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我无意间看到未婚妻的短信。“放心,我怎么可能真嫁给那个替身?
”“等他明天签了器官捐献协议,你的手术就能准时进行了。”三年舔狗生涯,
原来我只是她白月光的活体器官库。(一)明天就是我大喜的日子。媳妇是林晚,
我们圈子里公认的女神,林家企业的掌舵人。而我,周淮,说好听了是她未婚夫,说难听了,
就是走了狗屎运,被她从人堆里挑出来的幸运儿。朋友们都说我祖坟冒青烟,才能娶到林晚。
这话我认。这三年,我对她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她半夜说想吃城西的馄饨,
我开车穿半个城去买;她应酬喝多了,我永远是等在酒店外头的那个代驾,
不管多晚;她皱下眉头,我都能琢磨半天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对。说难听点,跟舔狗没区别。
但我乐意。谁让我他妈爱她呢?爱得卑微,爱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婚礼前夜,
我紧张得睡不着,在她家别墅客厅里来回踱步,手里攥着明天要用的发言稿,一遍遍默念。
林晚说她累了,先回房休息,让我也早点睡。我哪睡得着?心里又是激动,又是莫名的不安。
鬼使神差地,我想起林晚的手机好像落在客厅沙发上了。她平时手机不离身,
密码我都不知道,今晚倒是难得。我走过去,果然在沙发缝里摸到了她的手机。屏幕亮着,
一条新短信预览跳出来,发信人备注是“阿深”。宋深。这个名字像根刺,
扎在我心里三年了。林晚的白月光,前男友,在国外治病,据说是什么器官衰竭,需要换肾。
心脏猛地一跳。我告诉自己别手贱,但手指像是不听使唤,滑开了屏幕。
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她手机居然没锁屏,直接进入了聊天界面。“晚晚,
明天真的没问题吗?我有点担心。”下面是林晚的回复,发送时间就在十分钟前。“放心,
阿深,我怎么可能真嫁给那个替身?”“哄了他三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等他明天婚礼上签了器官自愿捐献协议,你的手术就能准时进行了。
”“他跟你长得有几分像,算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用处了。”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像是有颗炸弹炸开了。
替身……器官捐献协议……手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脏,
然后瞬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过。那些我以为的温柔,那些我珍惜的瞬间,
原来全是算计。她看我时的偶尔失神,不是因为爱我,是因为我像另一个男人。
她答应我的求婚,不是因为被我感动,是为了给她的心上人找一个合适的、新鲜的器官来源!
舔狗?我他妈连狗都不如!狗喂饱了还知道摇尾巴,我喂出去三年真心,
换来的是一张要命的器官捐献协议!我扶着沙发背,才没让自己瘫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得我想吐。原来所谓的走上人生巅峰,是走上手术台,被人剖开肚子,拿走一个肾,
去救她的情郎!操!我周淮活了二十多年,没这么蠢过!(二)极致的愤怒和心痛过后,
是一种可怕的冷静。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慌,现在慌了就真成**了。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林晚的手机屏幕,手指微微发抖,但异常坚定地把那几条短信,
连同之前的聊天记录——里面清晰地记录着他们如何物色到我这个“合适”的替身,
如何计划在婚礼上利用“幸福冲昏头脑”的氛围让我签下协议,
甚至讨论了术后如何安抚我或者……让我“意外”消失的细节,全都拍了下来。然后,
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机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走进书房,
拿出那份精心准备的婚礼请柬,大红烫金的封面,上面是我和她的名字并排而立,
曾经觉得无比幸福,现在看着只觉得讽刺。又打开抽屉,
找出那份林晚前几天“无意间”提起,说是“夫妻共同意愿体现”的器官捐献意向书,
让我“先看看”。我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她真有爱心。我看着这两样东西,笑了。
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渗人。打火机啪一声点燃,橘黄色的火苗舔上请柬的边角,
迅速蔓延,把那刺眼的红色和我们的名字一起吞没,化成一小撮灰烬。接着是那份意向书,
烧得更快。烧干净了,心里那点可笑的念想,也该断了。我回到客厅,用林晚的手机,
直接把刚才拍下的那些聊天记录截图,选择了群发。发给谁?林晚通讯录里的所有人。
她的父母,我的父母,两家的亲戚,所有的共同朋友,商业伙伴,公司董事……一个不落。
既然要火葬场,那就烧得旺一点。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放回沙发缝,
转身上楼,回到我暂住的客房。简单地收拾了几件属于自己的东西,证件,银行卡,
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其他的,林晚买的,留给林晚吧,我嫌脏。凌晨三点,
城市睡得正沉。我开着那辆自己买的、不起眼的代步车,
驶离了那栋象征着我三年虚幻幸福的别墅。后视镜里,别墅的轮廓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不是不痛,是已经痛麻木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和决绝。林晚,游戏开始了。只不过,规则得由我来定。
(三)第二天,原本是我和林晚的婚礼日。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收到了请柬,
媒体也早早得到了风声,婚礼现场定在最豪华的酒店,据说布置得如同仙境。而现在,
仙境变成了修罗场。我关机睡了一上午,中午才悠悠醒来,找了个路边的面馆,
吃了碗牛肉面,加了俩鸡蛋,庆祝我重获新生。然后,我才不紧不慢地开了手机。瞬间,
手机被未接来电和短信轰炸了。父母的,朋友的,陌生号码的……我粗略翻了翻,
基本都是问我怎么回事,林晚家是不是疯了,那些聊天记录是不是真的。
我挑着回复了几条关系近的,言简意赅:“真的,已分手,没事,回头聊。
”至于林晚的号码,我直接拉黑了。想象一下现在的婚礼现场,一定非常精彩。
新娘联系不上新郎,岳父岳母急得跳脚,宾客们窃窃私语,
手机上流传着那些惊世骇俗的聊天记录截图……媒体记者肯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但心里确实有点爽,一种带着痛感的爽。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直觉告诉我是林晚那边的人。我接了,没说话。
对面传来林晚母亲气急败坏又强压怒火的声音:“周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婚礼现场这么多客人等着,晚晚都快急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片是不是你搞的?我告诉你,
立刻过来给晚晚道歉,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我们林家绝不会放过你!
”我嗤笑一声:“林夫人,您女儿快急哭了?是急着救她的宋深吧?放过我?呵,
还是想想怎么放过你们自己吧。那些图片真不真,您心里没数?至于婚礼,谁爱结谁结去,
反正我这‘替身’是不奉陪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这个号码也送进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林家势大,绝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不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一无所有,也就无所畏惧。手里握着的那些证据,
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四)我没回家,怕父母担心,也怕给他们惹麻烦。
在外面租了个短租公寓,暂时安顿下来。果然,林家的反击很快就来了。
先是我的社交账号被水军攻陷,
各种辱骂我是“渣男”、“骗子”、“婚礼当天逃婚不负责任的软蛋”。
然后是我之前工作的公司(一家和林家有合作的小公司)委婉地告诉我,
因为“个人作风问题”影响公司形象,我被辞退了。更恶心的是,
一些不着边的小报开始编造新闻,说我其实是个赌徒,欠了高利贷,
婚礼前一天被债主抓走了;或者说我婚前出轨,被林晚发现,所以才羞愧逃跑。颠倒黑白,
倒打一耙,玩得挺溜。可惜,我不接招。对那些网络暴力,我直接卸载软件,眼不见为净。
对失业,我正好拿着之前的一点积蓄,考虑自己干点小生意。对那些谣言,我更懒得理会,
清者自清,何况我手里有王炸,不急。林晚终于坐不住了,用了一个新号码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她完全没了往日的优雅从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但更多的是兴师问罪的尖锐:“周淮!你够狠!你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林家的声誉!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林总,话别说这么难听。
毁掉这一切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发的那些短信吗?我只是做个好人,帮您分享一下而已。
”“你!”她气结,喘着粗气,“好,好!周淮,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我利用了你。
但阿深等不了!他快死了!你就当行行好,救他一命不行吗?你要多少钱,你说!
只要你愿意捐肾,条件随你开!”听听,多理直气壮。好像我不捐这个肾,就是十恶不赦,
就是杀人凶手。我笑了,是那种彻底心寒后的冷笑:“林晚,你的宋深是死是活,
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是他爹还是他妈?
我凭什么要用我的肾去救一个抢了我女人、还差点要我命的狗男人?还条件随我开?你的钱,
留着给他买块风水好的墓地吧,更实际点。”“周淮!你怎么这么冷血!这么恶毒!
”她尖叫起来。“我冷血?我恶毒?”我语气骤然变冷,“比不上你林大**,
一边吊着我当替身,一边谋划着我的肾!三年,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把我当移动器官库!现在跟我谈冷血?你也配!”我直接挂了电话,
心脏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但很快又平复下来。为这种女人,这种事儿生气,不值当。
我拉黑了这个新号码,并且决定,以后只要是陌生号码,一律不接。(五)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注销了以前的手机号,切断了和过去所有的无效社交。用积蓄盘下了一个小店面,
准备开个咖啡馆,从头开始。过程很辛苦,但心里踏实。这期间,
断断续续从一些还有联系的朋友那里,听到了林家和宋深的消息。婚礼闹剧后,
林家股价大跌,声誉扫地,好几个重要合作都黄了。林晚她爸气得住院,
公司内部也出现了问题。而宋深,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肾源,病情急剧恶化,
已经不得不定期透析维持生命,但医生说这只是权宜之计,撑不了多久。
朋友感慨地说:“林晚现在到处求人,找肾源,听说都快魔怔了,什么偏方都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