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没人不知道,顾长河是把林挽清捧在心尖上疼的。五年婚姻,
他把她从一个患有严重抑郁症的落魄千金,宠成了京圈里最张扬明艳的玫瑰。
她闹脾气剪烂所有奢牌包包,他连夜飞国外买下一机舱新品捧到她面前。
她因为别的女人多看他一眼崩溃自残,他立刻辞退了公司里所有的女员工。
甚至她发病时拿刀捅进他心口,他也没皱一下眉头,只是温声哄她别怕。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入骨的男人,竟然出轨了。“挽挽,对不起,爱你实在太累了。
”“不过只要你容得下阿香,我不会跟你离婚,你依然是顾家的女主人。
”林挽清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苦笑。是吗?可惜她林挽清天生洁癖。已经脏了的男人,
她看一眼都嫌脏,绝不可能与之共存!1林挽清看到顾长河搂着一个身材矮小,
相貌平平的女人从她面前走过时。她手里还拎着为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她站在那里愣了好久,才终于回过神派人去查那女人的底细。可结果出来时,
她竟连手里的咖啡杯都端不稳了。只因顾长河的金丝雀,
不是能为他带来巨大利益的豪门千金,也不是能为他开疆拓土的职场精英。
而是一个出身平凡,甚至带点土气的小裁缝。可顾长河看她的眼神,却深情缱绻,温柔似水。
晚上九点,顾长河准时回家。林挽清枯坐在落地窗前,等他走近,她猛地站起,
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他。“顾长河,那个小裁缝的事,你打算瞒我多久?”顾长河默了默,
而后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他抬头,眼神平静地看向她,“我没打算瞒你的,没错,
我出轨了,我爱上了她。”林挽清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她眼前一黑。
“你爱上了她?”林挽清的声音里带着颤音,“那我呢?你不是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人,
别的女人你看都不会看一眼吗?”看着林挽清激动的样子,顾长河第一次没有冲上去哄她。
而是取下金丝眼镜,痛苦地揉了揉眉心。“我是说过。”他叹了口气,“可是挽挽,我累了,
我真的累了。”“这些年因为你有病在身,我哄着你疼着你让着你,
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自我。”“可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需要家庭温暖的正常男人。
你能给我什么?除了无休止的索取,便是没来由的争风吃醋,你从未回报过我的真心,
又怎么能要求我一直待你如初?”他顿了顿,又长吁一声,“半年前的集团年会前夕,
你因为发现我身上粘了一根长头发,当即发疯剪烂了我的礼服。我没有办法,
只能匆匆出门找人修补。”“是阿香,用她那双巧手替我缝好了礼服,
才不至于让我在全公司人的面前丢脸。”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里就浸满了眷恋与深情,
“她坐在昏黄色的灯光下穿针引线,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温柔。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幸福,
意识到那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岁月静好吧。”“而你,”顾长河冷漠地看向林挽清,
“从未给过我那样的温暖。”林挽清眉头紧蹙,浑身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
就因为她给你补了件衣服,你就爱上了她?要放弃我们整整五年的感情?
”顾长河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逐渐复杂,“挽挽,你不懂。我看重的,是阿香有爱人的能力。
她知道在我累的时候给我煮壶热茶,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盖上毛毯。在她身上,
我感受到了被爱,被呵护,被珍重……”“她不像你,她不聪明不漂亮,但她知道怎么爱我,
这就够了。”林挽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这番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脏。
曾几何时他曾说过,他会慢慢等她病愈,等她学会爱人。可如今她终于病愈,
终于知道如何去爱,他却又转头爱上了别人。“不过你放心,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他话锋一转,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理智,“何况你跟林家已经决裂,
如果离了婚,你便会无家可归。我答应你,只要你容得下阿香,你就永远是顾家的女主人,
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他看着她,目光清晰而冷漠,“但你不能去碰阿香,
否则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他叹了口气,“抱歉,这次是我失言了,我会补偿你的。
”说着,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出了门。林挽清瘫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那冷漠决绝的背影,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泪汹涌而出,她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可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人,那个她皱一下眉头都会心疼半天的人,
却再也不会为她擦干眼泪了。明明昨天他还在爱她啊。为什么只过了一晚,他就变心了呢?
林挽清不愿相信,固执地认为顾长河是被苏念香缠住了。于是当天下午,
她便画着精致的妆容,佩戴高奢珠宝找到了裁缝店。“离开顾长河,
或者我让人一把火烧了你的裁缝店,你选一个,
”林挽清冷眼看着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高高在上的顾长河。苏念香颤颤巍巍地抬头,
眼眶一下就红了。“顾太太……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烧我的裁缝店,这是我全部家当,
烧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话落,她噗通一声跪在了林挽清面前,“可是顾太太,我怀孕了,
是长河的。我能不能求您高抬贵手,就让我待在长河身边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惹事的。
”林挽清胸口猛地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苏念香居然怀孕了!
她想起跟顾长河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总说她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为此,
五年间她整整打胎十次。可他和苏念香才在一起多久,竟然让她有了孩子!
这个消息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挽清的心脏,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没有再听苏念香的哭诉,跌跌撞撞出了门。看着街上车水马龙,林挽清坐在路边想了许久,
最终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林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要跟顾长河离婚。
”律师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顾太太,您是认真的?”林挽清麻木地点了点头,“是,
想办法让他尽快签字,越快越好。”律师轻声回应,“那好的,顾太太。双方签字后,
会进入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冷静期结束,如果双方没有异议,
民政局会通知你们领取结婚证。”林挽清“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事已至此,她没有再留恋的理由,快刀斩乱麻才是正道。
2林挽清回到顾家别墅时已经是傍晚,大厅里空荡荡的,顾长河显然不在。她无心追究,
上楼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既然已经决心离婚,她也不便再待在这里,她要搬出去住。
谁知行李刚收拾到一半,卧室门就猛地被踢开。顾长河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用赤红的双眼狠狠瞪着她,“说!你是不是去找阿香了!”林挽清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可笑。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她发火,竟然是为了一个小三……“是,
我去找她了,怎么了?”林挽清冷眼看着他。顾长河也看着她,眼神凌厉如刀,
似乎要将她凌迟殆尽。“怎么了?你知不知道阿香出车祸了!就因为你去找她,
她伤心不已跑到街上,这才出了车祸,还伤到了手!”说着,他大步上前,
一把拽住林挽清的手腕,满目憎恨。林挽清被他吓到了,惊恐地看着他,“顾长河,
你要干什么?苏念香出车祸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顾长河也赤红着眼看着她,
忽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干什么?当然是替阿香报仇!你知不知道阿香的手毁了,
以后她再也不能穿针引线了!再也不能给我缝衣服了!是你毁了她的手,既然如此,
我就挑断你的手筋赔给她!”那一刻,林挽清如遭雷劈,也终于认识到自己有多蠢。
亏她一开始还对他有诸多留恋,却不想他早已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为了一个小三,
他竟然不惜亲手伤害自己的结发妻子。林挽清奋力挣扎,将要逃脱,
却突然被两名大步上前的保镖死死按住。“不!顾长河,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大声嘶吼着。
可顾长河根本就没理她,而是猛地抓起她的双手按到地上。“啊!
”尖锐的利刃猛地刺入她的手腕,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想挣扎,
指尖却无力地抽搐了一下,原本灵活的手腕再也没能抬起来,鲜血顺着指缝汩汩而出,
染红了面前的木地板。疼。手腕疼。心里更疼。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
林挽清突然想到了从前。那年她在婚礼上被前未婚夫当众抛弃。父母嫌她丢人,
第二天就把她送给了一个六十岁老头。当晚她被下药强迫,垂死挣扎间,
她用发簪刺伤了对方才得以逃脱。她昏昏沉沉地逃到大街上,没走两步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睁眼,她躺在了顾长河的迈巴赫里。他替她清洗了血渍,把她带回了家。
她却因受到**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可顾长河始终不离不弃,带她看病,娶她进门,
用一颗真心陪她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光。她曾视顾长河为救赎,
发誓会用自己的一辈子回报他。可如今,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却又亲手将她推回了深渊。
一滴冰冷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顾长河不爱她了。
那个曾被他拿刀刺穿胸口,还在担心会不会吓到她的顾长河。真的,不爱她了。3再次醒来,
林挽清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妥当,却仍隐隐作痛。医生告诉她,
她的手筋已经续上,但因耽搁太长时间,术后效果不好,往后精细动作恐怕是做不了了。
林挽清眼神空洞地躺在病床上,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疼得厉害。她缓了好久,才勉强拿起手机登录了澳大利亚大使馆官网。
顾长河为了苏念香已经丧心病狂,她不能再待在京北。她要去澳洲,她要离开他,
再也不要回来。签证下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届时她便可以自由了。想到这,
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片刻安宁。就在这时,病床门被轻轻推开。
林挽清以为是护士来给她上药了。却不想一抬头,就看到苏念香站在她面前,
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你来干什么?”林挽清没想到苏念香会来找她,嘶哑着声音问道。
“顾太太,”苏念香仍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针线包,
“我知道长河伤害了你,我来替他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时如果我在旁边,
我一定不会让他干这样的傻事的。”林挽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相信她是只善良的小白兔。
可苏念香仍旧喋喋不休,哽咽的声音里带着若隐若现的炫耀,“不过你也要体谅长河,
毕竟他那么爱我。那天听说我伤了手,他哭得像个孩子,足足在我的病床前守了七天七夜,
为我调遣名医,为我包扎上药,我跟他在一起半年多,还从未见过他那般惊慌失措过。
”林挽清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心脏仿佛又被捅出一个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够了!
”林挽清陡然打断她,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如果想在我这炫耀顾长河有多爱你,
那大可不必,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苏念香身形一颤,仿佛是被吓到了。她默了好一会,
才重新抬起头,“好……好的顾太太,我不说了。不过我今天来,除了替长河跟你道歉,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知道你的手为什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吗?
那是因你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的手伤突然恶化。长河为了顾全我,
把全京北的医生都调到了我的病房,这才导致你手术不及时,落下了终身残疾。
”林挽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苏念香扯了扯嘴角,
笑得得意,“当然,我没必要骗您。”说着,她的眼神立马阴沉,
“不过你只是落了一个残疾,这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呢?”话落,苏念香猛地上前,
死死地扣住了林挽清的手腕。林挽清心中一惊,感觉到不对劲,
连忙转身想去按床头的护士铃。可她手上有伤,根本抵不过苏念香的蛮力。就在这时,
苏念香的另一只手迅速从针线包里抽出一把剪刀,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直接朝林挽清的脸上划了两下。“啊——”那一瞬间,林挽清感觉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刺骨的疼痛彻底将她淹没。等苏念香松开手,林挽清已经疼得几乎要晕厥。她满脸鲜血,
皮肉翻涌间深可见骨。苏念香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剪刀,
脸上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恶毒,“顾太太,你还好吗?”林挽清疼得眼泪直流,
浑身忍不住地颤抖,“我……要报警……报警!”听到这话,
苏念香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报警?
你也不看看这京北是谁的天下,谁敢接你的案子!”她顿了顿,“顾太太,你我本无冤无仇,
是你先逼我的!长河最爱看我给他缝衣服,可你却毁了我的手,让我再也拿不起针线,
既然如此,那我就毁了你最引以为傲的脸,这样才公平!”“啊——!”林挽清再也忍不住,
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屈辱、悲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抬手将床头柜上的热水壶砸向了苏念香。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4顾长河站在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他脸色瞬间阴沉,大步冲进来,
甚至看都没看林挽清一眼,一把将她推开。林挽清被他推下了床,狠狠摔在地板上,
痛意钻心,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林挽清,你在干什么!”顾长河将苏念香护在身后,
声音冷得像冰碴,射向苏林挽清的眼神锋利如刀。
但当他的目光终于落到林挽清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时,胸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猛地一缩。“你的脸……怎么了?”苏念香听闻,连忙依偎到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还不忘颠倒黑白,“长河,顾太太她……她发病了,她要杀我,
情急之下我才……伤了她……”顾长河看着她额头上被热水壶砸出的红印,心疼不已,
再看向林挽清时,满目愤恨,“林挽清,你真是疯了!阿香好心来看你,你竟然要杀她?!
”林挽清气得浑身发抖,强撑着地板想爬起来跟苏念香对质。可她太疼了,刚挪动一寸,
便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她沉默,顾长河越发生气,最后直接喊来保镖,“来人!
夫人病得不轻,立刻联系精神病院,直接送过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苏念香假意阻拦,“不要啊,长河。精神病院可不是人住的地方,一旦进去,
不死也得脱层皮啊!”顾长河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疼惜,“阿香,
你就是太善良。她动了杀你的心思,你竟还想着为她求情?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把她送走!
”话音刚落,两名保镖立马上前死死地钳制住了林挽清。
林挽清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
看着这个精心呵护了她整整五年的男人。现在,他竟为了别的女人,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在将要被保镖拽出门的最后一刻,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朝顾长河嘶吼道,“顾长河,
是我看错了你。今天我出了这个门,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顾长河的胸口猛地一颤,指节分明的双手微微收紧。良久,他抬头,平静地看向林挽清,
“挽挽,不要怪我。你伤了阿香,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
他不再看林挽清绝望的眼神,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把她拖走。
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林挽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可顾长河却好像没听见似的,
只是温柔地将苏念香往怀里紧了紧。由于顾长河特别授意,
林挽清被定性为高危害精神病患者,关在特殊病房里受尽折磨。电击,针刺,鞭抽,
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身心遭受了严重创伤。到最后,她一听到病房铁门打开的声音,
都会忍不住失禁。直到半个月后,顾长河终于来接她了。她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时,
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顾长河的磨砂黑迈巴赫停在她的面前,车窗缓缓降落。
他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情感,只有无尽地疏离,甚至厌恶。“既然出院了,就安生些,
不要想着去报警,没人敢接你的案子。”“还有你的脸,我已经给你找了最好的整容医生,
保证不会留疤,这件事就翻篇吧!”林挽清扯着嘴角,挤出一个悲哀且凌厉的笑容。
顾长河啊顾长河,你真的是好狠的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5林挽清从精神病院出院后,又去整容医院住了一周。在这期间,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按时吃饭,吃药,接受治疗。不哭,不闹,甚至不说话,心口的那个被掏空的大洞,
仿佛已经被绝望填满。这天,护士刚给她换好药,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顾长河牵着苏念香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林挽清全身一僵,
看向他们的眼神盛满怒火。顾长河下意识地把苏念香护到身后,
本来还春风和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阿香说想来看看你,你这副表情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深深的责备。林挽清没有吭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苏念香柔弱开口,“顾太太,情急之下伤了你的脸,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您能原谅我吗?”林挽清咬着牙,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要是真想赔不是,
就去警察局自首,不要在这里虚情假意!”苏念香被林挽清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长河见状,连忙把苏念香揽到怀里,眼神里满是疼惜,再看向林挽清,
重新恢复到冷漠“挽挽,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阿香都亲自来跟道歉了,
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咄咄逼人?林挽清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她的手和脸被伤成这样,
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林挽清不想再跟他们废话,把头别到了一边。
可这一举动却惹怒了顾长河。他大步向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力道之重似乎要把她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捏爆。“林挽清,你这是什么态度?
到底闹够了没有?!”他的语气里带着极致的不耐烦,仿佛她所有的委屈都是在无理取闹。
林挽清被他捏得生疼,眼眶一下就红了。苏念香连忙上前推开顾长河,对着林挽清柔声道,
“顾太太,求您不要再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我们冰释前嫌好不好?”说着,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热水壶,
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怼到林挽清面前。可却因为手抖,将整杯热茶全部泼到了林挽清的身上。
林挽清下意识地猛地往后缩,被烫红的皮肤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抬起头,
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苏念香,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滚!都给我滚!
”苏念香仿佛被她吓到了,连忙钻到顾长河怀里,“长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手上有伤,
没拿稳。”顾长河连忙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而后不满地看向林挽清,“真是有病,
这点事至于这样大喊大叫吗?”林挽清的心,仿佛又被重重砸了一锤,
疼得她不自觉地捂住胸口。曾几何时,他最看不得她受到一丝伤害。谁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她,
他当场就能把那人打到半死。可如今苏念香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却毫无下限的偏袒,
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反复蹂躏!就在这时,苏念香突然轻轻“啊”了一声,看向顾长河,
“长河,我肚子好疼,宝宝是不是被吓到了?”顾长河眉头一紧,
愤怒地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林挽清后,连忙把苏念香打横抱起,“阿香别怕,
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就在即将出门时,他再次回头对着林挽清冷漠地说道,
“阿香和宝宝没事便好,如果有个万一,你就等着下半辈子都在精神病院待着吧,
你这个疯子!”林挽清猛地看向他,满脸难以置信。苏念香分明是在演戏,
难道他看不出来吗?是了,他是个心瞎眼盲的,根本不堪指望!林挽清没有再说话,
愤怒地把头扭到一边。顾长河没有再有丝毫停留,抱着苏念香冲出了门。夜里,
林挽清像往常一样吃完药便早早入睡。可刚躺下,病房门就被猛地撞开。6林挽清一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名保镖便不由分说地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夫人,得罪了,
顾总有请!”林挽清被他们一路拖出了医院,最后塞进了车子里。车子飞速行驶,
林挽清被晃得头昏脑胀。她吃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保镖叹了口气,终究没忍住说了一句,“夫人,对不住了。你吓到了苏夫人的孩子,
现在她人躺在医院,等着你去给她找保胎药救命呢。”林挽清冷哼一声,觉得荒谬至极。
“她凭什么说是我吓到了她的孩子?孩子有异样就去找医生,我能给她找什么保胎药?
”保镖无奈叹气,“医生说了,苏夫人这胎凶险,
必须找到一种名为紫苏梗的草药服用才能保下。而这紫苏梗生长在荒山野岭,医院没有。
顾总说,既然孩子是被您吓到的,
那理应由您去找……”凛冽的寒风透过车窗刮过林挽清的脸庞,她下意识地握紧双手。
难道顾长河忘了,她现在一身伤,不要说让她去荒山野岭找药了,
就算是让她多走几步路她都受不了。不,他根本就没忘。他是为了苏念香,存心折磨她!
夜色正浓,林挽清就这样被保镖押着上了山。即使有光亮照明,四周的野兽仍蠢蠢欲动,
嘶吼声震耳欲聋。林挽清咬着牙一步一趋,只想尽快找到草药,她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刚走没几步,就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只狼正朝他们走来。两名保镖见状,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林挽清因走慢半步,便被那匹狼死死按在了地上。下一秒,肩头传来一阵剧痛,
林挽清强忍着撕裂的伤口,疯狂地摸索着四周,终于摸到一块石头,狠狠朝那匹狼砸去。
那匹狼吃了痛,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嚎,原本按在林挽清身上的爪子猛地一松。
林挽清顾不上疼痛,攥着石头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后背猛地撞到一棵老树根,又是一阵闷疼。
就在这时,林挽清看到这匹狼后面,还有几匹狼,正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她胸口猛地一缩,
强撑着爬起来想跑,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手肘和膝盖撞在了碎石上,尖锐的疼痛顺着骨头蔓延至四肢百骸。林挽清咬着牙不敢出声,
只觉得身上很快被一阵温热的血渍浸透。她忍着钻心的疼痛,踉跄着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
她便觉得眼前发黑,脚步虚浮。就在她快要晕倒的时候,
她看见一道人影正疯了似的朝她奔来。林挽清看着顾长河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忽然觉得滑稽极了。她扯了扯嘴角,从满是鲜血的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顾长河,
看到我被折磨成这样,你满意了吗?”顾长河喉结滚动了一下,
看向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些动容。就在这时,苏念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了出来。
她慌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颤抖的双手在林挽清身上来回抚摸,
“顾太太……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林挽清吃力地掀起眼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便彻底失去了力气。7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林挽清这一晕便再也没有醒来。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顾长河颤抖的声音,“快打120!
”而苏念香却在一旁柔声阻止,“这荒郊野外的,120即使能来,顾太太恐怕也等不了了。
要不我们先把她带回去,她身上的伤口我有办法处理。”林挽清感觉到顾长河有片刻的迟疑。
可耐不住苏念香不断劝说,他最终还是点了头。顾家别墅主卧里,
苏念香以要给林挽清脱衣治疗为由,清退了所有人。下一秒,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林挽清的胸口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刺穿她的皮肤。紧接着是第二次,
第三次……直到第十次刺痛传来,林挽清才彻底从昏睡中清醒。她费力睁开眼,
发现苏念香正拿着长针,在她的伤口上来回穿梭!“啊!”林挽清痛得拼命喊叫挣扎。
苏念香狠狠按住她,“别动顾太太,我正给你缝合伤口呢,撕裂了,可还要受一次罪。
”“你……你滚开!不要碰我!”林挽清惊恐万分,挣扎得越发厉害。苏念香只是个裁缝,
她怎么能缝伤口!简直荒谬!她使出全身力气,猛地甩开了苏念香的手。苏念香猝不及防,
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就在这时,顾长河冲了进来。“林挽清,你又犯病了?”他快步上前,
把苏念香扶了起来,看向林挽清的眼神满是怒火,“阿香好心给你处理伤口,
你为什么要推她?”林挽清疼得冷汗直流,但还是使出全身力气嘶吼道。“处理伤口?
她用她缝衣服的针缝我的伤口,这是哪门子的处理?!”顾长河神情一滞,
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苏念香见状,连忙钻到顾长河怀里,眼泪汪汪,“长河,都是我不好,
我是看顾太太疼得厉害,这才想把她的伤口缝起来的。何况我的手艺很好,绝对不会留痕,
长河你是知道的呀。”顾长河愣住了,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林挽清突然一声怒吼。“顾长河,你听见了吧!她亲口承认了,
这么离谱的事情她都能做出来,你还要偏袒她吗?”可这声质问却下了顾长河的面子,
使他更加愤怒。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沉默几秒后,违心地回怼道,“阿香说得没错,
她连针脚细密的衣服都能缝,缝个伤口有什么不行?林挽清,你不应该这个态度!”话落,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转头喊来保镖,“来人,既然夫人不想治病,那就不要治了,
把她给我拖去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保镖立刻领命上前,
猛地将林挽清从床上拽起。身上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她痛呼一声,不受控制地瘫了下去。
苏念香惊呼,“不要,长河。顾太太受了重伤,你把她关到地下室去,她会没命的。
”顾长河似乎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看到苏念香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丝情绪很快被压下。他抿了抿嘴,语气冷硬,
“她被我宠坏了,只有这样,她才能长教训,以后才不会欺负你。”说完,
他搂着苏念香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多看一眼满身是伤,胸口还在滴血的林挽清。
林挽清被丢进了地下室,手上的疼,脸上的疼,身上的疼都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
重重的铁门隔绝了她与外面的世界,也彻底封住了她的心。因为疼痛和伤口感染,
林挽清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她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她心中一惊,强撑着虚弱疼痛的身体爬起来,刚抬头,就看到地下室门被人狠狠踹开。
下一秒,她的律师大步向她扑了过来,“顾太太,您没事吧?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林挽清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律师一把抱起。林挽清又在ICU里住了一周。
期间,她通过律师申请了强制保护令,顾长河和苏念香再也没能靠近她半步。出院这天,
阳光正好。律师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证和澳洲签证递给了她。她笑着接过,
而后打车回了一趟顾家。她不是去跟顾长河告别的,而是去毁灭一切的。
林挽清提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怔怔地看了好一会。
想着她与顾长河曾在这里度过了整整五年的甜蜜时光,心底一片讽刺。她扯了扯嘴角,
随即点燃打火机,丢向窗帘。火焰迅速蔓延,很快吞噬了一切,也包括他们的过往.而后,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奔赴机场。飞机起飞前,她特地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动态,“**配狗,
天长地久@顾长河。”配图是她与顾长河的离婚证。发送成功后,她关掉手机,拔掉电话卡,
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登机口。8坐在飞机上,看着京北越来越远,
林挽清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这个她撒下过血和泪的地方,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那个,
她曾经倾尽全力去爱的男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她怔怔地看着窗外,
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睡一觉。自从知道顾长河出轨后,她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每晚都需要加大安眠药剂量。但是现在,困意来袭,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眼,
她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澳大利亚,悉尼。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站在那里闻了许久。
她终于逃出了魔窟,终于获得了自由,这是她平静生活的开始。与此同时,
林挽清那条简短的微博,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滔天巨浪。
#顾长河林挽清#离婚的词条很快冲上了热搜,后面还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瞬间震惊全京北!“天啊,顾长河竟然舍得跟林挽清离婚,怎么可能?
他不是很爱他的妻子吗?”“是啊,听说当初为了娶患有抑郁症的林挽清,
顾长河还被父母罚跪在祠堂三天三夜呢!”“对啊,他明明这么爱她,怎么忍心离婚的?
难道是有小三了?”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娱乐新闻记者们为了抓住热点,
电话如同潮水般涌向顾氏集团和顾长河的私人号码,几乎要打爆。商业伙伴,
共同朋友也纷纷发来信息询问消息的真假。可这时,顾长河根本没时间管这些。
因为此时他正站在顾家别墅前,看着熊熊烈火吞噬着一切。他气得咬牙切齿,朝保镖怒吼道,
“去查!到底是谁放的火,给我赶紧去查!”保镖闻言不敢怠慢,匆匆离开。
顾长河站在一片废墟前,看着冲天的火光,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很快保镖去而复返,
身后还跟着几名警察。“您好,顾先生,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她是您太太吗?”说着,
警察把一张照片递到了顾长河面前。顾长河愣了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警察见状解释道,“我们基本可以确认,这场火是您太太放的。”顾长河胸口猛地一缩,
根本不敢相信警察的话。“是挽挽放的火?”“是的,我们已经通过监控录像证实了。
”顾长河彻底僵在了原地。他不明白林挽清为什么要放这把火,难道是在宣泄怒气?
他低着头沉默良久,汹涌的怒气在心中翻涌。这时,警察的话再次响起。“顾先生,
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话要好好说,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所幸您这是独栋别墅,
没有危害到公共安全,这次我们就给你们一个警告处分,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顾长河已经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复警察的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疼得厉害。林挽清啊,
林挽清,你可真是厉害!看来我真的是把你宠坏了,竟敢放火烧房子了!
顾长河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布满血丝,大声喊来保镖,“去!把夫人找回来!我倒要问问她,
她心里到底憋着什么气,竟气到要烧房子!”可林挽清早已到了悉尼,他们根本找不到。
与此同时,顾长河出轨的消息越演越烈。
甚至有记者直接蹲守在了顾家别墅和顾氏集团的大门口,只为一个真相。
顾长河被他们扰得心烦意乱,只能移居到半山腰的别墅,闭门不出。记者们没有办法,
只能转头去找苏念香。一群人蹲守在她裁缝铺门口,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天半夜,
苏念香实在耐不住寂寞,打算铤而走险去找顾长河。去之前,她还特地给顾长河打了个电话。
可当时顾长河当时正在开视频会议,根本没有接到。苏念香心中不安,当即决定出门。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窝蜂涌了上去。
苏念香被吓得连连后退,后背猛地撞到墙角,疼得她瞬间弯了腰。
可记者们不愿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不顾她的疼痛,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念香惊慌失措,连忙挣脱想逃。却不想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记者们见状先是一愣,
随即有人大声喊道,“快看,她流血了!”9苏念香被人送到医院时,
顾长河的视频会议刚刚结束。他刚拿起手机准备查看消息,管家便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顾总,夫人的行程,我们已经查到了,她出国了!”顾长河心中一惊,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寻找林挽清的下落。一方面是因为他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单方面宣布离婚,
还要烧掉房子。另一方面,他实在不放心林挽清一个人在外面。毕竟他们在一起五年,
她从未离开过他。他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会遇到危险。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关心,明明之前他已经对林挽清的依赖厌恶透了。
可当她真的离开了,他的心又仿佛突然空了一块,疼得厉害。“夫人在哪?
”顾长河看向管家,眼底满是焦灼,“现在平安吗?”管家点了点头,“平安,平安,
夫人现在人在悉尼,很平安。”顾长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他碎碎念着,随即猛地看向管家,“给我买最近一班飞悉尼的机票,我去把夫人接回来,
她情绪不稳定,一个跑那么远根本不行!”管家听闻,连连应好,随即出了门。
顾长河也没有耽误,连忙收拾好行李,准备连夜去把林挽清接回来。纵然他不再爱她,
但他承诺过,会一辈子照顾她。他不能食言。他一边这样劝着自己,一边出了门。
可就在这时,医院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喂,是顾长河顾总吗?请问您认识苏念香**吗?
她现在正在医院,情况很不好,您可以过来一下吗?”顾长河听闻,原本还不错的心情,
瞬间被吹散。他蹙着眉头,大声质问,“阿香?阿香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医生被他的吼声吓到了,轻声回应,“苏**她出了意外,可能会流产,
我们动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您能过来一趟吗?”顾长河如遭雷击,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再也顾不上远在悉尼的林挽清,连忙吩咐司机往医院赶。顾长河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
苏念香还在手术室里。“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孩子。”“现在医院的血包不够,
孩子的情况很危险。”医生的声音多了几分担忧。
顾长河猛然想起自己的血型和苏念香的一样,毫不犹豫地拉高了袖子。“抽我的!”“顾总,
这不行啊!她现在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要抽多少……”“别废话!”顾长河低吼了一声。
医生护士很快就走了过来,将他带进了献血室。苏念香要多少血,顾长河就献了多少。
直到脸色有些发白,手术室那边才传来了消息,孩子终于稳定下来了。他站起身,
缓缓走到病房里。“长河……”苏念香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扑朔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顾长河有些心疼地将人搂进了怀里,
温柔地抚摸着苏念香的头发。“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害你受苦了。
”苏念香听闻,感动得泣不成声。她紧紧搂着顾长河,久久不肯撒手。“我不怪你,长河。
不过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在裁缝铺了?
”“那些记者整天蹲在门口,我一个人,又怀着宝宝,真的很害怕。”顾长河顿了顿。
本来为了顾及林挽清的情绪,顾长河从一开始就跟苏念香说好了,不会把她接到顾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