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我结婚三年的妻子姜冉,今年23岁。她站在浴室门口,刚洗完澡,
身上只套了件我的白T恤。湿透的布料紧紧贴着,勾勒出让人呼吸一滞的曲线。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滑过她那张纯净又无辜的脸蛋。可她递给我的,不是一个吻,
而是一份离婚协议。理由是我太不上进,她累了。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她开着保时捷扬长而去。我兜里只剩两百块,手机响了,一个律师告诉我,
我继承了三百六十八万。我没买车没买房,直接回了乡下老家,钓鱼种菜,
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直到那天,一辆粉色保时捷轰鸣着停在我家泥泞的院门口,
姜冉踩着高跟鞋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虎视眈眈的姑娘。我的躺平生活,好像出了点意外。
1水汽混着沐浴露的甜香,从浴室里弥漫出来。姜冉就站在那片氤氲的门口,
身上是我的白T恤,刚过臀线。湿漉漉的黑发贴着她小巧的脸颊,水珠顺着脖颈的弧度,
没入被布料紧紧包裹的深邃里。她明明长着一张十七八岁的童颜,清纯得像个高中生,
可偏偏身材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这种极致的反差,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力。结婚三年,
我还是看不够。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屋里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粘稠。
我放下手里的游戏手柄,站起身,朝她走过去。“怎么不吹头发?”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伸手想去拿毛巾。她却退后了一步,避开了我的手。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杏眼,
此刻平静无波。她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我们离婚吧,陈舟。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猛地一缩。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变得冰冷刺眼。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说,离婚。”她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我累了,陈舟。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你在公司做个小职员,
一个月一万块工资,安于现状。可我想要的是更好的,你懂吗?”我懂。我当然懂。
我们结婚时,她才二十岁,大学刚毕业,义无反顾。我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我才明白,
那或许只是她对平凡生活的一次短暂体验。体验结束了。我看着她,
看着那张我爱了三年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眼里的失望不是假的,那份决绝也不是。
我的手在半空僵了许久,最终垂落下来。“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我拿起茶几上的笔,在末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争吵,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挽留。
当爱已经消失,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增难堪。姜冉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她拿过协议,检查了一遍签名,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卧室。砰。
一声轻微的关门声,隔绝了两个世界。我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上暂停的游戏画面,
觉得有点可笑。几分钟前,我还以为这会是一个温存的夜晚。这一夜,我没睡。第二天一早,
民政局门口。阳光很好,好得有些晃眼。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去,又一前一后走出来。
手里多了个红本本,只不过颜色从喜庆变成了宣告结束。“车和房子都是我婚前买的,
里面的东西,你随时可以回来拿。”姜冉戴上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不用了,
我的东西不多。”我摇了摇头。她点了下头,拉开车门,坐进了那辆粉色的保时捷718。
引擎发出一声轰鸣,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直到那抹粉色彻底消失在车流里。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还有几个钢镚。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房租刚刚被划走。我自嘲地笑了笑,
沿着马路牙子漫无目的地走。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随手接起:“喂?
”“您好,请问是陈舟先生吗?”一个严谨的男声传来。“我是,你哪位?
”“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是这样的,陈舟先生,您的远房三叔公,
陈继先先生于上周去世。他在遗嘱中指定您为他名下部分遗产的唯一继承人。”我愣住了。
三叔公?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一个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的孤寡老人。“遗产?
什么遗产?”“现金,三百六十八万元整。”2“多少?”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掏了掏,又问了一遍。“三百六十八万。”律师的声音依旧沉稳,“资金已经由银行托管,
您只需要带上有效证件,来我们律所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完成交接。”电话挂断后,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呆了足足五分钟。三百六十八万。这个数字在我脑子里盘旋,
像一颗炸弹,把离婚带来的那点伤感和迷茫,炸得烟消云散。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
是真的。一种荒诞又狂喜的情绪涌了上来,我忍不住对着天空,比了个中指。
去他的“不上进”,去他的“一眼望到头”。老子现在有钱了。换作任何一个被甩的男人,
第一反应或许是去买一辆比前妻更贵的车,一套比她更大的房,然后开到她面前,
狠狠地打她的脸。但我没有。我花了两百块,在一家小旅馆睡了个昏天天暗。第二天醒来,
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律所,而是打开手机,买了一张回老家的高铁票。再见,
这座让我疲惫的城市。你好,我的躺平生活。办完遗产手续,钱到账的那一刻,
我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一长串的零。我直接给房东发了消息退租,
然后把我在这个城市里仅有的一点家当,打包卖给了收废品的。最后,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那张高铁票。文案很简单:“钱够花了,不卷了,回家养老。”这条朋友圈,
屏蔽了所有人,只对姜冉可见。我能想象到她看到这条朋友圈时,那不屑又鄙夷的神情。
她肯定觉得我是在嘴硬,是在用一种可笑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彻底堕落。
她不会相信我真的有钱了。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个没出息的陈舟。挺好。
这样她就不会来打扰我了。我的老家,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高铁转大巴,一路颠簸,
当我闻到空气中泥土和青草混合的芬芳时,我知道,我回来了。老宅已经很多年没人住了,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屋檐下还有燕子筑的巢。我没有请人,自己动手,
拔草、修墙、翻新屋顶。我花十万块,把整个宅子重新收拾了一遍。白墙黑瓦,木制的门窗,
院子里铺上青石板,角落里种上花草。我还从镇上抱回来一只小土狗,取名叫“富贵”。
生活一下子慢了下来。每天睡到自然醒,带着富贵去山里溜达一圈。中午回来,
自己做点简单的饭菜。下午就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泡一壶茶,看看书,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想,
就看着天上的云发呆。有时候,我会把这些日常拍成短视频,随手发到网上。
没有刻意的剪辑,也没有花哨的配乐,就是最真实的乡村生活。没想到,这种“躺平”记录,
居然小火了一把。我的账号很快就有了几万粉丝。这天下午,我正在溪边钓鱼,手机响了。
是林溪打来的。林溪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也是我的同桌,现在是镇上小学的老师。
她是我们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温柔、贤惠,说话总是细声细语的。“陈舟,你在家吗?
我妈炖了鸡汤,让我给你送一碗过去。”“在呢,在钓鱼。
”“那我给你放院子里的石桌上啦,你回来记得喝,还热着呢。”“好,谢了啊,小溪。
”挂了电话,我心里暖暖的。回到城市打拼的这几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隔着一层。
回到老家,这种久违的人情味,让我觉得无比踏实。我收了鱼竿,今天的收获不错,
两条大鲫鱼。我提着鱼,哼着小曲,往家的方向走。还没到家门口,
就听到一阵熟悉的、极具侵略性的引擎轰鸣声。我心里“咯噔”一下。拐过村口的老槐树,
一辆扎眼的粉色保时捷718,正横七竖八地停在我家院子门口,
把本就不宽的乡间小路堵得严严实实。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笔直的腿迈了出来,
踩着一双十厘米的JimmyChoo高跟鞋。鞋跟瞬间陷进了泥地里。一声压抑的惊呼。
姜冉抬起头,戴着巨大的墨镜,满脸都是对这片土地的嫌弃。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以及我手里提着的两条活蹦乱跳的鱼时,那份嫌弃,又加深了几分。她还是那么漂亮,
一身名牌,和这个朴素的村庄格格不入。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空气安静了几秒。
“你来干什么?”我先开了口。她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杏眼。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皱得更紧了:“陈舟,你就穿这个?”我低头看了看自己,T恤,
大裤衩,人字拖。手里还提着鱼。嗯,很标准的乡村躺平套装。“不然呢?穿西装打领带,
来给你开门吗?”我把鱼扔进门口的水桶里,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落在了她昂贵的裙摆上。
她又是一声低呼,连忙后退。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去开院门。“陈舟!”她在我身后喊道,
“你朋友圈说有钱了,就是中彩票了?然后你就拿着钱回这种地方鬼混?你就这点出息?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笑了。“首先,
我不是中彩票。其次,这不是鬼混,这是生活。最后,”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出息,好像已经和姜**你,没什么关系了吧?”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陈舟,你回来啦?
鸡汤我放桌上了,快趁热喝。”林溪端着一个空碗,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条素雅的碎花长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婉的笑。
当她看到门口的姜冉和那辆跑车时,笑容僵在了脸上。一个,
是精心打扮、气场全开的都市丽人。一个,是温婉如水、清新自然的乡村教师。一个前妻,
一个青梅。我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忽然觉得,我的躺平生活,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林溪的目光在我和姜冉之间来回扫了几遍,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不安。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姜冉先开了口。她的目光带着审视,从上到下打量着林溪,
最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位是?”她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正宫才有的质询。
“我朋友,林溪。”我介绍道,然后又对林溪说,“这是姜冉。”我没有加任何前缀,
比如“我前妻”。林溪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她脸上的不安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礼貌而疏离的微笑。她对着姜冉点了点头:“你好。”姜冉没应声,
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宣示**的姿态,伸手掸了掸我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这朋友,挺贤惠的嘛,还给你送鸡汤。”她的话听起来是夸奖,但语调里的酸味,
隔着三米都能闻到。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了她的手。“小溪,谢谢你的鸡汤,
很好喝。”我对着林溪笑了笑。林溪也回以一个温柔的笑:“你喜欢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不打扰你们。”她很识趣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我们。院子里又只剩下我和姜冉。“说吧,
到底来干什么?”**在门框上,抱着臂,没什么耐心地问。“我说了,
我来考察乡村投资项目。”她扬了扬下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看你这村子山清水秀,
挺有开发潜力的。我打算在这边投个民宿。”我差点气笑了。“姜总,我们这穷乡僻壤,
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回您的CBD,继续指点江山吧。”“你!
”她又被我噎住了,气得胸口起伏。那件单薄的T恤,随着她的呼吸,
勾勒出更加惊心动魄的弧度。我移开视线,心里默念:非礼勿视,她是你前妻。“我不管,
反正我车抛锚了。”她忽然话锋一转,开始耍赖,“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一个女孩子,
不安全。今晚我就住你这了。”我看着她那辆崭新的保时捷,又看了看她理直气壮的脸,
一阵无语。“我这没地方给你住。”“那我就睡沙发。”“没沙发。
”我把老宅改造成了极简的中式风格,压根就没买沙发那种洋玩意儿。“那我就睡地板!
”她铁了心要赖上我。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倔强。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不是心软,主要是怕她真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脱不了干系。我把东边的厢房收拾了出来,
那是我父母以前住的房间,还算干净。“被子柜子里有,自己拿。厕所在院子东头,
没热水器,想洗澡自己烧水。还有,晚上睡觉锁好门,村里晚上有野猪。
”我把她领到房间门口,言简意赅地交代完,转身就走。“陈舟!”她叫住我,
“晚饭吃什么?”“你想吃什么?”她眼睛一亮:“我想吃……”“想吃自己做。
”我打断她,“米在厨房米缸里,菜在院子地里,想吃什么自己摘。锅碗瓢盆随便用,
弄坏了照价赔偿。”说完,我不再理会她气急败坏的表情,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富贵摇着尾巴凑过来,用脑袋蹭我的腿。我摸了摸它的头,心里那点烦躁,总算平复了一些。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尖叫。我冲出去一看,
姜冉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扑灭灶台上的火苗,她把整袋面粉都撒了上去,结果火没灭,
反而把自己弄成了个白毛女。那场面,实在有些滑稽。我叹了口气,
认命地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浇了上去。“刺啦”一声,火灭了。厨房里一片狼藉,
黑的白的,还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姜冉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又是面粉又是黑灰,
像只受了惊吓的小花猫。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底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算了,
今天我做。”我从她手里拿过锅铲,“你出去待着,别添乱了。”她没动,就那么看着我,
眼圈有点红。“陈舟,”她声音闷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啊,以前。
以前我把她当公主一样供着,别说做饭了,连碗都没让她洗过一个。我以为那就是爱。
可结果呢?她还是走了。“人总是会变的,姜**。”我背对着她,淘米,洗菜,
“是你教会我的。”晚饭很简单,两菜一汤。清炒小白菜,鲫鱼豆腐汤,
还有一盘林溪送来的凉拌黄瓜。姜冉显然是饿坏了,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埋头扒饭。
她大概从来没吃过这种农家土灶烧出来的饭菜,吃得眼睛都亮了。“这鱼……真鲜。
”她夹了一筷子鱼肉,含糊不清地说。“自己钓的,能不鲜吗。”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吃完饭,她“主动”要求洗碗。我没拦着,就靠在厨房门口看她表演。结果,十分钟后,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我最喜欢的一个青花瓷碗,寿终正寝。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举着手里剩下的半个碗,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它太滑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她计较,就当破财消灾了。“出去。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她“哦”了一声,灰溜溜地跑了。晚上,我躺在床上,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各种动静。先是烧水时被烫到的惊呼,
然后是和蚊子大战三百回合的巴掌声,最后,是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叫。我猛地坐起来,
冲了出去。“怎么了?”我推开她的房门。她整个人缩在床角,用被子蒙着头,瑟瑟发抖。
“有……有老鼠!”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角一只灰色的田鼠,
正抱着半块白天掉在地上的饼干,啃得正香。它似乎也被这阵仗吓到了,愣在原地,
两只黑豆小眼无辜地看着我们。我一阵无语。走过去,一脚把老鼠从门缝里踢了出去。
“行了,走了。”我对床上的姜冉说。她这才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你……你别走。”她小声说,“我害怕。”“大**,
你都多大了,还怕老鼠?”“我就是怕!”她理直气壮。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最后,
我搬了张竹椅,坐在了她的房门口。“我就在这,睡吧。”她这才安心地躺下。夜深了,
窗外是蛙声和虫鸣。**在椅子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五味杂陈。
我以为我已经彻底放下了,可当她再次以这种脆弱无助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
我还是会心软。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我走出房间,
看到姜冉和林溪正站在院子里对峙。林溪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刚出锅的包子。而姜冉,
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真丝睡衣,双手抱胸,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孔雀。“林老师真是热心,
天天都来送早餐。”姜冉的语气酸溜溜的。“陈舟刚回来,一个人生活不方便,我作为邻居,
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林溪不卑不亢地回道。“邻居?”姜冉冷笑一声,“我怎么看着,
不像邻居那么简单呢?林老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那点心思,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林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我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从林溪手里接过篮子。“小溪,
谢了。包子闻着就香。”我故意说得很大声,然后看都没看姜冉一眼,就对林溪说,
“你别理她,她脑子有问题。”“陈舟!”姜冉气得跺脚。“你先进屋吧,我等下过去找你。
”我对林溪说完,拉着姜冉就往屋里走。“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我把她拖进客厅,
关上门,压低了声音:“姜冉,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我家,林溪是我朋友。
你要是再这么阴阳怪气,就给我马上离开!”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这么凶。她愣住了,
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我就是看不惯她对你那么好!你是我老公!”她吼了出来。
“前夫!”我纠正她,“我们已经离婚了。”“离了婚又怎么样?离了婚你就找别的女人?
”她不依不饶。“我找不找,跟你有关系吗?”“有!”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就在这时,院门外又传来一个清脆张扬的女声。“请问,陈舟是在这儿住吗?送外卖的!
”我跟姜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这乡下地方,哪来的外卖?我走出去开门,
只见一个打扮得像要去音乐节的辣妹,正靠在一辆火红色的牧马人上,对我抛了个媚眼。
她穿着热裤和短上衣,露着一截紧实的小蛮腰,长发染成了亚麻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嗨,帅哥,你就是‘躺平的阿舟’吧?本人比视频里还帅嘛。”她笑着对我伸出手,
“我叫赵菲儿,你的头号粉丝。”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自来熟地挤进了院子,
当她看到屋里出来的姜冉和还没走远的林溪时,眼睛瞬间亮了。“哇哦,修罗场啊。
”她吹了声口哨,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有意思,看来我这次来对了。
”赵菲儿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把我这个小院子,彻底变成了战场。
她跟姜冉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如果说姜冉是带刺的玫瑰,高傲又美丽。
那赵菲儿就是一株向日葵,永远热情,永远直接,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生命力。她一来,
就宣布要在我家“借住”一段时间,体验一下田园生活。理由是她是我的“榜一大姐”,
有权享受粉丝福利。我看着她那辆几乎堵死村口的牧马人,
还有她身后那几个比我还高的行李箱,再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我这……是家,
不是民宿。”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知道呀。”赵菲儿笑得眉眼弯弯,
“所以我才不住民宿,住民宅嘛,这样才够沉浸式体验。放心,房租我照付,一天一千,
怎么样?”她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手里至少一万块的现金,再看看她那张“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的脸,
默默地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算了,跟钱过不去,那才是傻子。于是,
我家正式入住了两位“不速之客”。姜冉的房间在东厢房,
我就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了赵菲儿。林溪虽然没住进来,但她来的次数,
明显比以前更频繁了。每天早上,我一开门,就能看到三个女人,三种风格的“对峙”。
林溪会提着亲手做的早餐,温柔地站在院门口。姜冉会穿着她昂贵的睡衣,抱着臂,
冷冷地站在自己房门口。而赵菲儿,则会放着劲爆的音乐,在院子里做瑜伽,
展示她那柔韧又**的身材。然后,战争就会在早餐桌上打响。“陈舟,尝尝我做的三明治,
我特意托人从城里空运过来的和牛。”姜冉把一个精致的餐盒推到我面前。“舟哥,
别吃那个,冷冰冰的有什么好吃的。来,尝尝我刚买的全自动豆浆机磨的豆浆,
配上我烤的吐司,绝了!”赵菲儿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塞到我手里。“陈舟,喝点粥吧,
我早上五点起来熬的,养胃。”林溪把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轻轻放在我手边。
我看着面前这三份风格迥异的早餐,感觉自己不是在吃早饭,而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抉择。
为了不得罪任何人,也为了我的胃,我通常会选择……每样都吃一点。结果就是,
我一个星期的体重,涨了五斤。女人们的战争,不仅仅在早餐桌上。
姜冉为了证明自己也能“入乡随俗”,开始尝试干农活。她穿上我妈留下来的旧衣服,
戴上草帽,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地。结果,锄头没挥两下,就一**坐进了泥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