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保姆:夜夜唤我亡妻名

替身保姆:夜夜唤我亡妻名

主角:林薇陆景轩林梦
作者:瑾逸轩

替身保姆:夜夜唤我亡妻名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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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林薇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颤抖。“诚聘住家保姆,月薪两万,提供独立卧室。

要求:30岁左右女性,细心耐心,能处理轻度外伤。联系人:陆先生。

”这条招聘信息本身并无特别,但附带的联系电话尾号“1120”,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数字——她和陆景轩的纪念日。一年前,她本该死在那个冰冷的路口。

她记得那天晚上下着雨,他们刚庆祝完她第五本小说的畅销。他牵着她的手过马路,

笑得像个孩子:“薇薇,下一本书能不能把我写得更帅一点?”然后是一束刺眼的车灯,

一声尖锐的鸣笛。她几乎是本能地将他推开,自己却被撞飞出去。最后的记忆是他的哭喊,

和满世界的红色。醒来时,她面目全非。全身60%烧伤,脸部损伤严重。医生告诉她,

陆景轩在车祸中只受了轻伤,但在她昏迷的三个月里,他只来过几次。最后那次,

他站在病房外,对她的主治医师说:“就当她死了吧。我...无法面对这张脸。”那一刻,

她的心比身体更痛。整容手术持续了整整八个月,十几次手术,她忍着剧痛,

只为一个念头——回去看看,那个她用命换来的男人,为何如此绝情。而现在,

命运给了她这个机会。“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主治医生陈明担忧地看着她,“心理上,

你可能承受不了。”“我必须知道真相。”林薇轻声说,“如果他真的已经开始了新生活,

我会安静地离开。”陈明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个新的身份证:“从现在起,你是林晓,

三十二岁,来自小城市,有过保姆经验,独自一人在大城市打拼。记住了吗?”林薇点点头,

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陌生的脸——圆润的下巴,小巧的鼻子,

一双与自己原本凤眼截然不同的大眼睛。即使是最高明的专家,

也认不出这是曾经那个轮廓分明、气质冷艳的林薇。三天后,

她站在了那栋熟悉的花园别墅前。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如今玫瑰花开得正盛,

就像她从未离开。开门的是陆景轩本人。林薇的呼吸一滞。他瘦了,眼下的黑眼圈明显,

曾经总是带笑的嘴角如今紧抿着,但依然英俊得让人心碎。“林晓?”他上下打量她,

眼神疏离。“是的,陆先生。”她低下头,怕他看穿这双陌生眼睛里的熟悉灵魂。

他侧身让她进来:“你的房间在二楼,挨着我的卧室。

工作内容很简单:做饭、打扫、处理我偶尔的伤口。”“伤口?”她忍不住问。他没有回答,

只是领着她参观房子。一切如旧,连沙发摆放的角度都没变。

当她看到客厅壁炉上自己的照片时,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是她二十五岁生日时的照片,

笑靥如花。照片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色百合——她最喜欢的花。“我妻子,

”陆景轩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她一年前去世了。”林薇死死掐住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我很抱歉。”“每天早晨,你要更换这束花。”他转向她,眼神锐利,

“除此之外,不要碰它,不要移动照片,明白吗?”她点点头,喉咙紧得说不出话。

他带她上了二楼,经过主卧室,来到旁边的小房间:“这是你的卧室。晚上我可能会叫你,

我...经常失眠。”“好的,陆先生。”“晚餐七点准时。”他转身要离开,又停住,

“还有,不要试图打听关于我妻子的事。你不配提起她。”门关上了,林薇瘫坐在地上,

眼泪无声滑落。他还在悼念她,这让她心痛又欣慰。但为什么,当初要抛弃躺在病床上的她?

晚餐时,她做了他最喜欢的红酒烩牛肉。他尝了一口,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默默吃完。

“味道不合胃口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抬头,眼神恍惚:“不,很好。

只是...味道很像她做的。”那一夜,她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凌晨两点,

一声痛苦的叫喊划破寂静。她冲进他的卧室,发现他在床上挣扎,满头大汗,

显然是被噩梦困扰。“薇薇!不要走!”他嘶喊着,双手在空中乱抓。

林薇抓住他的手:“陆先生,醒醒!”他猛地睁开眼,紧紧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疼痛。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凝视着她的脸,眼神逐渐由迷茫转为失望。“对不起,我做噩梦了。

”他松开她,声音恢复冷静,“回去睡吧。”但就在她转身时,

他轻声说:“明天...帮我准备一束白玫瑰。”“白玫瑰?

可是客厅里是百合...”“明天是她的忌日。”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林薇僵在原地。

原来,她“死”去的日子,他记得如此清楚。2第二天清晨,林薇在准备早餐时,

发现陆景轩的钱包落在了餐桌上。鬼使神差地,她打开了它。夹层里,

一张熟悉的照片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是他们蜜月时在洱海边的合影,两人笑得灿烂无忧。

照片上,她的脸被仔细地裁剪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痴痴地看着那片空缺。而在照片的背面,

有一行她从未见过的小字:“此生唯一,永失我爱。”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仍然爱着她,

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为什么当初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

”冷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景轩大步走来,一把夺过钱包,眼神阴鸷。“对不起,

我只是...”“记住你的身份,林晓。”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只是个保姆,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要越界。”她低下头:“明白了。”那一整天,

陆景轩都异常沉默。下午,他出门去了墓地,林薇偷偷跟在他后面。

她看见他站在一座墓碑前,背影挺拔却孤独。他在那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

时而俯身抚摸墓碑,时而低声诉说。当他离开后,林薇悄悄走近。

墓碑上刻着:“爱妻林薇之墓——世间万物,皆不如你。”日期正是去年的今天。

她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墓碑,一种超现实的荒诞感笼罩全身。全世界都认为她死了,

而她却站在自己的墓前,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陆景轩坐在客厅的黑暗中,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你去哪了?”他问,声音嘶哑。

“只是...散步。”他轻笑一声,充满了讽刺:“你知道吗,她生前也喜欢傍晚散步。

我总是陪着她,怕她一个人不安全。”林薇的心揪紧了。是的,他总是牵着她的手,

无论多忙,都会陪她散步。“过来。”他命令道。她迟疑地走近。在昏暗的光线下,

他抬头看着她:“今天是她离开我的日子。一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她。

”“我...很遗憾。”“坐下。”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陪我喝一杯。”她顺从地坐下,

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威士忌灼烧着她的喉咙,但她需要这种灼痛来保持冷静。“她是个作家,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眼睛望着虚空,“才华横溢,固执得要命,

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林薇紧紧握住酒杯。这些都是她曾经的特点,

如今在这张陌生的脸上,无一留存。“听起来,您非常爱她。”她轻声说。“爱?”他苦笑,

灌下一大口酒,“我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但最后,我却辜负了她。

”林薇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他转过头,

在昏暗中审视她的脸:“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她。”“我知道。”“但有时候,

你的小动作...”他伸手,几乎要触摸她的手腕,却又收回,“她思考时,

也会用拇指轻轻摩擦食指,就像你刚才那样。”林薇下意识地松开紧握的手指。

她从未注意到自己有这样的习惯。“那场车祸,是为了救我。”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她推开我,自己却被撞飞。我看着她满身是血,却无能为力。”“这不是您的错。

”她轻声说。“我在医院守了她三个月,”他继续道,眼神空洞,“医生说她可能会死,

即使活下来,也...面目全非。”林薇屏住呼吸,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然后呢?

”她忍不住问。他摇摇头,又倒了一杯酒:“然后她死了。这样更好。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她的心脏。这样更好?难道死亡比陪伴一个毁容的妻子更好接受?

“您是说...死了比活着更好?”她艰难地问。他猛地看向她,

眼神锐利得可怕:“你不明白,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站起身,

摇摇晃晃地走向楼梯:“明天早晨,我要看到新鲜的百合。”那晚,林薇躺在床上,

泪水浸湿了枕头。他爱的是记忆中的她,而不是那个可能活下来却面目全非的她。

这个认知比任何伤害都来得深刻。凌晨时分,她又听到了他的叫喊。“薇薇!原谅我!

”她冲进他的房间,发现他站在窗前,背对着她,肩膀紧绷。“陆先生,您还好吗?

”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还活着,在某处看着我?

”林薇的心几乎跳出胸膛。他缓缓转身,眼神迷茫:“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就是她。

”“那只是您的错觉。”她轻声说。“是吗?”他走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这一触碰让两人都微微一颤,“你知道最残忍的是什么吗?我甚至开始习惯这张脸,

开始觉得它...顺眼。”他的手指温暖而熟悉,曾经无数次这样抚摸她的脸。而现在,

这触碰既熟悉又陌生。“您需要休息。”她向后退了一步。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今晚...留在这里。”林薇睁大眼睛:“陆先生,这不合适。”“只是陪我说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脆弱,“我已经一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最终,她同意了。

他躺在床上,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直到他入睡。在月光下,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手却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仿佛怕她离开。看着这样的他,林薇的心充满了矛盾。

这个男人明明爱她至深,却又曾无情地抛弃她。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第二天早晨,

她在他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便条,上面是他熟悉的笔迹:“林晓,谢谢你的陪伴。

抱歉昨晚的失态。陆。”便条旁,放着一本她早期出版的小说《月光下的约定》。她拿起书,

翻开来,发现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注释和感想。在书的最后一页,

他写道:“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没有你的世界,一片灰暗。”林薇合上书,心中五味杂陈。她决定找出真相,

无论那有多么伤人。3接下来的日子,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常态。白天,她是保姆林晓,

为他准备三餐,打扫房间,更换百合花。夜晚,她常常被他叫到卧室,只是安静地陪伴,

直到他入睡。有时他会谈论他的“亡妻”,分享他们的往事;有时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仿佛试图透过这张陌生的脸,寻找熟悉的灵魂。林薇开始偷偷探索这栋房子,

寻找任何能解释他当初离开的线索。一天下午,趁陆景轩出门,她溜进了他的书房。

这里曾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无数个夜晚,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写作,

而他则在书桌前处理工作。书桌上除了公司文件,还堆放着她的所有作品,

每一本都有反复翻阅的痕迹。抽屉里,整齐地放着读者写给她的信件,全都仔细地分类保存。

她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发现了一个黑色皮革日记本。心跳加速,她翻开了第一页。

日期是去年,她出事后的第四个月。“医生说她的脸部重建手术非常成功,

但她永远不会是原来的林薇了。当我看着那张陌生的脸,我无法感受到她是我的妻子。

这让我感到无比罪恶。”林薇的手开始颤抖。翻过几页:“今天她问我是谁。她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我们的一切。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失忆,可能会恢复,也可能永远不会。我该怎么办?

面对一个拥有我妻子灵魂的陌生人?”她的呼吸停滞了。失忆?她从未听医生提起过这个。

继续往下看:“今天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我告诉所有人她死了,安排了葬礼。我是个懦夫,

无法面对失去她又找回她却不是她的现实。但我为她提供了最好的医疗护理,

确保她能得到全面的康复。这是我能做的全部。”林薇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不是他抛弃了她,而是她忘记了他。他选择了让“林薇”在他心中完美地死去,

而不是面对一个既不认识他又面目全非的妻子。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她慌忙把日记放回原处,

擦干眼泪。陆景轩推门而入,看到她在书房,皱起眉头:“你在这里做什么?”“打扫。

”她拿起一旁的抹布,“对不起,我马上出去。”他拦住她,仔细端详她的脸:“你哭过?

”“只是...灰尘进了眼睛。”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一触碰让两人都微微一怔。

数月来,这种不经意的接触越来越频繁,带着一种危险的亲密。“林晓,”他轻声说,

“有时候你让我想起她,特别是在你难过的时候。”她的心跳加速:“这不好吗?”“不,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下唇,“这很危险。”他的头缓缓低下,

距离近得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那一刻,林薇几乎以为他要吻她。但最终,他松开了手,

后退一步。“晚餐我想吃鱼。”他转身走向书桌,语气恢复平静。那晚,林薇躺在床上,

回想着日记中的内容。他并非她想象中那般无情,而是被困境逼入了绝境。

这个认知让她对他的怨恨开始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怜悯和理解。但同时,

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如果他知道她就是林薇,那个他以为已经死去的妻子,他会作何反应?

他会欣喜若狂,还是感到被欺骗而愤怒?几天后的一个雨夜,事情发生了转变。

陆景轩参加完一个商业晚宴回家,明显喝醉了。林薇帮他脱下湿透的外套,

递给他一杯解酒茶。他却把茶杯推开,直接抱住了她。“薇薇,”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声音哽咽,“我知道是你。你回来了,对不对?”林薇全身僵硬:“陆先生,我是林晓。

”“不,你就是她。”他抬起头,双手捧住她的脸,眼神迷离却异常专注,“我看得出来,

感觉得到。为什么你不承认?”“您喝醉了。”她试图挣脱,但他抱得更紧。

“我每天都活在噩梦中。”他的声音破碎,“看着你躺在血泊中,却无能为力。

然后你消失了,所有人都说你死了,但我知道你没有。你不会就这样离开我。

”林薇的眼泪终于落下。这一刻,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承认自己的身份。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如坠冰窟。“但我不能爱你,”他低声说,额头抵着她的,

“我已经辜负了你一次,不能再辜负她的记忆。”林薇怔住了。在他的心中,

她既是那个需要被忠诚纪念的“亡妻”,又是这个让他心生动摇的“保姆”。

他爱着同一个灵魂的两个载体,却因此而痛苦挣扎。“去睡吧,陆先生。”她最终轻声说,

“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他摇摇头,却允许她扶他上楼。在卧室门口,

他转身面对她:“如果我...如果我开始对你有感觉,那是不是对她的背叛?

”林薇看着他痛苦的眼神,心如刀割:“我想,她只希望您快乐。”那晚之后,

某种东西改变了。陆景轩开始更加注意她,不是作为一个替代品,而是作为一个女人。

他会称赞她的厨艺,关心她的需求,甚至开始询问她的过去——那个她早已背熟的虚假经历。

林薇则陷入了更深的矛盾。每次他叫她“林晓”,她的心都会疼痛。她渴望告诉他真相,

但又害怕失去这重新建立的连接。一天,她正在厨房准备晚餐,他走进来,

递给她一个精美的盒子。“这是什么?”她问。“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质地精良,款式优雅。“今晚我带你去吃饭。”他轻声说,

“作为对这些月来照顾我的感谢。”林薇摸着柔软的布料,眼眶湿润。紫色曾是她的最爱,

过去的她几乎从**其他颜色的衣服。“您太客气了。”她低声说。他伸手轻触她的脸颊,

这一动作已经变得如此自然:“不,这是我欠你的。”那家餐厅是他们以前常去的,

位于顶楼,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侍者显然认识陆景轩,看到他带着女伴,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专业的态度。“陆先生,欢迎回来。还是老位置吗?

”老位置——那个靠窗的座位,可以看见江景和远处的山脉。坐下后,

陆景轩轻声对林薇说:“我和她最后一次外出用餐,就是在这里。”林薇点点头,不敢说话。

她当然记得,那是他们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点完菜,陆景轩凝视着窗外的夜景:“知道吗,

你改变了我。”“我?”“自从她离开后,我封闭自己,拒绝所有关怀。直到你出现,

用你的耐心和温柔,一点点融化了我心中的冰。”林薇低下头:“我只是做了分内的工作。

”“不,”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做的远远超出分内。你让我重新学会了微笑,

让我在夜晚能够安睡。你...让我重新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他的手掌温暖而坚实,

曾经无数次这样握着她的手。那一刻,过去和现在的界限变得模糊。

“如果...如果您的妻子没有去世,您会对我有这样的感觉吗?”她鼓起勇气问。

他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但命运给了我第二次机会,让我遇见你。

”晚餐在微妙的氛围中继续。他谈论着他的工作,他的生活,

甚至偶尔开起了玩笑——这是她成为“林晓”后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轻松愉快。回家途中,

在车内封闭的空间里,他转向她:“林晓,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雇主和保姆。

”她的心跳如擂鼓:“什么意思?”“我想我开始在乎你。”他轻声承认,

“这让我感到罪恶,但又无法控制。”车停在别墅前,但他没有立刻下车。雨中,

车内灯光昏暗,两人的呼吸交错。“陆先生...”她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景轩,

”他纠正道,“叫我景轩。”这一刻,林薇知道自己站在了悬崖边缘。再往前一步,

就是无法回头的深渊。4“林晓,市场调研部需要一份季度报告,你能帮忙整理一下数据吗?

”陆景轩站在书房门口,西装笔挺,语气平静,仿佛昨晚在车里的对话从未发生。

林薇——现在的林晓——从厨房台面抬起头,点了点头:“好的,我做完早餐就过去。

”这是他为她提供的新角色:**助理。名义上是帮忙处理公司文件,

实际上却是他们关系微妙变化的开始。自从那顿晚餐后,

陆景轩似乎决定将她更深入地纳入自己的生活。她端着咖啡走进书房时,他正背对着她,

望着窗外的花园。“今天的百合很新鲜。”他说道,没有转身。“花店早上刚送来的。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本黑色日记本上。自从读过其中的内容,

她对他的感情已从单纯的思念变成了复杂的共情。他忽然转身,抓住她的手腕:“林晓,

关于昨晚我说的话...”“不必解释。”她轻声打断,“我们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但它的确发生了。”他向前一步,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香气,

“我无法收回那些话,也不想收回。”她的心跳加速:“那您的妻子呢?您不再爱她了吗?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我爱她,永远都会。但她也希望我继续生活,不是吗?

”林薇低下头。是的,如果她真的死了,她会希望他重新找到幸福。但讽刺的是,

他正在向同一个人求爱,却以为那是另一个人。那天下午,当她整理文件时,

在抽屉深处发现了一沓医疗账单。仔细查看后,她震惊地发现,

陆景轩一直在支付一个名为“林梦”的病人的医疗费用,金额巨大。

林梦——那是她妹妹的名字,但在官方记录中,林梦早在五年前就因意外去世了。混乱中,

她继续翻找,发现了一封来自私立康复中心的信,

日期是两个月前:“陆先生:林梦女士的康复进展良好,但如您所知,

这种长期护理费用昂贵。请在下月15日前支付下一季度费用,总计48万元。

”林薇的手开始颤抖。她的妹妹还活着?而且陆景轩一直在资助她的治疗?

为什么他从未告诉她?五年前,林梦在一次登山事故中失踪,官方认定死亡。

那是林薇一生中最黑暗的时期之一,是陆景轩陪伴她度过了那些日子。如果林梦还活着,

为什么他要隐瞒?当晚,陆景轩回家时,发现餐桌布置得格外精致,

林晓做了整整一桌他喜欢的菜肴。“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他疑惑地问。

“只是想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她为他倒酒,手微微颤抖。晚餐在轻松的氛围中进行,

直到林薇状似无意地提起:“今天整理文件时,我看到一个名字...林梦。

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陆景轩手中的叉子哐当一声落在盘子上。“你从哪里看到这个名字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在一个文件夹里,

关于医疗费用的...”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切着牛排,“听说她五年前就去世了,

所以看到这个名字很惊讶。”陆景轩放下餐巾,眼神复杂:“林晓,有些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为什么?难道她真的还活着?”她鼓起勇气追问。长久的沉默后,他长叹一声:“是的,

她还活着。但这件事必须保密。”“为什么?”“因为...”他揉了揉太阳穴,

显得疲惫不堪,“这与她的姐姐有关。”林薇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的姐姐?

”“林梦的姐姐是我的妻子,林薇。”他的声音低沉,“林薇一直认为妹妹已经死了。

事实上,林梦成了植物人,需要长期护理。我答应过林薇会照顾她唯一在世的亲人,

但我没能保护好林薇自己。”真相如一把重锤击中林薇。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照顾她的妹妹,

履行对她的承诺,即使在她“死后”也从未停止。

“所以您一直支付她的医疗费用...”她轻声说。他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在文件里看到的。”他站起身,面色阴沉:“林晓,我说过,

不要过问不该问的事。”“对不起。”那晚,林薇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陆景轩并非她想象中的负心人,而是一个背负着沉重秘密的男人。

他照顾着她世上唯一的亲人,纪念着她的记忆,同时却又对另一个女人产生感情。

而那个女人,其实就是她自己。这种认知让她既感动又痛苦。凌晨时分,

她再次听到他的叫喊,但这次比以往更加凄厉。她冲进他的房间,发现他不在床上。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压抑的啜泣。“陆先生?”她轻轻敲门。没有回应,只有持续的啜泣。

她推开门,看见他坐在淋浴间里,水流冲打着他蜷缩的身体,

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东西——那是她曾经戴过的结婚戒指,他一直挂在项链上。“景轩。

”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跨进淋浴间,不在乎水浸湿了她的睡衣。他抬头,

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水流:“我又梦到那一天了...她推开我,

然后满身是血...我救不了她...”她抱住他,感受着他颤抖的身体:“那不是你的错。

”“是我害死了她!”他哽咽着,“如果那天我没有坚持要过马路,

如果我能更小心一点...”林薇的心疼痛不已。原来他一直背负着这样的自责。

“她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她轻声说,这是事实,“所以她选择救你。如果重来一次,

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他紧紧抱住她,仿佛她是暴风雨中唯一的浮木:“别离开我,

林晓。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过。”在淋浴的水流中,他抬头看她,

眼中是最原始的痛苦和需要。当他的唇贴上她的时,林薇没有拒绝。这个吻既熟悉又陌生,

充满了盐分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泪水,还是她的。那一刻,道德和理智的界限变得模糊。

他以为自己在背叛亡妻,而她知道自己是在与自己的丈夫亲密。这荒谬的现实让她想要大笑,

却又只想哭泣。当他把她的睡衣肩带轻轻拉下,唇贴上她的肩膀时,

她听到他喃喃低语:“薇薇...”那一刻,她不知道他呼唤的是记忆中的亡妻,

还是此刻怀抱中的女人。5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林薇醒来,发现自己独自躺在陆景轩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羽绒被。

枕头上还留着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和纯粹的男性味道。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淋浴间里的亲密,卧室里的缠绵,

以及他在**时刻脱口而出的名字。“薇薇...”他叫的是她,却又不是她。起身时,

她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条:“公司有急事,今晚才能回来。冰箱里有准备好的食材。

希望你不会后悔昨晚的决定。——景轩”便条旁,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她打开它,

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吊坠是她的诞生石——紫水晶。林薇摸着冰凉的宝石,

心中五味杂陈。他记得“林薇”喜欢紫水晶,却不知道“林晓”也应该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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