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每天都在食堂结算口堵我，趁我刷卡时，紧贴在我身后，

用他的饭卡轻轻碰一下我的饭卡，划走15块。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份红烧肉的钱。

这已经持续了两个月。我没作声，默默往饭卡里又充了两千块。第二天，他故技重施。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在他得逞的瞬间，一把将他的手死死按在刷卡机上。

“滴——滴滴滴——”刷卡机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尖叫。屏幕上，我饭卡里的2000元余额，

瞬间清零。他傻了。我也傻了。第二天，一个陌生女人冲进办公室，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就是你！把我老公卡里的钱都刷光了，害得他昨天没钱吃饭，

现在饿得胃穿孔躺在医院里！你赔钱！”01十二点整，午休的**像是发令枪。

办公室里的人瞬间活了过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慢吞吞地收拾着桌面，

将最后一份文件归档，才拿起饭卡，走向食堂。公司食堂的饭菜不错，尤其是那道红烧肉，

肥瘦相间，入口即化。我曾经很喜欢。但现在，它成了我每天中午的噩梦。嘈杂的食堂里，

我端着餐盘，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守在结算出口的身影。张伟。我的同事。一个油腻、精明，

且极其贪婪的男人。他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目光在人群中巡视，最终精准地锁定了我。

我垂下眼帘，端着盘子一步步挪过去。他立刻堆起满脸的笑，热情地凑上来。“周静，

今天吃什么好东西呢？”他的声音黏腻，带着一股让人不适的熟稔。我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走到刷卡机前。他紧随其后，身体几乎要贴上我的后背，

那股混杂着汗味和廉价香烟的味道侵入我的鼻腔，让我一阵反胃。

我握着饭卡的手指微微收紧。两个月了。整整六十天。每一天，他都会用这种方式，

像个附骨之蛆，在结算的瞬间，用他的饭卡轻轻碰一下我的。公司这批新饭卡有个漏洞，

两张卡近距离接触，就能将设定好的小额款项划走。他设定的是15元。每天一次，

精准无误。正好是一份红烧肉的钱。今天，也是一样。我看着刷卡机，

余光能瞥见他脸上那抹贪婪又自得的笑容。

他大概觉得我是一个刚毕业不久、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老实人。

一个可以被他随意吸食血肉，还不敢声张的成年巨婴。他猜对了，但只对了一半。

我确实隐忍了两个月。我将餐盘放在结算台上，举起了饭卡。身后，

张伟也同时举起了他的卡，像一个准备执行仪式的刽子手。“滴。”一声轻响。

我饭卡里的钱又少了一份红烧肉。他脸上的笑容扩大，心满意足地准备转身离开。就是现在。

我没有去拿我的餐盘。我猛地回身，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他握着饭卡的手腕。

他的手腕油腻腻的，让我恶心。但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力气大到指节都泛白。“周静？

你干什么！”他惊愕地低吼，试图挣脱。我没有理会。我抓着他的手，

猛地朝刷卡机上狠狠按了下去！“你疯了！”他尖叫起来。

刷卡机与两张紧贴的饭卡发生了剧烈的接触。

“滴——滴滴滴——滴滴滴——”刺耳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压过了食堂所有的嘈杂。

那声音尖利、急促，像是一场拙劣的警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朝我们看来。

刷卡机的屏幕上，数字疯狂跳动。我昨天下午刚刚充值的两千元，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奔流而去。

2000.001500.00800.00100.000.00最终，

屏幕上那个刺眼的零，宣告了我卡里所有资金的终结。我的饭卡，被清空了。而那些钱，

全都流进了他——张伟的卡里。食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张伟彻底呆住了。

他像一尊被雷劈中的木雕，举着手，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

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到迷惑、再到一丝无法抑制的狂喜。他傻了。我也“傻了”。

我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连连后退。我的脸上挤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无措。

“张伟……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真的被吓坏了。他低头，

看着刷卡机屏幕上那个“0”和自己卡里暴涨的余额，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眼中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但嘴上却立刻换上了一副无辜的嘴脸。“我……我怎么知道！

周静，是你，是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按上去的！”他倒打一耙。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慌乱”地解释，

“我只是想问你……没想到会这样……”我的表演天衣无缝。一个被欺负久了，

鼓起勇气想质问，却不小心搞砸了事情的老实人形象，活灵活现。周围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

“好像是周静先动的手。”“这下玩大了吧，两千块呢！”“张伟也真是的，

天天占人家小便宜，这下好了。”张伟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看着我，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周静，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但你也不能这样啊！现在怎么办？

这钱……”他嘴上说着怎么办，眼睛里的贪婪却像是要化为实质。我看着他拙劣的演技，

内心一阵冷笑。“对不起，对不起……”我继续扮演着那个不知所措的角色，

“我……我去找食堂经理！”说完，我扔下餐盘，像逃跑一样冲出了人群。身后，

是张伟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虚伪嘴脸，和他周围同事们复杂的目光。第二天，

我刚踏进办公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我，

带着同情、嘲讽和看戏的兴奋。我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还没坐热。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猛地推开。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像一颗炮弹般冲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面色狰狞，一双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最后死死地锁定了我的脸。“就是你！

”她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咆哮，一个箭步冲到我的工位前，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把我老公卡里的钱都刷光了，害得他昨天没钱吃饭，

现在饿得胃穿孔躺在医院里！你赔钱！”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02女人的声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精心排演过的愤怒和悲痛。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里有惊愕，

有好笑，但更多的是一种冷漠的审视。我慢慢抬起头，隔着镜片，

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妇的女人。她应该就是张伟的妻子，李红。一个完美的搭伙伙伴。

“你把我老公害得那么惨！他昨天晚上疼得在地上打滚，送到医院一查，急性胃穿孔！

医生说再晚一点人就没了！”李红声泪俱下，捶胸顿足，演技堪称一绝。“他一个大男人，

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就因为你搞的鬼，饭都吃不上一口！我们家就指望他一个人，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她的哭诉极具感染力，

将张伟塑造成一个被恶毒同事迫害、饥肠辘辘、最终病倒的可怜顶梁柱。

办公室里开始响起窃窃私语。“胃穿孔？这么严重？”“不会吧，饿一天就能胃穿孔？

太夸张了。”“周静也真是的，就算张伟平时爱占小便宜，也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吧。

”“是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嘛，现在闹成这样，不好收场了。”我听着这些议论，

心脏像是被泡在冰冷的盐水里，一阵阵地抽紧。看，这就是我的同事。

他们明明知道张伟是什么货色，明明看见了他那两个月如同寄生虫般的行径。但此刻，

在这个撒泼打滚的女人面前，他们却选择站在了“弱者”那一边。或者说，

他们只是享受这种置身事外的、对别人进行道德评判的**。部门经理闻声赶来，

是一个年近五十、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他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哎呀，张伟家的，

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他一边安抚李红，一边转向我，眉头紧锁。“周静，

这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你先给家属道个歉，安抚一下情绪。”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仿佛我道歉是天经地义。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为我长达两个月的隐忍，

还是为我终于不再沉默的反击？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冰冷。

“我不会道歉。”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环境里却异常清晰。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那个还在卖力表演的李红。他们大概都没想到，

这个平时默不作声、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周静，会说出如此强硬的话。

部门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周静！你怎么说话的！没看到家属情绪很激动吗？

你少说两句会怎么样！”“经理，”我站起身，目光直视着他，“在要求我道歉之前，

您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全部经过？”我转向李红，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你老公没钱吃饭？那是因为他连续两个月，每天都像小偷一样，

从我的饭卡里偷走十五块钱！”“你胡说！”李红立刻变脸，

刚才还梨花带雨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我老公怎么会偷你的钱！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她从哭诉模式无缝切换到了撒泼模式。

“不小心！那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就把我老公往死里整！

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她一边尖叫，一边就要朝我扑过来。几个同事连忙拉住了她。

“不小心？”我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连续六十天，

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不小心碰到同一个人，划走同样数额的钱？

你当这是拍电影吗？巧合得都像精心设计好的剧本！”我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戳破了她的谎言。李红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但立刻又梗着脖子喊道：“我不管！

我老公就是因为你刷走了他所有的钱，才饿到住院的！你得负责！”“所有的钱？

”我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步步紧逼，“据我所知，我们公司的饭卡和工资卡是分离的。

就算我刷光了他饭卡里的钱，他身上难道没有现金？没有手机支付吗？一个成年男人，

会因为饭卡没钱就活活饿到胃穿孔？你不觉得这个逻辑很可笑吗？”李红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办公室里一些原本还在同情她的同事，此刻也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是啊，

这个年代，谁会因为饭卡没钱就饿一天？“我要求调取食堂这两个月的所有监控！

”我掷地有声地说道，“看看你那‘不小心’的老公，到底是怎么操作的！

”监控两个字一出，李红的眼神明显慌乱起来。她拉扯着嗓子，强行狡辩：“看什么监控！

现在是我老公躺在医院里！人命关天！你还在这里纠结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看到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我心里已经有了底。部门经理眼看场面就要失控，

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周静，监控的事情公司会去查。但是现在，

人确实在医院，你看……要不这样，出于人道主义，你先拿点钱出来，

给人家垫付一下医药费，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行不行？”他又开始和稀泥了。人道主义？

一个刽子手砍了我六十刀，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现在他流鼻血了，你让我对他讲人道主义？

我的心彻底冷了下去。我看着部门经理那张息事宁人的脸，

也看着李红那张写满贪婪和算计的脸。我忽然觉得很疲惫。但我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03“报警吧。”我平静地吐出三个字。僵持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李红和部门经理都用一种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我。“你说什么？”李红拔高了声调，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说，报警。”我重复了一遍，目光清澈而坚定，

“既然你说我故意伤害，导致你丈夫胃穿孔，那就让警察来处理。正好，我也可以报案，

告他长期盗窃我的个人财产。”我将“盗窃”两个字咬得极重。李红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敢闹，敢撒泼，但她不敢真的面对警察。因为她知道，一旦警察介入，监控一调，

所有的谎言都会被戳穿。“你……你别吓唬我！我告诉你，医院那边催着要钱呢！

你要是现在不给钱，耽误了我老公的治疗，我就告你故意杀人！

”她开始用更严重的罪名来威胁我。这套逻辑，简直荒谬得可笑。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瞥了一眼，是前台小雅发来的微信。“静姐，

我早上看到那个女人在楼下打电话，鬼鬼祟祟的，

说什么‘把事情闹大’、‘多要点钱’、‘一口咬死不松口’之类的话，她肯定是在演戏，

你千万别上当！”看着这条信息，我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原来，从头到尾，

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敲诈勒索。我抬起头，看着还在声嘶力竭表演的李红，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想玩，是吗？那就陪你们玩到底。我收起手机，

脸上的强硬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犹豫和妥协的表情。“……算了。”我叹了口气，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的态度突然软化，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李红的哭嚎声也停了下来，她狐疑地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部门经理见状，

立刻松了口气，赶紧上前一步。“这就对了嘛，周静。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没必要弄得这么僵。”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李红，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去医院看望张伟，也可以和他当面协商处理这件事。但是，钱，

我现在一分都不会给。”李红眼珠一转。去医院协商？在她看来，我这明显是怕了，

是屈服的前兆。只要把我诓到医院，在病床前那个“悲惨”的环境下，

她有的是办法让我掏钱。“行！”她立刻答应下来，生怕我反悔，“你跟我去医院，

当着我老公的面把话说清楚！”她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洋洋的神色，

仿佛已经看到了钞票在向她招手。“经理，那我请个假。”我转向部门经理。“去吧去吧，

好好解决问题，公司不希望看到员工之间有这么大的矛盾。”他如蒙大赦，立刻批准。

我收拾好东西，在李红的“押送”下，走出了办公室。身后，

是同事们如释重负又带着几分同情的目光。他们大概觉得，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

选择用钱来平息这场风波。他们错了。这根本不是妥协。这是我的战场，从办公室，

转移到了医院。走出公司大门，李红立刻恢复了那副刻薄的嘴脸，走在我身边，

不断地用恶毒的语言咒骂我。“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没个说法，就别想走出医院的大门！

”“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就该下地狱！”“我老公有多痛苦你知道吗？他疼得满头大汗，

脸都白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他命都没了！”我面无表情地听着，

像是在听一段与我无关的噪音。我的手在口袋里，悄悄地编辑着一条短信，

发送给了食堂的王经理。“王经理，您好，我是技术部的周静。

恳请您务必帮我保留好食堂结算处最近两个月的所有监控录像，

以及我个人饭卡的所有详细消费记录，特别是每天中午十二点到十二点半之间，

那些金额为15元的刷卡记录。这对我很重要，拜托了！”发送完毕，我删掉了短信。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睛。李红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看着前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为她拉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

张伟被我害得到底有多‘惨’了。”我的语气平静，却让李红的咒骂声，莫名地停顿了一下。

04出租车在市医院门口停下。李红迫不及待地拽着我，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向住院部。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得呛人。张伟确实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脸色蜡黄，

嘴唇干裂，一副元气大伤的虚弱模样。看到我进来，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晰的慌乱，

但那慌乱转瞬即逝，立刻被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痛苦所掩盖。他的演技，

比他老婆李红还要精湛。“老公！你怎么样了！我把这个害你的女人带来了！

”李红一见到张伟，立刻扑到床边，开始新一轮的哭天抢地，仿佛我不是来看病的，

而是来奔丧的。她的表演太过夸张，以至于同病房的其他病人和家属都投来了侧目的眼光。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病床的另一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李红，

又看了看我，然后清了清嗓子。“谁是病人家属？”“我是！医生，我老公他怎么样了？

”李红立刻举手。医生将一份诊断报告递给她，表情严肃地说道：“病人是急性胃穿孔，

情况比较严重，需要立刻安排手术。你们先把住院费和手术费交一下。”李红拿着那张纸，

就像拿到了一道圣旨。她把报告单狠狠地拍在我面前的床头柜上。“看清楚了！白纸黑字！

急性胃穿孔！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拿起那张诊断报告。

上面确实清清楚楚地写着“急性胃穿孔”，下面还有医生的签名和医院的公章。

一切看起来都天衣无缝。我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

一个成年男人怎么可能因为饿一顿就胃穿孔，但这盖着红章的诊断书，又像是一座大山，

压得人喘不过气。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我放下报告，

目光转向病床上的张伟。“张伟，”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昨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没钱吃饭？”我的问题很直接。张伟的眼神闪躲，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有气无力地响起。“是……是意外……”“什么意外？！

”李红立刻抢过话头，像一头护食的母狮，“就是你！你恶意把他饭卡里的钱全都刷走了！

他一个大男人，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同事借钱，就想扛一下，谁知道会这么严重！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将一个男人的“面子”和“窘迫”描绘得淋漓尽致。

好一个“脸皮薄”。一个能连续两个月像小偷一样从同事卡里偷钱的人，脸皮能薄到哪里去？

我看着这对配合默契的夫妻，心中冷笑连连。戏演到这里，该轮到我出招了。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内疚、无奈和认栽的复杂表情。“好吧。”我开口道，

“既然事情确实是因我而起，诊断报告也在这里，我认了。”听到我这句话，

张伟和李红的眼睛里，同时迸发出了惊喜的光芒。他们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里满是“鱼儿上钩了”的得意。“医药费，我可以先垫付。”我继续说道。

李红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李红警惕地问。“这笔钱，算是我借给你们的。你们需要给我写一张详细的借条。

”“借条？”李红的眉头皱了起来，“凭什么！这是你该赔的！”“别急，听我说完。

”我安抚她，“借条上，你们必须把借款的原因写清楚。就写：因为我，周静，

在食堂恶意操作，一次性刷走了张伟饭卡内的两千元，导致他身无分文，

饥饿一天后引发急性胃穿孔，急需用钱治疗。所以我，周静，自愿垫付所有医药费。

等后续警方或者公司调查清楚责任后，再来决定这笔钱，到底是算我的赔偿，

还是你们需要归还的借款。”我微笑着看着他们，抛出了这个巨大的诱饵。

我的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有些愚蠢。

我主动要求他们在纸上写下对我“最不利”的证词。在他们看来，

这简直就是我主动把刀柄递到了他们手里。有了这张白纸黑字的“认罪书”，

以后无论是在公司闹，还是去外面打官司，我都是板上钉钉的过错方。贪婪，

瞬间战胜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警惕。“写！我们写！”李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

她转向张伟，用眼神询问。张伟躺在床上，虽然虚弱，但脑子转得飞快。

他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好处”，艰难地，但却清晰地点了点头。他们以为，

抓住了我的把柄。他们不知道，他们亲手签下的，将是自己的判决书。

我看着他们脸上无法掩饰的贪婪和窃喜，心中那块被冰封的石头，终于彻底碎裂。剩下的，

只有一片冰冷的，即将席卷一切的废墟。05李红的行动力超乎想象。

她几乎是立刻就从护士站要来了纸和笔，那副猴急的模样，生怕我下一秒就会反悔。“你说，

我写！”她把纸铺在床头柜上，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好。”我点点头，

开始“口述”。“今有周静，于昨天中午十二时许，在公司食堂，恶意操作，

致使张伟饭卡内余额两千元整，被一次性转走……”我每说一句，李红就奋笔疾书，

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可以给我定罪的词。“……导致张伟身无分文，无法购买午餐，饥饿难耐。

”“等等！”李红突然打断我，她觉得我的描述还不够惨烈。她拿起笔，

自己添油加醋地写了下去。“……张伟被刷空饭卡后，内心绝望，备受打击。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没脸向同事开口借那十几块的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