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弟弟献身,却把吻给了我

她为弟弟献身,却把吻给了我

主角:林晚秋张国梁江远
作者:秫昱

她为弟弟献身,却把吻给了我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9

"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把习题册往桌上一摔,塑料封面撞出闷响,

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窗台上那盆仙人掌被震得抖落三两片尖刺,

落在摊开的高数习题册上,像几颗沉默的惊叹号。林晚秋正往我保温杯里灌热水的手顿了顿,

水汽模糊了她的睫毛。我看见她右手小指指甲缺了一小块,

露出里面泛红的肉——上周帮她搬书时就注意到了,当时她说是拆快递划的,

可此刻伤口周围泛着青紫色,更像反复被指甲抠挖过的痕迹。"小远,说话别这么冲。

"她把杯子推过来,杯壁凝着的水珠顺着桌沿往下滴,在水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我都说了,我们不合适。""不合适?"我盯着她左眉骨下那颗痣,

从前总觉得那是颗温柔的记号,此刻却像根刺,"上周三是谁在我发烧时守了整夜?

你袖口沾着便利店的消毒水味,手里攥着的退烧药锡箔板都被汗浸湿了。

是谁把奖学金偷偷打给我交学费?银行流水我调出来了,备注写着'买书',

可你当月连本二手诗集都没买。是谁......""那是因为你是我弟!

"她猛地拔高声音,又迅速压低,尾音带着破音的颤抖,右手死死攥住桌角,

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我爸妈走得早,我看着你就像看着我亲弟,不行吗?

""我不要当你弟!"这句话吼出来时,喉咙突然发紧,眼眶热得发烫。

去年冬天我急性阑尾炎住院,她攥着缴费单在走廊站了整夜。第二天清晨我醒来,

看见她趴在床边睡着了,睫毛上凝着未干的泪痕,工牌还别在胸前,塑料边缘硌得锁骨发红。

护士说,她把攒了半年的奖学金全取了,又跑遍全系借钱才凑够手术费。这些事,

她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林晚秋的呼吸乱了,垂眼盯着保温杯口的白雾,半分钟后才开口,

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才十九岁,很多事不懂。""我懂!

"课桌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我懂你每天凌晨五点去食堂帮工,

袖口沾着洗洁精的柠檬味;懂你晚上去便利店**,

总把临期面包偷偷塞进我书包;懂你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有光——那不是看弟弟的眼神!

"她突然站起来,带倒的木椅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帆布包勾住桌角的书立,

几本厚重的文学史轰然倒地。其中一本《百年孤独》摔在我脚边,

扉页露出她用铅笔写的名字,笔尖戳得很深,

笔画边缘起了毛边——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当时她笑着说"太厚了,

怕是要读到毕业",可此刻书脊已经磨得发亮。"我真的该走了。"她抓起帆布包往门口走,

走廊里的风掀起她工牌的一角——"惠民便利店",照片上的她扎着马尾,

左眉骨下的痣被阳光照得很清晰。我抓起《百年孤独》追出去,楼梯口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

压得极低,

老地方......别为难他......求你了张总......"挂电话时她的手在抖,

手机差点从掌心滑下去。转身看见我,她瞳孔猛地收缩,慌忙把手机塞进包里,

拉链拉得太急,夹到了食指的肉。"你怎么跟出来了?"她往楼梯下退了两步,

后背贴在斑驳的墙面上,"书......我下周还你。""刚才那个电话,

是张国梁打来的?"我举起书,

书页间夹着的半张便利店收据滑了出来——上周三的消费记录,有盒草莓味退烧药,

还有两袋我爱吃的海苔薯片。收据背面有几行模糊的字,

用指甲刻的:"他又来电话了......晚阳的学费......"后面的字被泪水晕开,

只剩几个辨认不清的笔画。她的脸唰地白了,盯着那张收据,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阳光从走廊尽头斜射进来,在她脚边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第一次见林晚秋,是在大一新生报到处。那天我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

在迷宫似的教学楼里转得晕头转向,报到单被汗浸得发皱。她穿着学生会的红马甲,

正帮一个女生抬箱子,额前的碎发被汗黏在皮肤上,看见我手足无措的样子,

笑着走过来:"新生?哪个系的?""计算机。"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伸手接过我手里的单子,指尖划过我掌心时,带着点凉丝丝的汗意。"跟我走吧,

我带你去。"她拖着我的箱子在前面走,红马甲的带子松了根,随着脚步一颠一颠的,

"我叫林晚秋,大三中文系的,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后来我才知道,

她每天的时间被切割成精准的碎片:凌晨五点到食堂帮工,

七点赶早课;中午在图书馆整理旧书,一小时八块钱;下午上课,傍晚去奶茶店调饮,

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在便利店收银。即便是这样,她总会在我晚归时,

在宿舍楼下的石桌上留一袋热牛奶,吸管已经插好,牛奶温度总刚刚好;会在我考试失利时,

把写满批注的笔记塞给我,末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下次努力就好"。

我以为那是喜欢,直到此刻她红着眼眶,把"弟弟"两个字砸得像石头。

教室后门的风灌进来,带着走廊里的脚步声。林晚秋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书就往门口走。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的肩膀绷得很紧,路过我身边时,衣摆扫过我的手背,凉得像冰。

我没拦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发现她落在桌角的手机亮着,

屏幕上是条未读信息,发件人备注是"张",内容只有一行字:晚阳的住宿费该交了。

那天下午,我在图书馆的旧报纸堆里翻到了三年前的报道。微缩胶卷在阅读器上缓缓转动,

头版照片突然刺痛了我的眼——林晚秋抱着个瘦小的男孩站在车祸现场外,脸上全是泪痕,

身上的校服沾着泥点。标题写着:"重大交通事故致两死一伤,肇事司机逃逸,

受害者子女面临辍学"。照片下方有行小字:经社会爱心人士捐助,

受害者之子林晚阳已重返校园。捐助者的名字,正是张国梁。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跟踪狂。

我看见她在奶茶店接张国梁的电话,挂电话时手指抖得握不住调饮杯,果糖洒在吧台上,

黏成一片透明的膜;看见她在宿舍楼下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拆开后是双**版球鞋,

她摸着鞋盒边缘,眼圈红了很久,最后把鞋放进衣柜最底层,

上面压着件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还看见她在无人的楼梯间偷偷哭,

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医院缴费单,金额栏写着"检查费:320元",

日期正是她谎称"感冒请假"的那天。我去找她,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她总是躲着我。有次在教学楼门口堵住她,她看着我,眼神里的疲惫像潮水:"小远,

别再缠着我了,我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为什么?"我抓住她的胳膊,

她的卫衣袖口很薄,能摸到骨头的形状,"就因为那个姓王的......""是张!

"她猛地打断我,声音发颤,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胳膊,"跟你没关系!

"那天我在操场旁站了整夜。凌晨时,同系的李雪找到我,她手里拿着瓶啤酒,

往我脚下一放:"江远,别一棵树上吊死了。林晚秋不值得。"李雪追了我半年,

我一直没理过她,可那天我看着她眼里的关切,突然冒出个混账念头。第二天,

我故意和李雪一起去食堂,坐在离林晚秋不远的位置。李雪给我夹菜时,我没躲,

眼角的余光瞥见林晚秋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下头,一口一口地扒着白饭,像在嚼蜡。

她餐盘里的青菜几乎没动,只有那块红烧肉被戳得不成样子,油汁溅在米色校服上,

像朵丑陋的花。之后的几天,我变本加厉。陪李雪去看电影,在黑暗的放映厅里,

她的头靠过来时,我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水味,突然想起林晚秋总是用三块钱一瓶的护发素,

头发上有淡淡的皂角香;在教学楼下等李雪,她跑过来挽住我胳膊时,

我看见林晚秋抱着作业本从旁边经过,她的鞋带松了,却像没看见似的,

脚步匆匆地往前走;甚至在林晚秋**的便利店门口,接过李雪递来的奶茶,透过玻璃门,

看见她正在给货架补货,背影僵得像块石头。有天晚上,我送李雪回宿舍,

转身时撞见林晚秋。她刚下班,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给林晚阳买的辅导书,

书角被雨水打湿了一小块。"学姐。"我故意把声音放得平淡,像在跟陌生人打招呼。

她看了眼我和李雪并肩站过的地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挺好的。

"塑料袋的提手勒得她手指发红,指节处泛着青白,"祝你们......幸福。

"她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背对着我说:"小远,你值得更好的。"那声音很轻,

像一片雪花落在我心上,瞬间化成了水,凉得刺骨。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无法挣脱的锁链。我和李雪的事没撑过两周。

她看出我心里根本没她,笑着跟我摊牌:"江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那天在便利店,林晚秋看你的眼神,比谁都真。"她顿了顿,递给我张纸条,

"这是她**便利店的地址和晚班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

疯了似的往林晚秋的宿舍跑,却在楼下被宿管拦住:"晚秋今天搬走了,说是家里有事。

"推开她宿舍门时,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灰尘的轨迹。桌上留着个纸箱,

里面是她给我整理的笔记,每本扉页都写着重点章节的页码;有件我落在她那儿的卫衣,

领口被她缝补过,针脚细密得像星星,线头在里面藏得很好;最底下压着本磨破的日记,

封面用透明胶带粘过好几次。我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写着:"今天在报到处见了个学弟,

眼睛很亮,像我弟小时候。他说他叫江远,计算机系的,连行李箱都不会拉,笨死了。

"中间有一页被泪水洇得发皱:"张国梁说,只要我听话,晚阳就能一直上重点。

他把合同放在我面前,我看见上面写着'资助期限至林晚阳大学毕业',

可下面还有行小字:乙方需无条件配合甲方所有要求。我没有选择了。

"后面几页记着零碎的事:"今天给小远送牛奶,他睡得像只猫,睫毛好长。""他发烧了,

39度2,吓死我了。""他说喜欢我,可我该怎么告诉他,

我已经脏了......"最后一页写着:"看见小远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挺好的。

他该有干净的人生,别被我弄脏了。江远,对不起,也谢谢你。"我蹲在地上,

把脸埋进那件带着她气息的卫衣里,哭得像个傻子。卫衣领口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混着她常用的皂角香,突然想起每次她帮我缝衣服,都会把线头藏在里面,

她说:"这样穿着就不扎了。"原来她连拒绝我,都在想着怎么不扎伤我。纸箱被推开时,

林晚阳站在门口,校服领口别着三好学生的徽章,书包带歪在一边。他抓起日记,

指尖划过"张国梁"三个字时猛地收紧,指节撞在纸页上发出闷响。

这个才上初二的男孩突然蹲下来,抱着头无声地哭,肩膀抖得像要把骨头都震碎。"哥,

"他哽咽着说,"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上个月张叔叔来学校看我,

塞给我一个最新款的游戏机,说让我跟我姐说......说谢谢她'懂事'。

"他把"懂事"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嚼玻璃,"我姐那天晚上打电话给我,

说她涨工资了,可她哭了整整十分钟,我在电话这头数着的。"他从书包里掏出个录音笔,

是最廉价的那种,外壳掉了块漆:"这是我偷偷放在我姐包里的,上周她去张叔叔别墅,

我录到了这个。"按下播放键的瞬间,张国梁粗哑的笑声刺得我耳膜疼:"晚秋啊,

你弟弟那游戏机喜欢吗?只要你乖乖的,别说游戏机,

接着是林晚秋带着哭腔的声音:"你答应过不碰我的......"然后是挣扎声、撕扯声,

最后是她压抑的呜咽,像被掐住喉咙的猫。林晚阳关掉录音笔,

眼泪砸在机身的裂缝里:"哥,我不想上重点了,我想让我姐回家。

"三天后我在张国梁公司楼下堵住他时,林晚秋果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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