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穿着师兄的戏服，站在后台听着台前的喝彩声。胭脂水粉遮不住我心跳如鼓。

三个月前，林若风摔断了腿。那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梨园世家的天才小生，

本该在今晚的全国青年戏曲大赛决赛上一鸣惊人。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林若雪。

"若霜，该你上场了。"老师傅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若霜，是哥哥的艺名，现在也是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踏上了舞台。台下坐着全国最权威的戏曲评委，

还有无数双等待着奇迹的眼睛。聚光灯打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仿佛成了真正的林若霜。

《霸王别姬》的序曲响起。我要演的是项羽，我的搭档简慕白演虞姬。简慕白，

京剧团里最年轻的青衣，十九岁就拿遍了各大奖项，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天才。

也是最讨厌我"哥哥"的人。因为林若风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让他的演出效果大打折扣。

音乐渐强，我缓缓走到台中央。"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第一句唱腔出口，台下一片安静。我知道，

他们在判断这是否还是那个总是出错的林若风。简慕白从侧台翩然而至，水袖飞舞，

眼波流转。他演的虞姬美得让人窒息，仿佛真的是从古代走出来的美人。

但当他看向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们从小一起练功，他太熟悉"林若风"了。

今天的我，似乎有些不一样。"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简慕白的唱腔凄美动人，

我配合着他的节拍，做出项羽的悲怆之态。这一折《霸王别姬》，我和哥哥练了无数遍。

每一个身段，每一个眼神，我都烂熟于心。但今晚，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张力。

因为台下的简慕白，因为台下的观众，更因为我肩负着哥哥的梦想。

"虞兮虞兮奈若何..."当我唱出项羽的绝唱时，简慕白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直直地看着我，眼中有震惊，有疑惑，更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们成功了。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因为简慕白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下台后，他拦住了我的去路。"你不是林若风。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你在说什么？"我故作镇定，

想要绕过他。"林若风从来不会在《霸王别姬》的第三段用那个水袖技法，

那是你们家祖传的，只有林家的女孩才会。"简慕白步步紧逼。"更何况，

林若风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光。"我的心跳得更快了。"简慕白，你...""林若雪。

"他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你是林若雪，对不对？"我看着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忽然觉得所有的伪装都失去了意义。"是。"我点了点头。"若风他...""摔断了腿，

所以你替他来参赛。"简慕白接过了我的话。我以为他会愤怒，会去告发我，

会让我立刻滚出京剧团。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半晌才开口："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的梦想。"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从小到大，

他最想要的就是在全国大赛上证明自己。我不能让他的梦想因为一次意外而破碎。

"简慕白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想好了怎么举报我。"我不会说出去。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但是，"他话锋一转，"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在比赛结束之前，你必须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因为现在的你，

代表的不仅仅是林若风，更代表着我们整个团的荣誉。"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点了点头。

"好。""那就先从称呼开始。"简慕白忽然凑近了一些，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

"叫我师兄。"第二章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简慕白仿佛变了一个人，

对我的要求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每天早上五点，他就会敲我的房门。"起床，练功。

"我睡眼惺忪地开门，看到他已经练得满头大汗。"师兄，这才几点...""叫什么师兄？

我比你大两岁，叫哥。"他纠正我的称呼，语气不容拒绝。"简慕白...""简师兄。

""师兄。"我妥协了。练功房里，他手把手教我每一个动作。"项羽的身段要更硬朗一些，

你这样太柔了。"他的手扶着我的腰，调整着我的姿态。"手的位置再高一点，

眼神要更凌厉。"我按照他的要求调整着，却发现他离我很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为什么要帮我？"练功间隙，我忍不住问他。

简慕白正在擦汗，听到我的问题，动作停了一下。"因为我见过真正的林若雪。

"他的声音很轻。"三年前，你在后台偷偷练《贵妃醉酒》，那一段水袖，

美得让人忘记呼吸。"我愣住了。那时候我以为没有人看见。"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

林家真正的天才不是林若风，而是你。"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一种让我心悸的认真。

"但是你是女孩，不能演小生，所以你只能看着你哥哥站在舞台上。""现在机会来了，

我不想看到天才被埋没。"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看我的眼神。

"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了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林若霜。在舞台上，

你必须忘记自己是林若雪。"下午的排练更加严格。我们要演的是《长坂坡》，我演赵云，

他演糜夫人。这是一出以武戏为主的折子戏，对身手和配合度要求极高。

"这一段你和我的对手戏，眼神交流很重要。"简慕白示范着动作。"糜夫人投井时，

赵云的眼中要有痛苦，有愤怒，更要有无奈。"我跟着他的示范，一遍遍地练习着。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对视的时候，我总是会分神。他的眼睛太好看了，即使化着妆，

依然清澈得像湖水。"林若霜！"他忽然厉声喝道。"你在想什么？眼神完全不对！

"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思绪。"对不起师兄，我再来一遍。""不是师兄，是哥。

"他纠正我，然后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我..."我不敢说实话。

"我在想这段戏怎么演得更好。"简慕白盯着我看了很久，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撒谎。

"他忽然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你的脸红了。"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想要后退，

却被他拉住了手腕。"林若雪，你该不会是...""师兄，时间快到了，我们抓紧排练吧。

"我慌忙打断了他的话，不敢让他说下去。简慕白看着我慌乱的样子，

嘴角忽然弯起一个弧度。"好，排练。"但是从那天开始，他看我的眼神变了。

变得更加专注，也更加危险。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知道自己在玩火。

我是来替哥哥参赛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更何况，简慕白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在他眼中，我是林若霜，是他的师弟，是一个男孩。可是，

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为他跳得这么快？为什么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

都能让我心乱如麻？门外传来敲门声。"若霜，开门。"是简慕白的声音。我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师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隔着门问道。"开门，

我有话跟你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简慕白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盒药膏。

"你今天练功太猛了，手臂肯定酸痛，这个给你用。"我接过药膏，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谢谢师兄。""不客气。"他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来。"若霜。""嗯？

""明天是半决赛，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在舞台上，

我是你的搭档，我会全力配合你。但在舞台下..."他顿了一下。"在舞台下，

你是我的师弟，我会保护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门口，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五味杂陈。简慕白，你知道吗？你保护的这个"师弟"，

其实是一个爱上了你的女孩。第三章半决赛的前一天，意外发生了。我在练功房练习基本功，

一个转身的时候，脚踝忽然一阵剧痛。"啊！"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简慕白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怎么了？"他蹲下身查看我的伤势，脸色变得很难看。

"脚踝扭伤了，而且很严重。"我试着站起来，但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着地。

"这下怎么办？明天就是半决赛了。"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哥哥的梦想，

不能在这里结束。"先去医院。"简慕白二话不说，背起了我。"师兄，

我自己可以...""闭嘴。"他的语气很严厉，但背着我的动作却很温柔。医院里，

医生给我的脚踝做了详细检查。"韧带拉伤，至少需要休养一周。"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

"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明天上台？"我急切地问道。"年轻人，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医生摇了摇头。

"强行上台只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回到宿舍，我坐在床上发呆。

简慕白在旁边默默地收拾东西。"师兄，对不起。"我哽咽着说道。"我搞砸了，

我们可能要退赛了。"简慕白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我身边坐下。"傻瓜，这不是你的错。

"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动作很轻很温柔。"而且，谁说我们要退赛了？"我抬起头看着他。

"可是我的脚...""你的脚确实不能跳舞了，但是可以演文戏。"简慕白的眼中闪着光。

"我们临时改戏，演《桃花扇》。"《桃花扇》是文戏，以唱功为主，对身手的要求不高。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合作过《桃花扇》。""那就现在开始练。"简慕白站起身，

拿起了剧本。"我演李香君，你演侯方域。一夜时间，够了。"那一夜，

我们在排练厅里待到了天亮。简慕白一遍遍地教我《桃花扇》的唱腔和身段，从不厌烦。

"这一句要更深情一些，侯方域对李香君是真爱。"他示范着唱腔，声音婉转动人。

"你来试试。"我按照他的要求练习着，一遍遍地调整着语调和情感。不知道为什么，

当我看着他的时候，侯方域的深情似乎变得更加真实。"很好，就是这样。

"简慕白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我们来练对手戏。"《桃花扇》中最著名的一段，

是侯方域和李香君的离别戏。国破家亡，有情人不得不分离。"君今往意何如，

妾身长别不须臾..."简慕白的唱腔凄美动人，眼中真的有泪光闪烁。轮到我的时候，

我望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戏里戏外都分不清了。"相见时难别亦难，

此情此景难忘怀..."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情感太过真实。

简慕白听着我的唱腔，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若霜..."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你...""怎么了师兄？"我有些紧张。"没什么，继续练。"他移开了视线，

但我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也被带动了。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终于把整出戏排完了。

简慕白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汗水。"师兄，你休息一下吧。

"我想起身给他拿毛巾，却因为脚伤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别动。

"简慕白立刻起身扶住了我。"脚还疼吗？"他蹲下身轻抚着我的脚踝，动作小心翼翼。

"好一些了。"我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跳得很快。"师兄，你对我这么好，是为什么？

"简慕白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因为..."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因为什么？"我追问道。"因为你是我的师弟。"他站起身，避开了我的目光。"好了，

去休息吧，下午就是比赛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师弟吗？

仅仅只是师弟吗？那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里，有那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下午两点，

半决赛正式开始。我和简慕白站在后台等待上场，我的脚踝虽然还疼，

但已经能够支撑基本的表演。"紧张吗？"简慕白问我。"有一点。"我老实回答。

"那就当作只有我们两个人，忘记台下的观众。"他握住了我的手。"若霜，相信我，

也相信你自己。"他的手很温暖，让我瞬间安定下来。"嗯，我相信师兄。"音乐响起，

我们缓缓走上舞台。台下坐满了观众，但此刻的我眼中只有身边的简慕白。

他今天化的是女装，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红唇如火，眉眼如画，

比真正的女子还要倾国倾城。当他开口唱出李香君的第一句词时，整个剧场都安静了。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等闲抛撒缤纷..."他的声音婉转动人，

每一个字都带着真挚的情感。我看着他，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在乱世中坚持操守的香君。

轮到我的时候，我望着他的眼睛，唱出了侯方域的深情。"桃花下，相思泪，

此别离情重..."我们的对手戏行云流水，每一个眼神交流都恰到好处。

台下的观众被我们的表演深深打动，不时传来轻声的叹息。最后一段离别戏，

简慕白的眼中真的有泪光闪烁。而我看着他，心中也涌起真实的不舍。

戏里是侯方域舍不得李香君，戏外是我舍不得简慕白。"君今往意何如，

妾身长别不须臾..."他的最后一句唱腔落下，整个剧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们成功了。第四章半决赛结束后，我们顺利进入了决赛。但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若雪？你怎么在这里？"林若风拄着拐杖，站在我面前。我的心跳停了半拍。

哥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等等，你穿的是我的戏服？

"林若风的眼睛瞪得很大。"若雪，你不会是...""若霜，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简慕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我身边，看到林若风的时候，表情变得很奇怪。

"你是...""我是林若风，若霜的哥哥。"林若风主动介绍自己。"久仰大名，简师兄，

听说你和我弟弟的合作很好。"简慕白看看我，又看看林若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若霜，我们需要谈谈。"他的语气很严肃。"哥，你先回酒店休息，我一会儿去找你。

"我对林若风说道。"好吧，但是若雪，我们确实需要好好聊聊。

"林若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简慕白一直等到林若风走远，才开口说话。

"所以，林若风是你的哥哥，而你是林若雪。"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得出来其中的压抑。

"师兄，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是女孩？解释你一直在骗我？

"简慕白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在想，

为什么我会对一个师弟产生那样的感情。我以为是我有什么问题，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我的心疼得要命。"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那你是故意要让我喜欢上你的吗？"简慕白的话让我愣住了。"什么？""你听到了。

"他苦笑着说道。"我喜欢上了你，林若雪，或者林若霜，不管你叫什么名字。

""可是你知道这有多荒谬吗？我一个正常的男人，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我以为是男孩的人。

"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师兄，我...""你什么？你也喜欢我吗？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还是说，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只是一场游戏？""不是的！

"我急忙摇头。"我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但是我不敢说，因为我是女孩，

因为我只是替哥哥来参赛的，因为...""因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讨厌我。"我哭得说不出话来。简慕白看着我哭泣的样子，

表情慢慢软化下来。"傻瓜。"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拭去我的眼泪。"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被骗了，有些生气。"他叹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想想，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是女孩，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默契。

""师兄...""别叫我师兄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叫我慕白，或者叫我哥也行。

"我破涕为笑。"慕白哥。""嗯，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他的手还抚摸着我的脸颊，

动作很轻很温柔。"林若雪，你知道吗，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在后台练《贵妃醉酒》开始，

我就对你有好感了。""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他笑了笑。"但是那时候你是女孩，

而我是男孩，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是我的搭档，我们是平等的。

""可是决赛结束后呢？"我忍不住问道。"决赛结束后，你就要回去做林若雪了，

而我还是简慕白。我们...""我们还是我们。"简慕白打断了我的话。"林若雪也好，

林若霜也好，你还是你。而我..."他顿了一下。"我希望可以一直做你的搭档，

不管是在舞台上，还是在生活中。"我的心跳得很快。"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决赛结束后，我想正式追求你。"他认真地看着我。"林若雪，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看着他深情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愿意。"简慕白笑了，

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那现在，我们先专心准备决赛。等拿了冠军，

我们再好好谈恋爱。""好。""那现在可以让我抱抱你吗？正式地，

作为你的...追求者。"我点点头，主动走向他。简慕白轻柔地拥抱着我，

下巴搁在我的头顶。"若雪，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不一样的自己。""什么不一样的自己？

""一个会为了一个人改变所有计划的自己，一个愿意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尊的自己，

一个..."他顿了一下。"一个真正懂得爱情的自己。"我在他的怀抱里，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慕白哥，不管明天的决赛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这次的选择。

""我也是。"他吻了吻我的头顶。"现在，让我们去准备决赛吧，林若霜。

"第五章决赛当天，我意外地平静。也许是因为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今天感觉怎么样？"简慕白帮我整理着戏服。"很好，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华丽的戏服，画着精致的妆容。

"今天的我，真的是林若霜。""那林若雪呢？"简慕白在我身后问道。

"林若雪在决赛结束后就会回来。"我转身看着他。"但是林若霜会永远活在我心里，

因为是她让我遇见了你。"简慕白笑了，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加油，我的搭档。

"今天的对手是上届冠军组合，实力非常强劲。我们选择的剧目是《梁祝》，我演梁山伯，

简慕白演祝英台。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我们觉得再合适不过了。"各位观众，

现在开始的是全国青年戏曲大赛决赛的最后一组表演..."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我和简慕白站在后台做最后的准备。"若霜，有件事我想问你。"简慕白忽然开口。

"什么事？""如果我们今天拿了冠军，你会答应做我女朋友吗？"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如果我们今天没拿冠军呢？""那我就追求你到你答应为止。"简慕白认真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被他的执着感动了。"好，如果我们拿了冠军，

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一言为定。""一言为定。"音乐响起，我们手牵手走上了舞台。

台下坐满了观众，聚光灯打在我们身上，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草桥结拜意绵绵，同窗共读整三年..."我的声音清亮悠扬，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

简慕白配合着我的节拍，翩然起舞。他的水袖飞舞，身姿轻盈，真的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

台下的观众完全被我们的表演吸引了，整个剧场鸦雀无声。中间的一段对手戏，

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互表心意的桥段。"山伯兄弟意如何，

若是女红当如我..."简慕白的唱腔婉转动人，眼中盈满了柔情。而我看着他，

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深爱着梁山伯的祝英台。"英台若是女红儿，

山伯甘愿做连理..."我的回应深情款款，台下传来观众的轻声叹息。最后的化蝶之舞，

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简慕白的身姿轻盈得仿佛真的要飞起来，而我紧紧跟随着他的节拍，

不离不弃。"化蝶双飞永相随，此生此世不分离..."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

整个剧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们成功了。评委们商议了很久，最终宣布了结果。

"全国青年戏曲大赛冠军，林若霜、简慕白组合！"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