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赢手册:佛系千金的皇家攻略

躺赢手册:佛系千金的皇家攻略

主角:沈云舒萧珩
作者:小美0

躺赢手册:佛系千金的皇家攻略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9

1穿越咸鱼的天堂春日迟迟,细碎的金芒透过茜纱窗棂,

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投下摇曳的花影。空气里浮动着清甜的暖香,

是墙角博山炉里燃着的苏合香,混着窗外新绽的玉兰气息。

沈云舒陷在铺了厚厚软绒的紫檀木圈椅里,身上裹着件天水碧的云锦家常小袄,

捧着一卷新得的《岭南异卉图志》,看得眼皮子直打架。意识朦胧间,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格子间,键盘敲得噼啪响,主管的咆哮穿透隔板,

咖啡凉透在桌角……然后猛地一个激灵。她睁大眼,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繁复精巧的海棠花承尘,鼻尖萦绕的是真真切切的沉水香。

花繁复的拔步床、流光溢彩的多宝阁、触手温润的玉如意……一切都在无声宣告:这不是梦。

她,沈云舒,一个前世卷生卷死、最终在某个深夜猝死在电脑前的社畜,真的穿越了!

成了这大胤朝顶级勋贵镇国公府的嫡**。“呼……”长长地、满足地舒出一口气,

沈云舒忍不住侧过身,把脸颊贴在那冰凉滑腻的紫檀木扶手上蹭了蹭,又觉得不够,

索性俯身,“吧唧”亲了一口那雕工精湛的缠枝莲纹路。“我的宝,你可真结实。

”她喃喃自语,嘴角咧开一个巨大的、毫无淑女形象的傻笑。这配置,简直是咸鱼的天堂!

父亲镇国公沈毅,武将出身,年轻时也是沙场点兵的猛将,如今威仪日重,可一回家,

对着小女儿那张肖似亡母的脸,威严就绷不住,常被她缠着讲些“歪理邪说”逗得哈哈大笑,

私库钥匙都敢塞给她玩。母亲林氏,出自清贵诗礼之家,温柔端庄,

对她唯一的期盼就是“平安喜乐”,恨不得把她当琉璃人儿护着,什么管家理事、交际应酬,

自有长女云瑶担着。长姐沈云瑶,年方十七,已是名动京城的贵女典范,才貌双绝,

端庄大气,是未来太子妃的热门人选。对唯一的妹妹,更是护得眼珠子似的,

沈云舒偶尔流露一点对哪家贵女的不喜,沈云瑶下次宴会便能不着痕迹地让对方碰个软钉子。

二哥沈云峥,少年将军,在边关历练,每次回京,那塞外的风沙还没掸干净,就先奔她院子,

变戏法似的掏出各种新奇玩意儿,从胡商的小刀到北疆的奶疙瘩,

然后揉乱她的头发:“我们小云舒,只管高高兴兴的,天塌下来有二哥顶着!”仆妇环绕,

锦衣玉食,家人把她捧在手心,生怕她受一丝委屈。沈云舒接收完原主记忆,

差点没当场笑出声——这是什么神仙剧本!

她前世所求的不就是无压力、无纷争、混吃等死吗?这辈子直接一步到位,

还附赠顶级豪门VIP待遇!躺平!必须躺平!

沈云舒迅速给自己定下了穿越后的核心纲领:珍惜生命,享受生活,远离一切麻烦!

什么宅斗宫斗权谋诡计,通通雨我无瓜!“**,”贴身丫鬟白芷撩开珠帘进来,声音清脆,

“您要的紫藤花汁和玉簪花露都提纯好了,还有庄子上新送来的牛乳,冰镇着呢。

”沈云舒眼睛一亮,瞬间把图志抛到脑后,从圈椅里弹起来:“走!去小厨房!

”养生药膳和甜点,是她在这古代找到的又一大乐趣,也是她“咸鱼”生活的重要支柱。

她的小厨房,是母亲特意辟出来的一个独立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此刻,

她正专注地指挥着白芷和另一个丫头青黛:“牛乳小火慢煮,勺子要顺着一个方向搅……对,

就这样!青黛,把那个碧玉小钵给我,

我调个花露馅儿……”空气里弥漫着甜暖的奶香和清幽的花香。沈云舒鼻尖沾了点面粉,

神情却无比满足。刚把调好的馅料包进酥皮,外面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轻响。

“我说怎么满院子飘香,原是我们小馋猫又在捣鼓新鲜吃食了。

”沈云瑶一身淡紫色云锦宫装,身姿娉婷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身后跟着捧着几匹新进贡霞光锦的丫鬟。“阿姐!”沈云舒眼睛弯成月牙,

献宝似的托起一个刚出炉、还烫手的点心,“快尝尝,我新琢磨的‘紫玉凝香酥’!

”沈云瑶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小口,外皮酥脆,

内里是清甜微凉的紫藤花露混合着软糯的豆沙馅儿,花香怡人。“嗯,好吃!”她真心赞道,

拿出丝帕温柔地替妹妹擦去鼻尖的面粉,“慢点弄,小心烫着。母亲让我给你送几匹料子,

说是春日了,该做几身鲜亮衣裳。”沈云舒抱着姐姐的胳膊撒娇:“阿姐最好了!

不过做衣裳好麻烦,有现成的穿就行啦。”她只想把时间花在侍弄花草和捣鼓吃食上。

沈云瑶点点她额头,眼中满是纵容:“你呀!随你高兴便是。对了,

过几日太后娘娘在慈宁宫设春日小宴,赏新贡的牡丹。帖子递来了,母亲的意思,

你若是嫌闷,不去也无妨。”她深知妹妹最不耐烦那些虚与委蛇的场合。

沈云舒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我就在家看我的‘月下美人’开花!

”她院里暖房中,那株从番邦商贾手中重金购得、据说只在月夜盛放的奇花,

才是她的心头好。沈云瑶失笑:“好,依你。回头我就回了母亲。

”她看着妹妹无忧无虑的笑靥,心中一片柔软。国公府的尊荣和责任,自有她和父兄承担,

只愿小妹能永远如此自在欢喜。春日小宴那日,国公夫人带着沈云瑶盛装入宫。

沈云舒果然窝在自己的暖房里,小心翼翼地给那株叶片肥厚、形态奇特的“月下美人”松土。

阳光透过琉璃顶棚洒下,暖意融融。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享受着无人打扰的静谧时光。

2竹林惊魂午后有些困倦,她便带着白芷,只说是去后花园走走消食,

实则熟门熟路地溜出了府邸侧门。镇国公府毗邻皇家寺庙大相国寺的后山,那里林木葱郁,

人迹罕至,是沈云舒偷偷挖掘稀有花草的“宝地”。山间清风拂面,

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沈云舒正蹲在一丛罕见的蓝色鸢尾花前,琢磨着怎么移栽,

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的竹林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斥骂和推搡声。“七弟,你这身子骨,

不在你那破殿里躺着,跑这荒山野岭来做什么?莫不是想寻个清净地儿,

早点去见你那短命的娘?”一个跋扈的年轻男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就是,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手里拿的什么?交出来!”另一个声音帮腔。沈云舒心头一跳,

悄悄拨开浓密的竹叶望去。只见三个衣着华贵、一看便是宗室子弟的少年,

正围着一个身形单薄的青年推推搡搡。那青年穿着半旧的靛青皇子常服,被推得踉跄几步,

背撞在粗粝的竹竿上,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薄唇紧抿,乌黑的眼睫低垂着,

掩住了所有情绪。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是七皇子萧珩!

沈云舒瞬间认出了那张脸——宫中大宴时远远见过的“背景板”,

京中勋贵圈里出了名的“病秧子”、“小透明”,生母卑贱早逝,皇帝视若无睹,

兄弟任意欺凌。那为首的少年,似乎是三皇子一党的某个郡王世子,见萧珩不吭声,

更是恼怒,抬脚就要去踹他膝盖:“哑巴了?!”沈云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咸鱼的本能疯狂叫嚣:快走!别惹麻烦!皇家的事,沾上就是一身腥!

可看着那青年苍白隐忍的侧脸,那攥得骨节发白的手指,

一股莫名的怒火和同情还是冲破了咸鱼的保命本能。

她飞快地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竹管。这是她自制的“引兽香”,

混合了几种山林野兽偏爱的特殊花粉和草籽,原本是用来驱赶暖房附近野猫的,剂量轻微,

对人无害,但气味对某些嗅觉灵敏的动物极具吸引力。来不及多想!沈云舒拔开塞子,

对着那三个纨绔子弟下风处,用力一吹!

一股极其细微、带着奇异甜腥气的粉末随风飘散过去。几乎是同时,

竹林深处猛地传来几声低沉凶猛的犬吠!接着是树枝被猛烈撞断的哗啦声!“什么声音?!

”“好像是猎犬!快跑!”那三个欺软怕硬的纨绔脸色大变,也顾不上萧珩了,

拔腿就朝山下官道方向狂奔。混乱中,沈云舒只来得及瞥见萧珩似乎抬了一下头,

那双一直低垂的眼睫下,目光似乎极其锐利地朝她藏身的方向扫来。她心头一凛,

哪里还敢停留,拉着吓呆的白芷,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沿着早已探熟的小径,

头也不回地溜了。只留下原地几缕尚未散尽的奇异甜香,和竹林深处越来越近的犬吠。

回到自己香闺暖阁,沈云舒的心还在怦怦直跳,灌了好几口温热的牛乳茶才压下去。

她不断安慰自己:没事没事,那么远,天色又暗,他肯定没看清!我只是撒了把花粉,

什么都没做!皇家的人,尤其是这种处境艰难的,还是离得越远越好!然而,事与愿违。

几日后,母亲林氏要去大相国寺为远在边关的二哥祈福。

沈云舒被母亲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拉着一同前往——林氏总觉得女儿太过沉静,

多出门走走才好。大相国寺香火鼎盛,宝相庄严。林氏去听高僧讲经,沈云舒百无聊赖,

便带着白芷在偏殿后的放生池边看锦鲤。池水清幽,几尾肥硕的红鲤悠然摆尾。

“咳咳……”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自身后传来。沈云舒回头,

只见那位七皇子萧珩,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靛青旧袍,孤零零地站在一株高大的菩提树下。

春日阳光透过新绿的叶隙,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手捂着胸口,咳得微微佝偻,

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卷抄了一半的经卷,墨迹似乎被咳嗽震得有些晕开,显得狼狈又脆弱。

他似乎想寻个石凳坐下,脚步虚浮,一个不稳,竟直直朝着放生池的方向倒去!“殿下小心!

”沈云舒心头一紧,身体比脑子快,下意识就伸手去扶。

指尖堪堪触碰到他冰凉的、质地粗糙的衣袖,萧珩自己却猛地稳住了身形,像是耗尽了力气,

扶着旁边的菩提树干喘息。他抬起头,额角沁着细密的冷汗,唇色淡得几乎透明,

眼神却意外地清亮,带着一种虚弱的歉意看向沈云舒:“惊扰……姑娘了。多谢。

”声音低哑,气若游丝。沈云舒的手僵在半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看着他这副风吹就倒的模样,再想想那日在竹林里的遭遇,

那点咸鱼的警惕心又被同情压了下去。“殿下……可还好?要不要唤人?”她收回手,

退后半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语气尽量平静疏离。“无妨……老毛病了。”萧珩摇摇头,

目光掠过沈云舒腰间系着的一个小巧的、绣着几茎兰草的香囊,

那上面沾染着极淡的、混合了多种花草的独特气息。他喘息稍定,视线落在她脸上,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感激:“那日在后山,可是姑娘……?”沈云舒心里咯噔一下,

头皮发麻!他果然看见了!或者……闻到了她身上沾染的惯用香料气息?她强作镇定,

眼神飘向池中的锦鲤,语气茫然:“后山?殿下说什么?臣女前几日一直在家中侍弄花草,

未曾出门。”否认!坚决否认!和皇家麻烦划清界限!

萧珩看着她微微绷紧的侧脸和那故作镇定的模样,

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笑意,快得如同错觉。他并未追问,

只是虚弱地笑了笑,那笑容苍白又带着点自嘲:“许是……我病中恍惚,认错人了。

那日幸得……不知哪位善心人相助,才免了一场祸事。”他顿了顿,

目光重新落回沈云舒脸上,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姑娘身上这香气……很是特别,

似有安神之效?”来了!沈云舒心中一凛。咸鱼的雷达嗡嗡作响。她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脸上堆起懵懂无害的笑,像所有不谙世事的闺阁少女一样,

拽下腰间的香囊晃了晃:“这个呀?就是自己胡乱配的,放了些晒干的茉莉、素馨,

还有一点点薄荷叶子,闻着玩罢了。安神?大概……是花香味儿让人心情好吧?殿下若喜欢,

回头我让丫头送些干花瓣到寺里来?”她努力把话题往“小女孩玩闹”上引,

撇清任何可能的“特殊用途”。

萧珩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写满“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的眼睛,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笑容依旧苍白温和:“姑娘雅趣。那便……叨扰了。”他不再多言,扶着树干,

慢慢地、极其艰难地转身,朝抄经的偏殿挪去。那背影在春日暖阳下,显得格外孤寂伶仃。

沈云舒看着他消失在殿角,长长吁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沁出了一层薄汗。好险!这位七皇子,

看着弱不禁风,那眼神……怎么偶尔扫过来时,让她有种被什么猛兽盯上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她甩甩头,决定回去就给那株快开花的“月下美人”松松土压压惊。

过了些时日,沈云舒陪着母亲去京郊自家的温泉庄子小住。庄子里引了温泉水,

不仅修了浴池,还特意辟了几间暖房,专门给她养那些娇贵的花草。沈云舒如鱼得水,

整日泡在暖房里,观察一株从南境商人手中得来的、据说能开出七色奇花的幼苗。这日午后,

她刚给幼苗浇完特配的营养水,白芷就匆匆进来,脸色有些古怪:“**,

七……七殿下在庄子外……说是……旧疾复发,急需一味‘赤血藤’入药救命,

问咱们庄子上……可有?”赤血藤?沈云舒一愣。这药极为罕见,性烈,

多生于南疆瘴疠之地,京中极难寻。她这小药圃里还真有几截,

是二哥云峥去年从南境带回来给她“开眼界”的。他怎么知道这里有?

沈云舒心里那点警惕又冒了出来。可“救命”二字,沉甸甸地压着。犹豫片刻,

终究是医者仁心(咸鱼的善良)占了上风。她叹了口气:“去取一小截给他,用玉盒装好,

就说……是庄子上存着的旧药,不知是否合用,让他快去找太医。”东西送出去没多久,

庄子上的管事娘子又来回禀:“**,七殿下服了药,说好多了,

想亲自向您道谢……人就在院门外……”沈云舒一个头两个大!这人怎么还赖上了!

她走到暖房门口,隔着疏落的花木,果然看见萧珩披着一件半旧的玄色斗篷,立在院门外。

春日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过于清瘦的轮廓,脸色似乎比上次在寺里更苍白了几分,

唇上毫无血色,唯有那双眼睛,隔着花影望过来,深得像寒潭。“殿下安好。

”沈云舒隔着门槛,规规矩矩行礼,语气疏离,“药不过是凑巧,能帮上殿下是它的造化。

殿下玉体为重,还是早些回宫让太医诊治为妥,臣女不敢耽搁殿下休养。

”言下之意:药给了,谢也心领了,您快走吧!萧珩的目光却越过她,

落在了暖房深处一盆叶片如墨玉、形态奇崛的植物上。他往前微微倾身,

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沙哑,

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那盆……便是‘月下美人’?果然奇特。

”沈云舒下意识地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心中警铃大作!他怎么认得?这东西可不多见!

她立刻板起小脸,语气带上几分严肃的科普意味:“殿下好眼力。不过此物夜间开花时,

花蕊吐纳之气含有微毒,久闻易致晕眩心悸,实在不宜靠近。殿**弱,更需远离才是。

”潜台词:离我和我的宝贝花远点!萧珩闻言,非但没退,反而轻轻咳嗽了两声,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近乎于无的苦笑,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凝视着沈云舒,

里面似乎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他低声道:“无妨。

孤……我只是想看看,能养出这般奇异灵植的人,究竟……”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只留下一个引人遐思的空白。沈云舒被他那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跳,

那里面似乎藏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赶紧低下头,

盯着自己绣鞋上滚的珍珠:“殿下说笑了。不过是些山野草木,当不得‘灵植’二字。

殿下若无他事,臣女还要照料花草,先行告退了。”说完,不等萧珩回应,

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回了暖房,还“啪”地一声轻响,把门给关严实了。背靠着门板,

沈云舒捂着怦怦跳的心口,懊恼地闭了闭眼。这人……太奇怪了!明明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

可那眼神,那偶尔流露的气息……像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

让她这条只想晒太阳的咸鱼本能地感到危险。她打定主意,

以后但凡有这位七皇子出现的场合,她一定要躲得远远的!3御花园的阴谋然而,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便由不得她这条小小的咸鱼。暮春时节,太后在御花园设宴,

遍邀京中勋贵命妇及适龄贵女,名为赏牡丹,实则为几位年长皇子相看。

国公夫人林氏带着沈云瑶和沈云舒一同赴宴。沈云舒本不想来,

奈何沈云瑶轻声细语地劝:“母亲知你不喜,只是太后亲下懿旨,不去恐落了人口实。

你只当陪姐姐,坐在我身边,吃点果子看看花便是。”御花园内姹紫嫣红开遍,衣香鬓影,

环佩叮当。沈云舒果然乖乖坐在沈云瑶身边,

低头专注地研究面前一盘御膳房新做的、形似牡丹的酥点,

心思早就飞回了自己小厨房的烤箱(幻想中)。宴至半酣,丝竹正喧。忽然,

坐在上首的三皇子生母、位份颇高的李贤妃怀中那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

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贤妃膝头滚落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不过几息之间,

竟断了气!“啊——!”贤妃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划破宴会的祥和。满座皆惊!

御医匆匆上前查看,脸色凝重,跪地回禀:“启禀太后、皇上、贤妃娘娘,

此猫……似是中了剧毒!”“毒?!”贤妃惊魂未定,

猛地指向坐在离她不远处、刚刚起身欲更衣的沈云瑶,声音尖利刺耳,

带着刻骨的怨毒:“是她!方才只有她靠近过本宫的雪团儿!定是她!

沈家女善调香弄药之名京中皆知!是她用那下作手段,谋害皇嗣不成,竟敢毒害御前爱宠!

”所有的目光,瞬间如同淬了毒的针,齐刷刷刺向脸色瞬间煞白的沈云瑶!谋害皇嗣?

这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足以让整个镇国公府万劫不复!沈云瑶身形晃了晃,饶是她再镇定,

此刻也是百口莫辩,指尖冰凉。林氏脸色剧变,正要起身辩驳,

一只微凉却异常坚定的小手按住了她的手腕。沈云舒站了起来。

她脸上惯有的那种娇憨懵懂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沉静锐利,

像淬了寒冰的琉璃。她甚至没看贤妃,也没看周围那些惊疑、审视、幸灾乐祸的目光,

径直走到那死去的猫儿旁边,无视御医和宫人惊恐的阻拦。“你干什么?!”贤妃厉喝。

沈云舒恍若未闻。她蹲下身,没有丝毫嫌恶,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不是去碰猫,

而是飞快地捻起几根沾染在猫嘴边白毛上的、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粘稠液体。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将那点粘液凑到鼻尖,极其认真地嗅了嗅。

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电,

直射向贤妃身侧一个捧着香炉、正瑟瑟发抖的宫女,声音清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御花园:“南疆蛇涎蕊!此物无色无味,遇热则化为无形之气,

常人嗅之无害,但猫犬嗅之,顷刻毙命!”她摊开手指,

指尖那点粘液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猫嘴边残留的涎液腥中带苦,隐有铁锈气,

正是蛇涎蕊遇血肉后的特征!此毒霸道,需现配现用,

且配制时需以温火烘烤激发药性——源头,就在那只香炉里!”她的指尖,

稳稳指向宫女怀中那只鎏金飞凤香炉!满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纤细却挺直如青竹的身影上。她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只有一种洞悉真相的冷静和锋芒。“一派胡言!”贤妃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反驳,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她懂!”一个冰冷、低沉、却蕴含着绝对威压的男声,

如同出鞘的寒刃,骤然斩断了贤妃的尖叫。人群如同潮水般分开。七皇子萧珩,

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靛青皇子常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

步履甚至有些虚浮不稳。然而,当他一步步走来时,

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沉凝如山岳、锐利如寒冰的气势,竟让御座上的皇帝和太后都微微侧目。

他径直走到沈云舒身边,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无声的庇护姿态,将她半挡在身后。

他的目光扫过沈云舒冷静的侧脸,再转向贤妃和那捧着香炉的宫女时,

已是一片冰封的漠然和慑人的锐利。“沈二**所言,”萧珩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字字为真。”他微微侧身,

似乎想更靠近沈云舒一些。就在这细微的动作间,沈云舒眼尖地瞥见他肩头靛青的衣料上,

赫然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新鲜的湿痕——是血!他肩头似乎受了伤,此刻仍在渗血!

沈云舒心头猛地一震!他受伤了?什么时候?怎么伤的?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无数疑问瞬间涌上心头。萧珩却仿佛毫无所觉,他只是微微低下头,靠近沈云舒的耳边。

冰冷的、带着一丝血腥气的吐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别怕,云舒。”那声音里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和病弱,

只剩下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和……一种近乎滚烫的承诺。“这盘棋,”他低语,

每一个字都敲在沈云舒的心上,“孤陪你下到底。”御花园内,

死寂被萧珩那斩钉截铁的“字字为真”打破,又在沈云舒耳畔那句滚烫的承诺中凝固。

贤妃的尖叫卡在喉咙里,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扭曲的惊惶。

她身旁那个捧着鎏金飞凤香炉的宫女,更是抖如筛糠,香炉“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未燃尽的香灰混着可疑的粉末泼洒出来,

空气中那股原本被花香掩盖的、极其细微的腥苦气息瞬间变得清晰可闻!“皇上!太后!

”镇国公夫人林氏猛地站起,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颤抖,却字字清晰,

“臣妇长女沈云瑶,自入席便端坐于臣妇身侧,寸步未离!贤妃娘娘无端攀诬,其心可诛!

如今毒物源头在此,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太后明鉴,还我沈家女儿清白!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浑浊的目光扫过地上死去的猫、泼洒的香灰、抖成一团的宫女,

最后落在脸色惨白的贤妃身上,带着雷霆将至的寒意。“查!”皇帝的声音不高,

却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给朕彻查!御医,验那香灰!内侍省,把这贱婢拖下去,

严加拷问!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此龌龊之事,构陷忠良!”“皇上!

臣妾冤枉!是这沈家妖女污蔑臣妾!是她……”贤妃还想挣扎,涕泪横流地扑向皇帝脚下。

“够了!”一直沉默的太后猛地一拍扶手,保养得宜的脸上布满寒霜,眼神锐利如刀,

“李氏!你身为宫妃,言行无状,御前失仪,构陷贵女!哀家看你才是失心疯了!来人,

把贤妃带回她的景福宫,没有哀家懿旨,不得踏出宫门一步!待查**相,再行论处!

”太后的处置果断而严厉,直接夺了贤妃的自由,更坐实了她的嫌疑。

贤妃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半拖半拽地带走,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地上的宫女也被如狼似虎的内侍拖了下去。御医们战战兢兢地开始检验香灰。

一场精心设计的构陷,在沈云舒的当机立断和萧珩突如其来的强力介入下,竟被瞬间逆转,

雷霆平息。沈云瑶紧紧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指尖仍在微微发颤,

眼中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得化不开的感激与后怕。林氏也上前,将两个女儿护在身后,

看向沈云舒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动与心疼——她的小女儿,

何时有了这等临危不乱、洞若观火的胆识?沈云舒却顾不上回应家人的目光。她的注意力,

全在身侧这个挺拔却带着血腥气的男人身上。萧珩那句“孤陪你下到底”还在耳边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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