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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禾猛地睁开眼,就看见陆温砚冷静的脸。
她听见他淡淡开口:“我知道,阿禾她不会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心里原本寂灭的某处似乎被骤然点燃。
可下一秒,夏瑾禾却又眼睁睁看见陆温砚小心翼翼的将白苒从碎片里抱出。
然后,再仔仔细细将她身上所有的碎片清扫。
做完这一切,他才继续冷冷道:“所以,别再演这种无谓的戏码,更别为了这种事......伤了你自己。”
陆温砚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眼底那终于克制不住的情愫。
夏瑾禾心里的那团火突然又被冷水浇灭。
她低下头,自嘲的笑了——
就算陆温砚相信她又如何?
就算陆温砚了解她又如何?
他喜欢的,依旧不是她。
没有误会,没有争执。
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罢了。
夏瑾禾眼睁睁看着陆温砚横抱起白苒离开,直到助理慌乱的开口。
“夏总,您受伤了?”
夏瑾禾低头,才注意到方才白苒摔下去时,一块最锋利的碎片划到的其实是她。
一大道口子,鲜血淋漓,比白苒身上的划痕不知道深多少倍。
可陆温砚却根本没注意。
助理赶紧想要拿纸巾止血,可抬头看见夏瑾禾的脸,他不可置信的的瞪大瞳孔。
“夏总,您......您哭了?”
不怪他那么吃惊。
跟了夏瑾禾那么多年,他看过这个女人喝到胃出血,被父亲打到昏迷,却从没看见过她流泪。
夏瑾禾却没说话。
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滴落在桌上的眼泪——
一滴、两滴、三滴。
然后她抬起头来,生生将所有剩下的眼泪全部忍住——
这是她给自己的诺言。
自从三年前,妈妈无意间撞破父亲私生子的事,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抢救身亡。
她就告诉自己,无论再难过的事,她也只允许自己掉三滴眼泪。
于是她站起身,对着旁边惊慌的助理微微一笑。
“傻站着干嘛?今天晚上不是还有酒局么?”
说着夏瑾禾真跟个没事人一样,照样去酒局喝了一晚上的酒,谈下好几笔大单子。
可没想到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陆温砚的那辆黑色宾利,一如既往地在门口等她。
夏瑾禾立刻转身想走,可那辆黑色宾利却是霸道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瑾禾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上了车。
在一起这些年,她比谁都明白,陆温砚这个看着温润有礼的男人,其实骨子里最是强势。
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就不容反驳。
在车内坐定,陆温砚就无比自然的抬起她的腿,为她**。
这是他们之间的习惯。
夏瑾禾其实很高,但170的个子放在男人里面还是娇小,因此为了谈生意有气势,她常年穿着高跟。
日积月累小腿总是容易静脉曲张,陆温砚知道后就特地去学了**手法,每天为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娴熟的按过女人柔软的小腿,他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开口。
“我和白苒,什么都没有。”
一句话,不知道是在解释婚礼的缺席,还是昨天餐厅的事。
夏瑾禾点点头,“我知道。”
她知道,按照陆温砚的个性,既然决定娶她,身体就绝不会背叛。
可心,却是无法控制的。
陆温砚或许自己也知道,所以出于愧疚,第二日就宣布,将陆氏底下好几家分公司**到夏瑾禾名下。
夏瑾禾本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答应了。
她接手陆氏的部分产业,开始着手处理陆家一些不安分的人——
其实当年对白苒下过手的人,都已经被陆温砚收拾干净。
而剩下这些不安分的,因为还没做什么,陆温砚碍于家族情面不好动手。
可夏瑾禾却不在意这些,直接雷霆手段。
毕竟,只有将这些人处理干净,陆温砚才不会需要她这个“挡箭牌”。
与此同时,白苒那边也开始行动。
她只身一人去山上溶洞探险,原本是打算假装被困引起陆温砚的担心。
可没想到——
“不好了!”助理慌乱的进来,“夏总,山上突然暴雨,白苒真的被困在洞里了!不仅如此......陆总也已经进溶洞了!”
“什么?”
夏瑾禾的脸色这才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