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我那天,全城女神排队了

她甩我那天,全城女神排队了

主角:白执言沈如歌常思淼
作者:林桦白

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6-26

白执言从来都不是命好的那种人。

父母在他念初中的时候出了事,一场意外,双双离世。

那之后的几年,只有刘家人一直待他好,朋友像亲兄弟,朋友的父母刘姨更是把他当自家孩子一样待着。

可这世界好像总不愿善待善良的人。

一场旅游事故,刘家人走得只剩下刘姨一人。

人活着,心却像被撕碎,接着病了,癌症晚期,在医院里抽血时,她问护士:“我是不是活不过明年了?”护士笑着没说话。

她转头看向白执言,像是怕给他添麻烦:“要是药太贵,不治也行。”

白执言笑了下,说不贵。可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没得选了。

他退了学,从此日夜颠倒,搬运、送货、洗车、站岗……什么都干。学历没有,技术也没有,就像站在流沙上撑伞,头顶是雨,脚下是塌陷,连逃都没方向。

唯一值点钱的,是他这副皮囊,一米八五的身高,一张像是被岁月薄待过却还算精致的脸。

就这样,他被形象保安岗招了进去。西装领口一别,看起来体面,实则是那种“看得见希望,但希望不是你的”岗位。

然后,沈如歌出现了。

沈如歌,有个从小到大的白月光,叫秦沐舟。两人原本谈婚论嫁,却在临近订婚时,他一句“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留学走了。

沈如歌脾气本就不好,感情上更认死理。

就在她心情最糟糕的那天,在电梯口看见了白执言。

那张脸,侧面看上去,和秦沐舟有四五分像。

她找人调查了他,查得一清二楚。知道他穷、知道他要养人治病、知道他急着要一笔钱。

于是,她拿着三百万出现在他面前,红唇微勾:“陪我六年,你需要的钱,我都给。你需要的人,我也可以帮你照顾。”

条件只有一个。

做她白月光的替身,六年,不多不少。

白执言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他不敢犹豫。生怕那一抬头的迟疑,就错过了刘姨还活着的机会。

于是他搬进了沈如歌的房子,成了她的替身。

准确地说,是她白月光的替身。

这活儿其实比看起来更累。

头发不能随便剪,发型要维持在秦沐舟那样的长度;穿衣风格要改,说话的声调、语气甚至走路的步伐都得去模仿。

沈如歌说一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白执言就得改到“是”。

挣钱嘛,不寒碜。

只不过……这笔钱,是真难挣。

沈如歌的脾气,说变就变。

她把对白月光突然告别的所有怨气,释放在白执言身上。

有时候轻一点,就是几句冷言冷语骂几句;有时候情绪一上来,酒还没喝完,一巴掌就甩过来了。没预兆,也不解释。

白执言不是没想过反驳,可想到医院里那个蜷在床上治病的刘姨,他就收了声。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是替身,不是爱人。

沈如歌的要求也多得离谱。

他刚搬来那天,她让保姆离职,说是“越少人知道替身的事越好”。

从那以后,白执言的身份就多了一重:她的私人保姆。

她想吃馄饨,他立刻去包;馄饨才煮上,水刚开,她又说困了。

等她睡醒,一睁眼:“我想吃饺子。”

他没说“不”,只是默默地把锅换了一个。

这样的日子,白执言过了六年。

没有抱怨,也不敢。

所有心酸,到了嘴边,就变成一句轻描淡写的“还好”。

沈如歌的闺蜜,聊起白执言时,语气里总带着点看不透的意味。

“我跟你说,他肯定是爱你,爱得要命那种。”

“你看他那样,谁家保姆能做到这份儿上?”

“替身?替身能忍你骂,忍你打,还能天天做饭接你回家?”

一来二去,这种说法竟变得理所当然。

沈如歌起初嗤之以鼻。后来也不再反驳了。

她想,或许是真的。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人把自己活得那么低,只为了留在她身边?

她曾以为他会一直留下来,哪怕她再冷,再苛刻。

毕竟人一旦习惯了依赖,就容易把所有的沉默都当成了顺从。

可她没想到,今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干脆。

没回头,也没带走什么。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屋里安静得出奇,连空调的运作声都显得突兀。

沈如歌站在客厅中央,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变化,却又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不是灯光,也不是家具。

是那种掺了点寂寞的安静。空得不像平常的样子,像是某个声音、某种气息,忽然被抽走了。

她坐下,再次靠在沙发上。

这才意识到,不习惯的,不是屋子空了,而是没人再应她的声。

她习惯了有人在厨房洗碗的声音,有人在门口换鞋的声音,甚至是夜里小心翼翼走动、怕吵醒她的声音。

现在什么都没了。

沈如歌靠在沙发上,唇角微微一抿,心里却仍倔强着,暗暗冷笑一声。

不过是一条养了几年的狗,走得潇洒又如何?等过几天主人不在身边,又没狗粮吃,他就知道错了。

......

白执言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这是他用那点“窝囊费”全款买的,不大,但干净。每一寸地板砖他都亲手擦过,只为了有朝一日能真正住进来。

他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六年。

六年里,他像影子一样活着,像谁的替身,像谁的执念,唯独不像他自己。

一进门,他就径直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很久。

镜子里的那张脸,五官俊朗,却像是被人临摹过的,不属于他自己。

他拿起剪刀,剪掉那头被迫维持的“白月光”发型,一剪一刀,干脆利落。

碎发落在地上,也像是什么旧日的枷锁,哗啦啦断了线。

镜子里的男人终于换了个发型,眼神陌生又清醒。

他盯着自己笑了一下,低声道:

“自由了,白执言。”

......

另一边,沈如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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