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狱那天，江景焰的青梅怀孕了，我女儿念念却在医院等死。骨髓移植要八十万，

我跪在会所包厢借钱，满屋都是当年艳照门的熟人。江景焰搂着怀孕的青梅，

看着被扔在我脸上的艳照，轻笑："破鞋而已，我早睡腻了。

"只因白血病女儿打扰了他的约会，江景焰就让人停了医院的药。

"念念会死的……"我跪在地上声音发抖。他漫不经心道："病毒感染而已，

正好治治她娇气的毛病。"后来，念念真的死了。我站在小小的骨灰盒前，

终于想起了十年前那个电话号码。"傅总，当年您说只要我点头，就帮我报仇，

现在还算数吗？"1跪求尊严顶级会所“云巅”的包厢外，我跪了三个小时。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寒气顺着磨破的膝盖钻进骨头缝。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音乐、笑声、酒杯碰撞的脆响，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我身上。女儿念念的病危通知书，

就在我贴身的口袋里，纸张的棱角硌着我的皮肤。门终于开了。江景焰走出来，

他身上还是那件我为他挑选的西装，只是他怀里的人，换成了他的青梅，苏暖。

苏暖依偎在他怀里，看向我的表情，像在看一团令人作呕的垃圾。“江景焰，

”我的嗓子干得像砂纸，“念念快不行了，求你，借我钱……”“景焰，姐姐怎么在这儿？

外面多冷啊。”苏暖用一种天真又无辜的语气开口，手却紧紧环住江景焰的腰。

江景焰没有看我，他的手指在苏暖的头发上缠绕。“想拿钱？”他终于开了口。我点头，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学狗叫。”我僵住了。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

包厢里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探出头，其中一个我认得，是江景焰的发小，他举起手机，

像是在录像。“景焰，别这样，姐姐会难过的。”苏暖劝着，脸上却挂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江景焰捏了捏她的脸，像是奖励，“她也配难过？”念念苍白的小脸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医生说，再不动手术，她就真的没时间了。尊严是什么？在女儿的命面前，一文不值。

我俯下身，双手撑地。“汪。”我的喉咙里挤出第一个音节，屈辱像潮水将我淹没。

“大声点，没吃饭吗？”江景焰身后的一个男人哄笑着。“汪。汪汪！”我闭上眼，

一声接一声。江景焰终于笑了，可那笑里没有一丝温度。“难听。

”他朝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端出一盘银质果盘，

里面是客人吃剩的、混着西瓜皮、蛋糕碎屑和烟灰的混合物，

上面还淋着半杯没喝完的威士忌。“江总嫌你叫得脏了他的耳朵，赏你漱漱口。

”冰冷黏腻的液体混着食物残渣从我头顶浇下，糊住了我的眼睛，顺着脸颊滑进我的衣领。

蛋糕的甜腻，烟灰的苦涩，酒精的辛辣，在我身上汇成一股腐烂的气味。“滚吧。

”江景焰丢下两个字，搂着苏暖转身回了包厢。厚重的门在我面前关上，

隔绝了所有的光和热。我被两个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云巅”的大门，扔在冰冷的马路边。

顾不上满身的狼藉，我疯了一样朝医院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主治医生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几乎是吼出来的：“医生！钱我马上就凑到了！求你先给念念手术！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然后是医生疲惫又无奈的声音。“林**，抱歉。

江总那边刚来电话，已经下令停止了您女儿的一切治疗，并且要求你们立刻办理出院。

”我停下脚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为什么……他凭什么……”“江总的助理说，

你们……占用公共资源，影响了医院的声誉。”我挂了电话，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到医院门口。正好看见护士推着一张小小的病床从大厅出来，

念念就躺在上面，身上还盖着那床洗得发白的旧被子，手背上刚被拔掉针头的针眼还在渗血。

她就像一件被丢弃的货物。周围路过的病人和家属，对着我们母女指指点点。

江景焰的助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江总说，别让不三不四的人，脏了他的地方。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2萤火虫之殇潮湿、发霉的气味充斥着廉价旅馆的房间。我坐在床边，用自己冰冷的手，

一遍遍捂着女儿滚烫的额头。念念在昏睡中不安地呓语，

小手紧紧抓着床头一个用输液管编成的小蝴蝶。那只蝴蝶，是我做的。看着它，

我的思绪被拉回很多年前。那年我们什么都没有。那年江景焰会骑着一辆破旧的单车，

带我穿过整个城市，去郊外的田埂上看星星。那年夏天没有星星，只有萤火虫。

他用一个空的罐头玻璃瓶，为我装了满满一瓶飞舞的萤火。光点在瓶中明明灭灭，

像无数颗坠落的星辰。“晚晚，”他把瓶子塞进我手里，呼吸里的热气喷在我耳廓，

“这是我们的‘萤火虫之令’。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你拿着它来找我，

我什么都不要，抛下一切，跟你走。”这个承诺，是我在狱中唯一的精神支柱，

是我相信他只是被蒙蔽的最后理由。“砰——”旅馆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苏暖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踩着细高跟，带着两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与这个破败的房间格格不入。“姐姐，住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你了。”她捏着鼻子，

一脸嫌恶，“我来帮你‘打扫垃圾’。”她的目光，

落在了我床头柜上那个装着几只死萤火虫的玻璃瓶上。那是我唯一的珍宝。“哦？

这是什么宝贝？”她走过去，伸手就要拿。“别碰它！”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扑过去。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轻易地将我死死按在地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暖拿起那个瓶子。

“景焰说，他最讨厌萤火虫，又脏又臭。”她手一扬，将玻璃瓶高高举起。“不——！

”我目眦欲裂。“啪——”瓶子在水泥地上炸开，清脆的声响，像我心脏碎裂的声音。

那些早已失去光芒的萤火虫尸体，混在玻璃渣里，散落一地。苏暖抬起脚，

用她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鞋跟，轻蔑地，将玻璃渣和那点可怜的残骸，碾成了粉末。

她蹲下身，凑到我耳边。“姐姐，你真以为你当年入狱是意外吗？

”“那份伪造的商业机密文件，是我亲手放进你包里的。”“你猜，景焰为什么那么恨你？

因为我告诉他，你为了钱，背叛了你们的‘萤火虫之约’。”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都好像停止了流动。一个保镖端着一碗黑漆漆、冒着热气的中药走了过来。

“这是我特意为念念寻来的偏方，大补呢。”苏暖站起身，接过药碗，脸上是恶毒的微笑，

“姐姐，可别浪费了景焰对念念的‘一片心意’。”她捏住念念的下巴，

另一个保镖掰开她的嘴。滚烫的药汁瞬间灌了进来，

一股无法形容的苦涩和腥气直冲鼻腔“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

呛出的药汁混着血丝，从嘴角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苏暖满意地看着念念的惨状，

将空碗扔在地上，带着保镖扬长而去。我跑过去，抱住念念，

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不住地颤抖。视线里，只剩下那片被碾成粉末的玻璃渣，

和那碗被打翻的、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汁。我的萤火虫，死了。我的信仰，也碎了。

3骨髓之痛那碗黑色的药汁，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念念被灌下后不到半小时，

就开始剧烈抽搐，小脸涨得青紫，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我抱着她，

疯了一样冲向最近的医院。急救室的红灯，像一只巨大的、噬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几个小时后，医生摘下口罩，一脸凝重。“病人急性肾衰竭，必须立刻进行骨髓移植，

否则……活不过今晚。”我的世界，轰然倒塌。医生叹了口气，递给我一份报告，

“我们紧急做了配型，只有一个潜在的合适捐赠者。江景焰先生。”江景焰。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我的心脏，再狠狠搅动。是地狱，也是唯一的生路。

我冲出医院，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那是我和他曾经的婚房，现在是苏暖的住所，

今晚，是他们订婚派对的现场。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那身从旅馆出来的、沾着污渍的衣服，像一个闯入天堂的幽灵，

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鄙夷、好奇、看好戏。

江景焰正站在香槟塔前，与苏暖接受众人的祝福。他看到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

取而代之的是蚀骨的厌恶。“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冰渣子。“景焰，

姐姐怎么来了？快让她进来，外面多冷。”苏暖挽着他的手臂，嘴上说着关切的话，

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我顾不上她，也顾不上任何人。我冲到江景焰面前，

抓住他的袖子，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江景焰，救救念念！医生说只有你的骨髓可以救她！

我求你，我求你了……”他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想让我救她？

可以。”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残忍又冰冷。他朝台上的司仪招了招手，接过一个麦克风，

然后，塞进我手里。“上台去，”他指着那个被聚光灯照亮的小舞台，“告诉大家，

你林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告诉他们，你在牢里是怎么为了活下去，跟那些男人苟合的。

说啊。”周围的宾客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无数的手机镜头对准了我，闪光灯像一把把利刃，

刺得我睁不开眼。“景焰，别这样……”苏暖假惺惺地劝着，“姐姐会受不了的。

”“她受不了？”江景焰捏住她的下巴，像在安抚一只宠物，“她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为了钱，她连我们的‘萤火虫之约’都能背叛。”他的话，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捅在我的心窝上。可我看着聚光灯下的那片黑暗，

仿佛看到了念念苍白的小脸。尊严算什么？脸面又算什么？我握紧麦克风，一步一步，

走上那个对我而言如同断头台的舞台。“我……我叫林晚……”我的声音通过音响，

在整个大厅回荡，嘶哑、干涩。

“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在监狱里……为了一个馒头，

可以跟任何人……做任何事……”我闭上眼，用最肮脏，最不堪的词汇，

往自己身上泼着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我听见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声、议论声，

还有苏暖在江景焰耳边得意的轻笑。每一句话，都是对我灵魂的凌迟。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站在台上，等待着他的宣判。

江景焰走上台，从我手中拿回麦克风。他笑了，对着全场的宾客说：“大家听到了吗？

这就是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的忏悔。”然后，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你觉得你生的那个野种，还配用我的骨髓吗？

”我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却转身，命令两个保安：“把她拖出去。”我被架着，

像一条死狗，经过他身边。一个侍者端着托盘走来，江景焰随手拿起一杯最烈的威士忌。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滚出去之前，漱漱口。”冰冷的酒液混着他的残忍，

尽数灌进我的喉咙。烈酒灼烧着我早已被中药烫伤的食道，痛如刀割。

酒液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混合着泪水和绝望。他松开手，

我被保安粗暴地拖出了金碧辉煌的大门，扔在冰冷的夜色里。

4真相之刃我最终还是没能回到医院。当我拖着被烈酒和绝望烧得千疮百孔的身体赶到时，

一切都结束了。急救室的灯已经熄灭。医生看到我，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

递给我一张盖着白布的小床。“林**，我们尽力了。”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流一滴泪。

我只是伸出手，掀开了那片白布。念念安静地躺在那里，小脸不再有痛苦的青紫，

恢复了一种苍白的平静。她好像只是睡着了，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因为噩梦而呓语，

再也不会抓着我的手指喊妈妈。我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坐了很久很久。世界是寂静的，我的心也是。江景焰的助理来了。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

递给我一张支票。“江总说，这是给你的补偿。”支票上的数字，是一串我从未见过的零。

曾经我为了这笔钱的千分之一，跪碎了膝盖，献祭了尊严。现在，它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支票，然后，当着助理的面，一点，一点，将它撕成了碎片。

纸屑像冬日的大雪，从我指尖飘落，盖在我女儿冰冷的身上。助理的脸色变了变，

但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走廊的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是苏暖。

她今天换了一身红色的长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走到了我这片死灰面前。她在我身边坐下，

姿态优雅。“姐姐，别太难过了。”她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毒蛇的信子。我没有看她，

我的眼里只有念念。她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只是凑到我耳边，

用一种分享秘密的、带着笑意的语调，轻声说：“姐姐，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真以为念念的病是天生的？”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我买通了医生，

在她出生时就做了手脚。剂量不大，刚好能让她慢慢地、痛苦地衰弱下去。”“你知道吗，

她的骨髓很特别。我查过了，不仅能治好景焰的家族遗传病，

还能救他那个躺在病床上快要不行的爸爸。”“可惜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我伪造了亲子鉴定，告诉景焰，念念不是他的孩子，是你跟野男人生的孽种。

”我的呼吸停滞了。“所以，是他，亲手拒绝了救治自己的‘救命药’，

也亲手杀死了他最敬爱的父亲唯一的希望。他现在一无所有了，都是拜你所赐哦，姐姐。

”极致的荒谬和悲痛，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心脏。我没有尖叫，也没有崩溃。

我只是缓缓地，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部很老、很旧的诺基亚手机。机身上满是划痕，

却被我擦拭得一尘不染。我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幽蓝色的光照亮了我空洞的脸。

我凭着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拨通了那个十年未曾拨打过的、来自海外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我将手机放到耳边，用嘶哑到不成样子的声音，对着那头，

清晰地说了四个字：“哥，我输了。”5重生之棋那通电话之后，旧的林晚就死了。

死在了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死在了我女儿冰冷的身体旁。电话那头，

我哥傅沉的声音一如十年前，沉稳，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他只问了一句：“地址。

”半小时后，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为首的男人向我鞠躬。“林**，

傅先生让我们来接您。所有事，我们都会处理好。”他们用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