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炫耀千万名表,却不知那指针浸过鲜血

他炫耀千万名表,却不知那指针浸过鲜血

主角:高天硕陈染
作者:上进的冬瓜

他炫耀千万名表,却不知那指针浸过鲜血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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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俞舟,一个博物馆里修古书的。工作就是和灰尘、蠹虫还有几百年前的古人打交道,

简单,安静。闺蜜陈染非说我再这么下去就要在故纸堆里发霉了,硬把我从修复室里拖出来,

塞进了一场珠光宝气的酒会。她说,这是拓展人脉。我说,这是浪费生命。然后,

我遇到了高天硕。一个把名片头衔和手表价格当成人生价值的男人。他指着我,

像个发现新奇物种的猎人,用我闻所未闻的“冷门职业”当作他今晚社交舞台的垫脚石。

他摇晃着手腕上那块据说全球**五十只的腕表,大谈特谈它的匠心、传承与荣耀。

周围的人都投去艳羡的目光。而我,只看到了那块精美表盘下,

掩盖着的一段肮脏、血腥、早已被遗忘的二战秘辛。他想用钱羞辱我。我决定,

用他引以为傲的钱,给他上一堂刻骨铭心的历史课。

1.发霉的邀请函闺蜜陈染一个电话打过来。“舟舟,晚上有个局,过来。”“不去。

”我直接挂了。手里正拿着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揭开一页明代书页的霉斑。

这玩意儿比任何酒会都金贵。手机又响了。还是她。“俞舟!你再挂一个试试!我告诉你,

今晚这个局,来的都是真正的大佬!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弄到的邀请函!”我叹了口气,

把镊子放下。“陈染,你的‘大佬’,是指钱包厚度吗?”“不然呢?难道指脑容量吗?

那玩意儿又不当饭吃。”陈染在电话那头理直气壮。“可我的工作就是和脑容量打交道。

”我看了看工作台上摊开的《食珍录》,一本记录明代宫廷美食的孤本。写这本书的人,

脑子里的东西可比一整个酒会的人加起来都有趣。“别跟我扯这些!

你都快在博物馆里修成活化石了!今天必须出来见见活人!”陈染的语气不容置喙。

“礼服我已经叫闪送给你送过去了,晚上七点,‘云顶汇’,我过来接你,敢放我鸽子,

我就去你们馆长那儿投诉你虐待文物!”这女人,总能精准地拿捏我的死穴。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天色有点阴。修复室里只有显微灯的光,和纸张散发出的陈旧气味。

我的世界安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而陈染描述的那个世界,光鲜,亮丽,

充满了碰杯声和商业互吹。像两个完全不相干的星球。闪送小哥很快就到了。

一个巨大的礼盒。打开,是一条香槟色的吊带长裙,料子滑得抓不住。

旁边还有一双让我怀疑设计师有反人类倾向的高跟鞋。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大褂,

戴着防尘口罩和手套,头发用一根木簪子随意挽着。镜子里的人,和那条裙子,八字不合。

但陈染的威胁是有效的。我们馆长,一个把文物看得比自己命都重的老头。

我要是真被陈染投诉“虐待文物”,哪怕是开玩笑,也够我喝一壶的。晚上六点五十分。

陈染的红色跑车准时停在了博物馆门口。我穿着那身“战袍”,

踩着那双随时可能崴脚的凶器,别扭地坐进了副驾驶。“我的天,你终于肯穿得像个人了。

”陈染上下打量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不是人穿的,这是刑具。”我指了指脚。

她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窜了出去。“忍忍,今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人间富贵。

”她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和神秘。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我知道,今晚这富贵,怕是要见血。不是物理上的,是精神上的。

2.开屏的孔雀“云顶汇”在城市最高建筑的顶楼。电梯是全透明的,上升时,

整个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开,像一片碎钻的海洋。陈染很享受这种感觉,我有点恐高。

电梯门一开,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水、酒精和食物的暖气扑面而来。巨大的水晶吊灯,

光线柔和但不容忽视。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脸上挂着标准化的社交笑容。每个人都在扮演角色。成功的企业家,优雅的名媛,

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我像一个误入片场的路人。“看见没?那个穿白色西装的,

是‘天启科技’的创始人,三十岁不到就上市了。”“还有那个,长头发的姐姐,

国内顶尖的独立设计师,她设计的包,有钱都买不到。”陈染在我耳边快速介绍着,

像个尽职的导游。我点点头,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橙汁。酒我喝不惯。“你别光喝水啊,

去聊聊,这都是人脉!”陈染推了我一把。“聊什么?

聊我新掌握的无痕修复技术能把一页被撕成两半的宋版书补得天衣无缝?”我反问。

陈染噎了一下,摆摆手。“得,你当我没说。你就在这儿待着,别乱跑,

我去跟几个客户打个招呼。”她说完,就端着酒杯,像一条美人鱼一样,优雅地滑进了人群。

我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这里视野很好,能看见大部分人。我喜欢观察。看他们的表情,

动作,眼神的交汇与错开。这比跟他们说话有意思多了。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大约三十五六岁,身材保持得不错,

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脸上带着那种恰到好处的自信,

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为他的到来而让路。他身边立刻围上了一圈人,众星捧月。“高总,

您可算来了!”“高总,最近又有什么大动作啊?”奉承声此起彼伏。男人,

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高总,笑着和众人碰杯。他手腕上的动作幅度不大,但每一次抬手,

袖口下那块表都会折射出耀眼的光。那是一块设计繁复的腕表,表盘是镂空的,

能看见里面精密运转的齿轮。“哦,他就是高天硕。”陈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我身边,

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搞房地产和金融投资的,家里有矿,这几年风头很盛。

人嘛……有点爱显摆。”“何止是有点。”我评价道。

他就像一只急于展示自己华丽尾羽的雄孔雀。陈染笑了。“精辟。不过人家有显摆的资本。

看见他那块表没?我听人说,叫什么……弗里德里希的‘星辰序曲’,全球**五十只,

市价八位数。”我点点头,没说话。弗里德里希这个牌子,我有点印象。

不是在奢侈品杂志上,而是在一份二战时期的文献资料里。

高天硕显然很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他高谈阔论,从国际金融形势讲到最新的区块链技术,

再到他上个月刚在欧洲拍下的一个酒庄。周围的人听得连连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他的目光在场内巡视,像国王检阅他的领土。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我这个格格不入的角落。

他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在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只喝橙汁、表情平淡的“异类”。

他端着酒杯,朝我这边走了过来。陈染立刻捅了捅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来了来了,

孔雀开屏了,你小心点,别被他的羽毛戳到。”我拿起我的橙汁,喝了一口。甜的。

希望待会儿,别影响我的判断力。3.第一根毒刺高天硕在我面前站定。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像是他助理或者小跟班的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

“这位**,一个人在这里喝橙汁?是不习惯这种场合吗?”他的声音很有磁性,

但语气里的优越感藏不住。我还没开口,旁边的陈染已经站了起来,挂上职业的笑容。

“高总,您好。这是我朋友,俞舟。她性子比较安静。”高天硕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

最后停在我的脸上。“俞舟?”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尝一道菜。“名字很特别。

不知道俞**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个问题一出来,我就知道戏要来了。

这是社交场合最常见的试探。你的工作,决定了你的价值,决定了别人该用什么态度对你。

“我在博物馆工作。”我平淡地回答。“哦?博物馆?”高天硕挑了挑眉,

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意外。他身边的一个跟班立刻插话,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博物馆好啊,

铁饭碗,稳定。”这话听着是夸奖,

实际上是把我的工作归入了“无聊、没前途、混日子”的那一类。高天硕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像个循循善诱的人生导师。“稳定是好,

但女孩子嘛,还是应该多接触一些前沿的、有活力的行业。总跟一些老古董打交道,

人会变得暮气沉沉的。”他这话,把我和整个博物馆都贬低了。陈染的脸色微微一变,

想说什么,我用眼神制止了她。我看着高天硕,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高总说得有道理。

我们确实每天都在和‘老古董’打交道。不过,有些老古董,比新的东西有意思多了。

”高天硕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他认为我只是在嘴硬。

他的目的达到了:通过对比我这个“冷门、无趣”的职业,

来反衬他自己所处领域的“高端、前沿”。他抬起手,

非常自然地看了一眼他那块价值千万的腕表。这个动作,是做给所有人看的。“时间不早了。

不好意思,俞**,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要聊。你们慢用。”他转身要走,姿态潇洒。

仿佛他刚才只是屈尊降贵地指点了一个不懂事的后辈。周围的人看着我的眼神,

也带上了一丝同情和轻视。仿佛我就是那个“暮气沉沉”的代名词。陈染气得脸都红了,

在我耳边说:“什么玩意儿!狗眼看人低!”我拉住她,摇了摇头。然后,我站了起来,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刚走出几步的高天硕停下脚步。“高总,请留步。”他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疑惑。仿佛在问:你还有什么事?我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

语气里充满了好奇和真诚。“高总这块表,真漂亮。是弗里德里希的‘星辰序曲’吧?

我能……冒昧地问一个关于它的问题吗?”我的猎物,

已经主动把脖子伸进了我早就布好的陷阱里。

4.上钩的鱼听到我准确地叫出了他腕表的名字和系列,

高天硕脸上的不耐烦立刻转为了惊讶,继而是一种被认同的得意。在他看来,

我这样一个在博物馆工作的“土包子”,能认出他这块表,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哦?没想到俞**对腕表也有研究?”他重新走回我面前,

兴致勃勃地抬起手腕,向我展示。“没错,就是‘星辰序曲’。全球**五十只,

我这块是第十八号。去年在日内瓦的拍卖会上拿下的。”他的语气,

就像在介绍自己最得意的孩子。周围的人又围了上来,发出阵阵惊叹。“俞**想问什么?

是想问它的陀飞轮技术,还是想问它表盘上这十二颗南非天然钻的来历?”高天硕一脸自信,

他认为我能问出的问题,都超不出他精心准备好的炫耀说辞。我摇摇头,笑容不变。

“都不是。”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只是好奇,高总您知道,

弗里德里希这个品牌的创始人,老弗里德里希先生,他真正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没有攻击性,

甚至听起来像个求知好学的学生在请教。高天硕愣了一下。

他准备好的一大堆关于工艺、材质、设计的说辞,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显然没想过我会问这个。他清了清嗓子,试图维持住自己的专家形象。

“这个……我当然知道。弗里德里希先生,是钟表界的传奇。他出生在瑞士的一个钟表世家,

靠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和匠人精神,白手起家,创立了这个伟大的品牌。

这是一段非常励志的创业史。”他说的,是官方品牌故事。

是写在所有奢侈品杂志和宣传手册上的版本。干净,光鲜,充满了正能量。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我也听过这个故事,太励志了。

”“这就是所谓的贵族精神吧,专注一件事,做到极致。”我静静地听他们说完,

然后再次摇头。“高总,您说的这个版本,我也看过。但是,这好像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我的话,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高天硕的脸色沉了下来。“俞**,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比弗里德里希的品牌方,更了解他们自己的历史?”他的语气里,

已经带上了一丝质问和威胁。他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哗众取宠。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

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片刻的安静中,却异常清晰。

“我不是比品牌方更了解。我只是……前段时间,刚好修复了一批二战时期,

从德国收缴上来的商业档案。其中有几份,恰好是瑞士一家精密仪器厂的订单和流水记录。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回高天硕那块精美的腕表上。

“那家工厂的名字,就叫弗里德里希。”高天硕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他预感到,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不是他想听的。而我,就是要让他亲耳听听,

他手腕上这八位数的“荣耀”,究竟是用什么换来的。

5.华丽的袍子“二战时期的商业档案?”高天硕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和怀疑。“俞**,你是不是搞错了?弗里德里希是瑞士品牌,

瑞士是中立国,怎么会和德国的档案扯上关系?”他试图用常识来反驳我。这很聪明,

也很无知。“高总,您说的没错,瑞士是中立国。但中立,不代表不做生意。”我微微一笑,

开始揭开那件华丽袍子的第一层衬里。“老弗里德里希先生,确实是位钟表天才。

但他的工厂,在1939年之前,一直濒临破产。因为他的设计太超前,成本太高,

根本没多少人买得起。他真正的转机,是在1940年。”我看着高天硕,

仿佛在给他讲一个睡前故事。“1940年,他接到了一笔来自德国的大订单。

大到足以让他工厂起死回生,并且迅速扩张。这笔订单,不是让他生产手表。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连陈染都瞪大了眼睛,她也没想到,

我会把话题引到这个方向。“那……那是什么订单?”高天硕身边的一个跟班,

忍不住小声问。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高天硕。“高总,您是做精密投资的,应该知道,

钟表制造的核心技术,是什么?”高天硕皱着眉,

下意识地回答:“是……精密计时和微型机械?”“完全正确。”我打了个响指。“而当时,

有一种武器,最需要这种技术。”我的目光,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历史的肌理。

“是德军当时正在秘密研发的……炸弹引信。”“一种需要极度精准,

才能确保在特定高度和时间引爆的定时装置。”“轰”的一声。虽然没有真的声音,

但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里,仿佛都响起了一声爆炸。酒会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之前围绕在高天硕身边的奉承和艳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夹杂着震惊、怀疑和一丝恐惧的沉默。高天硕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从自信的潮红,

变成了错愕的苍白。“你……你胡说!这不可能!这是污蔑!”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高总,

别激动。”我的语气依然温和。“我还没说完呢。”“那些档案里,有完整的交易记录。

从1940年到1944年,弗里德里希工厂,一共为德军生产了超过五十万枚高精度引信。

这些引信,被用在了轰炸伦敦、考文垂、华沙的炸弹上。”我每说一个地名,

高天硕的脸色就白一分。“老弗里德里希先生,靠着这笔‘战争财’,赚得盆满钵满。这,

才是他真正的第一桶金。也是这个品牌,能够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迅速崛起,

推出一系列奢华腕表的资本基础。”我看着他手腕上的“星辰序曲”。

“至于他官方宣传的所谓‘匠人精神’和‘白手起家’……不过是战后,为了洗白自己,

重新编织的一件华丽的袍子而已。”我说完了。轻轻地,把沾满虱子的袍子,

从弗里德里希的品牌身上,扒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真相。

6.虱子的真相“你……你有什么证据?就凭几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旧档案?

”高天硕的声音失去了镇定,变得尖锐起来。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证据?”我笑了。

这正是我最擅长的领域。“高总,证据有很多。只是品牌方永远不会把它们写进宣传册里。

”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就是您手腕上这块‘星辰序曲’本身。”“您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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