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5徐妄言被许远驰一拳打得踉跄后退,嘴角瞬间渗出血丝。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腥,
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像是被彻底点燃的**桶,眼中疯狂更盛。“慌蛊?”他嗤笑出声,
“许远驰,你编故事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了!”“为了替虞凝开脱,
你连这种虚无缥缈的借口都搬出来了?”他猛地看向被许远驰护在身后的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虞凝!你自己说!是不是你主动勾引他的?是不是你爬上了他的床?
你说!”我浑身剧颤,喉咙里的血腥味更浓了。我想呐喊,想反驳徐妄言的指控。
可脱口而出的,只有无尽的谎言。我说:“是!”徐妄言浑身一震,
尽管已经听过无数次我确切的回答,他的眼依旧不可控制地红了。
他压着颤声吼道:“听见了吗?许远驰!她承认了!她自己亲口承认了!
”“一个缚舌族的女人亲口承认的事,比任何证据都可信!你还想狡辩什么!
”许远驰的身体猛地一怔,他回头看向我。待对上我的视线后,
眼底不可控制地流露出几分怜惜。我眼中的痛苦和挣扎那么明显,可徐妄言分毫都看不到。
我抓着许远驰的袖子:“许远驰,带我走,求你......”许远驰心下一紧,
一把将摇摇欲坠的我打横抱起。离开前,他看向徐妄言。“徐妄言,你会后悔的!
”......几乎是刚上飞机,我就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再睁开眼时,
许远驰坐在床边,疲惫的面容映入眼帘:“之前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承认我们发生了关系,
但听说你和他决裂,我立刻开始调查......没想到发现你是中了谎蛊。”“对不起,
我本想用调查的结果来缓和你和妄言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他根本不信。
”我没有接许远驰的话,而是环顾四周。窗外是碧蓝的海,而消毒水的气味告诉我,
这里应该是许家的私人医院:“这里离徐家有多远?”“乘飞机要三个小时。”他轻声回答。
难怪......喉间那股灼烧感消失了,我终于能说真话。“那晚不是你的错,
是沈妤清给我下了谎蛊,导致我没办法说真话。”“原来是这么回事,
几十年的兄弟情就被她这样毁了。”许远驰苦笑,“我本来还想在我离开前,
希望能帮你们和好。”“离开?你要去哪?”他平静地和我对视,这才告诉我真相。
“其实我不举是假的。只是为了把你找来解蛊,好圆了我的执念。
毕竟......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刚要追问,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阿姐!”我浑身一震,转头看见弟弟瘦削的身影站在那儿,脸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
他的手腕上,赫然是一道道实验留下的针孔。原来碰巧在许远驰调查的时候,
我的族人们拼死护住了弟弟,让他有机会把弟弟救了回来。
“阿姐......对不起......”弟弟扑进我怀里,声音哽咽,
保护好族人......连母亲的遗物都被抢走了......”我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躯,
曾经圆润的脸颊现在深深凹陷,变得瘦骨嶙峋。眼泪无声地落在他肩头,
打湿了他破旧的衣衫。此刻我无比感谢许远驰,我弟弟还活着,这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想起徐妄言对我族人的冷漠,我胸口发疼。
明明他只需一句话就能救人......可他做的还不如许远驰男人!
我急切地拉住许远驰:“我可以救你。”许远驰摇摇头:“这就是我的命,
什么样的秘药都试过了。现在必须去拍下能给你解蛊的最后一味药材。”不等我回答,
他立刻带我飞奔到拍卖会场。不过命运弄人,我们竟在那里遇见了徐妄言和沈妤清。
“恭喜这件戴上后能让爱人永不变心,永不说谎的拍品被徐总拿下!”我浑身血液凝固,
那分明是母亲的遗物!除了证明身份,根本毫无用处!“许远驰,那是我妈妈的遗物,
我必须拿回来!”许远驰向我点头,示意我先去。他负责拿下那味药材。
可当我冲到徐妄言面前时,喉间的蛊虫再次翻涌。没办法解释的我索性直接伸手去抢。
“**!”徐妄言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还敢抢妤清的东西!”他的皮鞋碾在我手上,
“秘药呢?都三天了你还没拿到!”“怎么,
连你这样的**也不能让许远驰那家伙立起来了吗?”我死死抱住项链,
就像抱着最后一点尊严。他一脚又一脚踹在我心口。“你以为你在我心里还有位置吗?
如果我父母不是因为别人的谎言不在了,让我憎恶说谎,不然仅仅凭你不会说谎这点,
凭什么得到我的爱!”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十年相伴,不过是因为我说的都是他想听的话。
一旦沈妤清回来,徐妄言的天平早已向她倾斜。6许远驰一把推开徐妄言,
将满脸是血的我打横抱起。温热的血顺着我的嘴角滴在他雪白的衬衫上。“痛吗?
”他声音发颤,手指轻轻拂过我肿胀的嘴角。怎么会不痛呢?十年痴心,十年付出,
换来的竟是这般践踏。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可喉间的蛊虫却逼着我吐出违心的话:“一点......也不痛......”“哈哈哈!
”徐妄言癫狂大笑,额角青筋暴起,“非要在他许远驰面前装坚韧小白花?”他抄拳头,
向我挥舞,“不痛是吧?那我就打到你痛!”许远驰猛地将我护在身后,
将徐妄言一拳打翻在地。“她明明痛得要死却说不出!”他指着徐妄言的怒吼,
“你就没想过她真的中了慌蛊吗?!”“不可能!许远驰,虞凝,你们休想骗我!
”眼看徐妄言依旧不听解释,许远驰沉默地抱起我转身离去,再没看那个曾经挚友一眼。
身后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响,伴随着徐妄言歇斯底里的咒骂。许远驰的手臂紧了紧,
将我更深地埋进他怀里。“我们回家。”他声音很轻,却让我觉得安心。
我正对着镜子擦拭伤口时,下起了暴雨。雷声大作,徐妄言踹开了许家大门。
沈妤清跟在他身后,对我一脸不屑。“把项链和秘药交出来!
”徐妄言的声音盖过了窗外的雷声。他领带松散,眼底布满血丝,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沈妤清倚在他肩头轻笑:“许远驰不是挺护着你吗?怎么,连秘药都没给你?”她突然凑近,
“还是说......你也没能让他立起来,所以没拿到?”我握紧母亲的项链,
链子在掌心勒出深痕。他们不知道,缚舌族的续命之力只能给一个人。若与旁人结合,
之前的人就再也得不到续命之力。徐妄言义正言辞的说:“你不会是因为全家暴毙,
就不想让我和爱的人长长久久吧?”我自嘲般笑了,为自己给他续了那么久的命不值。
这时听到动静的许远驰恰巧赶到,还不等他说话,我拉住他就往客房走。“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