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顾州援藏的第三年,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说信号塔覆盖不全,说工作太忙,我信了。直到我在他队友拍摄的纪录片里,看见那个叫卓玛的藏族姑娘。视频里,她骑着骏马从草原深处奔来,笑容比格桑花还明亮。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自然地用他的水壶仰头喝水,动作洒脱得像高原的风。画外音是他队友带着笑的调侃:“州哥,卓玛可是我们这儿的明珠,你这安达(兄弟)当得,也太让人羡慕了!”顾州没有推开,只是在镜头里腼腆地笑着,那笑容刺得我眼睛生疼。所以,当他母亲红着眼眶告诉我,顾州偷偷给卓玛换了一个肾,我一点也不意外。电话里,他母亲的声音充满愧疚:“昭颜,小州说卓玛是他过命的兄弟,作为一家人不能不管......”
顾州**的第三年,给我打**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说信号塔覆盖不全,说工作太忙,我信了。
直到我在他队友拍摄的纪录片里,看见那个叫卓玛的藏族姑娘。
视频里,她骑着骏马从草原深处奔来,笑容比格桑花还明亮。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自然地用他的水壶仰头喝水,动作洒脱得像高原的风。
画外音是他队友带着笑的调侃:“州哥,卓玛可是我们……
一年前。
我攒了许久的假,颠簸三天才踏上他的高原。
领导特意批了他几天假。那三天,他带我看了格桑花,在雪山脚下笨拙地承诺未来。
回来后,我便查出怀孕。
那时我以为,那是爱。
回忆像滚烫的刀,割开现在的冰冷。
我下意识想抬起手,给他看指间那枚崭新的钻戒。
“顾州,我......”
诊……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
可我只是抬手,用力擦过被她亲过的脸颊。
我拉起早已放在墙角的行李箱,转身欲走。
手腕却被顾州猛地抓住。
“昭颜,你非要这样吗?”他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卓玛心思单纯,她只是身体不舒服......”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冰冷的视线直刺向他。
“身体不舒服?那你告诉我,她是肾……
我看着香炉里最后一点明灭的火光,轻轻开口:
“曾经是......”
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一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语无伦次,“我妈说了,让我好好哄哄你,你这几年替我照顾她,辛苦了。”
“可我没想到,那次你来找我,竟然真的怀孕了......”
记忆猛地将我拉回一年前。
从……
他看着我眼中焚心蚀骨的恨意,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
最终,他拉着泫然欲泣的卓玛,狼狈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我缓缓蹲下身,指尖颤抖地拾起那些碎片,紧紧捂在胸口。
车门关上的瞬间,所有强撑的坚强土崩瓦解。
眼泪决堤而出,从无声落泪到失声痛哭,最后竟在极致的悲痛中晕厥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梦里,一个穿着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