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的绝地反击

替身白月光的绝地反击

主角:顾琛李雅萱苏晴
作者:偷心老猫

替身白月光的绝地反击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4

我给顾琛当了五年影子,学他心尖上那抹白月光穿衣说话,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得一模一样。

他把我从主卧踹进佣人房,当众泼我红酒只为逗苏晴一笑。生日那天,

他逼我捐骨髓救苏晴的猫。最后一次,为了哄苏晴开心,他要我“心甘情愿”交出一颗肾。

我笑着签了同意书:“行,顾琛,这次命也给你,满意了?”手术前一晚,

我从顾氏顶楼跳了下去。他收到我最后那条信息时,正陪着苏晴,眼皮都没抬就划掉了。

直到太平间里看见我摔得不成人形,翻到日记本里五年卑微到骨子里的爱。

他才知道捐肾的附加条件,是让他去见我爹最后一面。他才知道那个被他骂野种的孩子,

是他自己的种。他疯了似的抱着我骨灰盒不撒手。亲手把苏晴送进监狱后,

在一个飘雪的忌日,他倒在我坟前,再没起来。---雪亮的车灯撕开浓黑夜幕,

引擎咆哮着由远及近,最后嚣张地刹在别墅雕花铁门前。李雅萱蜷在客厅沙发角,

膝头摊着本翻烂的菜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松鼠桂鱼的图片——顾琛难得提过一嘴想吃。

听见动静,她弹簧似的弹起来,心脏在腔子里撞得生疼,趿拉着拖鞋冲到玄关。门开了,

裹着深秋寒气的风先灌进来。顾琛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臂弯里黏着个女人。苏晴。那名字,

那张脸,是钉在李雅萱心口五年的毒刺。她到底回来了。苏晴裹着当季**款羊绒大衣,

领口一圈雪白狐狸毛衬得下巴尖尖,眉眼弯弯,带着股天生的优越感,

上下扫了眼局促的李雅萱,红唇一掀:“琛哥,这就是你找来……学我那姑娘?

”尾音拖得老长,轻蔑像冰碴子,刮过李雅萱身上那件刻意模仿却透着廉价感的米色连衣裙。

顾琛眼皮都没朝李雅萱掀一下,好像她只是玄关挡路的鞋柜。“嗯,”他喉结滚了下,

搂着苏晴的腰往里带,声音是李雅萱没听过的温软,“外头冷,快进屋。张妈,

热杯牛奶给晴晴。”他像没看见杵在旁边的李雅萱,拥着苏晴径直走向通往主卧的旋转楼梯。

李雅萱喉咙发紧,那句“阿琛”卡在嗓子眼,下意识跟了一步。顾琛脚步顿在楼梯中间,

没回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今晚滚去一楼佣人房。主卧,归晴晴了。”轰!

李雅萱脑子里像炸了颗雷。佣人房?那扇小气窗、终年散不掉的霉味?

她小心捧了五年的玻璃球,被顾琛亲手摔得稀碎。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半点声,

眼睁睁看着那两道影子消失在楼梯拐角,沉重的关门声砸下来,隔断了所有光。

她像截被扔掉的木头桩子,在冰凉的玄关杵了很久,手脚冻得没知觉了,

才拖着灌铅的腿挪向别墅最角落。门一推,一股陈年老霉味扑鼻。房间小得转不开身,

就一张窄板床,一个掉漆木柜。她打开自己那个瘪箱子,

把几件属于顾琛的、他早忘了的旧T恤死死抱在怀里,那是她仅有沾着他味儿的东西。

脸深深埋进去,冰凉的布料吸走滚烫的泪。窗外,黑得像口深井,要把人吞了。苏晴回来,

像热油溅进凉水。三天后,顾氏旗下顶奢会所,水晶灯晃得人眼花,香水味混着酒气。

这场烧钱的派对,就为苏晴一个人。李雅萱穿着条素白小礼服裙,被顾琛一个电话拎来,

像个误入的鬼影缩在灯影暗处。她看着顾琛像换了魂,温柔地替苏晴挡酒,仔细给她布菜,

那眼神是她求了五年没求到的。苏晴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谈笑风生,偶尔瞟向李雅萱的眼神,

带着点猫耍耗子的戏谑。“哎呀!”一声娇呼。苏晴手里的红酒杯“不小心”一歪,

整杯深红酒液全泼在李雅萱胸口。冰凉的酒瞬间浸透薄料子,黏糊糊贴着皮肉,透心凉。

四周猛地一静,所有眼睛都钉过来。“雅萱妹妹,对不住啊,”苏晴捂着嘴,

眼里哪有半点歉意,全是得逞的笑,“手滑了。”顾琛瞥了眼李雅萱胸前那团狼藉,

眉头都没动一下,反手抄起自己面前那杯没动的红酒,手腕一扬。

哗啦——冰凉酒液混着冰块,劈头盖脸浇下来,顺着李雅萱的头发、脸、脖子往下淌,

冻得她一哆嗦。酒辣进眼睛,刺得生疼。顾琛冰冷的声音穿透靡靡音乐:“蠢货,

连杯子都拿不住?给晴晴道歉!”周围响起压低的嗤笑。李雅萱杵在那儿,

像被扒光了示众的小丑,红酒滴答砸在光洁地板上,溅开一小朵一小朵暗红的花。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指甲抠进掌心肉里,才没让眼泪当场砸下来。她低下头,

对着苏晴的方向,声音碎得不成调:“对……对不起,苏**。”屈辱像条冰蛇,

缠上她心口,越勒越紧。日子在苏晴变着花样的刁难和顾琛冷眼纵容里,滑向更深的冰窟窿。

李雅萱缩成了别墅里一件旧家具,无声无息。她不再往顾琛跟前凑,不做他喜欢的菜,

把自己塞进佣人房那个小壳里。直到那天,老家邻居李大婶带着哭腔的电话钻进来。

“雅萱啊!快回来……你爸……你爸不行了!大夫说就这一两天了……他想看你最后一眼啊!

”李雅萱眼前一黑,手机差点脱手。爸,那个闷葫芦却给了她所有暖的男人,

世上唯一的血亲了!她跌跌撞撞冲出佣人房,疯子似的在偌大别墅里找顾琛。最后,

在市中心那家烧钱的婚纱高定店落地窗前,撞见了。阳光晃眼。苏晴套着件缀满碎钻的婚纱,

像个真公主,对着镜子转圈,笑得晃眼。顾琛站旁边,眼神黏在她身上,专注又温柔,

是李雅萱没见过的光景。“阿琛!”李雅萱冲过去,头发散乱,脸白得像纸,

顾不上店员惊掉的下巴,声音抖得散架,“我爸……我爸不行了!在老家县医院,就这两天!

求求你,借我点钱,我……我马上走,求求你让我见我爸最后一面!”顾琛被打断,

眉头拧成疙瘩,眼里全是厌烦。他像挥苍蝇似的甩开李雅萱抓他袖子的手,

劲儿大得她踉跄后退。“你爸死活,关我屁事?”声音冷得扎骨头,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没看见我陪晴晴试婚纱?滚!别在这儿碍眼!”他说完,

立马换了副面孔,搂过噘嘴的苏晴:“晴晴别恼,咱接着挑。这件好看,

不过那条鱼尾的可能更衬你……”店员刀子似的目光扎在李雅萱背上。世界瞬间失声褪色,

只剩下顾琛那句“关我屁事”在脑子里疯转。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飘出那家店的,阳光刺眼,

却一丝暖意也抓不住。三天后,李大婶电话又来,告诉她爸走了,走时一直念她名字。

李雅萱攥着冰凉的手机,坐在佣人房冰凉的床沿上,窗外天灰得像块脏抹布。没眼泪,

巨大的悲恸像块巨石碾在心口,把最后那点热气也碾没了。避风港塌了,这世上,

她真成孤魂野鬼了。就在这悲恸快把她吞没时,

一个微弱又带着点邪乎念头的想法冒出来——小肚子最近总不得劲儿,亲戚也迟了太久。

一个荒唐的猜想让她浑身发颤。她偷摸去药店买了根验孕棒。佣人房那没窗户的厕所里,

惨白灯光下。李雅萱屏住呼吸,看着塑料棒上,慢慢、清晰地爬出两道刺眼的红杠。有了!

这消息像道细弱却死犟的光,劈开了她世界里厚重的黑。她手抚上平坦的小腹,

那里揣着个小生命。顾琛的种!这世上,她又有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这念头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劲儿。也许……也许看孩子的份上……她攥紧验孕棒,

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鼓足这辈子最大的胆子,摸进顾琛书房。他对着电脑敲字,

侧脸线条绷得死紧。李雅萱吸口气,声音抖得不像自己的:“阿琛,我……我有了。你的。

”顾琛敲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住。他慢慢抬起头,深潭似的眼里没半点喜,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惊,接着翻涌出嫌恶和暴怒。“什么?”他霍地站起来,

高大的影子压过来,一把攥住李雅萱细腕子,劲儿大得骨头要碎,“有了?李雅萱,

你当我傻?”他眼里烧着火,声音淬着冰:“老子早结扎了!就在晴晴出国那会儿!

就为等她回来,给她个清清白白的顾琛!你肚里这野种,哪个野男人的?说!

”“不……不可能……”李雅萱被他眼里的恨意钉住,脸煞白,腕子剧痛,眼泪唰地下来,

“是你的!真是你的!阿琛,你信我……”“信你?”顾琛猛地搡开她,

李雅萱踉跄撞在冰凉的柜子上,小腹一阵抽疼。“你也配?”他居高临下睨着她,

像看一堆垃圾,“打了!立刻!马上!别拿这贱种脏了顾家的血!听着,你敢生,

我让你娘俩生不如死!”他抄起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处理垃圾:“张秘书,

联系圣心医院刘主任,安排明天手术。弄干净点。”第二天,圣心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儿呛人。

李雅萱像个抽了魂的木头人,被护士架着,一步步挪向手术室那扇吃人的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躺上那惨白窄小的台子,无影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冰凉的铁家伙碰得叮当响。她睁着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滑进鬓角,

洇湿了冰凉的枕套。身子被固定住,消毒水擦过皮肤。当尖锐的器械捅进身体的剧痛传来时,

她猛地绷紧,指甲抠进掌心,血珠子冒出来。不是身上的疼,是魂儿被活撕了的绝望。

仿佛听见一个小小的、微弱的声音在哭,散了。她没了爹,现在,

又亲手“掐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在那爱了五年、低进泥里的男人一声令下。从医院回来,

李雅萱彻底变了个人。还缩在佣人房,却像棵抽干了水的草,迅速枯下去。脸是死灰白,

眼窝塌陷,曾经总带着怯和盼的眼睛,只剩下两潭死水。她不吭声了,

沉默得像道没分量的影子。顾琛偶尔撞见她这副鬼样子,心尖会掠过一丝细得抓不住的异样,

转瞬就被苏晴的撒娇和婚礼筹备淹了。一个替身,一件工具,值当什么?直到一个月后。

苏晴突然捂着肚子,脸煞白,冷汗直冒,

瘫在客厅地毯上哼哼:“琛哥……疼死了……肚子疼……”顾琛魂儿都吓飞了,

抱起她就往医院冲。一通检查,大夫脸沉得能拧出水:“苏**是突发肾衰竭,很急,

必须尽快找到匹配的肾源移植,否则……最多三个月。”“肾源?”顾琛眼珠爬满血丝,

像头困兽,“给我找!翻遍全国!多少钱都行!必须救她!”大夫犹豫了下,

递过份报告:“顾先生,初步筛查您和苏**身边人……住您家的李雅萱**,

配型……和苏**高度吻合。”顾琛像被雷劈了,浑身一震。李雅萱?

那个被他当垃圾、刚流掉“野种”的替身?他炮弹似的冲回别墅,一脚踹开佣人房门。

李雅萱蜷在窄床上,背对着门,薄得像张纸。顾琛几步过去,一把将她薅起来,

那份配型报告狠狠摔在她惨白的脸上。纸边在她脸颊划了道浅浅的血口子。“签了!

”顾琛声音嘶哑,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眼神凶得像要吃人,“你的肾,晴晴要!

这是你欠她的!签!”李雅萱被他拽得站不稳,晃了下。纸飘到地上。

她慢慢地、极慢地低下头,盯着地上“配型成功”那几个字,像被烙铁烫了眼。她没哭,

也没怒,平静得吓人,抬头看向眼前这爱了五年、此刻却比鬼还陌生的男人。

她眼里空得吓人,啥都没了,没爱没恨没悲,就剩一片望不到底的死灰。

那是心死透了、烧成渣的灰。她轻轻点了下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行。”顾琛愣了下,没想到她应得这么痛快。李雅萱推开他,

晃悠着挪到那张破书桌前,抓起笔。在顾琛刀子似的目光下,她翻到器官捐献书最后一页,

签下“李雅萱”三个字。笔迹稳,却透着一股子冰冷的绝。放下笔,她没看顾琛,平静地,

像交代后事:“最后一个事。手术前,我想去趟顾氏顶楼。”顾琛眉头拧死,觉得她又作妖,

不耐烦地摆手:“随你!别误了手术!明早九点,医院!”他一把抓起签好的纸,

像得了圣旨,转身就走,再没看身后那形销骨立的女人一眼。沉重的关门声又砸下来,

隔断了最后一点光。李雅萱静静站着,站了很久很久。然后,她挪到破木柜前,打开最底层,

小心捧出个布包着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件白裙子。款式旧了,但洗得干净。这是很久前,

顾琛唯一一次带她出去,随口说“这裙子衬你”的那件。只因为苏晴穿过差不多的。

她换上这条白裙。裙摆空荡荡,衬得她更像个纸片扎的鬼。

她对着厕所那块满是水渍的破镜子,使劲儿、试图弯起嘴角挤出个笑。镜子里的人,

笑得比哭还瘆人。她最后扫了眼这囚了她五年青春和尊严的笼子,抓起手机和小盒子,

悄无声息地飘出去,融进城市浓稠的夜色里。夜很深了。顾氏大楼像柄黑剑,戳进天里。

顶楼的风,大得邪乎,带着刺骨的冷,灌满李雅萱单薄的白裙子,猎猎作响,要把她吹散。

脚下城市的霓虹铺开一片虚幻的光海,远得没边儿。她站在顶楼边沿,一步外,

就是让人眼晕的深渊。冷风刀子似的刮过她露着的皮肉,她却感觉不到冷,

只觉得一种怪异的、快解脱的平静。她摸出手机,屏幕光映亮她没血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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