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学界公认的天才药剂师,却不幸患上了罕见的血液病。我的丈夫,
也是我的师兄傅言深,为了救我,日夜不休地在实验室研发新药。每次新药研发出来,
他都甚至想以身试药,被我哭着拦下。最后,我成了由于身体原因唯一合规的临床受试者。
第一次试药,我高烧三天,他守在床边三天没合眼。第二次试药,我全身皮疹溃烂,
他抱着我痛哭流涕,说宁愿痛的是他。所有人都说,傅言深爱惨了我。我也这么以为,
直到第三期临床试验的关键时刻。我偶然走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看到电脑屏幕上未关闭的实验数据。那是一份完全不同的配方表。
备注栏里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温晚——那是他患有同样病症的白月光。而我的名字,
赫然列在「对照组」那一栏。原来,他给我注射的所谓「救命药」,
一直都是为了测试副作用的残次品。他在用我的命,
为温晚筛选出最安全、最有效的治疗方案。那些深情的眼泪,不是心疼我,
而是因为实验数据终于达到了他预期的「完美参数」。门锁转动,傅言深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最新的针剂,眼神温柔得毫无温度。“乖,这是最后一针了,打完这针,
你就永远不痛了。”1.我看着傅言深手里的针剂,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永远不痛了。是啊,死人自然是永远不痛了。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虚弱地对他笑了笑,声音沙哑。“言深,我有点怕。
”他立刻走到床边坐下,将我揽进怀里,轻拍我的后背。“清清不怕,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怀抱曾经是我的港湾,现在却成了我的牢笼。**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心里一片冰凉。这个人,怎么能一边抱着我,一边计算着如何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这次的药,会比上次更难受吗?”我抬起头,用一种全然信任的目光看着他。“不会的。
”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动作无比珍重。“我改良了配方,这次的副作用会很小,
很快你就能好起来,像以前一样。”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好起来?是啊,他的白月光温晚会好起来。而我,作为「对照组」的实验废料,
生命将在这最后一针后彻底终结。我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言深,我信你。
”我的顺从让他很满意,他扶着我躺好,熟练地卷起我的袖子,用酒精棉消毒。
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他以为我是害怕,还柔声安慰我:“别怕,很快就好。”不,
我不是害怕。我是恶心。我是一个顶尖的药剂师,我对自己的身体,对药物的反应,
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前两次试药,我承受的痛苦,根本不是正常新药临床该有的反应。
那些高烧,那些溃烂,分明是身体在排斥剧毒的侵入。我只是太爱他,太信他,
才一次次把那些致命的信号,当成了治愈的必经之路。愚蠢得可笑。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脸。我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心虚或不忍。可是没有。他表情专注,
像是在做要紧事。液体被缓缓推入我的血管。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手臂迅速蔓延至全身。
“好了,清清。”傅言深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我的手臂,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言深,如果我死了,
你会难过吗?”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他更紧地抱住了我。“傻瓜,不许说胡话,
你不会死的,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辈子。”我没再说话,
只是任由那股熟悉的、撕裂般的痛苦在体内炸开。我知道,这一次,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很快,我的体温开始不受控制地飙升。意识也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看到傅言深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看清了那几个字。“一切顺利,等我。”2.我没有死。
我在地狱般的痛苦中挣扎了整整两天两夜,又一次活了过来。当我睁开眼,
看到的就是傅言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他见我醒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清清!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太好了,
数据完美,你的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了!”他以为我烧得神志不清,听不懂这些话。
可我听懂了。数据完美。我的身体,用濒死的代价,为他的白月光验证了最终方案的安全性。
我看着他欣喜若狂的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他立刻体贴地在我身后垫了枕头。“慢点,你刚退烧,身体还很虚。”我虚弱地靠在床头,
看着他忙前忙后地为我倒水,擦脸。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演得天衣无缝。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了真相,我一定会被再次感动得一塌糊涂。“言深。”我开口,
声音像砂纸磨过。“嗯?我在。”他立刻凑过来。“我……好像忘了很多事。
”我看着他的眼睛,努力表现出茫然和困惑。这是我想到的,唯一的自保方式。
只有让他以为我因为这次猛烈的药性冲击,损伤了大脑,他才会放松警惕。
傅言深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脸上的喜悦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有惊愕,有探究,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窃喜。是的,窃喜。他在高兴什么?
高兴我忘掉了那些痛苦,还是高兴我忘掉了可能窥见的真相?“清清,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感觉很熟悉。
”这句话,让他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重新露出温柔的笑容,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
“我是傅言深,是你的丈夫,是你最爱的人。”“忘了没关系,我会帮你一点点想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傅言深对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体贴。他会一口一口喂我吃饭,
会抱着我读我以前最喜欢的书,会不厌其烦地向我讲述我们从相识到相恋的“美好过往”。
他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可我知道,
他只是在看管一件即将完成使命的工具。他守着我,寸步不离。
这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去寻找证据,更没有机会自救。我必须想个办法,让他离开。这天,
他正在给我喂汤,助理打来电话,语气焦急。“傅总,温**那边情况突然恶化,
您快过来看看吧!”傅言深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汤洒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疼得“嘶”了一声。他却像没听见一样,立刻站起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慌乱。
“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才像是想起我,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歉意和挣扎。
“清清,实验室有点急事,我必须……”“你去吧。”我打断他,
对他露出一个虚弱但理解的微笑。“你的事业最重要,我没事的。”我的“懂事”,
让他眼中的愧疚更深了。他走过来,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看着他行色匆匆离开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却。温晚情况恶化?怎么可能。
我赌对了。他所有的软肋,都只为那一个人。只要牵扯到温晚,
他就无法再保持那份冷静和从容。机会来了。我掀开被子,忍着浑身的酸痛和无力,
踉跄着走向他的书房。私人办公室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多么讽刺。电脑没有关,
屏幕上是他和温晚的视频通话界面。温晚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言深,你不用这么着急过来的,沈清她……”“别提她。”傅言深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
带着一丝不耐。“一个快没用的废人而已。要不是看在她这副身体还有点用,
我早就……”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温晚柔柔地笑了。“好啦,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
等你拿到最终的成品药,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快了,晚晚,再等等。
”傅言深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最终数据已经完美,我正在申请加急生产,三天,
最多三天就能拿到成品。”原来,那所谓“最后一针”,不仅是为了测试副作用。
更是为了采集我濒死状态下的细胞数据,去完善他那份“完美”的成品药。他不是在救人。
他是在用我的命,为他的爱情谱写一曲赞歌。我关掉视频,手脚冰凉。三天。
我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3.我没有时间绝望。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报警?
没用的。他所有的实验都是在集团内部的顶级实验室完成的,手续齐全,流程“合规”。
我这个“自愿”的临床受试者,签了一堆文件,现在反咬一口,谁会信?我能依靠的,
只有我自己。我是沈清,是曾经被誉为百年一遇的药剂学天才。傅言深能做到的,
我凭什么做不到?他的电脑里,有他所有的研究资料。包括那份给温晚的,真正的配方。
我迅速地将所有核心数据拷贝到一枚小小的芯片里。这枚芯片,
是我早就藏在病号服夹层里的。做完这一切,我快速清理了所有痕迹,踉跄着回到病房。
我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心脏因为紧张和后怕而狂跳不止。不到十分钟,
傅言深就回来了。他推门进来的瞬间,我立刻察觉到了。我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假装熟睡。
他走到床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他在怀疑我。刚刚那个电话,根本不是助理打来的,是他自导自演,用来试探我的。
我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只要我刚刚有任何一点异动,现在恐怕已经被他发现了。许久,
他终于俯下身,替我掖了掖被角。“睡吧,我的好清清。”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却让我毛骨悚然。他没有再离开,就坐在我床边的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那一夜,我不敢睡。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和他时不时投向我的,审视的目光。
我们之间,隔着不过三米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在悬崖那边,
运筹帷幄。而我在这边,命悬一线。第二天,傅言深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他不再喂我吃饭,也不再给我读书。只是像个监工一样,冷冷地看着护工照顾我。我知道,
我的“失忆”戏码,他已经不再相信了。但他没有证据。他也绝对想不到,
我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他最重要的东西。下午,他接了个电话,脸色沉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第一批成品药出来了,但效果不太稳定。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我看到他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
我心里冷笑。当然不稳定。我虽然没有机会去破坏他的成品药,但我在拷贝数据的时候,
悄悄修改了一个不起眼的环境参数。就是这个微小的改动,足以让他所有的心血,
都变成一堆不合格的废品。“还需要……再做一次测试吗?”我怯生生地问,
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想看穿我的伪装。“不用了。
”他冷冷地说,“用不着你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没有丝毫轻松。用不着我了。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利用价值已经彻底没有了。
一个没有价值的工具,下场会是什么?我不敢想。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可是,
整个病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我一个“重病”之人,插翅难飞。我正焦急地思考着对策,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我许久未见的导师,也是傅言深的老师,王教授。他看到我,
愣了一下,随即痛心疾首地走过来。“清清,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4.王教授是我和傅言深的大学导师,也是国内血液病领域的权威。当初我生病,
就是他力荐傅言深来主持我的治疗方案。他说,傅言深是他最得意的学生,青出于蓝,
一定能创造奇迹。现在看来,他确实创造了“奇迹”。一个用谎言和人命堆砌起来的奇迹。
“老师。”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按住。“别动,你现在身体这么虚。”他叹了口气,
坐在床边,“我刚听说你醒了,就马上赶过来了。言深这孩子,也真是的,
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他的语气里满是责备,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关切和心疼。
我看着这张熟悉的、慈祥的脸,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曾经,
我真的把他当成父亲一样敬重。“老师,我……”我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我该告诉他真相吗?他会相信我吗?还是会像所有人一样,觉得我是病糊涂了在说胡话?
“唉。”王教授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神复杂,“苦了你了,孩子。”他的眼神,
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老师,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王教授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开口:“言深的研究,我一直有参与。他的每一份实验报告,我都会看。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您……”“那份‘对照组’的名单,我看到了。”一句话,
让我如坠冰窟。他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傅言深在拿我当试验品,却一直坐视不理!
一股巨大的、被背叛的愤怒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我。原来,我不是被一个人欺骗,
而是被我最信任的两个人,联手推进了深渊。“为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都在发抖,
“您为什么要帮他瞒着我?”王教授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和不忍。“清清,你听我说。
这件事,言深他……也是有苦衷的。”苦衷?拿我的命去换他白月光的命,
这是什么狗屁苦衷?“温晚那孩子,你也认识。她不仅是言深的师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