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女友当我面和初恋亲密

同学会上,女友当我面和初恋亲密

主角:邝野靳雨
作者:枕书睡觉的菲菲

同学会上,女友当我面和初恋亲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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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上,他们起哄让靳雨和初恋滕子京玩“窒息挑战”。“嘴对嘴传打火机点火,多**!

”班长拍着桌子大笑。我沉着脸拒绝,靳雨却挽住滕子京胳膊:“邝野,别扫兴嘛。

”游戏开始,打火机幽蓝火苗在两张脸间跳跃,滕子京的手滑到靳雨腰上。我摔门离开,

身后是刺耳的哄笑。第一章金鼎轩二楼最大的包间,

“高三七班十年聚”的红色横幅挂得有点歪。空气里全是酒气、菜味,

还有那种老同学见面特有的、带着点试探和炫耀的嗡嗡声浪。邝野坐在靠窗的位置,

指尖无意识地转着一个空酒杯。他旁边,靳雨正被几个女同学围着,笑声清脆。

她今天穿了条酒红色的裙子,衬得皮肤很白,眼角眉梢都是光。邝野的目光掠过她,

落在对面那个穿着考究灰色西装的男人身上——滕子京。靳雨的初恋,当年七班的风云人物,

如今据说混得风生水起,开了家不小的医疗器械公司。“哎,我说,

”班长王海波端着酒杯站起来,脸喝得通红,嗓门大得压过了所有声音,“光这么喝多没劲!

咱们得玩点**的,找回点青春的感觉!”“班长,你又憋什么坏水呢?”有人笑着起哄。

王海波嘿嘿一笑,眼睛贼亮地扫过靳雨和滕子京:“老规矩!真心话大冒险!

不过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崭新的银色打火机,“咔哒”一声,

幽蓝的火苗蹿了起来,“咱们玩个升级版的!‘窒息挑战’!敢不敢?

”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闹。“**!班长牛逼!”“窒息挑战?

怎么玩?快说快说!”王海波得意地晃着那簇火苗:“简单!两个人,嘴对嘴,

把这打火机点着了传过去!中间火不能灭!灭一次,罚酒三杯!敢不敢玩?

够不够找回心跳的感觉?”他眼神**裸地钉在靳雨和滕子京身上,

“咱们班当年的金童玉女,打个样呗?给大伙助助兴!”“好!!”“靳雨!滕子京!

来一个!”“班长英明!”起哄声浪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几个当年就爱凑热闹的男同学,

像张强、李斌,还有那个开了家小建材店、总想巴结滕子京的赵明,叫得最凶,脸红脖子粗。

滕子京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没说话,眼神却带着点玩味看向靳雨。

靳雨的脸颊飞起两团红晕,在包间迷离的灯光下格外显眼。她没看滕子京,也没看邝野,

只是抿着嘴笑,手指绞着裙角,那样子,半是羞涩半是跃跃欲试。邝野的胃猛地一沉,

像被塞进了一块冰。他放下酒杯,杯底磕在玻璃转盘上,发出“叮”一声脆响。声音不大,

却让离他近的几个人下意识看了过来。“不行。”邝野开口,声音不高,但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穿透了嘈杂,“这游戏过了。”包间里的喧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瞬间安静。所有的目光,带着惊愕、不解、看好戏的兴奋,齐刷刷聚焦在邝野身上。

王海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堆起更夸张的笑,走过来想拍邝野的肩膀:“哎哟,邝野,

开个玩笑嘛!别那么小气!大家老同学聚聚,图个乐呵!靳雨都没说啥呢,对吧靳雨?

”靳雨终于抬起头,飞快地瞥了邝野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支持,

反而带着一丝被当众驳了面子的不悦和埋怨。她没理会邝野,反而转向滕子京,

声音带着点娇嗔的意味:“子京,班长都发话了,咱们……就玩一下?别扫了大家的兴嘛。

”说着,她甚至微微侧身,手臂若有若无地挨近了滕子京的胳膊。

滕子京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了整西装,

对着王海波伸出手:“火机给我。”“好嘞!”王海波立刻把打火机递过去,

还不忘冲邝野挤挤眼,“看看,这才叫大气!邝野,学着点!”“就是,玩玩而已,

邝野你也太较真了!”张强嚷嚷着。“老同学都这样,放不开多没意思!”李斌附和。

“邝野,别那么小气嘛!”赵明的声音格外刺耳。起哄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响,

更肆无忌惮。他们自动忽略了邝野的存在,或者说,

把他那句“不行”当成了烘托气氛的、不值一提的背景音。目光的焦点,

只剩下站在灯光下的靳雨和滕子京。滕子京拿着打火机,拇指轻轻一拨,“咔哒”,

那簇幽蓝的火苗再次跳跃起来,映着他含笑的眼。他微微倾身,靠近靳雨。靳雨的脸更红了,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带着一种混合了紧张和隐秘兴奋的神情。她微微仰起脸,

涂着唇釉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水光,一点点凑近那簇火苗,也凑近滕子京的唇。

包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咚咚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伸长脖子,眼睛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那即将触碰在一起的四片唇瓣和那簇摇曳的、危险的蓝色火焰。邝野坐在那里,

像一尊冰冷的石像。他看着靳雨仰起的、带着献祭般神情的脸,

看着滕子京眼中毫不掩饰的征服欲和得意,

看着周围那一张张被酒精和猎奇**得扭曲兴奋的面孔。胃里那块冰迅速蔓延,

冻僵了四肢百骸,连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就在靳雨的唇即将触碰到打火机冰冷的金属外壳,

滕子京的气息已经拂过她脸颊的瞬间——“啪!”一声沉闷的巨响。邝野猛地站起身,

身后的实木椅子被他骤然爆发的力量带得向后翻倒,重重砸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浑身一哆嗦,目光惊骇地转向他。邝野没看任何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刚才那声巨响不是他弄出来的。他径直转身,

一步,两步,走向包间厚重的雕花木门。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凝固的空气上。“邝野!”靳雨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

带着被当众丢下的羞恼喊了一声。邝野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伸手,

握住冰凉的黄铜门把手,用力一拧,再猛地向外一推。“砰——!

”沉重的木门被他狠狠摔在门框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巨大的声浪在走廊里回荡,也彻底砸碎了包间里那令人窒息的、充满情欲暗示的安静。

门在他身后洞开,走廊明亮却冰冷的光线涌进来,切割开包间内昏黄暧昧的灯光,

也映出邝野挺直却孤绝如刀锋的背影。死寂。绝对的死寂持续了大概两秒。随即,

如同烧开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包间里猛地炸开了锅!“操!他他妈有病吧?!

”王海波第一个跳起来,指着门的方向破口大骂,脸气得发紫,“装什么逼呢!

给谁甩脸子看!”“就是!**扫兴!玩不起就别来!”张强也拍着桌子。“靳雨,

你看看你找的这什么玩意儿?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留!”李斌对着靳雨嚷嚷。“嗤,

估计是自卑了呗,看人家滕总多潇洒!”赵明阴阳怪气地嗤笑,还不忘讨好地看向滕子京。

哄笑声、叫骂声、议论声混杂在一起,比之前任何一次起哄都更响亮,更刺耳,

充满了鄙夷、嘲讽和一种发泄般的快意。他们需要一个破坏气氛的靶子,而摔门离去的邝野,

完美地扮演了这个角色。滕子京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个打火机,火苗已经熄灭了。

他看着洞开的门口,那里早已没了邝野的身影,只有走廊的光冷冷地照进来。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和轻蔑。他甚至还抬手,

极其自然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拍了拍旁边靳雨微微颤抖的肩膀。靳雨的脸色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红。她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门,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嘲笑和议论,

感受着肩膀上滕子京手掌的温度,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猛地冲上头顶。

她猛地甩开滕子京的手,对着门口的方向,用尽力气尖声喊道:“邝野!你**!

你永远都这么上不了台面!”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哭腔,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包间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堂大笑。那笑声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穿透厚重的门板,狠狠扎在正疾步穿过空旷走廊的邝野背上。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那挺直的背脊,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

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随时会断裂的弓。垂在身侧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紧而发出“咔吧”一声轻响,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走廊尽头,

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幽幽地亮着,像一只冰冷的眼睛。

第二章深夜的城市像一头疲惫的巨兽,霓虹是它浑浊的眼睛。邝野的车汇入稀疏的车流,

引擎发出低沉的呜咽,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湿冷的空气,

也隔绝了金鼎轩里那令人作呕的喧嚣残留的回音。副驾驶空着。靳雨没有追出来,一个电话,

一条信息都没有。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像一把钝刀子,

在已经麻木的心口上反复地、缓慢地切割。他眼前挥之不去的,

是靳雨仰起脸凑近火苗时那混合着羞涩与兴奋的神情,

是滕子京眼中毫不掩饰的得意和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

是王海波那张因酒精和恶意而扭曲的脸,

他们哄笑时咧开的嘴……还有靳雨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尖叫——“你永远都这么上不了台面!

”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声音,都带着倒刺,狠狠钩进他的神经里。

方向盘在他手中被捏得死紧,皮革发出不堪重负的**。他猛地一打方向,

车子粗暴地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最终,

车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小型货运码头边。这里远离市区灯火,

只有远处航标灯在漆黑的水面上投下一点微弱、孤独的光。熄火。

黑暗和寂静瞬间吞噬了一切。邝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包间里那令人窒息的画面和声音非但没有消失,

反而在绝对的寂静中更加清晰、更加喧嚣地在他脑海里冲撞、炸裂。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他猛地推开车门,踉跄着冲到冰冷的江堤边,

扶着粗糙的水泥护栏,剧烈地干呕起来。除了酸涩的胆汁,什么也吐不出来。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却浇不灭心头那团烧灼的、名为耻辱和背叛的毒火。他直起身,

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他抬起头,

望着远处江面上那点孤零零的航标灯,红光微弱,却固执地亮着,切割着无边的黑暗。

那点红光,像一颗冰冷的火星,落进了他眼底最深沉的寒潭里。

“上不了台面……”他低声重复着靳雨的话,声音嘶哑,在空旷的江边被风吹散,

不留一丝痕迹。嘴角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

是冰层裂开的一道缝隙,露出下面冻彻骨髓的寒意。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映亮他毫无表情的脸。指尖冰冷,却异常稳定。

他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找到一个备注为“K”的联系人。没有寒暄,没有铺垫,

只有一行冰冷、清晰的文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查三个人。滕子京,

京华康健医疗公司法人。王海波,市卫生局规划处副处长。靳雨,市一院心外科,

导师陈明远。所有关联信息,明早九点前,发我。”发送。屏幕暗了下去。

邝野靠在冰冷的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没有再去看那点江上的航标灯。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黑暗,投向更深处,那里没有光,

只有一片亟待被彻底冻结、然后碾碎的废墟。烟头的红光,成了这片死寂江岸上唯一的温度,

也是唯一的、冰冷的信号。报复的齿轮,在无声的暗夜里,扣上了第一环。

第三章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冰冷地铺在“康源医疗”总裁办公室光洁如镜的黑檀木桌面上。邝野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一丝褶皱也无,整个人像一尊精心打磨过的冰雕。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纸张翻动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文件是“K”发来的。效率惊人。关于滕子京和他的“京华康健”的部分,

被邝野放在了最上面。他看得极慢,极仔细,指尖划过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和数据,

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京华康健,

科植入耗材……核心产品‘骨愈灵’生物骨钉……市场占有率本市前三……”邝野低声念着,

声音毫无起伏。他的目光停留在几份采购合同和质检报告的扫描件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林薇,进来。”几秒钟后,

办公室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穿着利落套装、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快步走进来,

手里拿着记事本,姿态恭敬:“邝总。”邝野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文件,

手指在其中一页上点了点:“联系‘德诺’的刘总,还有‘瑞康’的张院长。告诉他们,

康源新**的德国‘奥赛斯’脊柱融合器系统,首批试用名额,给他们两家医院各加五个点。

条件只有一个,”他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林薇,“立刻,马上,

停止采购和使用‘京华康健’的‘骨愈灵’骨钉。库存的,全部清退。

”林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德诺和瑞康是本市最大的两家私立骨科医院,

也是“骨愈灵”最大的客户。这一刀,直接砍断了滕子京的主动脉。但她没有丝毫犹豫,

立刻点头:“明白,邝总。我马上去办。”“还有,”邝野的声音更冷了一分,

愈灵’在邻省三甲医院出现三起术后非感染性松动、疑似材料批次问题的‘内部交流纪要’,

匿名发给市药监局医疗器械监管处的李处长。强调一下,只是‘疑似’,供领导‘参考’。

”“是。”林薇迅速记下,心头凛然。这份所谓的“纪要”她经手过,

里面模糊的措辞和指向性极强的暗示,足以让监管层对“骨愈灵”产生高度警惕,

启动调查只是时间问题。邝总这是要把滕子京往死里整。“去吧。”邝野挥挥手,

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仿佛刚才只是下达了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指令。

林薇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办公室恢复了死寂。邝野的目光从滕子京的文件上移开,

落到了关于王海波的那一叠上。卫生局规划处副处长……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他拿起手机,这次拨通了一个私人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一个带着点睡意和谨慎的男声传来:“喂?哪位?”“陈主任,早。”邝野的声音平静无波,

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公式化的笑意,“我邝野。没打扰您休息吧?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清醒了,语气立刻变得热情甚至带着点讨好:“哎哟!邝总!

您太客气了!没有没有,刚起!您有什么指示?”“指示谈不上。

”邝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就是突然想起个事儿。上次您提过,

局里新大楼那个智能化医疗设备采购项目,快启动招标了吧?”“对对对!就在下个月初!

邝总您这边有兴趣?那太好了!我们肯定优先考虑康源这样有实力有口碑的企业!

”陈主任的声音透着兴奋。“嗯,康源确实有合适的方案。”邝野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

“不过,我听说规划处王海波副处长那边,最近和‘宏远科技’走得很近?宏远那个张总,

好像是他老同学?”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陈主任的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试探:“这个……邝总,您消息真灵通。是有这么回事,王副处他……”“陈主任,

”邝野打断他,声音里的那丝笑意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金属质感,“招标,

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对吧?任何可能影响公正性的‘私人关系’,

都应该被排除在流程之外。您觉得呢?特别是,

如果这种‘关系’还涉及到一些……不太合规的‘往来’的话。

”他刻意在“往来”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电话那头是更长的沉默,

只能听到陈主任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几秒钟后,他再开口时,

声音已经变得异常严肃和坚定:“邝总您说得对!太对了!公平公正是生命线!您放心,

这个项目,我们一定严格把关,杜绝任何猫腻!王副处那边……我会特别‘关注’的!

绝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那就辛苦陈主任了。”邝野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改天一起吃饭。”“好好好!一定一定!您忙!”陈主任忙不迭地应着,挂了电话。

邝野放下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拿起笔,在王海波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冰冷的叉。

然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最后那叠关于靳雨的文件上。照片上的靳雨穿着白大褂,

在无影灯下专注地操作着器械,侧脸沉静而美丽。

旁边是她引以为傲的履历:市一院心外科新星,陈明远教授的得意门生,参与多项重要课题,

几篇核心期刊论文……前途一片光明。邝野的目光在那几篇论文的标题和署名上停留了很久。

他拿起手机,这次没有打电话,而是发了一条信息,

依旧是给“K”:“查靳雨署名发表的所有论文,尤其是与陈明远教授联合署名的。

重点:原始实验数据,数据获取流程,图表来源。

尤其是那篇《新型可降解心脏封堵器在动物模型中的中期效果评估》。”发送。他放下手机,

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闭上了眼睛。办公室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片死寂。

阳光依旧冰冷地铺在桌面上,却驱不散他周身弥漫的、越来越浓重的寒意。裂痕已经撕开,

冰冷的潮水正沿着缝隙,无声地、汹涌地灌入。第四章秋雨来得毫无征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京华康健医疗”气派的玻璃幕墙上,

蜿蜒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往日里忙碌有序的公司前台,

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滕子京的办公室大门紧闭,

但里面压抑的咆哮和东西被扫落在地的碎裂声,还是隐隐传了出来。“废物!一群废物!

德诺和瑞康为什么突然退货?!合同是废纸吗?!”滕子京的声音嘶哑,

充满了暴怒和难以置信,“刘胖子那个王八蛋!他他妈拍着胸脯跟我说没问题!还有张院长!

他收老子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滕总……他们……他们说接到康源的通知,

有更好的替代产品……”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康源?!邝野?!

”滕子京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

”紧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像是整个桌面都被掀翻了。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财务总监脸色惨白如纸,手里捏着一份文件,连门都忘了敲,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滕……滕总!不好了!药监局……药监局的人来了!

带着……带着查封通知!说我们‘骨愈灵’涉嫌使用不合格原材料,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要……要立即停产!所有库存……查封!接受调查!”“什么?!”滕子京的咆哮戛然而止,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猛地转过身,眼睛赤红,死死盯着财务总监手里的文件,

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还有……银行……银行刚才也来电话了!

”财务总监几乎要瘫倒,“德诺和瑞康的货款回不来,我们资金链……彻底断了!

他们……他们要提前收回贷款!否则就……就申请冻结我们所有资产!”晴天霹雳!

滕子京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书架上,

几本厚重的精装书哗啦啦掉下来砸在他脚边。他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一片。

愤怒消失了,只剩下巨大的、冰冷的恐惧和茫然。他精心构筑的王国,

他引以为傲的“骨愈灵”,他汲汲营营的一切,在短短几天内,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轰然崩塌,碎得连渣都不剩。“邝野……”他嘴唇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猛地想起金鼎轩那晚,

邝野摔门离去时那挺直如刀锋的背影。原来那不是懦弱的逃离,而是……宣战的信号!雨,

下得更大了。冲刷着玻璃幕墙,

冲刷着楼下街道上刚刚贴出的、墨迹未干的“京华康健医疗有限公司破产清算”的刺眼公告。

滕子京失魂落魄地走出那栋曾经象征着他成功的大厦。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

昂贵的西装紧紧贴在身上,沉重而狼狈。他茫然地站在倾盆大雨中,

看着眼前模糊的车流和行人。

破产清算……查封……负债累累……这些冰冷的字眼像巨石一样压在他的胸口,

让他喘不过气。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湿滑的柏油路面上。

雨水混合着绝望的泪水,在他脸上肆意横流。他完了,彻底完了。而那个名字,邝野,

如同一个冰冷的烙印,深深烙在了他此刻的绝望里。市卫生局的气氛同样凝重。

规划处副处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但压抑的议论声在走廊里低低蔓延。“听说了吗?

王副处被纪委带走了!”“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就今天上午!两个穿黑西装的,

直接进办公室把人带走的!一点情面都没留!”“我的天……因为什么啊?

”“还能因为什么?宏远科技那个项目呗!听说招标还没开始,他就收了人家张总一套房!

证据确凿!实名举报!”“实名举报?谁这么狠?”“嘘……小声点!还能有谁?

肯定是动了别人的蛋糕了呗!王副处这次……悬了!”办公室内,

王海波面如死灰地坐在椅子上,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面前摊着几张照片——是他和宏远科技张总在某个高档小区看房的清晰画面。

还有几张银行流水单复印件,上面几笔大额转账的备注栏,刺眼地写着“购房款”。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金鼎轩那晚,他拍着桌子起哄时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报应?

他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市一院心外科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气味。

靳雨脚步虚浮地走向陈明远教授的办公室,手里紧紧捏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邮件。

她的脸色苍白,眼圈红肿,显然一夜未眠。

容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那是一封来自国际知名期刊《心血管材料前沿》的正式通知,

明远作为通讯作者发表的那篇《新型可降解心脏封堵器在动物模型中的中期效果评估》论文,

因收到“关于实验数据真实性及图表来源的严肃质疑”,期刊编辑部决定启动调查程序,

在调查结果出来前,

论文状态标记为“存疑(ExpressionofConcern)”。学术生命,

危在旦夕!她颤抖着手敲响了陈明远办公室的门。“进来。

”里面传来陈教授一贯沉稳的声音。靳雨推门进去,看到导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铁青和阴沉。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封期刊通知邮件。

“老师……”靳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刚开口,就被陈明远冰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靳雨,

”陈明远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在靳雨心上,“邮件,我收到了。不止这一封。

”他指了指电脑,“还有三封,分别来自另外两个期刊和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组委会。

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质疑你那几篇核心论文的数据问题。”靳雨如遭雷击,

浑身冰凉:“老师!我……我没有!那些数据……”“没有?”陈明远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愤怒,

“那期刊收到的匿名举报材料里,那些原始实验记录本上缺失的关键页码是怎么回事?

那些被指认‘来源不明’、‘疑似PS处理’的图表又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有人陷害我……”靳雨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

巨大的恐惧让她语无伦次。“陷害?”陈明远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靳雨,做科研,

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诚信!是经得起任何拷问的原始数据!现在,你告诉我有人陷害你?

证据呢?你拿什么证明你的清白?!”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疲惫而决绝地挥了挥手,“在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你手上所有的课题,暂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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