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脸上永远带着洗不掉的疲惫。可今天,她穿上了一条崭新的碎花连衣裙。那条裙子她藏在衣柜最深处,藏了整整一年,连吊牌都舍不得剪。此刻,她正笨拙地给自己涂着口红,那支口红是商场打折时买的,廉价的玫红色,在她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显得格外突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香水和期待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我知道为了谁。那个男...
“你那个引以为傲的菜摊,明天开始,就不用出摊了。”
张建军阴冷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妈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菜摊。
那是我们家全部的经济来源。
是我妈每天起早贪黑,用汗水和辛劳换来的,我们母女俩的命根子。
“你……你什么意思?”我妈的声音在发抖。
**那头的张建un冷笑……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张建军。
他今天穿得格外“精神”,一件崭新的polo衫,肚子那里被撑得鼓鼓囊囊。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能照出人影。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工人,旁邊堆着幾個大大小小的纸箱。
“阿晴,我来了。”
他笑着,露出一口黄牙,很自然地就要往屋里挤。
“等一下。”
我妈伸出一只手,拦在了门口,身体堵住了大半……
我妈又在镜子前待了快一个小时。
她很少这样。
记忆里,她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工作服,头发用一根最普通的黑色皮筋随意扎起来,脸上永远带着洗不掉的疲惫。
可今天,她穿上了一条崭新的碎花连衣裙。
那条裙子她藏在衣柜最深处,藏了整整一年,连吊牌都舍不得剪。
此刻,她正笨拙地给自己涂着口红,那支口红是商场打折时买的,廉价的玫红色,在她有……
四点钟,我们准时到达了批发市场。
市场里已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各个摊贩都在忙着卸货、整理、准备开市。
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
我心里slightly松了口气。
也许……也许张建军只是吓唬我们?
我妈显然也和我想的一样,她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了一些,开始熟练地把蔬菜从三轮车上搬下来,摆上摊位。
就在这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