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去给她输血。”傅景深的声音像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刺穿了苏晚的耳膜。
她正捂着自己刚满三个月的小腹站在急诊室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结婚三年的丈夫。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的光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那份焦急没有半分是为她。
“景深你……你说什么?”苏晚的指尖冰凉“我怀孕了医生说我贫血不能……”“她快死了!
”傅景深猛地打断她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她看不懂的疯狂“林语柔出车祸了!
她是Rh阴性血血库告急!你也是!”林语柔。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苏晚心上三年。
傅景深的白月光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苏晚惨白着脸抓住了他的衣袖近乎哀求:“景深我也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我不能输血医生说过的我会流产的!”她以为“孩子”这两个字能唤醒他一丝一毫的怜悯。
然而傅景深只是用力地、一根根地掰开了她的手指。“苏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酷到了极点“一个还没成型的胚胎怎么能跟语柔的命比?
”“砰”的一声。苏晚感觉自己世界里什么东西碎掉了。
她以为这三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她焐热了。
原来她的孩子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还没成型的胚胎”。
“不……”她退后一步护住小腹泪水决堤“傅景深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也是你的孩子!
”“由不得你!”傅景深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林语柔的抢救灯还在闪烁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猛地抓住苏晚的手臂像拖一个麻袋一样将她往输血室拽。“放开我!傅景深!你这个疯子!
”苏晚拼命挣扎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尖叫。
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试图阻拦:“傅先生病人怀孕了强制输血风险太大了!胎儿保不住的!
”“出了事我负责!”傅景深怒吼他的权势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她死了你们谁担得起?!
”医生们噤声了。他们认识傅景深京圈的太子爷没人敢忤逆他。
他们只是麻木地、同情地看着这个即将失去孩子的女人。
苏晚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按在了输血椅上冰冷的束缚带扣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腕。
她像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祭品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傅景深就站在她面前亲眼看着护士将那根粗大的针头扎进了她的手臂。
“不……不要……景深我求你……”她做着最后的哀求声音破碎不堪。
有看她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隔壁抢救室的门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快点!
抽!她需要血!”冰冷的血液开始顺着导管从苏晚的身体里流向另一个女人。
她的身体越来越冷视线也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撕裂般的绞痛猛地从她的小腹传来!苏晚的瞳孔瞬间放大!
头看去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裤管蜿蜒而下在洁白的地面上开出了一朵触目惊心的、死亡之花。
孩子……我的孩子……”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和希望随着那流出的血液一点点被抽空。
而她的丈夫傅景深在听到她惨叫的那一刻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对护士吼道:“别停下!
语柔还在等!”苏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哀嚎。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傅景深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所有的光芒、所有的爱意都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凝固的、冰冷的恨意。傅景深你杀了我的孩子。
她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只听到隔壁抢救室传来医生兴奋的声音:“傅先生!林**抢救过来了!
”而她的耳边是护士惊慌失措的尖叫:“傅先生!您太太大出血!胎儿……胎儿保不住了!
”2.死在手术台的爱苏晚醒来时入眼是刺目的白色。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小腹传来一阵阵空洞的坠痛提醒着她失去的那个生命。
她像个木偶一样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却没有焦距。孩子没了。
TA准备好了小衣服、小床的宝宝就这样被他的亲生父亲当成了一袋血献祭给了另一个女人。
房门被推开傅景深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傅家掌权人的模样。
只是眼下的青黑泄露了他的一丝疲惫。“语柔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开口声音平静仿佛昨天那个在走廊里疯狂嘶吼的人不是他。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晚。苏晚缓缓地转动眼球目光落在他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上。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沙哑地问:“我的孩子呢?
”傅景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医生尽力了。
苏晚你还年轻我们以后……”“傅景深。
”苏晚打断他一字一顿地问“你亲手杀死他的时候有没有过一丝犹豫?
”傅景深猛地蹙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苏晚我说了那是意外。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眼泪都流了出来声音尖锐得像刀子“你是在一个三个月大的胚胎和你的白月光之间没有选择!
傅景深你真让我恶心。”“你够了!”傅景深似乎被刺痛了声音猛地拔高“苏晚我是在救人!
语柔为了我差点连命都没了!我欠她的!你作为我的妻子为我分担一点难道不应该吗?
”“分担?”苏晚重复着这两个字她撑起虚弱的身体死死地瞪着他“用我孩子的命去分担?
傅景深你欠她的凭什么要我的孩子来还?!”“我不想跟你吵。
”傅景深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好好养身体我会给你补偿。”补偿。
多么冰冷的词汇。苏晚看着他心中那最后一点名为“爱”的余烬也彻底冷了。
她忽然觉得很累很累。这三年的婚姻像一场荒唐的笑话。
她就像个小丑上蹿下跳试图去温暖一块捂不热的寒冰最后却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好啊。”她突然平静了下来平静得可怕。傅景深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妥协。
苏晚掀开被子不顾身体的剧痛赤着脚走下了床。她的病号服上还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走到傅景深面前仰起那张苍白到透明的小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傅景深我们离婚吧。
”傅景深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以为她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哭闹乞求然后卑微地原谅。
但他没想到她会提离婚。“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危险。“我说离婚。
”苏晚扯出一个苍凉的微笑“你不是要补偿我吗?那就放我走。
我成全你和你的林语柔你们这对狗男女祝你们天长地久。”“苏晚!
”傅景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你别不知好歹!
你以为离开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你苏家那个破公司还指望着我续命!”苏晚吃痛却没有挣扎。
她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这也是你当初娶我的原因对吗?
拿捏我拿捏苏家让我安安分分地当你的血库当你的摆设好让你高枕无忧地去守护你的白月光。
”傅景深的心脏没来由地一窒。他竟被她那双死寂的眼睛看得有些心慌。
“我没工夫跟你耍嘴皮子。”他强硬地将她甩回床上“离婚的事想都别想。你给我老实待着。
”说完他转身就走。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失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苏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傅景深你以为你还能困住我吗?
那个爱你的苏晚已经死在昨天那张输血床上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只为复仇的恶鬼。
3.再见傅景深傅景深低估了苏晚的决心。
他以为他收走了她的手机和证件派了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就能把她像金丝雀一样困在病房里。
但他忘了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是困不住的。
清晨傅景深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就接到了保镖的电话声音惶恐:“傅总太太……太太不见了!
”傅景深赶到医院时只看到了空荡荡的病房和窗户上那根用床单拧成的、简陋的逃生绳。
她竟然从三楼跳了下去!他的心脏猛地一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冲到窗边只看到楼下草坪上的一点点血迹。“人呢!?”他冲着保镖怒吼。
“不……不知道我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监控……监控也被人黑了。
”傅景深一拳砸在墙上。他回到病房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纸。
上面是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旁边还有一枚婚戒和他当初结婚时送她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枚是用易拉罐的拉环做成的。
他想起了三年前他因为林语柔的电话错过了他们的婚礼。
苏晚一个人戴着这枚她自己做的拉环戒指完成了那场荒唐的仪式。
而他傅景深在过去的三年里从未正眼看过这枚戒指。
如今它被和离婚协议放在一起像一个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傅景深疯了一样地派人去找。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却连苏晚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城市的另一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
苏晚裹着一件不合身的男士外套脸色惨白如纸。
她跳窗时崴了脚小腹的伤口也裂开了正不断地渗出血。
开车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气质干练眉眼间带着一丝风霜。
“华姐谢谢你。”苏晚忍着痛沙哑地开口。“谢什么。
”华姐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我只是看不惯男人这么欺负女人。
更何况你还救过我的命。”华姐金牌经纪人曾经在娱乐圈点石成金。
一年前她因为得罪了傅景深的对头被设计陷害欠下巨额债务从云端跌落。
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是苏晚匿名帮她还清了债务。
苏晚当初只是出于同情却没想到这成了她唯一的生路。
她用医院的公共电话拨出了那个她背下来的号码。
“傅景深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城的路口你打算去哪?”华姐问。
苏晚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眼神空洞:“去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华姐:“华姐你不是一直想东山再起吗?”华姐一愣。
苏晚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带上我。我想进娱乐圈。”华姐惊讶地看着她:“你?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傅太太……”“我已经不是傅太太了。
断她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一簇幽暗的火苗“华姐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苦都可以吃。
我不要钱也不要名。”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他后悔。
”华姐看着她眼中那股近乎毁灭的决绝沉默了片刻猛地一打方向盘。“好。
”她沉声说“从今天起世上再无苏晚。你叫‘晚殊’夜晚的夜特殊的殊。
是我华姐要捧的第一个影后。”面包车汇入车流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见傅景深。
再见那个愚蠢的、死在手术台上的苏晚。4.五年后她叫晚殊五年后。
横城影视基地一场民国谍战戏正在拍摄。“咔!完美!晚殊你的眼神太到位了!
”导演激动地从监视器后站了起来。镜头下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枪。
冷绝美的脸上一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在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悲怆与决绝。
她就是晚殊苏晚。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满心是爱的傅太太。
她成了娱乐圈最神秘、也最炙手可热的“晚殊”。
她以“拼命三郎”著称冬天跳冰湖夏天穿棉袄吊威亚吊到韧带拉伤也从不吭一声。
她演技好悟性高更重要的是她那双眼睛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却又永远隔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
这种破碎又清冷的气质让她在千篇一律的甜美小花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华姐。
”晚殊接过助理递来的水走到了场边。华姐这五年也不好过但她挺过来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脱胎换骨的女人递过去一份剧本:“下一个活儿来了。
张谋导演的《风声》女二号一个心狠手辣的日本女特务。
”晚殊接过剧本随口问:“女一号是谁?”“林语柔。”晚殊翻剧本的手顿住了。
她抬起头平静的眼波下暗流汹涌。林语柔。五年了这个名字她没有一天忘记过。
五年来她刻意避开了京城避开了傅景深的所有势力范围。
她像一只潜伏的野兽在黑暗中一点点磨砺自己的爪牙。而现在猎物主动送上门了。
“她也进娱乐圈了?”晚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嗯。
”华姐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五年前那场车祸后她身体一直不好。
傅景深心疼她这几年砸了无数资源捧她现在已经是圈内炙手可...炙手可热的一线小花了。
这部《风声》就是傅景深的‘景深影业’投资的。”晚殊的指尖在剧本的封面上轻轻划过。
“华姐你怕吗?”她忽然问。华姐一愣随即笑了:“怕?我华姐这辈子就没怕过谁。
当年我能把她们捧上天现在也能把她们拉下来。更何况你现在的靠山可不比傅景深差。
”晚殊现在的“靠山”是圈内另一位资本大佬对家公司的老总周明宇。
周明宇对晚殊惊为天人苦追了她三年晚殊始终不冷不热但也不拒绝他提供的资源。
她早已学会了如何利用一个男人的征服欲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周总那边我去应付。
”晚殊合上剧本“这个角色我接了。”“你确定?这等于是正面硬刚傅景深和林语柔。
”“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晚殊站起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面容依旧但眼神早已不是当年的苏晚。那是一双淬了冰、喂了毒的眼睛。
林语柔傅景深。我回来了。当年你们从我身上夺走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5.陌生的重逢《风声》剧组的开机酒会设在京城最顶级的酒店。
这是苏晚五年来第一次踏上这片让她噩梦连连的土地。
她一袭黑色抹胸长裙长发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碎的钻石整个人像一朵带刺的、在暗夜中盛开的黑玫瑰清冷高贵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疏离。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这就是晚殊?哇比照片上还美!
”“气质太绝了清冷挂的天花板啊。”“听说她就是周总(周明宇)的新欢?
怪不得能空降《风声》。”晚殊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端着一杯香槟径直走向了导演张谋。
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从宴会厅的另一端走了过来。傅景深。
五年不见他似乎更沉稳了也更冷漠了。
昂贵的定制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折射出冰冷的光。
他正和几个投资人谈笑风生那张英俊的脸上是她熟悉的、运筹帷幄的淡然。
仿佛五年前那场血腥的背叛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往事。
晚殊的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但随即便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
她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而傅景深却在和人碰杯的间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全场。
当他的视线落在那道纤细、孤傲的黑色背影上时他的动作猛地一僵。那个背影……太像了。
像得让他心慌。“傅总?傅总?”旁边的投资人见他失神连叫了他两声。
傅景深回过神歉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再也无法从那个背影上移开。
他拨开人群不受控制地朝她走了过去。“晚殊老师久仰。”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晚殊回头看到了张谋导演。而就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站在张谋身后不远处的傅景深。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晚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平静地移开了目光微笑着对张谋伸出手:“张导您好我是晚殊。
”傅景深的瞳孔却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骤然收缩!苏晚!不……不是苏晚。
眼前的女人虽然有着和苏晚七八分相似的容貌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苏晚是温顺的卑微的她的眼睛里永远带着讨好和爱慕。
而眼前的晚殊她的眼睛是冷的是傲的是空无一物的。
那是一种经历过极致的绝望后才能拥有的眼神。“这位是……”张谋正要介绍。“傅总。
”晚殊却主动地转过身朝傅景深举了举杯唇角勾起一抹客气而疏离的笑“久仰大名我是晚殊。
”傅景深没有动。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想从这张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苏晚的痕迹。可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傅总?”晚殊见他不回应微笑着又喊了一声。
傅景深猛地回神他掩饰住眼底的滔天巨浪端起酒杯和她虚虚一碰。“晚殊**幸会。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冲进洗手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着自己的脸。
不可能。苏晚已经死了。五年前他找了她整整一年。
最后在一条冰冷的江水里找到了一具女尸。虽然面目全非但身上那件衣服是他买给她的。
他亲手为她办了葬礼。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叫晚殊的女人会和她长得这么像?
为什么她的眼神会让他感到如此……心痛?6.白月光的挑衅“景深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林语柔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了傅景深的手臂。
纱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柔弱又无辜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完美地扮演着她“白月光”的角色。
傅景深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避开了她的触碰:“没事有点闷。
”这五年来他对林语柔百依百顺给了她想要的一切。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对她毫无芥蒂。
那个雨夜那个从三楼跳下去的决绝背影成了他每晚的噩梦。
他用资源捧红林语柔更像是一种麻痹自己的“补偿”。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没有错他救了语柔是苏晚自己想不开。
林语柔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晚殊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那位就是晚殊**吧?”她柔柔地开口“听说景深你这次投资《风声》就是为了我。
可张导偏偏选了她来演女二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傅景深皱了皱眉:“张导选人有他的道理。”他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安慰自己!
林语柔心中警铃大作。她顺着傅景深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竟然还在看那个晚殊!
一个和苏晚那个**如此相像的女人!林语柔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五年前她当然知道苏晚怀孕了。她不仅知道她那场车祸也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她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除掉那个孩子彻底断了苏晚的念想!她成功了。苏晚死了。
可现在这个晚殊是怎么回事?“景深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林语T语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挽着傅景深款款走向了晚殊。“晚殊**你好我是林语柔。
”她微笑着伸出手姿态摆得很高。
晚殊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张虚伪的脸五年前医院里的那一幕幕瞬间涌上了脑海。
就是这个女人躺在抢救室里享受着她孩子的血。
晚殊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她没有握手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林**你好。”她的态度客气但疏离。林语柔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
她咬了咬唇转向傅景深委屈地说:“景深晚殊**好像不太喜欢我呢。”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只要她一示弱傅景深总会站在她这边。
向晚殊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晚殊**语柔是你的前辈也是这部戏的女主角你……”“前辈?
”晚殊轻笑一声打断了他“林**是前辈那我更要请教了。
个只会靠男人砸资源、演戏只会瞪眼噘嘴的‘前辈’是怎么有脸来教我这个‘新人’规矩的?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晚殊这番话给镇住了。
敢当着傅景深的面这么讽刺林语柔的她是第一个!
“你……”林语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等到开拍不就知道了?
”晚殊放下酒杯目光转向傅景深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正视他“傅总您说呢?
”傅景深的心脏再次被那双眼睛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甚至他心里还有一丝隐秘的……**。他有多久没见过这么鲜活、这么带刺的女人了?
“晚殊**伶牙俐齿。”他压下心中的异样冷冷地说“希望你的演技也和你的嘴一样厉害。
”“那您就拭目以待了。
”晚殊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傅景深看着她的背影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7.他开始感兴趣了傅景深失眠了。那个叫“晚殊”的女人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细。资料显示晚殊五年前出道孤儿被华姐一手带大。
她的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除了那个若有若无的“靠山”周明宇。
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和苏晚有关系。可傅景深不信。
天底下怎么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连血型都一样(他查了她的体检报告)的人?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去关注她。《风声》开拍了。
第一场戏就是晚殊(饰女特务)和林语柔(饰女主角)的对手戏。这是一场审讯戏。
晚殊需要对林语柔用刑。“Action!”晚殊的眼神瞬间变了。
如果说平时的她是清冷的冰那么入戏的她就是嗜血的刀。
她拎起一桶冰水没有丝毫犹豫“哗”地一声从林语柔的头顶淋了下去。“啊!
”林语柔被冻得尖叫剧本里没有这一出!“咔!
”张导不满地喊道“语柔你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不是被浇了水的小猫!情绪!注意情绪!
”林语柔狼狈不堪怨恨地瞪着晚殊:“你……你是故意的!
”晚殊面无表情:“林**剧本写的是‘用尽手段’我觉得泼水是最直接的。
还是说您希望我用烙铁?”“你……”“晚殊说得对!
”张导在一旁点头“语柔你得接住她的戏!再来一遍!”第二遍晚殊依旧毫不留情。
第三遍第四遍……林语柔被泼了十几桶冰水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连台词都说不清楚了。
而晚殊始终保持着最高水准。
在监视器后面他看着晚殊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不是在演戏。这是在复仇。
中场休息时林语柔裹着毯子哭着扑进了傅景深的怀里:“景深她欺负我!她就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