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体谅我,自己找人解决需求

她说体谅我,自己找人解决需求

主角:林薇周斌
作者:周默荧

她说体谅我,自己找人解决需求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19

长途归家撞见妻子出轨,她竟泪眼婆娑:“我体谅你辛苦,才找人解决需求。

”我沉默卖掉谋生的货车,注册皮包公司发布非洲天价司机岗位。情夫果然上钩签约,

我又推送“后勤管理”职位给妻子。看着两人欢天喜地飞往海外,我冷笑饮尽杯中酒。

半年后工友传来照片:赤道毒日下,她推着故障重卡,情夫挥鞭怒骂。

曾经保养精致的脸晒得黝黑脱皮,名牌包早换成麻袋片。他们被困在合同陷阱里互相折磨,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踩下油门驶入晨曦——这条路,还长着呢。

第一章无声的惊雷空气凝固了。我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朵里冲撞的轰鸣,

还有楼上那刻意压低的、黏糊糊的嬉笑,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扎进神经最深处。那声音,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我的脚像是被焊死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动弹不得。

一股冰冷的酸气从胃里直冲喉咙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卧室的门终于开了。暖黄的光线泼洒出来,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轮廓。他正低着头,

有些匆忙地系着衬衫扣子,脸上还残留着某种餍足后的松弛。当他抬起头,

目光撞上我站在阴影里的身影时,那点松弛瞬间被惊愕和狼狈撕得粉碎。他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差点撞在门框上。紧跟着他身后出现的,

是我妻子,林薇。她只裹了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袍,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

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看到我的瞬间,她脸上那点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哆嗦着,眼睛猛地睁大,里面全是猝不及防的恐慌。那男人——我认得他,周斌,

薇那个整天把“海外劳务”“高薪项目”挂在嘴边、油头粉面的前同事——像只受惊的兔子,

猛地低下头,侧着身子,几乎是从我身边贴着墙根溜了过去。他甚至不敢抬眼再看我一下,

抓起沙发边那只碍眼的皮鞋,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大门。防盗门“哐当”一声关上,

震得门框嗡嗡作响,也彻底砸碎了这个家最后一点虚假的平静。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死寂。浓得化不开的死寂,沉重地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林薇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滚落,

砸在她光洁的脚背上。她往前挪了一小步,试图靠近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委屈:“老公……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卧室那张凌乱的大床上。被子皱成一团,枕头歪斜。床头柜上,

放着一个开了封的、印着醒目外文字母的……安**包装盒。那刺眼的塑料壳子,

在灯光下闪着一种嘲弄的光。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头。我死死咬着后槽牙,

尝到了铁锈的味道。浑身的肌肉绷紧又绷紧,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砸烂眼前的一切?

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愤怒像失控的野火在身体里奔突,烧得我眼前阵阵发黑。但最终,

我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沉重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这一步,

带着冰冷的压迫感。林薇吓得又往后退缩,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墙上。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急于辩解的无措。“老…老公,你听我解释…”她抽泣着,

声音破碎,“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我这也是为你好,

体谅你…”她像是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加快了语速,“你跑长途那么累,

那么辛苦…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才…才自己找人…解决一下需求…我都是为了你着想啊!

我怕把你累坏了…”“体谅我?”我的声音像是从结了冰的湖底捞出来,又冷又硬,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这三个字在我脑子里疯狂地旋转、碰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怒火不再灼热,反而沉淀下去,变成一种更可怕、更粘稠的东西,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用“体谅”给她的背叛镀上金边?这逻辑的惊世骇俗,

简直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子,反复地割扯着我的神经,痛得钻心,

却又让人连嘶吼的力气都瞬间被抽干。身体里那股狂躁的破坏欲,

被这盆兜头浇下的冰水彻底浇熄了,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意,冻得我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我盯着她那张被眼泪糊花、写满惊惶和自认为委屈的脸,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然后,我什么也没说。没有咆哮,没有质问,

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我只是猛地转过身,动作僵硬得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

沉重的皮靴再次敲打着地板,一步,一步,走向门口。“老公!你去哪儿?你别走!

听我说完啊!”林薇带着哭腔的呼喊追在身后,充满了绝望。我没有回头。

手搭上冰冷的金属门把手,用力一拧。屋外带着湿气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在脸上,

刺骨的凉。身后,是她压抑不住的、越来越响的呜咽声。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

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也隔绝了那张流泪的脸。**在冰冷的楼道墙壁上,

粗糙的墙皮硌着后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下地撞击着肋骨,跳得又慢又沉。

愤怒并没有消失,它只是被压缩了,被强行压进了更深、更黑暗的地方,在那里沉淀、结晶,

变得坚硬、冰冷、锐利。体谅?解决需求?呵。周斌那张在灯光下惊慌失措的脸,

和他挂在嘴边吹嘘的那个“通途国际劳务派遣公司”的名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划亮的火柴,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瞬间点燃。

既然你这么“体谅”我……那么,我也该好好“体谅体谅”你。

一个地方……一个能让他们“解决需求”到天荒地老,谁也离不开谁的好地方。我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道冻结在脸上的、充满血腥气的裂痕。肺部猛地吸进一大口冰冷的夜风,

带着尘埃和远方柴油尾气的味道。这味道,是我熟悉的战场。此刻,它成了某种催化剂。

站直身体,不再看那扇紧闭的家门一眼。

我大步走向停在楼下的庞然大物——我那辆半旧的、沾满长途风尘的重型厢式货车。

它沉默地趴在阴影里,像一头疲惫的巨兽,车身上还残留着上一趟拉煤留下的黑色印记。

这辆车,是我的饭碗,是我和林薇这个摇摇欲坠的家的支撑,

是我跑了无数个日夜、熬干了心血才一点点置办起来的。它曾是我全部的希望和汗水。

打开驾驶室的门,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汗味、旧皮革、机油和方便面调料包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坐进驾驶座,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没有启动引擎。黑暗中,我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指间明灭,映亮我眼底深处那片冰冷死寂的海。卖掉它。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跳出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只有卖掉它,才能换到足够的资本,

才能撬动那个刚刚在心底成型的、庞大而冰冷的计划。卖掉它,

就是彻底斩断过去赖以生存的根,把自己逼上一条没有退路的悬崖。

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闷痛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这辆车,不仅仅是铁疙瘩,

它是我熬过的夜,是淋过的雨,是省吃俭用抠出来的每一个铜板,

是支撑起那个虚假屋檐的脊梁。指间的烟,在微微颤抖。烟雾呛进喉咙,

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我弓起了腰,眼泪都呛了出来。但那股闷痛,

却在这剧烈的生理反应中,被一种更强大的、近乎残忍的理智强行压了下去。值得吗?

为了报复,赌上自己的一切?值得!一个声音在心底嘶吼,盖过了所有犹豫。

那张泪水涟涟说着“体谅”的脸,那间充满陌生香水味的卧室,

那刺眼的塑料包装盒……每一个画面都在疯狂地烧灼着我的神经。这口气,堵在胸口,

不把它砸出去,我就活活憋死!把车卖掉,钱就有了第一步。然后呢?注册公司,

发布信息……目标是周斌那个贪婪成性的东西,还有……林薇。怎么让她也跳进来?

后勤管理……她不是一直抱怨现在那个前台工作没意思、工资低吗?

一个粗糙但致命的计划轮廓,在浓重的烟草味和冰冷的夜色里,一点点变得清晰、坚硬。

每一个环节都带着尖刺,闪着寒光。我狠狠掐灭了烟头,猩红的火星在指腹下瞬间熄灭,

留下一点灼痛。这点痛,反而让我更加清醒。启动引擎。巨大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

像一头苏醒的凶兽在咆哮。车灯雪亮的光柱刺破黑暗。挂挡,松离合,沉重的车身开始移动。

后视镜里,那扇熟悉的窗户越来越小,最终彻底被甩在黑暗里。家?那地方,从今晚起,

死了。方向盘在我手里,冰冷而坚实。路在前方延伸,一片漆黑,

却指向一个无比清晰、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终点。嘴角那道裂痕,似乎更深了一些。第一步,

找个靠谱的、能把手尾处理干净的二手车贩子。越快越好。第二章诱饵与陷阱三天后。

阳光刺眼,

飘着旧车市场特有的混合气味——尘土、机油、劣质清洁剂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橡胶老化味儿。

巨大的“宏发二手车交易市场”招牌下,人流车流混杂,喧嚣鼎沸。老黑,

这个在这一带混了十几年的车贩子,穿着件沾着油污的黑色T恤,

正绕着我的“老伙计”转圈。他粗糙的手指这里敲敲,那里摸摸,

尤其在几个关键的承重部位和发动机舱停留很久,眼神锐利得像鹰。

车身上长途奔波的沧桑痕迹,那些剐蹭、泥点,还有货厢里残留的煤灰,

都清晰地诉说着它的过往。“啧,”老黑咂了下嘴,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冲我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兄弟,车况还行,就是年头到了,里程数也忒高了点,

磨损不小。你知道的,现在行情就这样,大车不好出手啊。”他报了个价。

一个低得让我心尖都跟着抽搐了一下的数字。这价,

比我来之前预估的最低心理价位还砍下去一大截。“老黑,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沉甸甸地砸在地上,“我跑长途的,车就是命。

保养从没含糊过,发动机声音你自己听听,比那些跑一两年的新车都透亮。这价,

你收废铁呢?”老黑嘿嘿干笑了两声,搓着手:“老哥,咱都实在人。你看你这车,

保险快到期了吧?轮胎也磨得差不多了,下次年检还得折腾一笔……我收回来,

也得担风险不是?”他话锋一转,“这样,我再给你加点儿,就当交个朋友!这价格,

真到顶了!不信你满市场打听打听去?”讨价还价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每一次加价都像从我身上硬生生剜下一块肉。这车,承载了多少个日夜的奔忙,

多少汗水换来的积蓄?但现在,它只是计划里必须舍弃的筹码。最终,

一个双方勉强都能接受的数字敲定了。签合同,交钥匙,

看着老黑把那摞厚厚的、带着油墨味儿的现金点给我。厚厚一沓,沉甸甸地压在手里,

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反而像一块冰,冻得指骨生疼。

那是我用无数公里和无数个离家的夜晚换来的,现在,它成了复仇的燃料。“谢了,兄弟。

”老黑把钥匙揣进兜里,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嗯。”我应了一声,没看他,

也没再看那辆陪我走过无数风雨的货车一眼,攥紧手里的钱,转身就走。阳光晒在背上,

**辣的,却驱不散心里的寒气。钱到手了,是计划的基石。下一步,是搭建舞台。几天后,

市中心一栋半新不旧的写字楼里。一间狭小的格子间,

门牌上贴着崭新的打印纸——“启航国际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里面就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一部电话。空气中还残留着劣质装修材料的味道。“张总,都按您要求弄好了。

”一个穿着廉价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递过来几份文件,

脸上带着小公司办事员特有的谨慎和一丝讨好,“营业执照副本,公章、财务章、合同章,

开户许可……都在这了。**记账那边也联系好了,您放心,账目绝对合规漂亮,

应付一般审查没问题。”我接过文件,目光扫过那些烫金的文字和鲜红的印章。“张总”?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张志强,一个开大车的粗人,

摇身一变成了“张总”?荒谬感一闪而过,随即被冰冷的现实取代。这层皮,是必要的伪装。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话,只是把**费用剩下的尾款点给了他。“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张总以后有业务,多多关照!”年轻人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门。狭小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外机低沉的嗡鸣。

我走到唯一的那扇小窗前,俯瞰着楼下蚂蚁般移动的车流和人流。

启航国际……这个名字本身就充满了讽刺。它将送某些人,去一个再也无法返航的彼岸。

现在,诱饵该抛出去了。我坐到那张崭新的办公桌后,打开同样崭新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光映在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冰冷而稳定。

招聘岗位:重型卡车驾驶员。工作地点:非洲,西科拉共和国,芒萨塔地区。

工作内容:参与该国重点基建项目(铁矿开采配套道路建设),

负责矿区至港口重型矿石运输。需适应复杂路况及高强度工作。

薪资待遇:月薪人民币48000元(税后,含海外补贴),包吃住,

提供基础劳保用品。合同期五年,表现优异可续签。

一次性签约奖金15万人民币(完成三个月试用期后发放)。

要求:5年以上重型卡车驾驶经验,B照以上,能适应长期海外艰苦环境,吃苦耐劳。

有海外工作经验者优先。公司:启航国际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联系方式……每一个字,

都经过反复推敲。薪资,高到足以让任何开大车的人眼红心跳,

足以压过对“非洲”、“艰苦环境”这些字眼的本能警惕。签约奖金,

更是画在驴子眼前那根最诱人的胡萝卜。五年合同期,牢牢锁死。

至于那个所谓的“西科拉共和国,芒萨塔地区”……我知道那地方。

几年前跑边境线时听一个老司机提过,鸟不拉屎,气候恶劣得能扒人一层皮,疟疾横行,

道路条件比三十年前的国内山区还烂十倍。所谓的基建项目,

不过是国际资本压榨最底层劳动力的遮羞布。信息编辑好,

我点开几个规模最大的招聘网站后台,熟练地操作着,

将这条“黄金招聘启事”精准地推送出去。目标群体:重型卡车司机。

推送地域:重点覆盖周斌所在的城市和他经常活动的区域。鼠标轻轻一点,发送。饵已入水。

静待鱼儿上钩。接下来几天,我像个真正的皮包公司老总一样,窝在这间狭小的办公室里。

电话开始响了。**尖锐地撕破寂静。我清了清嗓子,拿起听筒,声音平稳,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属于“张总”的疏离和权威。“喂,启航国际。”“对,

招聘信息有效。”“薪资?没错,税后四万八,签约奖十五万,合同上白纸黑字。

”“工作环境?确实艰苦,毕竟是非洲搞基建嘛。但我们合作的都是国际大公司,

安全有保障,营地条件也在逐步改善。想赚大钱,哪有不付出点辛苦的?”“合同?

我们当然提供标准制式合同,条款清晰,保障双方权益。违约金?哦,这个行业惯例嘛,

毕竟前期公司投入很大,签证、机票、培训都是成本。数额?嗯,根据岗位不同,

一般是年薪的两倍左右。这也是对双方履约的一种约束,您说对吧?”“有意向?太好了!

麻烦您把简历发到我们公司邮箱,我们会尽快安排线上面试。对,我们总部在沪市,

目前这个项目急招,面试流程很快……”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询问的,质疑的,

更多的是被那高薪冲昏头脑、急切想抓住机会的。我冷静地应对着,

用精心准备的话术打消他们的顾虑,同时将那份未来会把人锁死的合同条款,

用一种“行业惯例”的口吻,轻描淡写地带过。年薪两倍的违约金?是的,接近六十万。

这对一个普通司机来说,是天文数字,是卖身契。第三天下午,

一个熟悉的名字跳进了招聘邮箱的收件箱。发件人:周斌。附件里是他的简历。

照片上那张脸,油光水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和他那天晚上在我家仓惶逃窜时的狼狈判若两人。来了。我点开简历,

目光扫过那些夸大的工作经历和花哨的自我评价。鼠标移动到回复按钮上,停顿了几秒。

然后,敲击。“周斌先生,您好。简历已收到,非常符合我司项目需求。

现诚邀您于明日下午三点,进行线上面试(腾讯会议号:XXX)。请准时参加。祝顺利。

启航国际HR。”邮件发送成功。屏幕的光映着我眼底深处一片冰冷的平静。很好,

第一条鱼,咬钩了。第三章自投罗网电脑屏幕的冷光,

映着周斌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的脸。摄像头角度有点俯视,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像饿狼看到了肥肉,贪婪得毫不掩饰。线上面试的窗口里,

他穿着一件崭新的条纹衬衫,领口扣得一丝不苟,头发显然是精心打理过,

试图营造出一种专业和可靠的假象。“张总好!张总好!”周斌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

带着一种刻意的热情和恭敬,甚至有点谄媚,“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面试,

太感谢贵公司给的机会了!”我坐在“启航国际”那间狭小的办公室里,

对着摄像头微微颔首,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略显疏淡的微笑:“周先生客气了。

你的简历我们仔细看过了,重型卡车驾驶经验丰富,还有过短期的海外工作经历,

非常契合我们芒萨塔项目的需求。”我的声音平稳,

带着一种“张总”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薪资待遇,合同条款,

招聘信息上都写得很清楚了,还有疑问吗?”“没有没有!清楚,非常清楚!

”周斌连连摆手,脸上堆满了笑,“四万八一个月!还有十五万签约奖!这待遇,

国内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张总,不瞒您说,我一看这信息,就觉得是老天爷给我指了条明路!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吃苦!再艰苦的环境也不在话下!以前在安哥拉待过小半年,

不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嘛!”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嗯,有海外经验,

适应能力应该不错。”我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锐利地透过屏幕审视着他,

“不过周先生,芒萨塔那边的情况,可能比你之前经历的要严峻得多。

西科拉的基础设施非常落后,疟疾、霍乱这些传染病高发,道路条件极其恶劣,

雨季几乎无法通行。项目工期紧,任务重,加班加点是常态。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

你确定能承受?”我的语气严肃起来,刻意强调着困难,这是谈判的技巧,

也是筛选——筛掉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留下的,往往是对金钱最贪婪、最不顾一切的。果然,

周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犹豫,但仅仅是一闪而过。很快,

那贪婪的光芒又占了上风,甚至更亮了。他舔了舔嘴唇,腰板挺得更直:“张总您放心!

这都不是问题!我周斌在道上跑了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只要能赚到钱,

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吃点苦算什么?那都不是事儿!您尽管考验我!

”他迫不及待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和“吃苦耐劳”的品质。“好。

”我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既然周先生有这份决心,那我们就进入正题。

合同是标准制式,电子版稍后发你邮箱,务必仔细阅读。重点强调几点:第一,五年服务期,

这是项目稳定性的保障。第二,违约金条款,年薪的两倍,这是行业惯例,

也是对双方投入的保护,希望你能理解。第三,试用期三个月,期间薪资按80%发放,

签约奖在试用期结束后一次性支付。”我把那些冰冷的枷锁,用公事公办的口吻,

一条条清晰地摆在他面前。尤其是“年薪两倍违约金”这几个字,我说得缓慢而清晰。

周斌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眼神里那丝贪婪的光芒似乎被“违约金”的数字刺得收缩了一下。年薪两倍?

那可是一百多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吞咽某种不安。但很快,

那点犹豫就被巨大的利益诱惑淹没了。四万八一个月!干五年!还有十五万奖金!

算下来是多少钱?国内累死累活跑十年也未必能赚到!巨大的财富前景像海妖的歌声,

轻易地蛊惑了他。“明白!张总,我都明白!”他用力点头,脸上重新堆起笑容,

“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大的投入,违约金合理!非常合理!我完全理解公司的考虑!这合同,

我签!”“爽快。”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转瞬即逝的弧度,

“稍后法务会把电子合同发给你,你在指定位置电子签名即可。签好后,

护照信息页扫描件发过来,公司会立刻启动工作签证申请流程。

预计最快两周内可以安排出境。时间很紧,没问题吧?”“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周斌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我随时可以走!张总您就瞧好吧,我周斌去了那边,

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公司的信任和这份高薪!”他的脸几乎要凑到摄像头前,

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钱景”的狂热憧憬。通话结束。屏幕暗下去,

映出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很好,第一条鱼,不仅咬了钩,还自己奋力游进了网里。

那份电子合同,就是勒在他脖子上的第一道绞索。接下来,是第二条鱼。林薇。

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跳进来?直接发招聘信息给她?太刻意,容易引起怀疑。

需要一种“偶然”,一种“天赐良机”的感觉。我拿起手机,点开林薇的朋友圈。

她的动态还停留在几天前,一张抱怨工作无聊、工资太低的**配图:“唉,这班上的,

一眼望到头,买杯奶茶都要犹豫半天,啥时候能财务自由啊!”下面有几个闺蜜的安慰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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