我的手,说以后会把我当亲女儿疼,然后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我家。

他们睡我爹的主卧,吃最精细的米,把我家的仆人使唤得团团转。他们以为我爹一死,

我这个只会伤心垂泪的孤女,连同这偌大的家业,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所有人都觉得,

我完了。可他们不知道,我死过一次了。上一世,我就是被他们活活算计死的。这一世,

我从地狱爬回来,不是为了哭的。他们要演戏,我陪他们演。他们要“照顾”我,

我先“孝顺”他们。这碗慈悲的汤药,我亲手熬,亲手喂。

这座用“孝道”为他们打造的囚笼,我亲手建,亲手锁。1.灵堂里的算盘声我爹死了。

灵堂的白幡垂下来,挡住了门外刺眼的天光。我跪在蒲团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伤心,

是懵。上一刻,我还在冰冷的池水里往下沉,眼睁睁看着岸上我那好叔叔一家人得意的嘴脸。

下一刻,我就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我爹刚刚断气的第二天。“哎哟,我的好哥哥啊!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一声尖锐的哭嚎,从门外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二姨纪秀莲,

穿着一身崭新的素服,用帕子捂着脸,干嚎着冲了进来。她身后跟着我那五大三粗的姨夫,

和一脸不耐烦的表哥。“如月,我的苦命孩子!快让姨妈看看!”纪秀莲扑到我身边,

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一股浓烈的、廉价的脂粉气,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汗味,

熏得我差点吐出来。我浑身僵硬。上一世,她也是这样抱着我,嘴里说着最心疼我的话,

手里却把我娘留给我的那支羊脂玉簪子给顺走了。“行了行了,人都去了,哭有什么用。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我叔叔纪柏仁,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是我爹唯一的弟弟,

在族里说话有些分量。他扫了一眼灵堂的布置,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冷清?

大哥一生体面,这身后事,可不能办得这么寒酸。”他转头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如月,你还小,不懂这些。家里的事,

以后就交给叔叔来打理。”我抬起头,眼睛因为熬夜布满了血丝。我看着他,

这个我曾经无比信赖的亲叔叔。就是他,上一世哄骗我签了字,

将我爹留下的所有铺子和庄子,都转到了他的名下。最后,连这座宅子,都成了他的。而我,

被他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员外做填房,不堪受辱,投了湖。我的嘴唇动了动,

嗓子干得像砂纸。“叔叔……我爹他……”一开口,眼泪就真的掉了下来。不是装的。

是替上一世那个傻到家的自己,流的。“好孩子,别怕,有叔叔在。

”纪柏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的得意。他大手一挥,开始发号施令。“去,

把库房开了,把大哥珍藏的那些好料子都拿出来,给来吊唁的客人们做孝衣。”“还有,

厨房那边也别闲着,流水席给我摆起来,不能堕了我们纪家的名声。”管家福伯站在一旁,

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说什么,却被纪柏仁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我看着他们一家人,

在我家里,像主人一样,熟练地发号施令。我二姨已经开始盘算着哪个房间采光好,

要留给她儿子住。我叔叔则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前朝名家的画,眼睛里放着光。

他们根本不是来吊唁的。他们是来分食我爹尸骨的饿狼。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脸上了。

我低下头,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哭吧。现在的我,就该是个只会哭的废物。

哭得越伤心,越无助,他们就越放心。灵堂里,香火缭绕。我的眼泪,冰冷。

2.鸠占鹊巢的速度出殡那天,叔叔和二姨哭得比我还撕心裂肺。不知道的,

还以为躺在棺材里的是他们的亲爹。周围的邻居和族人,纷纷夸赞他们兄妹情深,

对我这个侄女更是关怀备至。我穿着厚重的孝衣,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赞美。真可笑。

等我爹下葬后,他们两家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如月啊,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

我们不放心。”二姨纪秀莲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你这孩子从小就没经过事,

你爹这一走,里里外外这么多事,你哪儿应付得过来?”叔叔纪柏仁点着头,

一脸凝重地附和。“你二姨说得对。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我们就都搬过来住,

陪着你,也帮你打理打理家事。”“等你缓过来了,我们再走。”他们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是在施舍我天大的恩情。上一世,我也是这样被他们哄着,让他们住了进来。然后,

就再也没请走。我抬起眼,露出一副感激又惶恐的表情。“这……这怎么好意思,

太麻烦叔叔和二姨了。”“傻孩子,说这什么话!”二姨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是一家人,

不麻烦!”于是,他们就住了下来。速度快得惊人。当天下午,

两辆大车就拉着他们的行李停在了门口。叔叔一家,直接住进了我爹生前住的主院。他说,

主院宽敞,方便他处理家里的各种事务。二姨一家,则挑了离花园最近的西厢房。她说,

她儿子读书辛苦,需要个清净又景致好的地方。原本清净的宅子,一下子变得吵吵闹闹。

我的表哥纪瑞,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花园里追逐打闹,

把我娘生前最爱的一片兰花踩得稀巴烂。我二姨的女儿,我的表姐纪琳,则像只花蝴蝶,

把我娘首饰匣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往自己身上戴。我叔叔,每天都坐在我爹的书房里,

召见各个铺子的掌柜,理直气壮地查阅着账本。而我二姨,接管了厨房和库房的钥匙,

每天都在盘算着怎么克扣家里的开销,好把银子省下来,塞进自己的腰包。

仆人们敢怒不敢言。他们几次想来找我,都被叔叔和二姨的人拦了下来。

福伯更是被叔叔寻了个错处,罚去打扫马厩。这个家,在短短几天内,就已经不姓纪,

改姓“狼”了。我,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则被他们客客气气地“请”到了最偏僻的一个小跨院。美其名曰,让我静心守孝,不受打扰。

每天,他们会派个丫鬟,给我送来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和一碟蔫了吧唧的咸菜。

“**,您就将就吃点吧。夫人说,孝期不宜油腻。”送饭的丫鬟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点点头,轻声说:“知道了,替我谢谢二姨。”我端起碗,面无表情地喝着粥。上一世,

我就是这样,被他们用“孝”这个字,圈禁起来,慢慢饿瘦,慢慢磨掉所有的心气。

这一世……我看着碗里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饿狼们,别急。

等你们吃饱了,就该轮到我喂你们了。3.一碗慈悲的清心汤他们鸠占鹊巢的第五天,

我开始有了动作。我没有去吵,也没有去闹。我只是在一个清晨,亲自去了厨房。厨房里,

二姨正叉着腰,训斥一个烧火的婆子。“让你看着点火,差点把给瑞儿炖的燕窝给熬干了!

你赔得起吗!”婆子唯唯诺诺地缩着脖子。厨房里的人看到我,都愣住了。二姨也转过头,

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如月?你怎么来了?这里油烟大,快回去歇着。

”我穿着一身素白的孝衣,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我对着二姨福了福身。“二姨,

这几日辛苦您和叔叔了。如月心里过意不去,想亲自下厨,给长辈们熬一锅汤,聊表心意。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厨房里所有人都听见。二姨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但更多的是得意。看,这丫头片子,还是得靠我们。这才几天,就学会来讨好我们了。

她假惺惺地摆手:“哎呀,这怎么使得,你是主子,哪有让你动手的道理。”“二姨,

”我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真诚,“我爹生前常教导我,百善孝为先。如今他不在了,

叔叔和二姨就是我最亲的长辈。我为你们做些事,是应该的。”“这也是……我替我爹,

尽的一份孝心。”我把“孝”字咬得特别重。二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好,

真是个好孩子。那你看着弄吧,别累着自己。”她说完,就扭着腰,监督那碗燕窝去了。

我走到灶台前,挽起袖子。我要熬的,不是什么大补的汤。而是一道“清心汤”。

这是我上一世,被卖到那个老员外家,从一个懂药理的陪嫁丫鬟那里学来的方子。

里面的药材,都很寻常。莲子心、淡竹叶、麦冬……都是些清热降火的东西。吃不死人,

但长期喝,能让人心火旺盛,烦躁易怒,晚上还睡不安稳。最重要的是,

里面我还加了一味我爹药材库里找出来的,叫“空青藤”的草药。这东西,

配合着莲子心一起用,会让人四肢乏力,精神萎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看起来,

就像是伤心过度,或是操劳过度的样子。我慢悠悠地洗着药材,挑拣着食材。

厨房里的其他人,都远远地看着我,没人敢上前来。汤,咕嘟咕嘟地熬着。白色的水汽,

弥漫了整个厨房。我看着那翻滚的汤水,仿佛看到了叔叔和二姨他们,

一步步掉进我为他们挖好的坑里。一个时辰后,汤熬好了。我亲手盛了两碗,用托盘端着,

先去了叔叔的书房。“叔叔,您辛苦了,喝碗汤润润喉吧。

”纪柏仁正为了一本账目对不上而烦躁,看到我来,不耐烦地摆摆手。“放那儿吧。

”“叔叔,这汤要趁热喝才好。”我坚持着,把碗递到他面前。汤水清亮,

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纪柏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一饮而尽。他又怎么会怀疑,

一个死了爹、只会哭的孤女呢?接着,我又去了二姨的院子。

她正在试戴我娘的一支赤金步摇,见我进来,慌忙想藏起来。“二姨,这步摇您戴着真好看。

”我微笑着说。她尴尬地笑了笑。“来,喝碗汤吧,我亲手熬的。

”二姨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玩意儿,撇了撇嘴,但还是喝了。毕竟,

这是我这个“傻侄女”主动示好的第一步,她得接着。我看着他们都喝了下去,

心里一片平静。别急。这只是开胃菜。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天天给你们熬汤,

把你们“孝顺”得白白胖胖,四肢无力,脑满肠肥。

4.我亲手为他们披上的“孝衣”从那天起,我每天的工作,

就成了给叔叔和二姨两家人熬汤。雷打不动。每天的汤方子,我都会换点花样。

但里面的“空青藤”和莲子心,是永远不变的主料。一开始,他们还挺受用。

觉得我这个侄女,总算是被他们“感化”了,学会了孝顺长辈。“看看我们如月,多懂事。

”“这汤熬得不错,清淡败火。”他们在饭桌上,当着下人的面,毫不吝啬地夸奖我。

我总是低着头,柔顺地回答:“只要叔叔和二姨喜欢,如月天天给你们熬。”一个星期后,

药效开始显现了。最先有反应的是我那精力旺盛的表哥纪瑞。他开始整天打哈欠,无精打采,

连最喜欢的斗蛐蛐都没兴趣了。“娘,我怎么浑身没劲啊。”他瘫在椅子上,哼哼唧唧。

二姨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号了半天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有点虚火上浮,

加上秋乏,不是什么大毛病。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二姨将信将疑。接着,是我叔叔纪柏仁。

他查账的时候,开始频繁出错。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加减法,他都要算上好几遍。晚上,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像有一万只苍蝇在飞。白天,

就对着账本昏昏欲睡。“真是邪了门了。”他烦躁地抓着头发。然后是二姨,表姐。一家人,

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个个都蔫了。只有我,每天精神抖擞,除了熬汤,就是跪在灵堂里,

为我爹诵经。我不仅给他们熬汤喝,我还开始办第二件事。我把我爹库房里那些上好的绸缎,

都翻了出来。然后,请了城里最好的裁缝,给叔叔和二姨两家人,

每人做了好几身体面的素服。料子是顶好的,款式是最新潮的。“叔叔,二姨,

你们为了我爹的事,日夜操劳,都清瘦了。这些衣服,是我特意给你们做的。

”我把衣服送到他们面前。他们看着那光滑柔软的料子,眼睛都亮了。嘴上推辞着,

身体却很诚实地收下了。第二天,他们就穿着新衣服,在我家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逢人就说,这是我这个侄女孝敬他们的。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然后,我开始出门了。我去的,

是城里那些和我们家有来往的,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不是去哭诉的。我是去“感谢”的。

“王伯伯,多谢您之前来吊唁我爹。我叔叔和我二姨,现在都陪着我呢,把我照顾得特别好。

”“李婶婶,您不知道,我叔叔为了我家的事,人都累瘦了。我二姨更是,天天陪着我,

眼睛都哭肿了。”“他们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长辈,对我这个侄女,比亲生的还好。

”我见一个人,就这么说一遍。说的我眼圈红红,声音哽咽,一副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纪家出了两个大好人。一个叫纪柏仁,

一个叫纪秀莲。为了照顾亡兄的孤女,不辞辛劳,废寝忘食,简直是当世孝悌的典范。

我亲手,为他们披上了一件华丽的,用“美德”织就的外衣。我倒要看看。

等他们想走的时候,这件外衣,他们脱不脱得下来。5.汤药为引,

请君入瓮日子一天天过去。叔叔和二姨两家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是生病的难看,

是一种被掏空了的疲惫。每天喝着我的“清心汤”,精神越来越差。

偏偏身上穿着我做的体面素服,外面又有“孝悌典范”的好名声。他们就算想走,

都找不到借口。“我们走了,别人会怎么说?说我们不管你这个孤女的死活?

”二姨在房里跟姨夫抱怨。这些话,是我安插在她们院里打扫的一个小丫鬟,

偷偷学给我听的。他们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宅子,是不是有点邪门啊?怎么一住进来,

就浑身不舒坦。”“我看,是那死丫头在搞鬼!”表哥纪瑞恶狠狠地说。“她能搞什么鬼?

”二姨不信,“一个连门都很少出的丫头片子,饭都是我们给的。她有这个脑子吗?

”他们开始怀疑,但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都说只是操劳过度,

需要静养。静养?他们怎么可能静养。我爹留下的产业那么多,他们还没完全弄到手,

怎么甘心。于是,他们只能一边喝着我的汤,一边强撑着精神,

继续盘算着怎么侵吞我的家产。而我,开始下第二步棋。这天,我叔叔纪柏仁,

在书房里看账本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下人赶紧把他扶到床上。消息传到我这里时,我正在给我爹的牌位上香。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提着裙子就往主院跑。“叔叔!叔叔您怎么样了!”我扑到床边,

眼泪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纪柏仁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

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就是“空青藤”吃多了,加上心力交瘁,

一时急火攻心而已。“快,快去请大夫!”二姨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不能请大夫!

”我突然大声说。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我。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哽咽着说:“叔叔是为了我爹的后事,为了我们纪家,才累病的!这是心病!

请再多大夫也没用!”“那你说怎么办!”二姨没好气地问。我吸了吸鼻子,眼神坚定。

“我来照顾叔叔。”“我爹生前,身体也不好,都是我亲手伺候汤药。我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从今天起,叔叔的饮食汤药,都由我一个人负责。不许任何人插手!”我这番话,

说得掷地有声。既表现了我的孝心,又合情合理。毕竟,我是他亲侄女。二姨张了张嘴,

想反对,却找不到理由。纪柏仁躺在床上,虚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觉得我这个提议不错。

让他妹妹来照顾,他还信不过呢。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接手了叔叔的“病情”。

我把他院子里的下人,都换成了我的人。然后,我关上院门,谢绝了所有的探视,包括二姨。

理由是:“叔叔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这下,瓮已经备好了。就等着我的好叔叔,

这只老鳖,在里面慢慢被我炖烂。我给他开的药方,自然是更加“对症”了。空青藤的剂量,

加倍。莲子心,也加倍。另外,我还添了一味能让人产生轻微幻觉的“紫苏子”。每天三顿,

我亲手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走到他床前。“叔叔,该喝药了。”我脸上带着最温柔,

最孝顺的微笑。纪柏仁看着那碗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但他没得选。在所有人眼里,

我都是那个为了照顾他,不眠不休的“好侄女”。他要是不喝,就是不识好歹。

他只能捏着鼻子,把那碗比黄连还苦的“慈悲”,一口一口,咽下去。

6.被请来的“判官”叔叔被我“照顾”了三天,人彻底废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偶尔醒过来,也是精神恍惚,眼神涣散,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二姨急了。

她被我挡在院门外,进不来,只能在外面大吵大闹。“纪如月!你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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