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女佣的血救白月光

他用女佣的血救白月光

主角:迟聿苏晚林薇薇
作者:爱吃孔府家酒的恩柔

他用女佣的血救白月光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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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他的白月光,他抽干了我身上最后一滴血。我死后第三年,

他却在我的墓碑前发疯般挖掘。“她一定还躲在什么地方……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死?

”律师递上我生前留下的遗嘱:“先生,太太把心脏捐给了您的爱人,

条件是…您永远不能去祭奠她。”他捏着遗嘱突然笑出声:“不能祭奠?那我把她挖出来,

天天抱在怀里好不好?”直到有人在我墓后轻笑:“迟先生,你挖的是谁的骨灰盒,重要吗?

”---迟聿的白月光林薇薇需要全身换血的时候,他想到了我。或者说,他一直圈养着我,

就是为了这一天。我是苏晚,一个连血型都长得像是为他心尖上的人准备的工具。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血管因为血液过快流失而阵阵抽搐发凉。我躺在手术台上,

看着旁边玻璃倒影里迟聿的身影,挺拔,冷漠,像一座永不会为我动容的雪山。他握着手机,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薇薇,别怕,血马上就送到了。”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意识涣散前,我听到护士小声的惊呼:“迟先生,苏**她……血压急剧下降,

再抽下去恐怕……”迟聿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像是谈论天气:“抽干。确保薇薇万无一失。

”抽干。两个字,轻飘飘地,判了我的死刑。原来,榨干我生命里最后一滴利用价值,

就是他留给我最终的结局。身体越来越冷,像沉入不见底的冰海。

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十八岁那年,他醉酒后把我抵在墙角,

气息灼热:“晚晚,别离开我……”后来才知道,那晚林薇薇和他吵了架,他认错了人。

还有他胃病犯时,我守在他床边整夜,他醒来后看到我,眼神只有疏离:“你怎么在这里?

”而林薇薇随便一碗卖相不佳的汤,却能让他眉眼俱柔。真可笑啊,苏晚。你捧出一颗真心,

被他踩在脚下,碾落成泥,最后连血肉都要被彻底剥离,去温养他真正的珍宝。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也好。迟聿,如你所愿。我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

---我死后第三年的忌日,天空飘着细密的冷雨。城南墓园,我的墓碑前,

一个颀长却狼狈的身影正徒手挖掘着湿冷的泥土。昂贵的西装外套扔在一旁,沾满了泥泞,

男人修长的手指早已破皮出血,混着暗红的泥土,触目惊心。

“不可能……她一定还躲在什么地方……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死?”迟聿喃喃自语,

猩红的眼底是某种近乎癫狂的执拗,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前,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濒临崩溃。三年,足够改变很多事。

比如林薇薇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恢复了健康,比如他肃清了迟家所有反对他的声音,

权势更胜往昔。却没能磨灭他心底某个角落日益滋长的空洞。起初是愤怒,

愤怒于我的“逃离”。他甚至觉得那场抽血手术是我精心设计的金蝉脱壳。

他动用一切力量搜寻,掘地三尺,却只找到我早已火化、安葬在此的证据。然后是不适。

生活中处处是我的影子,却再也抓不住实体。他胃疼时,

佣人端来的汤总不对味;他深夜回家,客厅永远一片漆黑,

再没有一盏为我留的灯——尽管他从不承认那灯是为我而留。再后来,是梦。

梦里反复出现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他,眼神空洞,唇色惨白,无声地说:“迟聿,

我把命还给你。”他从梦中惊醒,心口撕裂般地疼。他开始不准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

却又偏执地保留着我生前住过的那间佣人房的一切布置。

他砸了林薇薇送来的、试图替换掉的我用过的旧茶杯。林薇薇的身体好了,

心脏却偶尔会出现强烈的排斥反应,医生说需要保持情绪稳定。他去看她的次数,

不知不觉地减少了。空洞越来越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直到今天,在我墓碑前,

看到照片上我安静微笑的脸,那根绷了三年的弦,猝然断裂。他不信。

不信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苏晚,会真的变成一杯黄土。“先生!先生您不能这样!

”闻讯赶来的律师撑着黑伞,看着眼前疯狂的景象,骇然失色。迟聿恍若未闻,

依旧机械地挖着。律师急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声音带着急切:“先生,

这是……这是苏晚女士生前委托我们律所,在她去世后转交给您的遗嘱!

”迟聿的动作猛地顿住。他缓缓抬起头,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他盯着那份文件,像是盯着什么怪物。几秒后,他一把夺过,粗暴地撕开封口。

纸张被雨水打湿,字迹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看清了。上面是我的笔迹,清晰,冷静,

透着一股诀别的凉意。【我自愿将心脏捐赠给林薇薇女士,唯一条件是:迟聿先生,

永远不得以任何形式祭奠我。此生此世,死后殊途,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迟聿低低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指尖用力到几乎将纸张捏破。忽然,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和疯狂。“不能祭奠?”他止住笑,

染血的手指抚摸着我冰凉的墓碑照片,眼神温柔得诡异,“那我把你挖出来,天天抱在怀里,

好不好?晚晚,这样……就不算祭奠了。”他像是找到了某种荒谬的合理性,

转身更加疯狂地挖掘起来。律师吓得脸色发白,想要劝阻,

却被迟聿周身那股毁天灭地的气息骇住,不敢上前。泥土被一捧捧抛开,雨水混着泥水淌下,

形成一个浅坑。迟聿的指尖已是血肉模糊,他却感觉不到疼似的。终于,

金属棺椁的一角露了出来。迟聿眼中爆发出骇人的亮光,他俯下身,

不顾一切地用肩膀顶开沉重的棺盖——里面没有预想中的尸骨。只有一个冰冷的,

灰扑扑的骨灰盒。迟聿的动作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像是要把它烧穿。他伸出手,

颤抖着,想要去触碰。“迟先生。”一个清淡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嘲弄的女声,

从他身后响起。迟聿猛地回头。墓园苍翠的松柏旁,一把素雅的油纸伞下,

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她身姿窈窕,面容被伞沿投下的阴影遮去大半,

只露出精致下颌和一抹红唇。伞檐微微抬起,露出一张陌生的,却足够美丽动人的脸。

她看着迟聿,目光扫过他狼狈的模样,以及他手中那个可笑的骨灰盒,轻轻笑了笑。

“你挖得这么辛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戏谑,“但有没有想过,

你挖出来的……究竟是谁的骨灰呢?”迟聿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她撑着伞,缓步走近,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在几步外停下,目光落在那份被迟聿捏得皱巴巴的遗嘱上。“重要吗?”她微微偏头,

笑容更深了些,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就像苏晚留下的那颗还在林薇薇身体里跳动的心脏,

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救命之恩,还是……永恒的讽刺?”迟聿呼吸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弯下腰。女人不再看他,

目光转向我那被掘开的,一片狼藉的墓穴,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阵风,

转眼就散了。“她用她的一切,买了和你死生不复相见的清净。”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迟先生,你连这最后一点清净,都不肯给她吗?”迟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墓碑上。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污泥和鲜血的双手,

再看看那个孤零零躺在泥水中的骨灰盒,一股灭顶的绝望和荒谬感将他彻底淹没。

他为了见到她,不惜掘坟刨墓。可如果,连这里躺的是谁都不知道呢?

如果他连她最后存在过的证据,都彻底失去了呢?“不……不会的……”他摇着头,

眼神涣散,“苏晚……你出来!你出来见我!”他对着空旷的墓园嘶吼,声音凄厉,

却只惊起了几只寒鸦。黑衣女人静静地看着他发疯,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直到迟聿力竭,颓然跪倒在泥泞之中,双手插入湿冷的头发,

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女人才缓缓转身,油纸伞划开雨幕。“哦,对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侧过半张脸,唇边勾起一抹极致残忍,

却又惊心动魄的弧度,“薇薇姐恢复得很好,她让我谢谢你,

谢谢苏晚姐姐那颗……无比‘合适’的心脏。”“她说,她会用这颗心,好好感受,

你迟聿迟大总裁,那迟来的,一文不深的深情。”说完,她再不停留,身影袅袅娜娜,

消失在迷蒙的雨雾深处。只剩迟聿跪在原地,对着一个不知属于谁的骨灰盒,

和一个被彻底掏空的坟墓。雨越下越大,冲刷着他身上的污秽,

却洗不净那浸入骨髓的冰冷与空洞。他输了。从他用我的血去换林薇薇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经满盘皆输。苏晚用最惨烈的方式,给了他最彻底的惩罚。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雨水冰冷,砸在迟聿的脸上、身上,混合着他指尖渗出的血和污泥,狼狈不堪。

但他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痛,胸腔里那颗跳动的东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掏空,

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带着血腥气的穿堂风。

“不知属于谁的骨灰盒……”“一文不深的深情……”黑衣女人离去前的话,

像淬了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他的耳膜,钉入他的脑海。他猛地抬起头,

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泥水中的那个骨灰盒,像是要透过那冰冷的陶瓷,看清里面究竟是谁。

他不能接受,他掘地三尺,疯狂至此,得到的竟然是一个谜题,一个嘲讽!“啊——!!!

”他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如同受伤的野兽,再次扑向那个骨灰盒,双手死死抱住,

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它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是我的……一定是我的晚晚……”他喃喃着,语气却带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虚弱和恐慌,

“她恨我,所以她躲起来了,她用一个假的来骗我……对,一定是这样!”律师站在一旁,

看着昔日叱咤风云、冷静自持的迟总,此刻状若疯魔地抱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骨灰盒,

心中一片骇然与冰凉。他张了张嘴,想提醒迟聿尊重逝者,想告诉他这可能涉及法律问题,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眼前的男人,显然已经听不进任何理性的声音。“先生,雨大了,

我们先回去吧……”律师只能尝试着劝说。“回去?”迟聿猛地转头,眼神空洞又锐利,

“回哪里去?她不在家里,也不在这里,我能回哪里去?”他抱着骨灰盒,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雨水顺着他凌乱的发梢流淌,划过他苍白的脸颊。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眼神忽然变得偏执而温柔。“没关系,晚晚,你不愿意在这里,

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他无视律师惊恐的眼神,

无视墓园管理人员闻讯赶来、试图阻拦的身影,更无视这滂沱大雨和世俗礼法,

只是紧紧抱着那个冰冷的盒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墓园外走去。仿佛他抱着的,

是这世间唯一的珍宝。---迟聿真的将那个骨灰盒带回了我和他曾经住过的那栋别墅。

不是他和林薇薇后来置办的、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新居,而是这栋位于城市边缘,有些年头,

却承载了他与我之间那点可怜回忆的旧宅。这里,我曾经以“佣人”的身份,住了整整五年。

他将骨灰盒安置在了主卧——那个他从未允许我踏入,却在他醉酒或生病时,

由我照顾的房间。如今,房间里属于他的冷硬气息依旧,只是床头柜上,

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沾着泥土的骨灰盒。别墅里的佣人早已换了一批,

新来的佣人看到迟聿抱着一个骨灰盒回来,还将其供奉在卧室,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私下里议论纷纷,觉得先生怕是疯了。迟聿不在乎。他开始变得不正常。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公司事务也大多交给了副手处理,整日待在别墅里,

大部分时间就守在卧室,对着那个骨灰盒说话。“晚晚,今天下雨了,你以前最喜欢下雨天,

说听着雨声好睡觉。”“晚晚,我胃有点不舒服,你以前给我煮的那个姜汤,是怎么煮的?

我让佣人试了,味道不对。”“晚晚,林薇薇今天又来了,带着她煲的汤,我让人倒掉了。

你知道的,我只喝你做的……”“晚晚,你冷不冷?我让人给你换了个暖和点的盒子,

檀木的,你喜欢吗?”他的声音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困惑迷茫,时而带着压抑的哭腔。

他精心挑选骨灰盒,定期擦拭,甚至吩咐人按照四季更换放置骨灰盒的锦缎。

他活生生将自己困在了一个由执念、悔恨和一个不知真假的“遗骸”构筑的牢笼里。

外界传言,迟氏总裁迟聿因为痛失所爱,精神失常了。这个消息,

自然也传到了林薇薇的耳中。---林薇薇来的时候,是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下午。

她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套装,妆容完美,因为那颗健康的心脏,脸色红润,气色好得惊人。

与别墅里弥漫的阴郁气息,以及迟聿的憔悴落魄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看到被迟聿视若珍宝般供奉在卧室的骨灰盒时,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混合着嫉妒、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表情。“迟聿!你疯了?!”她尖声叫道,

指着那个骨灰盒,“为了一个死人,一个**的佣人,你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她苏晚算个什么东西!她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她的命!

现在连死了都要弄个破盒子来膈应我吗?!”迟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骨灰盒,对林薇薇的尖叫充耳不闻。

林薇薇被他这副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冲上前,伸手就想将骨灰盒扫落在地。

“我让你供着它!我让你想着她!”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骨灰盒的瞬间,迟聿动了。

他猛地起身,一把攥住林薇薇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抬起头,

眼神里是林薇薇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骇人的戾气。“你敢碰它一下,”迟聿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就剁了你的手。”林薇薇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得一哆嗦,

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更是让她脸色发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迟聿:“你……你为了她……要对我动手?迟聿!

你忘了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你?忘了你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吗?!

没有我林家当初的支持,你能有今天?!”“支持?”迟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林薇薇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林薇薇,

你和你父亲当初是怎么‘支持’我的,需要我提醒你吗?是趁火打劫,是威逼利诱!

”他一步步逼近林薇薇,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精心维持的假面彻底剥开。“还有,

薇薇,你告诉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危险的探究,“三年前那场手术,

真的只是需要全身换血那么简单吗?为什么苏晚的血型会和你‘完美’匹配到那种程度?

为什么抽干她的血,你就能‘恰好’得救?嗯?”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闪烁,

不敢与迟聿对视:“你……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医生说的……是苏晚自己命不好……”“自己命不好?”迟聿冷笑,

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那我再问你,苏晚死后,你身体恢复得那么好,

为什么偏偏心脏会出现强烈的排斥反应?医生说过,那颗心脏的供体,匹配度极高,

几乎不可能出现严重排斥。”林薇薇强装镇定:“排斥反应很正常!医生也说了是情绪问题!

”“情绪问题?”迟聿的目光如同实质,钉在她身上,“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夜不能寐,

导致心脏不适吗?”“你胡说!”林薇薇尖声反驳,胸口因为激动而起伏,

那颗属于苏晚的心脏在她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额角渗出了冷汗。

迟聿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滚出去。”他背过身,

不再看她,声音里是彻底的厌倦,“以后,不要再踏进这里一步。

”林薇薇看着迟聿决绝的背影,又惊又怒,

更多的却是一种计划被打乱、真相可能被揭穿的恐慌。她捂着胸口,

狠狠瞪了那个骨灰盒一眼,终究不敢再挑衅此刻状态极不稳定的迟聿,咬着牙,

狼狈地离开了。房间里恢复了寂静。迟聿缓缓走到骨灰盒前,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盒面。“晚晚,你看到了吗?”他低声说,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我帮你赶走她了。你高兴吗?”骨灰盒沉默以对。

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却照不进迟聿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他知道林薇薇有问题。这三年,他并非完全没有察觉。只是以前,他选择了忽视,或者说,

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深究,因为那会打败他赖以支撑的某些东西。而现在,苏晚用她的死亡,

将他逼到了必须面对一切的绝境。那个黑衣女人是谁?她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她的话是真是假?这个骨灰盒里到底是不是苏晚?还有……苏晚的心脏,

真的还在林薇薇的身体里,感受着他这迟来的、如同笑话般的“深情”吗?每一个问题,

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来回切割。他需要答案。无论那答案有多么残酷。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恢复了商场上惯有的冷静和果决,只是眼底深处,翻涌着更深的暗流。

“给我查三件事。”“第一,三年前给林薇薇主刀的医生和医疗团队的所有背景和近期动向,

我要知道手术的所有细节,包括血型匹配的原始报告。”“第二,查一个女人,

大约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喜欢穿旗袍,气质……很特别。

最近在城南墓园出现过。”“第三,”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那沉默的骨灰盒上,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重新鉴定我卧室里这个骨灰盒中的……DNA。

用最快,最保密的方式。”他倒要看看,这层层迷雾之下,埋葬的究竟是谁的真心,

又是谁的假意。而那个或许还在某处看着这一切的苏晚,看到他如今这般狼狈挣扎的模样,

是会觉得解恨,还是……依旧无动于衷?迟聿不知道。他只知道,

这场由他亲手开启的、以爱与生命为祭品的虐恋,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迟聿派出去的人,

像一张无声的网,悄然撒向了三年前的旧事,以及那个神秘的黑衣女人。等待结果的日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迟聿不再终日守着那个骨灰盒,他开始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游荡,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

目光扫过那些蒙尘的角落,试图捕捉一丝早已消散的气息。

他走进了那间我住了五年的佣人房。房间很小,陈设简单,甚至有些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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