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凯旋归来,未婚妻却和京城第一才子定了亲。她家撕毁婚约,
还骂我是个只配死在战场的莽夫。“你拿什么和人家比?你连一首像样的诗都作不出来!
”大婚当日,我率兵围了礼堂。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我丢出敌国元帅的首级。“陛下有旨,
李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我踩着她未婚夫的脸,笑着问她。“这首诗,够不够像样?
”1京城张灯结彩,喜乐喧天。我未婚妻李清婉,吏部尚书的嫡女,今日大婚。新郎不是我。
是新科状元,林子昂。我身披犹带血迹的铠甲,策马立于长街尽头。身后,
是我从北境带回来的八百黑甲亲兵。煞气冲散了喜气。百姓惊恐避让,唢呐声戛然而止。
整个京城,死一般寂静。我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挂着红绸的尚书府。府门大开,宾客盈门。
李清婉身着凤冠霞帔,正要与林子昂拜堂。她看见我,像见了鬼。“萧决!你这个疯子!
你回来干什么!”她父亲,吏部尚书李文博,满面惊慌。“萧将军,你……你这是何意?
”我没看他。我的目光,只落在李清婉那张精致却扭曲的脸上。“我回来,给你送一份贺礼。
”我将一个沉重的木盒扔在礼堂中央。木盒翻滚,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滚了出来。胡人相貌,
满脸惊恐。“北夷元帅,哈丹。”我淡淡开口。满堂宾客,尖叫四起。林子昂吓得瘫软在地,
脸色煞白。李清婉捂着嘴,浑身发抖。“你……你……”我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圣旨,
迎风展开。“陛下有旨!”身后黑甲亲兵齐齐跪地。“吏部尚书李文博,在职期间,
勾结北夷,出卖军情,致我大业将士八百人惨死边关!罪证确凿,天地不容!”“李氏一族,
满门抄斩!家产充公!”“新科状元林子昂,乃李文博卖国所换,同罪!
”李文博“噗通”一声跪倒,面如死灰。“冤枉!陛下!老臣冤枉啊!
”他想爬过来抱我的腿。我身后的副将一脚将他踹开,长刀出鞘,斩断了他伸出的手臂。
鲜血溅在林子昂的状元红袍上。他抖得像筛糠。我一脚将他踹翻,军靴重重踩在他的脸上。
“状元郎,别怕。”他惊恐地呜咽求饶,文人的风骨碎了一地。我转头,看向李清婉。
她那身刺眼的嫁衣上,也溅上了她父亲的血。我笑了。“清婉,
你不是说我作不出像样的诗吗?”“这首用敌寇人头和叛国家族谱写的诗,分量够不够?
”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凤冠歪斜,珠翠散落。精神彻底崩溃。我收回脚,
黑甲亲兵立刻将林子昂和李文博拖了出去。外面传来宾客的哭喊和士兵的呵斥。一场喜宴,
转瞬成了血色炼狱。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旧情。“李清婉。
”“作为叛臣之女,陛下法外开恩,特赦你一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赏给我……为奴。”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两个亲兵上前,
动作粗暴地撕下她的凤冠霞帔,扯掉她的珠钗首饰。华美的嫁衣被撕成碎片,
露出里面单薄的亵衣。一件粗布囚衣,兜头罩在她身上。她被反剪双手,像拖死狗一样,
拖出了这座曾经属于她的府邸。所有宾客噤若寒蝉,缩在角落,不敢动弹。我转身,
走出这座即将被查抄的府邸。北境的风,终于吹进了这繁华污浊的京城。2将军府的柴房,
阴暗,潮湿。角落里堆着馊掉的泔水,散发着恶臭。李清婉就被关在这里。一夜之间,
她从云端上的京城第一美人,变成了最下等的奴仆。第二天一早,我让人把她拖了出来。
她发丝凌乱,脸上还沾着泥污,眼中满是怨毒和不信。“萧决,你不得好死!
你这是公报私仇!”我没理会她的叫骂。我让人将我那件带血的铠甲扔在她面前。“洗干净。
”冰冷的河水刺骨,上面凝固的血块散发着腥气。她养尊处优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铁甲,
忍不住干呕起来。她洗得很慢,很笨拙。副将张猛站在一旁,故意大声说。“将军,
这铠P甲上的血,就是北境那一战留下的。”“八百个好兄弟啊,
就因为李家那老贼出卖了粮道,被北夷狗贼围困在枯鹰谷,活活耗死!
”李清婉的动作停住了。她猛地抬起头,尖叫道。“你胡说!我爹爹是冤枉的!这是污蔑!
”她想冲过来,被张猛一把推开。我走上前。“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将她打翻在地。
她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你父亲,用我八百弟兄的命,
换来了林子昂的状元之位,换来了你们李家泼天的富贵。”我将一沓信件扔在她脸上。
“自己看。”那是李文博与北夷将领来往的密信,上面盖着吏部尚书的私印,字字诛心。
她颤抖着手,捡起一封。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她整个人都傻了。世界观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但她眼中,依然存有一丝不愿相信的侥幸。
“不……这不是真的……是伪造的……”我懒得再跟她废话。“拖去马厩,伺候战马。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她被拖走,哭喊声逐渐远去。马夫们可不会怜香惜玉。
她笨手笨脚,不是被马踢到,就是被马夫呵斥,很快就满身污泥,狼狈不堪。她不肯吃饭,
以为这样能威胁我。我直接下令。“不吃就饿着,死了拖出去喂狗。”深夜,京城西市。
李氏族人被押赴刑场,验明正身,开刀问斩。哭嚎声顺着风,隐隐约约传到了将军府。
李清婉正缩在马厩的草堆里,又冷又饿。听到那隐约的哭喊,她先是茫然,
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她发疯似的想冲出去,被守卫死死按住。她终于崩溃,瘫倒在地,
发出野兽般的哀嚎。我站在不远处的暗影里,静静地看着。她的痛苦,
是我复仇乐章中最悦耳的一段音符。这才只是开始。3三天后,
将军府举办了一场特殊的祭奠。我邀请了所有在枯鹰谷战死的八百亲兵的家眷。
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抱着婴孩的年轻遗孀,还有跛着脚的孩童。整个将军府,
都笼罩在悲伤肃穆的气氛中。我让人把李清婉拖到灵堂前。她换上了下人的衣服,形容枯槁,
眼神空洞。“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奴仆,负责给他们端茶送水。”她麻木地端起茶盘,
走向一位正在哭泣的老妇人。那妇人抬起头,看清了她的脸。“是你!李家的那个**!
”一杯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李清婉的脸上。“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妇人扑上来,对她又抓又打。李清婉被烫得尖叫,脸上瞬间红了一片,起了水泡。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我身后的亲兵按住,动弹不得。她只能承受着妇人悲愤的拳头。
没有人同情她。所有人都用淬了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一个断了手臂的老兵走过来,
指着自己的伤口。“李家**,你看清楚,这就是被北夷狗贼伏击时留下的!
”“我们断粮七天,吃草根,啃树皮,最后连战马都杀了!八百人,只活下来不到五十个!
”“就因为你爹那个狗贼,为了一个状元郎,出卖了我们!”我走到灵堂中央,声音平静,
却传遍了每个角落。“李文博,将我军的粮草路线,以十万两白银的价格,
卖给了北夷元帅哈丹。”“作为交换,哈丹动用他在朝中的暗子,力保林子昂高中状元。
”我拿出一本厚厚的名册,扔在李清婉脚下。“这上面,是八百个兄弟的名字和籍贯。
”“你,一字一句,把他们念出来。”李清婉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她捡起名册,
翻开第一页。“王大山,冀州清河县人……”她每念一个名字,
灵堂里就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的声音从麻木到颤抖,从怨恨到恐惧。最后,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泣不成声。她终于明白,我带给她的,不是悔婚的报复。是血海深仇。
祭奠结束,家眷们被一一送走。灵堂里,只剩下跪在地上,早已哭到虚脱的李清婉。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现在,你还觉得你们李家,冤枉吗?”她抬起头,
满是泪痕和烫伤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绝望。4李清婉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整日说胡话。
她躺在冰冷的柴房木板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梦里,她回到了几年前。那时的我,
还是个刚刚在战场上崭露头角的少年将军。我们刚刚定亲,
她娇羞地将一个亲手绣的护身符塞给我。“萧决,战场危险,你要保护好自己。”那时的她,
眼中有星光。从梦中惊醒,她看着眼前发霉的墙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或许,他对她,
还有一丝情意。这点可笑的幻想,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拖着病体,找到了我。
彼时我正在书房擦拭我的长枪“破阵”。她“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音嘶哑。
“将军……你……你还记得吗?我送你的那个护身符……”我擦枪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冀。“你还留着,对不对?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我从怀中,
拿出了那个略显陈旧的护身符。她笑了,泪水涌了出来。“我就知道……”下一秒,
我当着她的面,将护身符扔进了屋角的火盆。火苗“腾”地一下窜起,
瞬间吞噬了那块小小的锦缎。“从你李家出卖我八百兄弟的那一刻起,这个护身符,
就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笑话。”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希望的火苗,熄灭得比护身符还快。
我站起身,从墙上取下一把匕首。那是我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削铁如泥。
我把匕首扔在她面前,刀尖**地板,嗡嗡作响。“你不是喜欢舞文弄墨,喜欢风花雪月吗?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用它,在那面墙上,刻下八百个‘罪’字。”“一个字,
一条人命。”“刻不完,不准吃饭,不准喝水。”她看着那面冰冷的石墙,
又看看自己那双连笔都快握不住的娇嫩双手。她捡起匕首,手抖得厉害。她走到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