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十年:白月光回国我放手

替身十年:白月光回国我放手

主角:江砚林默沈清
作者:火锅辣么大

替身十年:白月光回国我放手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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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的白月光回国了。

朋友们打来电话提醒我:“正主回来了,你这个替身该让位了。”

我笑着删掉手机里所有关于她的痕迹,安静搬离我们住了十年的家。

十年来,她为白月光守身如玉,连牵手都觉得是对爱情的背叛。

却不知她公司每次危机,都是我为她暗中扫平。

她引以为傲的投资,全是我通过别人之手递到她面前。

现在,我抽身离去,只带走了养在阳台的那盆仙人掌。

一个月后,她疯狂找我,公司面临破产,却发现连我最爱的“那家小面馆”都是我为她开的。

“你不过是他的影子,现在正主回来了,你该醒了。”她曾这样说。

如今,影子消失了,她的世界也开始崩塌。

江砚的白月光回国了。

消息是周薇打来的电话告诉我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刻意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兴奋,像是迫不及待要观看一场期待已久的戏剧开幕。

“林默,跟你说个事儿,沈清回来了!今天下午的航班,刚落地。”她顿了顿,似乎在品味我的反应,“江砚亲自去接的机,朋友圈都刷屏了,你是没看到那个阵仗……哎,你……知道吗?”

我正站在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江景,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冰冷的现代轮廓。手机贴在耳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

“刚知道。”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谢谢你告诉我。”

周薇干笑了两声:“哎呀,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该跟你说一声。那个……你没事吧?”

“我很好。”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对我这过于平淡的反应有些失望,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带着点“为你好”的劝诫意味:“林默,咱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沈清回来了,你……你得有个准备。江砚这些年对你……其实大家都明白,你终究不是沈清。现在正主回来了,你这个替身……唉,总之,你好自为之。”

“替身”两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

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在心口某个早已麻木的位置,不疼,但带着一种陈年的酸胀感。

“嗯,明白了。”我应道,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

周薇大概觉得无趣,又敷衍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倒映出我模糊的脸。一张和沈清有五分相似的脸——尤其是眉眼,只是我的轮廓更硬朗些,眼神也更沉寂,没有沈清那种天生的、被宠溺出来的清澈骄纵。

十年。

我从二十二岁跟了江砚,到现在三十二岁。人生最好的十年,都耗在了这栋冰冷的、能俯瞰半座城市的顶层公寓里,顶着一张别人的脸,扮演着一个不属于我的角色。

江砚,那个站在城市金字塔顶端的女人,冷静、强大、掌控欲极强。她需要一个温顺、安静、不会给她添麻烦的伴侣,最好,还能长着一张能慰藉她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的脸。

于是我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十年里,她给了我优渥的物质生活,却吝啬于任何情感回应。她从不碰我,最初我以为是矜持或者慢热,直到有一次,我试图在过马路时牵她的手,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眼神里掠过一丝清晰的厌恶,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那时她说了那句我记了十年的话:“林默,别做多余的事。保持你该有的样子。”

后来我才从别人零星的谈论中拼凑出真相:她心里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沈清。他们曾是校园里最耀眼的一对,后来沈清出国追求艺术梦想,两人阴差阳错分开。江砚为此耿耿于怀,甚至到了近乎“守身如玉”的地步,觉得任何亲密接触,都是对那段纯洁感情的亵渎。

而我,恰好长了张像沈清的脸。

于是我便成了她用来寄托思念的、一个活生生的摆件。需要时,看着我的脸怀念过去;不需要时,便丢在一旁,确保我不会打扰她的世界。

多么可笑,又多么符合她江砚风格的做法。

我一度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我失去这张脸的价值,或者她终于对缅怀过去感到厌倦。

但现在,沈清回来了。

正主归位,替身自然该谢幕退场。

我走到客厅,环顾这个我住了十年的地方。极简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冰冷、整洁,没有一丝烟火气,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样板间,而不是一个家。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江砚,或者说,属于鼎盛集团的CEO江砚。没有一样东西,真正打上“林默”的烙印。

除了阳台上那盆仙人掌。

那是我刚住进来时买的,灰绿色,满身是刺,其貌不扬,但生命力顽强,不需要太多照料也能活得好好的。十年过去,它已经从一个小球,长成了高高的一柱,顶端还开出过鹅黄色的小花。

我走进卧室,拉开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当季新款,大多是江砚吩咐秘书置办的,符合她的审美,却未必是我喜欢的。我的东西很少,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我拿出床底那个积了层薄灰的行李箱,开始收拾。几件常穿的、自己买的舒适衣物,一些零碎的个人物品,几本看到一半的书。我的所有东西,一个登机箱就装完了。

然后,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置顶的、备注为“砚”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是我昨天发的,提醒她晚上有应酬,少喝点酒。她没有回。

我手指滑动,删除了聊天记录。然后打开通讯录,将“砚”拉入黑名单。微信、支付宝、手机号码……所有能联系到我的方式,一一删除、拉黑。

动作熟练,没有一丝犹豫。

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照片不多,偶尔有几张和江砚的“合照”,也多是某些公开场合,我作为女伴站在她身边,表情疏离。我选中,全部删除。

最后,我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很多年前,我用旧手机拍下的,江砚趴在图书馆桌子上睡着了的侧脸。那时我们刚认识不久,她还带着点校园里未褪尽的青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那可能是我记忆中,她唯一不那么具有攻击性、不那么像“江总”的时刻。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钟,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清空回收站。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断,扔进了垃圾桶。从抽屉里拿出另一部不常用的旧手机和一张新的电话卡,装了进去。

整个过程安静、迅速,像完成一项演练过无数遍的程序。

最后,我走到阳台,抱起那盆仙人掌。仙人掌的刺有点扎手,但我却感到一种奇异的踏实。

夜色已深,江面游轮的灯光像散落的珍珠。

我拉着行李箱,抱着仙人掌,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了我十年的金丝笼,然后转身,关上门。

“咔哒”一声轻响。

门内是江砚和即将归来的沈清的世界。

门外,是林默未知的、但属于自己的未来。

电梯下行,数字不断变换。

我心里异常平静,甚至有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江砚,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

你公司三年前那次几乎要命的资金链断裂,是你最看不上的我,连夜飞往深圳,求了我那早已断绝关系的、掌控南方半壁金融江山的父亲,才换来了那笔救命钱。条件是,我答应父亲,再不会踏足林家一步。

你两年前那个让你一举跻身顶级圈层的**项目,是你觉得从不管事的我,在某个深夜,用这台即将被丢弃的手机,给一位世交伯伯发了条信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你去年最引以为傲、回报率惊人的海外并购案,那份关键性的评估报告,出自华尔街之狼“M”之手。而“M”,是我留学时用的化名。那份报告,是我熬了十几个通宵,通过中间人“卖”给你的。你为“M”的才华支付了天价佣金,却从不多问一句报告来源。

还有你最爱去的那家安静的书吧,你常夸赞老板品味好的那家私房菜馆,甚至你家门口那家总是营业到深夜、让你在加班后能吃上一碗热汤面的小面馆……

江砚,你享受着这一切的便利与恰到好处,以为是你能力卓越、运气使然。

你维护着你那所谓的、对沈清纯洁无瑕的深情,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感情、只需要施舍一点物质就能打发的影子。

现在,沈清回来了。

我这个影子,也该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当支撑你世界的那些看不见的基石被抽走,当你光环下的真实一点点暴露出来,当你发现连一碗熟悉的热汤面都再也找不到的时候……

江总,你是否还会觉得,我林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替身?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初秋微凉的夜风,带着自由的温度。

我抱紧怀里的仙人掌,迈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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