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三年,傅斯年从没碰过我。他的白月光回国那天,我主动提出离婚。
他嗤笑:「你这种替身也配提离婚?」当晚我查出癌症晚期,笑着签了净身出户协议。
三个月后葬礼上,他攥着诊断书疯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主治医师轻笑:「傅总,
您签的病危通知书,还留着吗?」---锦城的深秋,雨下得没完没了。
姜晚坐在空荡荡的别墅客厅里,墙上的欧式挂钟指向凌晨两点。手机屏幕亮着,
推送了一条财经新闻——傅氏集团总裁傅斯年深夜接机当红舞蹈家苏清,二人举止亲密,
疑似旧情复燃。配图是傅斯年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披在苏清肩上的画面。他脸上的温柔,
是姜晚结婚三年来从未见过的。她平静地关掉手机,起身开始收拾行李。这段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三年前,傅氏集团危机,傅家需要姜家的资金支持,
而姜家则需要傅家的权势巩固地位。作为姜家最不受宠的私生女,
她成了这场交易最合适的棋子。新婚之夜,傅斯年甚至没掀她的盖头,
只冷冷丢下一句:“别妄想不该是你的东西。我心里有人,娶你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知道,
他心里的人是苏清,那个光芒万丈的舞蹈家,他的初恋。只因当年苏清执意出国追求梦想,
他才被迫娶了她。这三年,她安分守己,扮演着合格的“傅太太”,替他应付家族,
打理家务,却从未走进他的心。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回来,也像是住酒店。
这栋豪华别墅,不过是另一个精美的牢笼。如今,苏清回来了,她这个替身,也该退场了。
第二天一早,傅斯年回来了。他心情似乎不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概是因为苏清。“我们离婚吧。”姜晚在他上楼前,平静地开口。傅斯年脚步顿住,
转过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轻蔑:“姜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他走近几步,带着压迫感:“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不过是个替身,也配提离婚?”他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细细密密地扎进心脏,
但姜晚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三年的漠视,早已让她的心结了厚厚的一层茧。“苏**回来了,
我占着位置不合适。”她语气依旧平淡,“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傅斯年皱了眉,
似乎很不满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冷笑道:“随你!别忘了签协议!”他说完,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姜晚轻轻吁了口气,不知是解脱,还是更深的茫然。
---几天后,姜晚开始持续低烧,伴有剧烈的咳嗽和胸痛。起初她没在意,
直到一次咳出的痰里带了血丝。她独自去了医院。一系列检查后,医生看着CT片子,
脸色凝重:“姜**,您的家属呢?”“就我自己,您直说吧。”医生叹了口气:“肺癌,
晚期。已经……淋巴转移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姜晚怔怔地看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嘴,
耳边嗡嗡作响。晚期……癌症……她以为自己会崩溃,会大哭,可奇怪的是,
内心竟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看啊,连老天爷都觉得她这一生太可笑,急着收她回去。
“还有多久?”她听见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积极治疗的话,可能……一年左右。
但如果放任不管,恐怕……就这几个月了。”几个月……也好。反正,
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她拒绝了医生立刻住院治疗的建议,只开了一些止痛药。走出医院,
外面阳光刺眼。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傅斯年特助的电话:“李助理,
麻烦把离婚协议送到医院来吧,我签。”既然时日无多,何必再占着“傅太太”这个虚名。
她不想临死,还顶着他妻子的名头。李助理效率很高,半小时后就带着协议来了。
他看着姜晚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欲言又止:“太太,您……没事吧?”“没事。
”姜晚笑了笑,接过笔,在女方签名处,流畅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姜晚。字迹清秀,
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道。她把签好的协议递给李助理:“麻烦转告傅先生,
祝他和苏**幸福。”李助理接过协议,神色复杂地离开了。姜晚看着他走远,
又去了一趟律师楼,默默立好了遗嘱。她名下没什么财产,
只有母亲留给她的一点私房钱和几件首饰,她悄悄捐给了慈善机构。处理完这一切,
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没有告诉任何人病情,她独自一人离开了锦城,
去了一个南方临海的小城。那里气候温暖,适合……等待生命的终结。
---傅斯年拿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时,有些意外姜晚的干脆。
但这点意外很快被苏清回国带来的喜悦冲散。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苏清在一起了。
他给了姜晚一笔钱,算是补偿,虽然她协议上写了净身出户。但账户反馈,
那笔钱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他蹙了蹙眉,心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舒服。
但苏清的电话很快打来,他便将这点异样抛诸脑后。他和苏清出双入对,
成了锦城各大媒体头条的常客。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金童女玉,天作之合。
傅斯年也觉得自己终于找回了遗失的美好。只是,偶尔在深夜回家,面对空荡冰冷的别墅时,
他会莫名想起姜晚。想起她总是默默准备好他喜欢的茶点,
想起她在他胃疼时悄悄放在他书桌上的胃药,
想起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到睡着的侧影……但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告诉自己,
他不爱姜晚,娶她本就是被迫。现在解脱了,应该高兴才对。直到一个月后,
李助理神色慌张地拿来一个快件。“傅总,这是……太太寄到公司的。”傅斯年皱眉拆开,
里面是一份医院的确诊报告复印件——肺癌晚期。还有一封简短的遗书,
只有一行字:【傅斯年,如你所愿,我把自由还给你了。】落款日期,
是他们签离婚协议的那天。傅斯年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纸张飘落在地。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癌症……晚期……那天她那么平静地签字……他猛地抓住李助理的衣领,
双目赤红:“她人呢?!姜晚人在哪里?!”李助理被他吓到了,
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太太签完协议后就离开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找!给我把她找出来!翻遍全国也要给我找出来!
”傅斯年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疯狂地咆哮。他动用了一切人脉和资源,
发了疯似的寻找姜晚。然而,姜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在寻找的过程中,
他才知道,姜晚离开时,什么都没有带走,连他给的那张副卡也早就停用了。
她就像是要彻底抹去在他生命中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傅斯年心中的不安和恐慌日益加剧。
他开始失眠,一闭上眼就是姜晚苍白着脸签协议的样子,还有那份刺眼的诊断书。
苏清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试图安慰他,却被他下意识地推开。他看着苏清,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姜晚安静的脸。他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姜晚具体长什么样子,
只记得她很安静,很少笑,眼神总是带着一种他从未在意过的……寂寥。---三个月后,
傅斯年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在那个南方小城,有人发现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
死亡时间超过一周。根据身份信息,确认是姜晚。她死在一个租来的简陋单间里,
身边没有任何亲人朋友。是房东闻到异味报警才发现。
傅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那个小城的。他站在那个狭窄、潮湿、充满霉味的房间里,
看着地上用白布盖着的轮廓,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警察递给他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是姜晚的遗物——一部早就没电关机的旧手机,
一个空了的止痛药瓶,还有……一张被她攥得紧紧的照片。傅斯年颤抖着手接过证物袋,
拿出那张照片。那是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他面无表情,而她,微微侧头看着他的侧脸,
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微弱的期盼。他从未注意过,她当时是这样的眼神。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他给姜晚举办了葬礼,极其隆重,
却掩盖不了场面的冷清。除了几个姜家象征性派来的人,几乎没有别的宾客。
她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悄无声息,死得也悄无声息。葬礼结束后,傅斯年把自己关在别墅里,
抱着姜晚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一遍遍地看着。照片的边缘已经被他摩挲得起了毛边。
他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姜晚还在家里,在厨房煲汤,在客厅插花,
在书房整理他的文件……他疯了一样地喊着她的名字,回应他的却只有空荡的回音。
李助理看不下去,辗转找到了姜晚生前的主治医师,带到了傅斯年面前。
傅斯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冲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眼睛血红,声音嘶哑破碎:“医生!
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明明可以治的!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医生看着他这副癫狂的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推了推眼镜,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傅斯年面前,语气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傅总,您签的病危通知书,还留着吗?”傅斯年猛地僵住,
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他颤抖着手,接过那份文件。上面清晰地写着——“病危通知书”,
患者姜晚,家属签字栏那里,是他龙飞凤舞、冰冷无情的签名:傅斯年。日期,
就在苏清回国,他逼她签离婚协议的前一天!他想起来了……那天医院确实打来电话,
说他妻子病情危急,需要家属签字。他当时正陪着刚下飞机的苏清挑选礼物,
不耐烦地听了两句,以为又是姜晚为了引起他注意耍的手段,便直接让助理去医院代为处理,
甚至没问是什么病……原来……原来她给过他机会的。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欢欣雀跃的时候,
在他冷漠地在她的病危通知书上签下名字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