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生日宴上，我送上公司研发三年的心血——智能健康手环测试版。她当众嫌弃：“连个牌子都没有的破烂？”她不知道，这“破烂”即将引爆全球市场。分手后，她家族企业陷入技术绝境。我匿名发去核心解决方案，她父亲激动地称我为“救命恩人”。当她哭着求复合时，我亮出星尘科技总裁身份：“白**，现在你觉得它值多少钱？”

包厢的门被推开，我走了进去。

我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走到白语嫣身边。

包厢里很热闹，灯光晃眼，音乐开得很大。一群男男女女围着白语嫣，笑声一串接一串。

桌上堆满了礼品盒，包装精美，有的还系着大大的蝴蝶结。

白语嫣正和几个朋友说笑，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停了一下。

她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环状物，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表面光滑，连个Logo都没有。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黑色丝绒的内衬里，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朋友探过头，声音不大不小：“语嫣，这是什么呀？智能手环？没见过这个牌子啊。”

另一个朋友拿起自己的名牌包，晃了晃，说：“我生日时，我男朋友送的可是这个季度的最新款。”

她说着，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白语嫣手里的那个黑色盒子，嘴角带了点说不清的意味。

空气安静了几秒。

白语嫣把盒子盖上，放在桌上。那个动作有点快，像是在掩饰什么。

她站起身，对我说：“我们出去一下。”

我没说话，跟着她走出了包厢。

身后的门关上，喧闹声被隔绝在外。走廊里安静得很，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

我们走到走廊尽头，白语嫣停下脚步，没有看我。

“这就是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她问。

她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我说。

“一个手环？”

“嗯。”

她终于转过身，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很亮，但不是高兴。

“哪个牌子的？”她又问。

“没有牌子。”我老实回答。

“多少钱？”

“这个……不能用钱来衡量。”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脉搏Pro”的测试版，里面的生物传感器，是我带着团队熬了无数个通宵才搞出来的。它的价值，在于技术本身，而不是一个价格标签。

白语嫣笑了。

那笑意很浅，很快就没了。

“陆星河，”她叫我的全名，“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

“我朋友的男朋友，送的是最新款的包。另一个朋友，收到了一条钻石项链。我呢？”她指着身后关着门的包厢，“我收到了一个连牌子都没有、连价格都不知道的黑色塑料圈？”

“它不是塑料圈。”我试图解释。

“那它是什么？”她逼近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你让我怎么跟她们说？我说我男朋友送了我一个充满未来感的健康监测手环？她们会信吗？她们只会笑话我！笑话我找了个不上心的男朋友！”

我心里有点堵。

我看着她，这个我喜欢了三年的女孩。

她今天很漂亮，穿了条白色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可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却让我觉得陌生。

“语嫣，礼物是心意的。”

“心意？”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的心意就是，我希望在我最重要的日子里，你能让我有面子！你能让我在朋友面前抬起头！这个很难吗？”

“我想要的不是礼物，是你的态度！是你能让我抬起头的态度！”

她的话，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里。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累。

我伪装成一个普通程序员，就是想找到一份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我以为白语嫣就是那个人。

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

“对不起。”我说。

这三个字，让她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礼物，我可以收回来。”

说完，我伸手去拿桌上那个黑色的盒子。

白语嫣一下把我的手打开了。

她的力气很大。

“陆星河！”她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是不是觉得我物质？你是不是觉得我虚荣？”

我没说话。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拒绝了多少有钱的追求者？我图你什么？我不就图你对我好，图你是个潜力股吗？可你的潜力在哪？就在这个破烂手环里吗？”

破烂。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轻巧，又那么沉重。

我感觉心里那口井，彻底空了。

掉下去一颗石子，听不见一点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