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照,大夏朝开国以来最贤良淑德的皇后。我帮夫君从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皇子,
一路披荆斩棘,坐上龙椅。然后,登基第一天,他废了我的后位,把我打入冷宫,
理由是:卫家功高盖主,皇后德不配位。他不知道,我点头同意,
纯粹是因为当皇后KPI太重,我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更不知道,我那用来扫地的剑,
是大夏朝唯一的超凡入圣境。他们以为这是折磨的开始。我却觉得,这带薪躺平,
提前退休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直到那群蠢货,三番五次地来打扰我的养老生活。行吧,
看来不把这群碍事的玩意儿都清理掉,我的退休生活是清净不了了。1.登基大典,
我在冷宫刨地登基大典的礼炮响了足足一个时辰,震得我屋顶上的灰直往下掉。我,卫照,
前皇后,现在是冷宫的新住户。身上那件凤袍还没来得及换下,就被两个太监架了进来。
院子里杂草比人都高,唯一的活物是墙角一只饿得皮包骨的狸花猫。
一个自称“宫斗冠军辅助系统”的玩意儿在我脑子里尖叫。【叮!检测到宿主被打入冷宫,
开启“忍辱负重”主线任务!】【新手任务一:对着新帝萧珏的方向,流下两行清泪,
表达你的不甘与心碎。完成奖励:发馊的馒头一个。】我面无表情地捡起一根树枝,
开始刨院子里的硬土。“你吵到我了。”我对脑子里的东西说。系统卡了一下。【……宿主?
你不难过吗?你的丈夫,你爱了十年,辅佐了十年的男人,他背叛了你!
】我把一根草根从土里**,扔到一边。“哦,所以呢?”上辈子,我就是太难过了。
在冷宫里哭天抢地,求他念及旧情。结果呢?我卫家满门被屠,我被一杯毒酒赐死。临死前,
我才想明白。什么情啊爱的,都不如在院子里种两颗白菜来得实在。是的,我重生了。
回到被废后,打入冷宫的这一天。挺好。省了不少事。系统还在敬业地给我洗脑。
【想想他曾对你许下的诺言!想想你们一起经历的风雨!你甘心吗?那个抢了你位置的女人,
柳青鸢,她现在正穿着本该属于你的凤袍,接受百官朝拜!】我停下手,抬头看了看天。
太阳不错。“不甘心什么?当皇后全年无休,每天早上四点就得起床梳妆,
应付一群女人扯头花,还得帮他批奏折,处理他那帮蠢货臣子捅出来的篓子。现在好了,
带薪休假,还分配了这么大一个院子,安静,没人打扰。他要是良心发现,
按月给我发退休金,我能给他立个长生牌位。”系统彻底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它才用一种很小的,试探性的声音问。【那……那馒头……】“不要,”我言简意赅,
“馊的。”说完,我走到墙角,把那只饿得奄奄一息的狸花猫拎了起来。猫很警惕,
对我呲牙。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它脑门上挠了挠。一股极细微的内力顺着指尖渡过去。
猫舒服得“咕噜”一声,瞬间瘫软在我手里。上辈子我真是蠢到家了。
为了当一个合格的皇后,藏起了一身通天彻地的武功。我是江湖上百年难遇的超凡入圣境,
能一剑开山那种。结果呢,我天天用这双能开山的手,给他洗手作羹汤。我这脑子,
真是被驴踢过。系统大概是被我的逻辑搞宕机了。它下线了。世界清净了。我抱着猫,
走进那间破破烂爛的主殿。蛛网,灰尘,还有一张缺了条腿的床。我把猫放下,走到床边,
伸出脚尖,在那条断腿的位置轻轻一勾一带。“咔哒”一声。
一股巧劲把榫卯结构重新接上了。床,平了。我躺上去,闭上眼。真不错。退休生活,
第一天。比我想象的还要惬意。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柳青鸢。新上任的皇后娘娘,
带着一群太监宫女,来看我的笑话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懒得理。2.凤驾亲临,
来早了耽误我午睡柳青鸢大概是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她想象中的场景,
应该是我形容枯槁,以泪洗面,跪在地上求她高抬贵手。可惜了。“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她那声音,捏着嗓子,甜得发腻,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没动。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她身后的大太监王德安扯着嗓子喊:“大胆卫氏!皇后娘娘驾到,竟敢不起身行礼!
”这嗓门,中气十足。可惜用错了地方。我慢悠悠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看着门口那群花枝招展的人。柳青鸢穿着大红的凤袍,满头珠翠,晃得人眼花。
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眼神里却藏不住幸灾乐祸。“哦,是你啊。”我语气平淡,
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柳青鸢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可能在想,
我是不是被打击得失心疯了。“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她开始表演了,眼眶一红,
泫然欲泣,“陛下也是逼不得已。卫家功高盖主,朝野非议甚多。陛下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才……姐姐你放心,妹妹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我点点头。“行啊。不过下次来,
记得带点东西。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里家徒四壁,缺衣少食的。你看我院子都刨好了,
送点菜种子来最实在。白菜,萝卜,都行,我不挑。”柳青鸢脸上的表情,
跟调色盘一样精彩。从悲伤,到错愕,再到恼怒。王德安又跳了出来。“放肆!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想种菜?你一个废后,能有口饭吃,苟延残喘,就该感恩戴德了!
”我看向他。眼神很平静。就是这么平静的一眼,王德安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脖子,脸色涨得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没用内力。
杀鸡焉用牛刀。上辈子在后位上坐了五年,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没忘。
对付这种狗仗人欺的奴才,一个眼神就够了。柳青鸢显然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她皱起眉,
有些不安。“姐姐,你……你别这样,怪吓人的。”我笑了。“这就吓人了?
我还没做什么呢。”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行了,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吧。
日头这么毒,别把皇后娘娘晒黑了。哦对了,”我补充道,“顺便告诉萧珏,
让他别忘了把我的私房钱折现送过来。我嫁给他的时候,嫁妆可是抬了一百二十八抬,
都有单子的。现在和离了,哦不,是被休了,按大夏律,嫁妆得还我。
我也不要那些古董字画了,麻烦,直接换成金叶子就行。”柳青鸢被我这番话彻底搞懵了。
她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被废了,还敢明目张胆跟皇帝要钱的前皇后。“你……你疯了!
”她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指着我尖叫。脑子里的系统突然上线。【叮!
检测到宿主激怒新后,触发支线任务“口舌之争”!选项一:痛斥对方**,
抢夺自己的丈夫和后位!选项二:哭诉自己的委屈,博取同情!选项三:保持沉默,
用眼神表达你的蔑视!】【请宿主选择!】我选择走到门口,拎起墙角那把满是豁口的扫帚。
“疯是没疯,”我掂了掂手里的扫帚,对着柳青鸢和她身后那群人,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就是有点犯困,想午睡了。各位要是再不走,耽误我睡觉,我可能会有点起床气。
”“到时候,这扫帚,可就不长眼了。”柳青鸢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她堂堂皇后,
竟然被一个废后用扫帚指着。奇耻大辱。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她一跺脚,恨恨地甩袖而去。“我们走!”一群人,
浩浩荡荡地来,灰溜溜地走。王德安走在最后,回头怨毒地看了我一眼。我没理他。
跳梁小丑而已。世界终于又清净了。我把扫帚扔回墙角,重新躺回床上。那只狸花猫跳上床,
蜷在我身边,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我闭上眼,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这退休生活,比我想的,
还要有趣。3.没饭吃?正好去御膳房溜达溜达柳青鸢被我气走之后,报复来得很快。
当天晚上,送来的饭菜,就是一碗馊掉的稀饭,上面还飘着两只死苍蝇。
送饭的小太监把食盒往地上一扔,趾高气昂地说:“废后,就配吃这个。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狸花猫倒是凑过去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地走开了。连猫都不吃。
小太监见我没反应,觉得无趣,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走了。脑子里的系统又开始疯狂刷屏。
【奇耻大辱!宿主,这是**裸的羞辱!我们不能忍!】【发布紧急任务“绝地反击”!
请宿主立刻冲出冷宫,找到皇后柳青鸢,将这碗馊饭扣在她的头上!让她知道,
我们不是好惹的!】【任务奖励:新鲜肉包子一个!】我把狸花猫抱进怀里,给它顺毛。
“一个肉包子,就想让我跑那么远的路,去见一个不想见的人?”我跟系统讨价还价。
“起码得加个鸡腿。”系统:【……宿主,重点是尊严!不是鸡腿!】“尊严又不能当饭吃。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算了,懒得跟你掰扯。猫,
饿了没?带你吃大餐去。”狸花猫“喵”了一声,从我怀里跳下来,蹭着我的裤腿,
显然是听懂了。夜深人静。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沉睡。冷宫的院墙,对别人来说是天堑,
对我来说,跟平地没区别。我抱着猫,脚尖在墙上轻轻一点,就无声无息地翻了出去。
沿途的巡逻禁军,暗处的哨岗,在我眼里,跟木桩子一样。我甚至还有闲心,
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顺手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御膳房灯火通明。皇帝陛下的夜宵,
正在紧张地准备着。我抱着猫,轻飘飘地落在房梁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浓郁的香气从下面飘上来。佛跳墙,八宝鸭,蟹粉狮子头……萧珏这小子,还挺会吃的。
我撕下一片牡丹花瓣,逗弄着怀里的狸花猫。猫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下面的总管太监正在训话。“都给咱家打起精神来!这道‘龙凤呈祥’是陛下钦点的,
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们的脑袋,就都别想要了!”一群御厨战战兢兢,手里的活计更快了。
我看得有点饿了。算了算时间,他们起码还得忙活半个时辰。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我从怀里摸出一颗小石子。对着总管太监脚边的一个空水缸,屈指一弹。“当!”一声脆响,
在安静的御膳房里格外刺耳。水缸,没碎。但是自己平移了三寸。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总管太监更是尖叫一声,跳了起来。“什么声音?闹鬼了?”御厨们面面相觑,一脸惊恐。
我又弹了一颗石子。这次,是案板上一排准备好的玉碗。“叮叮当当……”一排碗,
像是被无形的手推了一下,跳起了舞,但一个都没碎,最后又稳稳地落回原位。这下,
整个御膳房都炸了锅。“鬼!真的有鬼啊!”“快跑啊!”总管太监腿都软了,
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群厨子和下人紧随其后。不到十个呼吸的功夫,偌大的御膳房,
就只剩下满屋子的菜香,和我。我从房梁上跳下来,抱着猫,悠哉悠哉地走到灶台前。
那道“龙凤呈祥”刚刚出锅,热气腾腾,香飘四溢。
是用顶级官燕和飞龙鸟(一种长得像鸡的珍禽)炖的。我尝了一口。味道还行。
就是火候差了点。我找了个大食盒,把佛跳墙,八宝鸭,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都装了进去。
又给狸花猫找了条刚出锅的烤鱼。它吃得摇头摆尾,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吃饱喝足,
打包完毕。我拎着食盒,打算原路返回。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我拿起御厨用来雕花的刻刀,在蒸笼最大的一块枣泥糕上,刻了两个字。“谢了。”然后,
抱着猫,拎着食盒,消失在夜色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走一片云彩。脑子里的系统,
全程目瞪口呆。【……宿主,我们……我们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有什么不好?
”我反问,“他吃他的,我吃我的。大家互不打扰。你看,我连餐具都没拿他的。
”系统:【……可是,你把他要吃的菜,都端走了。】“哦,”我无所谓地说,
“那他正好可以减肥。我看他最近,都有双下巴了。”系统,再次无话可说。
4.皇帝饿肚子,满朝文武查内鬼第二天,整个皇宫都翻了天。听说皇帝陛下昨晚等到半夜,
也没等来他的夜宵。御膳房的人回去一看,灶台是空的,准备好的菜肴,不翼而飞。
只留下一块刻着“谢了”二字的枣泥糕。萧珏气得当场就砸了他最心爱的玉如意。天子脚下,
皇宫大内,居然有贼?还偷到皇帝头上了?这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他下令彻查。
禁军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连老鼠洞都捅了三遍。最后,一无所获。没有任何闯入的痕迹,
没有任何目击者。那几道菜,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这件事,很快就成了悬案。
并且在早朝上,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波。一个御史当场就跪下了,声泪俱下。“陛下!
此乃天降不祥之兆啊!定是宫中有妖孽作祟,才敢如此胆大包天,窃取贡品!
”另一个言官立刻反驳。“胡说八道!朗朗乾坤,何来妖孽?依臣之见,定是宫中守备松懈,
有内鬼与江湖大盗里应外合,此事若不严查,恐危及陛下安危!”然后,
两派人就在金銮殿上吵了起来。从妖孽作祟,吵到边防军饷,又从边防军饷,吵到南方水患。
最后,以柳皇后的爹,当朝宰相柳承功为首的一派,把矛头指向了卫家旧部。
“定是卫家余孽心怀不满,意图不轨!”我爹以前的老对头,兵部尚书张开泰,
立刻跳出来反驳。“柳相此言差矣!卫家满门忠烈,岂会做此等宵小行径?我看,
是有些人贼喊捉贼!”金銮殿上,唾沫横飞。萧珏坐在龙椅上,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过就是一顿夜宵没吃上,怎么就快进到党同伐异,动摇国本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正躺在冷宫的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啃着昨晚打包回来的酱肘子。狸花猫在我脚边,
幸福地舔着盘子里的鱼骨头。这些消息,都是负责打扫冷宫的一个小宫女,
绘声绘色地讲给我听的。我用一块桂花糕,就收买了她。小姑娘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嘴碎。
“娘娘,您说,这贼胆子也太大了!到底是谁干的呀?”她一脸好奇地问我。
我撕下一块肘子肉,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谁知道呢。可能是……狐仙吧。
”小宫女当真了,眼睛瞪得溜圆。“真的有狐仙啊?”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当然。
我昨晚就看见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嗖一下就飞过去了,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小宫女深信不疑,跑出去跟别人八卦了。很快,
皇宫里就开始流传“白胡子食盒仙”的传说。版本越传越离谱。有的说,
那仙人是来点化皇上的。有的说,那仙人是来警告皇上,要善待废后的。萧珏听到这些流言,
气得又砸了一个古董花瓶。他下令,不许任何人再议论此事。但私下里,
却加派了三倍的禁军,把皇宫守得跟铁桶一样。我觉得有点好笑。一群凡夫俗子,别说三倍,
就算三十倍,又能奈我何?系统在我脑子里弱弱地出声。【宿主,我们这么做,
是不是把事情搞得太大了?】“有吗?”我把骨头扔给狸花猫磨牙,“我就是饿了,
找点吃的。他们自己戏多,关我什么事?”系统想了想,觉得好像也对。
【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加强守备了,再去御膳房,恐怕有风险。
】我打了个哈欠。“谁说我还要去了?”我拍了拍手,站起身。“吃饭这种事,
偶尔一次叫调剂。天天吃,多没意思。”“也该干点正事了。”系统精神一振。【正事?
宿主,你终于要开始复仇了吗?是准备手刃仇人,还是打败朝纲?】我走到墙角,
看着我开垦出来的那一小块地。“都不是。”“我的菜种子,还没送来呢。
”柳青鸢这个女人,办事效率太低了。看来,我得亲自去提醒提醒她。5.宰相府的刺客,
专业水平不如瓦匠柳青鸢没给我送菜种子。她爹柳承功,倒是给我送了点“土特产”来。
四个一流杀手。穿着夜行衣,提着刀,趁着月黑风高,翻进了我的院子。我当时正在屋顶上,
研究怎么修补一块漏雨的瓦片。看到他们,我一点都不意外。按上辈子的情节,这四个杀手,
会把我折磨至死,然后伪装成我上吊自尽的假象。萧珏会假惺惺地追封我一个谥号,
然后把这件事彻底抹去。可惜,这辈子,剧本得改改了。那四个人落地无声,
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们呈扇形散开,把我围在屋顶中央。为首的那个,压低声音,语气森冷。
“废后卫氏,丞相大人有令,送你上路!”我盘腿坐着,手里还捏着那块瓦片,有点苦恼。
“上路?去哪儿啊?我这房顶还没修好呢。要不,你们等我一会儿?
”为首的杀手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死到临头,
还敢嘴硬!弟兄们,上!速战速决!”四个人,四个方向,同时朝我扑来。刀光在月色下,
闪着寒芒。我没动。甚至还有闲心,对着他们的动作,摇了摇头。“下盘不稳,刀法虚浮,
气息紊乱。就这水平,还当杀手?”“你们是哪个不入流的杀手组织培训出来的?
教学质量也太差了。”那四个人已经冲到了我面前。就在他们的刀,
即将碰到我身体的前一瞬。我动了。身形快如鬼魅,在四人中间一晃而过。
没人看清我的动作。等我重新坐回原地,手里还是捏着那块瓦片,仿佛从未动过。
而那四个杀手,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首的那个,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连舌头都动不了。他想转动眼珠,
看看同伴,也做不到。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把瓦片在手里抛了抛。“穴道被封,气血不通。大概能维持两个时辰。别想着冲开,
没用的。”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挨个打量。“长得歪瓜裂枣的,看着就烦。
”我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像是在挑选货物。“算了,来都来了,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
”“看你们身手,翻墙爬屋应该挺利索的。”“正好,我这冷宫年久失修,
缺几个免费的劳动力。”我伸出两根手指,在其中一个杀手的穴位上,轻轻一弹。那个杀手,
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走到屋顶破洞的地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开始……撬旧瓦片。
动作标准,姿势熟练,像个干了三十年的老师傅。我又解开了另外三个人的穴道。
一个负责递瓦片,一个负责和泥,还有一个,被我派去院子里,把那些杂草都拔干净。
四个人,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在我面前,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冷宫修缮工作。
为首的那个杀手,一边拔草,一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们是宰相府花重金请来的顶尖杀手,不是泥瓦匠和园丁啊!我抱着手臂,在旁边监工,
时不时指点两句。“哎,那边,草没拔干净,根都留着呢。”“你,和泥的水加多了,不行,
重来。”“还有你,瓦片放歪了,强迫症看着难受不知道吗?”两个时辰后。冷宫的屋顶,
焕然一新,连一片落叶都没有。院子里的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被他们用石头,
垒出了几条漂亮的小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虽然专业技能不行,
但动手能力还挺强的。”“孺子可教。”我解开了他们身上的束缚。四个人,扑通一声,
齐刷刷地跪在了我面前。浑身都在抖。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大……大侠……不,
女侠……姑奶奶……饶命啊!”为首的那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我们再也不敢了!”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行了,别嚎了。回去告诉柳承功。
”我顿了顿,想了一个合适的措辞。“就说,这里的居住环境,还有待改善。下次,
记得派几个会木工和漆匠的来。”“哦,对了,工钱,我就不跟你们结了。”说完,
我挥了挥手。“滚吧。”四个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翻墙跑了。比来的时候,还要快。
我看着修葺一新的冷宫,心情舒畅。你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系统在我脑子里,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宿主,你好优秀。】我笑了笑。“一般一般,
基操勿六。”6.柳宰相夜不能寐,我托人给他送安神汤柳承功一夜没睡。
他派出去的四个杀手,天亮了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四个人,鼻青脸肿,衣服上全是泥。
不是打斗的痕迹,倒像是……干了一晚上体力活。四个人跪在柳承功面前,把昨晚的经历,
添油加醋,说得神乎其神。说那废后卫氏,根本不是人。是个女妖。会妖法。眼睛一看,
人就动不了了。手指一弹,就能让人身不由己地去干活。“相爷!那冷宫,
现在比咱们府上的花园还干净!屋顶亮得能照出人影儿!”“是啊相爷!
她还让咱们给您带话!”“她说……说下次,让您派几个木匠和漆匠过去!
”柳承功听得眼皮直跳。他一个字都不信。妖法?简直是荒谬!他觉得,这四个人,
是任务失败,找借口推脱。他气得把四个人,一人赏了二十大板,拖了出去。但他心里,
却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卫照那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后吗?还是说,
她背后,另有高人?柳承功决定,亲自去试探一下。第二天,他以探望之名,
让柳青鸢备了些礼物,一起来了冷宫。这次,他们带的东西,丰盛多了。人参,燕窝,
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我正在院子里,教那只狸花猫练梅花桩。桩子,是昨晚那四个杀手,
用剩下的木料搭的。狸花猫天赋异禀,已经能走得有模有样了。看到他们来,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又来干嘛?菜种子带来了吗?”柳青鸢看到修葺一新的院子,
和那个精致的猫爬架(梅花桩),愣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这哪里是冷宫?
分明是个世外桃源。柳承功的眼神,却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正在用一根小木棍,逗弄狸花猫。
那根木棍,在他这种**湖眼里,却不寻常。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看似轻描淡写,却封死了狸花猫所有的躲避路线。这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手法。
柳承功心里一沉。他脸上却堆起了笑容,一派和蔼长者的模样。“卫氏,
之前是老夫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今日特地备了些薄礼,还望你不要嫌弃。”我停下手,
看向他。“柳相有心了。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
柳承功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好歹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卫氏,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你是想借此,
引起陛下的注意,重获恩宠,老夫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笑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柳相,你是不是对自己,或者对你那个皇帝女婿,
有什么误解?”“重获恩...宠?就萧珏那种货色,白送给我,我都嫌占地方。
”“你与其有时间在这里揣测我,不如回去好好查查,你府上的账本。”我慢悠悠地说。
“我听说,上个月,工部修缮河堤的款项,有三十万两,不知所踪。这笔钱,
好像是柳相你亲自经手的吧?”柳承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惨白。这件事,
是他做得最隐秘的一件贪腐案。天知地知,和他几个心腹知。卫照,她一个身处冷宫的废后,
是如何知道的?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