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唇红如血,高挺的鼻梁上小小一颗痣,点的春潮激荡。
他微微喘息着,露出凌厉又完美的下颌线条,丰姿奇秀,神韵高贵。
裴昭血液里的毒素在沸腾叫嚣,她朝前走了一步,回头吩咐剑兰,“去外面守着,顺便查探他的身份,本将军没出来,不允许旁人靠近。”
剑兰抱拳,“是,属下领命。”
她跟随裴昭多年,是她麾下武功最好之人,自然不会让外人闯入。
可裴昭靠近汤泉,走到男人身边,也没有立刻用他来压制毒素。
她伸手捞起他的手腕,两指搭上他的脉搏。
替他把脉之后,裴昭哭笑不得,“你中了凝冰这等至阴之毒,需要汤泉暖身,才会出现在这。”
他们俩算不算有点特别的孽缘?
裴昭见他似醒非醒,宽衣解带,随后下了汤泉,与他坐在一处。
汤泉暖身,裴昭本就灼热似火,愈发心神激荡,难以控制。
她伸手摸上男人的颈脖,触手冰凉的感觉,像神奇的电流,让她身子骨都酥了一下。
“你……颇为诱人了。”
她在军中见男人无数,却都是强壮的军汉,从未见过如此雪肤花貌,玉颜动人的俊俏郎君。
若要说上次见到容颜尚可的,便是她那该死的夫君孟砚声了。
“晦气!”
一想起他,裴昭便嫌恶的皱眉。
她伸手剥开男人的里衣,双手轻抚过他的肩膀,将他抱到了怀里。
更多的冰凉触感袭来,让裴昭身体里的热意,涌动的更厉害了。
她伸手继续往下。
“贼人,你住手!”
裴昭怀中,传来虚弱的呵斥声。
裴昭一凛,手顿在水中,她低头看向俊俏的男人,“你醒了?”
“你……你这女人怎么如此浪荡?”
陆言卿没想到,自己回京途中寒毒发作,找到了一处暖身的汤泉,压制毒素时,竟被个女人搂在了怀里。
她身量颇高,长发高束打扮似男子,可他脸上覆压着的柔软,却实实在在让他分辨出了她的性别。
裴昭疼的钻心,却不得不耐心停下来解释一番,“你我都身中毒素,毒性相克,正好互相成全一番,你家中可有妻室?”
陆言卿抿了下唇,“没有。”
“那你可有欢好的经验?”
裴昭继续问。
陆言卿心跳加速,耳根迅速爬上一抹红晕,“更……更没有!”
他推拒了一次,还没遴选太子妃呢。
可这女人想做什么?
他刚生出这种疑惑,裴昭便将他身躯扭转,抵在了池边,她居于他之上,眉目英气,眼神飒爽,“我也没有经验,所以今日算是合作愉快,你若是不从了我……”
裴昭修长的手指从他的玉颈上划过,眼神里半是欣赏,半是威胁,“我觉得杀了你,还是很可惜的。”
见识过她中毒的男人,用不了,便不能留了。
陆言卿怒火丛生,“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若是寻常时候,陆言卿不会管她是谁,动手反抗便能要了她性命。
可裴昭的放浪形骸,还有她含着内力的动作,都足够让他判断,她非京中普通女子,他此刻……不一定能杀了她。
“考虑过了,也感受到了我的内力深浅,现下能为我所用了吗?”
裴昭居高临下,毒素发作剧痛于心,却依旧能眼神稳定的看着陆言卿。
陆言卿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杀戮,野心,还有不顾一切的雄浑魄力。
这样不该属于女人的气质,都被她集于一身。
他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她……
“做,还是死?”
裴昭没有耐心再纠缠,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带着威胁。
陆言卿松开紧抿的唇,他眼神挣扎犹豫,眼角流露出一抹破碎和无奈。
裴昭听到他轻吐出嘶哑的嗓音,说了一个字。
“做。”
裴昭长舒了一口气。
可为难的是,她和他都没有经验,现找册子学也来不及了。
她回想起三年前大婚的时候,母亲送了她一本,她随手翻了些,记得某一页的内容,如今好像用得上。
“那我便不客气了,你自便。”
裴昭藏于水中的手,拉开了系带,坦诚相待之后,便是深入交流。
有水波的缓解,尽管有些疼痛,却还是耐性又温和,让裴昭毒发的身体得到了舒缓。
陆言卿就难受些,他初初震撼,被携裹着**,几近崩溃。
可片刻之后,他男人的本能就被发掘了出来。
他修长如玉骨的手掐住裴昭的腰,与他意料之中的强硬截然相反。
这一截细腰,轻如柳,软如棉,手感之下,细腻弹滑。
陆言卿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如烟似雾,还透着一层薄薄的粉。
他咬咬牙,手上用了些力道,随后便听到一声闷哼。
“嗯……”
“抱歉,是我不懂。”
他下意识的羞惭,极有礼数。
裴昭环着他的颈脖,身体疲惫,人也懒洋洋的趴了下来。
“没事,你继续。”
两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纠缠,从汤泉之中,到庭院竹席,从日头正盛,到夜半鸣蝉。
裴昭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她醒来的时候,那双朦胧的眼里,便不再是迷离和绮丽。
她盯着身旁睡的正酣,露出半副绝美身姿的男人,眼里闪过杀意。
她把人绑在床上,起身穿衣,到庭院中唤了剑兰。
剑兰手持双剑,衣袂染血,被月光映照的寒冷的面庞带着一抹嗜血,“将军,此人身份神秘,身边也有个武功极高的护卫,与属下过招,属下竟无法取胜,他已离开搬救兵,若是招来了人,只恐今日事情会暴露。”
“四周可有他留下的痕迹?”
“有一辆远安伯府的马车。”
“远安伯府……”裴昭皱着眉回忆了一下。
京中王公贵戚遍地,她认识的不少,可远安伯府她只记得那个老伯爷了。
除了老伯爷有张阿谀奉承的嘴,他家的子弟没一个有出息的,世袭三代,到老伯爷这也就尽了。
难道她睡的这男人,是伯府的?
裴昭打算进去问问他。
“将军,您难道要留活口?”
剑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