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不是你的,但你得养

她说:孩子不是你的,但你得养

主角:林薇赵明远
作者:周默荧

她说:孩子不是你的,但你得养第3章

更新时间:2025-09-19

五十万,只是开始。这袋散发着罪恶气息的钞票,是点燃地狱的第一把火。我需要的,是更多的柴薪,是足以将林薇和她那个野种,还有那个藏在暗处的奸夫,彻底烧成灰烬的燎原之火。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带着点油滑腔调的声音传来:“喂?**?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强子,帮我个忙。”我吐出一口烟,声音平静无波,“帮我查个人。做建材生意的,姓赵,具体名字不清楚,但应该跟‘云峰建材’有关。把他所有的**息,尤其是公司注册信息、股东结构、关联企业,还有他个人的住址、常用车辆、常去的地方……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的强子明显愣了一下,语气变得谨慎起来:“**,你这是……?”

“别问那么多。”我打断他,“价钱好说。越快越好。”

“……行。”强子沉默了两秒,答应下来,“我尽快给你消息。”

挂断电话,我掐灭烟头,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启动,汇入车流。后视镜里,那个藏污纳垢的巷口在后视镜里迅速缩小、消失。镜子里映出我的眼睛,冰冷,幽深,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燃烧着毁灭之火的荒原。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林薇眼中最“完美”的提线木偶。

我搬出了主卧,住进了狭小冰冷的客房,像一个寄人篱下的租客,沉默而顺从。我按照她的“要求”,每天准时接送那个叫徐阳的孩子去幼儿园。每次看到那张结合了林薇和另一个男人特征的小脸,我的心就像被冰冷的钝器反复锤击,但我的脸上,永远只有平静的、甚至带着点麻木的温和。我耐心地听着他奶声奶气地叫我“爸爸”,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耳膜,我却能微笑着回应,摸摸他的头。

林薇对我的“驯服”显然非常满意。她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胜利者”的生活。她辞掉了那份清闲的文员工作,美其名曰“专心照顾孩子”。她的社交活动变得异常频繁,购物袋上的LOGO也越来越奢华。她开始频繁地外出,常常深夜才归,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和酒气。每次回来,看到我像个幽灵一样安静地待在客房里,或者像个佣人一样在厨房收拾残局,她脸上总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轻蔑和安心的神色。

她大概以为,我已经彻底认命,被她那套**的逻辑和恶毒的威胁死死拿捏住了。她以为,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挥霍我的“赎罪”,同时肆无忌惮地奔向她的新生活。

她错了。错得离谱。

强子的效率很高。几天后,一份详细的资料就发到了我的加密邮箱里。

赵明远。男,38岁。云峰建材有限公司实际控制人(通过其母亲和代持人持股),公司主营中低端建材批发,规模不大,但经营尚可,在城郊结合部有个小仓库。已婚,妻子是家庭主妇,有个上初中的女儿。家住城西一个中档小区。名下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6L,车牌号清晰可见。常去的几个地方:一家叫“金樽”的商务会所,一家叫“老地方”的奇牌室,以及……林薇名下登记的一家美容院附近的高档咖啡厅。

看着屏幕上赵明远那张带着点成功人士派头、眼神却透着精明和世故的照片,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就是他。那个藏在林薇背后,让我头顶绿得发亮,还让我替他养儿子的男人。

时机到了。

一个周末的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奢华的客厅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暖金色。林薇刚刚结束一次漫长的SPA,容光焕发,穿着新买的真丝睡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那个叫徐阳的孩子坐在地毯上玩着昂贵的玩具火车。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动作自然。

“薇薇,”我开口,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刻意的、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疲惫,“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林薇抬起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搭话,还用了这么“温情”的称呼。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以前……是我太忙,太忽略你和孩子了。”我垂下眼,语气带着点懊悔和自责,“现在工作暂时放下了,我也想通了。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一家人,好好过几天舒心日子,比什么都强。”

林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奉承到的受用。她没吭声。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奢侈品珠宝品牌的官网,屏幕上瞬间跳出一枚设计极其夸张、镶嵌着大颗祖母绿和钻石的项链图片,在灯光下璀璨夺目,散发着金钱堆砌出的奢华气息。

“你看这个,”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商量”口吻,“我托朋友问了,店里刚到货,全球**。我觉得……特别配你的气质。以前是我太抠门,舍不得给你买好的。现在……我想补偿你。也当是……庆祝我们新的开始?你看……行吗?”

林薇的目光瞬间被屏幕上那枚闪耀的项链牢牢吸住了。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神里爆发出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渴望。那枚项链的价格标签,足以让她过去所有的奢侈品都黯然失色。

“新的开始?”她重复了一句,眼神终于从项链上移开,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她似乎在权衡,在判断我话语里的真诚度,以及这突如其来的“慷慨”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陷阱。

“对。”我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坦荡,甚至带着点“幡然醒悟”后的诚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孩子还小,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我想好好弥补你们。”我适时地看了一眼在地毯上玩得正欢的孩子。

林薇沉默了。她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真丝睡袍的边缘。客厅里只有孩子摆弄玩具发出的轻微声响。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维持的矜持,却掩不住那份贪婪:“这个……很贵吧?你哪来的钱?”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立刻接话,语气轻松,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我……还有些积蓄。而且,朋友那边有些投资机会,回报不错。放心,我有分寸。”我巧妙地避开了具体来源,只给出一个模糊但听起来很靠谱的承诺。

林薇眼里的警惕终于被那枚项链的璀璨光芒彻底击碎了。她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胜利者的、带着施舍意味的笑容,甚至比刚才更加灿烂。

“呵,算你还有点良心。”她轻哼一声,姿态重新变得慵懒而傲慢,仿佛我的“孝敬”是理所当然,“行吧,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买吧。不过,”她话锋一转,带着点挑剔,“这款式……好像有点太招摇了?明天你陪我去店里看看实物再说。”

“好,听你的。”我顺从地点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被认可的喜悦。

第一步,成了。贪婪的种子,一旦被欲望的蜜糖浇灌,就会疯狂滋长,再也无法回头。

第二天,我开着车,带着精心打扮、珠光宝气的林薇和那个孩子,直奔市中心最顶级的购物中心。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欲望混合的甜腻气息。

林薇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走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她先是去了那家珠宝店。当店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枚价值近百万的祖母绿钻石项链从丝绒托盘里取出,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时,巨大的落地镜里映出她那张因狂喜和虚荣而微微扭曲的脸。她反复地侧身、转身,欣赏着镜中那个被奢华珠宝加持的自己,眼神迷醉,仿佛已经登上了人生的巅峰。

“就它了!”她甚至没有询问价格,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微笑着点头,拿出那张用她的名义从龙哥那里借来的高利贷信用卡,在店员恭敬而艳羡的目光中,平静地刷了下去。签单时,我流畅地签下“林薇”的名字,笔迹与她本人几乎别无二致。林薇站在一旁,看着那张巨额账单,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或疑虑,只有对即将拥有这件珍宝的无限满足和得意。

这只是疯狂购物的开始。

离开珠宝店,我们直奔顶级女装区。林薇像扫荡战场一样,在那些挂着令人咋舌价签的衣架间穿梭。香奈儿的套装,迪奥的连衣裙,爱马仕的丝巾……只要她看上的,甚至只是多看了一眼的,我立刻示意店员包起来。我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纵容的微笑,像一个最慷慨的金主。林薇享受着这种被无限满足的**,她的笑声在空旷的奢侈品店里显得格外刺耳。她甚至开始尝试一些她以前根本不敢奢望的、风格大胆的服装,享受着店员们众星捧月般的恭维。

“徐江,你看这件怎么样?”她穿着一件极其性感、后背几乎**的晚礼服,在试衣镜前搔首弄姿,眼神却瞟向我,带着一种刻意的炫耀和试探。

“很美。”我由衷地赞美,目光平静地扫过她**的肌肤,眼神里没有任何情欲的波动,只有冰冷的评估,“非常适合你。”

我的平静和“赞美”似乎让她更加得意。她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向我,也向所有人宣告:看,即使我背叛了他,他依然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用最昂贵的礼物来乞求我的欢心!

购物结束,三个保镖般的店员推着堆满奢侈品的购物车送我们到地下车库。将那些印着巨大LOGO的袋子塞进后备箱时,林薇脸上洋溢着巨大的满足和兴奋的红晕,她甚至主动亲昵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这个在她摊牌后就再未有过的小动作。

“今天……我很开心。”她靠在我肩上,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仿佛我们又回到了热恋的时光。

“你开心就好。”我微笑着回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温柔。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却像碰到一块冰冷的石头。

疯狂的序幕已经拉开,而林薇,正沉浸在这由谎言和毁灭铺就的黄金舞台上,翩翩起舞,浑然不觉脚下的深渊。

纸醉金迷的日子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疯狂地运转着。

林薇彻底沉沦在我为她精心打造的、由高利贷堆砌的奢华幻梦里。她的胃口越来越大,要求越来越高。普通的奢侈品已经无法满足她日益膨胀的虚荣心。她开始频繁出入那些需要严格会员资格、只为极少数人服务的顶级场所。

“徐江,听说‘云顶’会所的日料是米其林三星主厨坐镇?会员制很难进的。”晚餐时,她一边挑剔着阿姨做的菜,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眼神里却闪烁着不容拒绝的渴望。

“好,我试试。”我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几分钟后,我放下手机,对她露出一个“搞定”的微笑:“安排好了,明天晚上。”

林薇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得意。

第二天傍晚,我开着车,带着盛装打扮、如同要去参加奥斯卡颁奖礼的林薇和那个穿着小西装、显得格格不入的孩子,驶向城中最神秘奢华的“云顶”会所。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最终停在一座隐匿于半山密林中的、充满现代设计感的建筑前。巨大的玻璃幕墙映照着山下的璀璨灯火,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门童恭敬地为我们拉开车门。

走进大厅,极致简约却处处透着昂贵的设计感扑面而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幽香。穿着剪裁合体制服的服务生无声地穿梭,目光恭敬而疏离。林薇紧紧挽着我的手臂,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她努力维持着优雅的姿态,但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兴奋和好奇,以及一丝丝因踏入陌生顶级阶层而产生的紧张,还是泄露了她的底气不足。

侍者引领我们来到一个临窗的私密包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辉煌的夜景,如同铺陈开来的钻石星河。穿着考究的经理亲自送来菜单,纯黑色的封皮,没有价格,只有令人眼花缭乱的日文和英文菜名。

林薇矜持地翻看着,手指却有些微颤。她显然看不懂,只能凭着感觉点了几道名字听起来很长的菜。经理微笑着记录,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我和林薇,带着职业化的恭敬,但那恭敬深处,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暴发户的审视。

一道道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料理被端上来,分量少得可怜,却散发着令人咋舌的价格气息。林薇拿着手机,变换着角度不停地拍照,每一道菜,窗外的夜景,甚至包厢里那盏造型独特的吊灯,都成了她朋友圈炫耀的素材。她精心挑选着滤镜,编辑着文字——“云顶的夜晚,生活本该如此美好,感恩有你@徐江”。配图是她依偎在我肩头、笑容甜美的**,背景是窗外璀璨的灯火。

我配合地微笑着,在她按下快门时,恰到好处地侧过脸,让她拍到我温和的侧颜。在她编辑朋友圈时,我端起清酒杯,目光却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投向山下那片灯海。我的眼神平静无波,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着窗外虚幻的光影,却没有任何温度。那平静之下,是无声奔涌的暗流,是即将吞噬一切的毁灭漩涡。

席间,林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用甜美的笑容掩饰过去。她飞快地回复了一条信息,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对我撒娇道:“老公,我想吃那个海胆,你再帮我点一份好不好?”

“好。”我点头,示意侍者加单。心里却一片冰冷。那个备注为“建材赵总”的联系人,头像正是赵明远。那条信息的内容,我不用看也能猜到几分。猎物,已经上钩了。这场戏,需要更多的观众。

“对了,”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地开口,“上次听你说赵总……就是做建材那个赵明远?他好像挺懂投资的?最近我手头有点闲钱,想找点靠谱的项目。你……方便帮我引荐一下吗?”

林薇正将一小块金枪鱼大腹送入口中,闻言动作猛地一僵。鱼肉似乎卡在了喉咙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我立刻递上水杯,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体贴,眼神却锐利地捕捉着她眼中闪过的慌乱和警惕。

“咳……咳……”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接过水杯猛灌了几口,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赵总?他……他最近挺忙的,可能……不太方便吧?”

“哦,是吗?”我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失望,随即又露出理解的笑容,“那算了,我就是随口一问。投资的事,也不急。”

林薇明显松了口气,但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完全散去。她岔开话题,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起桌上另一道料理,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然而,贪婪的种子一旦破土,就再也无法抑制。尤其是当巨大的利益诱惑摆在眼前时。

几天后,当我又一次“不经意”地提起,说最近有个“内部消息”,某个即将启动的旧城改造项目,涉及大量建材采购,利润空间极大,只是需要一笔不小的前期运作资金,而且“恰好”需要可靠的担保人时,林薇的眼睛瞬间亮了。

“旧城改造?真的?”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声音里充满了急切,“有多大把握?利润……能有多少?”她完全忘记了几天前的警惕,巨大的利益诱惑瞬间冲垮了她本就脆弱的防线。

“七八成把握吧。”我语气平淡,带着一种“内幕人士”的笃定,“运作好了,翻个几倍问题不大。就是前期需要打点的环节多,资金量要求高,而且……需要绝对信得过的、有实力的担保人背书,不然很难拿到入场券。”我故意强调了“绝对信得过”和“有实力”。

林薇的眼神急剧闪烁起来,贪婪和算计的光芒在她眼中疯狂交织。她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几分钟的沉默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脸上堆起一种刻意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容:

“老公,你看……赵总他,不就是做建材的吗?而且他公司规模不小,人脉也广,绝对够实力!他……他肯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我跟他……还算熟,要不……我帮你约他出来谈谈?”

“哦?”我露出恰到好处的意外和犹豫,“这……会不会太麻烦?而且,赵总那么忙……”

“不麻烦!不麻烦!”林薇立刻打断我,语气急切,“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肯定愿意帮忙的!都是为了赚钱嘛!”她生怕我反悔,立刻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压低声音打起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落地窗外,天空阴沉得如同泼墨,厚重的乌云低低压在城市上空,翻滚着,酝酿着一场蓄势已久的暴雨。沉闷的雷声在云层深处滚动,如同命运的鼓点,越来越近。

风暴,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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