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烧纸那晚,我雇了杀手

他烧纸那晚,我雇了杀手

主角:苏婉儿陆沉舟
作者:兰希瑶

他烧纸那晚,我雇了杀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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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江边祭我陆沉舟在江边烧纸祭我时,我在化工厂酸池里抢行车记录仪。他烧的是纸钱,

我捞的是证据;他哭的是“她死了”,我恨的是“他没救”。五年后,我站在发布会台上,

胸前挂着熔了玉佩的戒指。而台下,他跪着求我回家。

可全世界不会知道——我刚用他转账的赎罪金,给杀手付了定金:目标,他母亲。雨不是刀。

刀至少有刃,有方向,有劈开混沌的痛快。而这场雨,是融化的骨灰,黏腻、冰冷,

渗进皮肤的每一寸缝隙,把人一点点泡成灰白色。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几乎要捏碎那层薄薄的玻璃。“晚晴……我在江边……等你。”声音是陆沉舟的,又不是。

尾音太稳了。他着急时总会颤一下,像十七岁那年我在校门口被混混围堵,

他冲过来时声音都在抖。可我没听。订婚前夜,

他说过今晚不接电话——他在陆家老宅陪病危的母亲,连订婚宴的流程都没看。

现在却叫我来?除非出事了。我冲进雨幕。高跟鞋踩进水坑,脚踝一崴,钻心地疼。我没听。

疼算什么?我怕的是他出事,怕的是他说“别怕,有我在”的手,再也不会伸向我。

江边路灯昏黄,像垂死人的眼睛,连光都苟延残喘。空无一人。

只有风卷着塑料袋和烟盒打转,发出呜咽般的哨音。我掏出手机想报警。身后忽然窜出黑影。

电击棍贴上后颈——“滋!”世界炸开白光,腿一软,我跪倒在泥水里。视线模糊中,

伞沿垂下,米白色羊绒大衣,珍珠耳钉。苏婉儿。她蹲下来,指尖勾起我下巴,指甲圆润,

涂着裸粉色。和五年前泼我**的那只手,一模一样。“晚晴啊,”她轻笑,

“你怎么还是这么蠢?”我咬住下唇,血混着雨水流进嘴角。她不急。她知道我逃不掉。

“账本呢?”她问。我没说话。她叹气,想替我惋惜,然后点开手机。

一段音频流淌出来——“……是我贪了林氏资金……晚晴不知情……”是我爸的声音。

可我爸从不说“资金”。他总说“钱”、“流水”、“账目”。AI合成的。但足够逼真。

足够让林家最后一点名誉,彻底烂进泥里。我猛地抬头:“你找死!”她往后一退,

两个打手立刻按住我肩膀。头顶,无人机红灯闪烁,向毒蛇吐信,记录我的“罪证”。

“自首吧。”她柔声道,“否则,明天头条就是‘林家余孽携赃款潜逃’。”我笑了。

血从嘴角淌进雨水里。“苏婉儿,你信不信——我死了,你也活不长?”她脸色微变,

眼神却冷下来:“那就……别怪我心狠。”她抬手,打手架起我,拖向堤坝边缘。

江水黑得像墨。雨更大了。就在这时——远处一道车灯刺破雨幕!我浑身一震。

那车……是陆沉舟的迈巴赫!“沉舟——!”我嘶喊。车灯刚亮起,

却被一辆“失控”货车撞歪。刺耳刹车,交警哨响——假车祸。她早安排好了。

陆沉舟推开车门,朝这边狂奔。雨水打湿他西装,领带歪斜。他喊我的名字,

可声音被雷声吞没。苏婉儿在我耳边轻笑:“看,他来了。可惜……太迟了。”她用力一推。

我坠入江中。冷。黑。水灌进肺,像五年前那个雨夜——父亲倒在我面前,

血混着雨水流进下水道。不。这次我不逃。我在水底睁眼。血从额角流下,染红视线。

——我发过誓。若我不死,必让你们所有人……血债血偿。江面之上,陆沉舟跪在堤坝边,

伸手捞空。苏婉儿站在他身后,伞遮住她嘴角的笑。而我,沉入深渊。2涅槃重生带着恨,

带着火,带着涅槃的种。……我浮起来了。呛出一口江水,血混着泥腥涌进喉咙。

手指抠住一块断裂的木桩,指甲翻裂,疼得发麻。——活下来。必须活下来。我抬头。堤上,

伞下。陆沉舟站着。苏婉儿贴在他臂弯,伞面朝他倾斜。他在听她说什么。我在水里,

像条被剥了皮的狗。他在岸上,干净、体面、像从未认识过我。他目光扫过江面,

就在我头顶三米。可他眼神空的。像看一片垃圾漂过。

手机在他掌心亮着——屏幕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视频?照片?还是那段AI“认罪书”?

苏婉儿凑近他耳边,嘴唇几乎贴上他耳廓:“她跳了。你别回头。”“回头,就是共犯。

”他喉结动了一下。没回头。转身,大步走进雨幕。西装背影笔挺如刀。

斩断我最后一丝妄想。——原来最痛的,不是被推下水。是看见爱人亲手关上救你的门。

我笑出声。血从嘴角涌出来,混进江水,红得发黑。手指狠狠咬进掌心。疼?不疼了。

心死了,肉就不痛了。我在浑浊水面,用血划字。一横。一竖。“血。”再一撇,一捺。

“誓。”字没写完,急流卷住我腰。水灌进鼻腔,肺炸开。意识快散了。

就在这时——指尖碰到什么。冰冷。圆滑。金属。我本能攥住。是一只银镯。

内圈刻着两个小字:婉清。我妈的名字。她失踪那天,戴的就是这只镯子。

警方说她跳楼前摘了所有首饰。可它怎么会在这里?在江底,缠在一具浮肿发白的手腕上?

——爸妈不是自杀。是被沉江。像我一样。黑暗吞没我最后一口气。可我睁着眼。

镯子紧紧攥在掌心,割进肉里。痛,但清醒。陆沉舟,苏婉儿……你们以为我死了?好。

那就让“林晚晴”死这一次。等我从地狱爬回来——我要你们跪着,亲手把命还给我爸妈。

3疤痕如刀我醒了。不是因为光。是疼。左脸像被剥了一层皮,又泡进强碱池,

再用粗盐反复揉搓。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神经往太阳穴扎。“晚晴?你醒了!

”陈叔扑到床边,眼窝深陷,手抖得端不住药碗。黑药汁洒了一半。我张嘴,

喉咙哑得像砂纸磨过:“水……”他慌忙扶我。药汁沾到嘴角溃烂处——“啊!

”我猛地弓起背,指甲抠进床板。镜子里,左脸皮肉翻卷,边缘泛青,渗着黄水。

颧骨到下颌有一道深痕,像被钝器反复刮过。——不是烧的。是坠江时撞上堤坝下的礁石。

江水浑浊,带着化工厂废料,伤口三天没处理,感染溃烂,毒素渗进皮下组织。“医生说,

再不动手术,疤痕会挛缩,连嘴都张不开。”陈叔声音发颤,“可整容……要八十万,

还得去境外……”我闭上眼。窗外收音机滋滋响:“……陆氏集团今日发布声明,

正式解除与林氏千金林晚晴之婚约。林家资产由苏婉儿女士代为接管,

以慰林氏在天之灵……”苏婉儿。代领。在天之灵。我笑了。牵动伤口,血混着脓淌下来。

“陈叔。”我哑声问,“她悬赏多少,买我的命?”他沉默半晌。“……一百万。”好。

我林晚晴,死的比活的值钱。黑市医生叼着烟进来,瞥我一眼,冷笑:“再拖两天,

你这张脸就废成面具,脑子也跟着锈。整容?趁早。否则下半辈子,不是疯,就是瘫。

”我盯着他。“我不整。”“什么?”“我不需要一张漂亮的脸。”我撑起身,

从床底抽出一块铁片,“但我需要记住——是谁让我变成这样。”铁片扔进炉火。

火苗舔着它,渐渐发红。“晚晴!别——”陈叔扑来。我抬手制止。“陈叔,我妈和苏婉儿,

是不是认识?”他浑身一僵。烟灰掉在裤腿上,烫出小洞,他都没觉。“……你妈从不提她。

”他声音极低,“但五年前,苏婉儿进林家当实习助理,第一天,你妈就把她叫进书房,

关了整整两小时。”“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摇头,“但那天之后,

你妈再没穿过那件墨绿旗袍——就是你爸……最喜欢她穿的那件。”我盯着炉火。火光里,

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家里佣人辞职,苏婉儿的母亲哭着跪在客厅,说女儿被“欺负”了。

我爸脸色铁青,说她女儿“勾引”。而我,站在二楼栏杆后,听见苏婉儿哭喊:“我没有!

是他闯进我房间!”我妈下来劝,说:“婉儿啊,你妈是我们家老佣人,你要是真清白,

就别闹大,免得你妈丢了饭碗。”我那时懵懂,以为我妈在帮她。直到我妈转身时,

对我爸低语:“这种下等人,给点钱打发走就是,别脏了名声。”而我,竟点点头,

对苏婉儿说:“你走吧,我爸不会碰你这种人的。”——原来,我也是帮凶。

炉中铁片烧到白炽。我用钳子夹起,没贴脸。而是按在左手臂一道旧疤上。“嗤——!

”皮肉焦糊味炸开。陈叔愣住:“你……”“这疤,是我十八岁练马术摔的。”我喘着气,

“现在,我要它变成武器。”我从铁片边缘掰下尖角,熔成细针,藏进手臂疤痕深处。

“万一再被抓,”我冷笑,“我就用这根针,刺进他们颈动脉。”陈叔眼眶红了。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老照片。泛黄,边角卷曲。照片上,

两个少女并肩站在林家后院玉兰树下。一个是我妈,穿墨绿旗袍,温婉含笑。另一个,

穿廉价校服,扎马尾,眼神倔强——是十五岁的苏婉儿。背面一行小字:“婉清与婉儿,

1998.4.7”陈叔声音哽咽:“她妈……是**奶姐妹。苏家穷,你外婆临终前,

托你妈照应。你妈把她接进林家当保姆,把她女儿当干女儿养……”“结果呢?”我冷笑。

“结果你爸……”他顿了顿,眼底有恨,“那晚,你妈撞见你爸从苏婉儿房间出来,

衣服都没扣好。苏婉儿衣衫不整,跪在地上哭。”“我妈信了她?”“信了。”陈叔闭眼,

“可第二天,苏婉儿妈带着她来认错,说‘女儿不懂事,勾引林先生’。

你妈当场给了十万块,送她们母女回乡。”“为什么?”“因为……”他声音压到最低,

“你爸威胁:‘若传出去,林氏股价跌三成,你女儿婚事也保不住。’”我懂了。

我妈为了我的未来,亲手把真相埋了。而我,一句“你走吧”,

成了压垮苏婉儿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恨,不是嫉妒。是阶级的践踏,尊严的碾碎,

至亲的背叛。她要的不是钱。是要整个林家,跪着还她那晚被夺走的清白。我盯着照片。

苏婉儿的眼神,像刀。现在,刀回来了。“陈叔。”我撕碎照片,扔进火盆,

“销毁我的一切。”“指纹数据,用氢氟酸烧蚀。”“虹膜信息,我已用散瞳药水破坏。

”“身份证、护照、社保号——全剪碎,冲进三个不同下水道。”“从今天起,

世上没有林晚晴。”“只有沈漪。”——我妈的乳名。也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点温柔。

夜里,我摸出枕头下的订婚戒指。铂金圈,镶着碎钻,他亲手戴上的。我没吞。

而是用烧红的针尖,一点点刮掉内圈刻字。再将戒圈熔成细丝,缠进左臂疤痕。从此,

它不是爱情信物。是防身刃,也是索命针。我走到残破镜子前。左脸狰狞如鬼,

右脸苍白如纸。眼睛却亮得吓人。“你们想要一个干净体面的千金尸体?

”我对着镜中的鬼影笑。“好。”“那我就以这副残躯回来。”“五年。

”“我要你们在酒会上看见我,认不出是谁。”“可听见我的脚步声,就膝盖发软。

”“我要苏婉儿夜里惊醒,怕是我来索命。”“我要陆沉舟跪在我面前,

连求原谅的资格都没有。”窗外,雨又下了。像五年前那个夜。可这次,我不再是猎物。

我是——4暗流涌动淬了五年毒的刃,藏在沈漪这个名字之下,悄然出鞘。

拍卖厅的灯太亮。亮到能照穿假睫毛的胶痕,

能看清苏婉儿耳垂上那颗珍珠的天然漩涡——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她蹭着我妈的名头,

从林家珠宝库借走的。今天,她带它来认领战利品。我坐在第三排最角落,黑丝绒裹住全身,

左眼覆着一片医用级隐形护罩。不是为了遮疤,

而是掩盖角膜低温损伤导致的瞳孔调节迟滞——坠江那晚,江水接近零度,视神经冻伤,

遇强光会痉挛。可没人知道。除了一个人。陆沉舟坐在VIP席,手搭在香槟杯沿,

指节有节奏地敲击。嗒。嗒。嗒。是我熟悉的焦虑节拍。五年前,

我总笑着按住他手:“别敲了,吵。”现在,他敲得更急,

像在压制某种即将冲破胸腔的东西。

主持人笑得体面:“压轴拍品——林氏百年‘青鸾玉佩’,起拍价两百万。”聚光灯落下。

玉佩躺在红绒盒里,青光幽幽,温润如我母亲最后一次握我的手。那是林家嫡系传女之物。

苏婉儿无权碰。可她偏偏上前一步,手搭在展柜上,回头对陆沉舟笑:“沉舟,

这可是晚晴最宝贝的东西呢。她说过,玉在人在。”她在试探。试探我是否真死,

试探他是否真信。我垂眸,左手滑到桌下。拍卖师:“两百五十万!”“三百万!”我举牌。

动作干脆利落。但在举起前——小指在桌面,轻轻叩了三下。嗒。嗒。嗒。像十八岁那年,

他在图书馆外等我。我隔着玻璃窗敲给他看:“我在。”那是只有我们知道的暗号。

全场静了一秒。下一秒,陆沉舟猛地站起!“暂停。”他声音冷得像刀出鞘,“这件拍品,

我申请私人交涉,暂不公开交易。”苏婉儿笑容僵住:“沉舟?这不合规矩。”他没理她。

目光如鹰,穿过人群,钉在我脸上。我缓缓放下牌,嘴角微扬。然后起身,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不急不缓。背后是闪光灯、议论、苏婉儿压低的咒骂。我不回头。

拐进洗手间,反锁门。从手包取出小瓶——抗凝血剂+碘伏+微量铁离子,调成淡褐液体。

这是我研读三年法医物证课时,从血潜指纹显影技术里改良的隐形记号液。蘸指尖,

在镜面上写:你认的是玉,还是我?字迹干后近乎透明。但在偏振光45度角照射下,

会因血红蛋白氧化显出暗红。他懂。——因为他曾陪我在实验室熬夜,

看我用这法子在他手背上写:“今晚别回家,我爸要打我。”写完,我拧开水龙头,

冲净指尖。补了口红。镜中女人冷艳陌生,左眼护罩边缘泛着医用蓝光。走出洗手间,

正撞见陆沉舟站在走廊尽头。他像一尊石像,盯着我刚才出来的那扇门。我没停步。

擦肩而过时,他忽然开口:“沈**……你左眼,是不是受过低温损伤?”心猛地一沉。

但我只轻笑:“陆总记错了,我只是……有点干眼症。”继续往前走。身后,他没再说话。

可我知道——他动摇了。回到车上,陈叔紧张问:“他认出你了?

”我摇头:“他只是……认出了‘不该存在的细节’。

”“那血字……”“他今晚会一个人去洗手间。”**在椅背,闭上眼,

“他会开手机闪光灯,斜着照镜子。然后发现那行字。”“然后呢?

”“然后……”我睁开眼,左眼缓慢眨了一下,像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他的噩梦,

才算真正开始。”车驶入夜色。后视镜里,拍卖厅的光渐渐模糊。而我知道,

从今天起——陆沉舟再也睡不踏实了。因为他开始怀疑:那个被他亲手“送进地狱”的女人,

或许……正站在人间,冷冷看他。5真相浮现倒计时:28分钟。强酸池咕嘟冒泡,

蒸腾的白烟裹着刺鼻酸味,像地狱在呼吸。那尊三尺高的白瓷佛像,

脚踝处已经开始发黄、软化,表面釉层龟裂,露出底下灰白的陶胎——再有半小时,

连骨都会化成水。陈叔瘫在铁架床上,瞳孔散大,呼吸浅得几乎摸不到。苯二氮䓬过量,

中枢神经抑制,再不洗胃,他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我推着医疗废物回收车,

咔哒咔哒碾过满地碎玻璃。防护服袖口别着伪造的“市环废医字073”工牌,

口罩遮到眉骨,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个绑匪靠在池边抽烟,

一个踢了踢佛像底座:“再过半小时,啥证据都没了。苏**说,要干净。

”“听说这老东**了行车记录仪?”另一个嗤笑,“老子搜了三遍,屁都没有。

”“在佛肚子里。”我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两人一愣,回头。“哪来的臭收垃圾的?滚!

”我没动。从废液桶后抽出塑料桶,掀盖——泼!中和剂混合液砸进酸池。“嗤——!

”剧烈反应炸起白雾,池温骤降,腐蚀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找死!

”一人暴起扑来。我退半步,右手从防护服内侧抽出柳叶刀。刀刃薄如蝉翼,寒光一闪。

他冲到面前,我左手扣他下颌,右手刀尖精准压上颈浅动脉丛——避开大血管,

只割破皮下毛细血管网。血雾喷出,他捂颈倒地,意识模糊却不致命。第二人愣神一瞬。

我甩刀柄砸他太阳穴,膝撞肋下,肘压喉。三秒,制服。没杀。脏手不配死在我刀下。

我冲到池边,徒手捞起佛像。滚烫!掌心立刻燎起水泡。砸!佛像碎裂,底座中空。

但里面没有记录仪。只有一枚拇指盖大的黑色芯片,用锡箔裹着,嵌在陶胎夹层里。

——陈叔早把存储芯片拆了下来。外壳是诱饵,真数据在这。我抽出芯片,塞进铅封样本袋。

正要走,陈叔忽然抓住我裤脚,

气若游丝:“……车牌……是假的……”“……但车……是真的……”我浑身一震。

“……731……不是……尾号……是……编码……”他眼白上翻,昏迷过去。我背起他,

脱过外套盖住,迅速撤离。回到安全屋,

我将芯片接入军用级读取器——陈叔曾是国安技术兵,这设备是他藏了十年的压箱底。

屏幕亮起。视频自动播放。雨夜。山路。陈叔在副驾举着手机**。“林总小心——!

”刺眼远光灯从后方袭来。撞击。黑屏前0.3秒,画面定格在肇事车尾。六辐星芒轮毂,

熏黑尾翼,左后灯有道细裂痕。——那是陆沉舟的定制迈巴赫。我曾在他书房见过同款车模,

十八岁生日礼物。他说:“等你考驾照,就送你一辆。”轮毂内侧,

有一串激光微雕编码:LS-MH731。LS,陆氏。MH,迈巴赫。731,

他的专属序列号。全市唯一。车牌被泥浆糊住,但车,是他。我站在屏幕前,手没抖。

没有崩溃,没有嘶吼,没有砸东西。只是缓缓打开笔记本,新建文档,

一行:行车记录仪视频(芯片ID:**-0507)——确认肇事车辆为陆沉舟私人座驾,

轮毂编码LS-MH731。第二行:陈叔临终证言:“车牌是假的,但车是真的。

”第三行,空白。我盯着屏幕,左眼因低温损伤而缓慢眨动。原来,不是苏婉儿借刀杀人。

是他的人,开他的车,撞死了我父母。而他,站在江边烧了五年纸。烧给谁?

烧给那个被他“清理”掉的错误?我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加密号码。“帮我查一件事。

”我声音平静,“陆氏内务车队,是否有车牌尾号731的车辆?车主是谁?

五年内是否有过户、报废、套牌记录?”挂断。窗外,天边微亮。雨停了。我走到镜子前,

左脸疤痕在晨光下如刀刻。指尖抚过伤疤,又按了按胸口——芯片贴着皮肤,冰凉。“爸,

妈……”我轻声说,“你们看见了吗?”“送你们上路的车,是他开的。”“而他,

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敢说。”我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一支试管。

里面是半管暗红液体——我的血。将芯片封入血氧管,旋紧。“从今天起,”我对着试管说,

“证据,用我的血养着。”“谁想毁它,先喝我的血。”车声由远及近。接应的黑车到了。

我抱起陈叔,走向门口。而我的复仇清单上,第一个名字,不再是苏婉儿。是——陆沉舟。

6体面崩塌陆氏集团总部,第47层。董事会会议室的灯,白得像停尸房的无影灯,

照得每张脸都褪了血色。

巨幕上AI算法正在运行:“林晚晴(2019)vs沈漪(2024)”,

面部骨骼偏移率37.2%,疤痕分布不符,结论:高度疑似冒名者。

苏婉儿坐在股东席首位,指甲轻轻敲着桌面,像猫玩弄奄奄一息的鸟:“沈**,

若你真是林晚晴,为何五年不现身?若不是……又为何盗用死者身份,觊觎林家百亿资产?

”她嘴角微扬,眼神却冷。陆沉舟站在主位后,没看她,也没看我。他垂眸,

指腹摩挲着一枚银色打火机——Zippo,边角磨得发亮,刻着一行小字:“给LS,

LWQ赠,2017.7.23”。那是我十八岁生日,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他说:“以后抽烟,只准用这个点。”五年了,他还在用。我站在聚光灯中央,

黑色长裙裹身,左眼护罩泛着医用蓝光。没辩解,没反驳,只伸手从包里掏出遥控器。

“既然要验身份——”我按下按钮,“那就验个彻底。”主屏幕黑了三秒。再亮起时,

是夜视镜头。雨夜。江堤。路灯昏黄如垂死人眼。一个男人站在江边,肩背挺直,

却佝偻如老树。是他,陆沉舟。

镜头拉近:他左手攥着一团褪色的蓝——是我当年扎马尾的发绳;右手点火,纸钱刚燃,

就被雨浇灭。他在点。再灭。再点。连续五年,每到我“忌日”,他都来。不打伞,不说话,

只一次次用手焐着湿透的纸钱,直到掌心发红起泡。视频最后,他醉倒在泥水里,

声音沙哑破碎,

都……捞不到……”“我找遍了下游七公里……连头发丝都没剩下……”“晚晴……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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