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给我喂下毒药,说为我好的那天

他亲手给我喂下毒药,说为我好的那天

主角:苏晚傅承聿
作者:土小鱼

他亲手给我喂下毒药,说为我好的那天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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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在黄昏的笼罩下,晕染出近乎墨黑的深蓝,似上好徽墨被海水化开,浓稠得化不开,

沉甸甸地压向铅灰色的云层。云层低得仿佛要坠进海面,与海浪纠缠出一片混沌的灰蓝,

连最后一丝夕阳余晖都被吞噬殆尽,只留天地间无边无际的压抑,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人困在其中。狂风在礁石间嘶吼,卷起的咸涩海气裹着沙砾,如无数枚冰冷的针尖,

密密麻麻刺在脸上,带着海水特有的腥苦。嶙峋的礁石从墨色海水中突兀升起,

棱角被岁月与海浪磨得锋利,却依旧透着狰狞的寒意,像蛰伏在暗处的巨兽,

静静等待着猎物坠落。礁石尽头,苏晚的身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

素白长裙是去年生日时傅承聿送的,那时他还会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在落地窗前看城市夜景,轻声说她穿白色最好看,像初雪落在梅枝,干净又温柔。可此刻,

长裙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裙摆下露出的脚踝纤细如瓷,皮肤在昏暗中泛着近乎透明的白,

连血管的淡青色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目光空洞地投向远方海天相接处。那里混沌一片,分不清海与天的界限,就像她此刻的心,

被绝望填得满满当当,连一丝透气的缝隙都没有。海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以及那双曾盛满星光、如今却只剩荒芜的眼眸——那片荒芜里,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微光,

都快要被寒风熄灭。傅承聿立在她身后约莫三米远的地方,

挺括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与周遭萧瑟的海岸格格不入。

他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烟身已被海风卷得发皱,尼古丁的味道混着海气,在鼻尖萦绕。

那双素来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正死死锁着苏晚的背影,眼底翻涌着难掩的挣扎:有不忍,

有愧疚,有犹豫,可最终,都被一层冰冷的硬壳包裹,

凝练成不容抗拒的冷硬——像极了他为了权力,亲手给自己戴上的面具。

他左手捧着一只精巧的白玉瓷杯,杯身是上好的羊脂玉,触手温润,

还是苏晚当初在古玩市场一眼看中,执意要买给他当茶杯的。那时她踮着脚,

把杯子塞进他手里,笑着说“玉养人,你总熬夜,得好好养着”。可此刻,

杯里盛着的褐色液体,正袅袅升起热气,在这片冰冷的海岸线上显得格外突兀,

连空气里都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苦涩药味,像极了他们之间早已变味的爱情。“晚晚,听话。

”他的声音低沉,刻意放缓的语调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可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这是最后一次。喝了它,你的病就好了。我保证,

喝完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都是为了你好。”苏晚没有回头,

甚至连肩膀都没动一下。只是在听到“为你好”三个字时,

她眼底那点残存的、近乎熄灭的微光,突然剧烈颤动——像风中残烛,拼尽全力想要燃起来,

可最终,还是一点一点,彻底熄灭了,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灰烬。那灰烬里,

藏着她攒了无数个日夜的期待,如今,全碎了。病?是啊,她确实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不是傅承聿口中那种需要靠褐色药汁续命的病,而是病在痴心错付,病在执迷不悟。

从十八岁那年在傅家老宅的花园里,撞见那个浑身是伤、眼神却倔强得像小兽的傅承聿开始,

她就病了。她不顾家人反对,偷偷给他送药、送食物,

陪他熬过最黑暗的那段日子;她倾尽苏家资源,帮他在傅氏集团站稳脚跟,

看着他从一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子,

一步步变成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总;她甚至在他说“晚晚,嫁给我,

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时,毫不犹豫地披上婚纱,

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花开结果——却忘了,有些花,从一开始,就是有毒的。

喉间涌上一股熟悉的腥甜,那是最近时常出现的感觉,有时在喝完药后,

有时在深夜独自呕吐时。她强行将那股腥甜咽下去,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这点痛,

比起心口的荒芜,根本不值一提。她缓缓抬起手,

指尖轻轻触碰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藏着一个她小心翼翼守护了两个月的秘密,

一个她曾以为能照亮黑暗的希望。她缓缓转身,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每一个关节都仿佛生了锈,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视线先是掠过傅承聿紧绷的下颌——他总是这样,每次逼她喝药时,下颌线都会绷得紧紧的,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可这份压抑,从来都不是为了她——然后落在他手中那杯“药”上。

褐色液体在白玉瓷杯里微微晃动,映出她支离破碎的倒影:脸色苍白如纸,

唇瓣失了所有血色,连眼神都黯淡得像蒙了一层灰,哪里还有半分昔日苏家大**的明媚。

她想起他第一次喂她吃药时的场景。那是三个月前,她因为连日劳累晕倒在办公室,

醒来时就看见他坐在病床边,手里端着同样的褐色药汁,眼神里满是担忧。“晚晚,

医生说你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好好调养,这是我特意让人找老中医开的方子,喝了对你好。

”他温柔地舀起一勺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她嘴边,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像极了他们热恋时的模样。那时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毫不犹豫地喝下了药汁。哪怕药汁苦涩得让她皱紧眉头,她也甘之如饴,

以为那是治愈她身体的良方,是他爱她的证明。直到后来,她偶然在他书房的暗格里,

发现了一份被藏得极好的文件,上面赫然写着“慢性毒素配方”,

以及“服用三月可致器官衰竭,伪造成自然病逝”的字样——那一刻,她如遭雷击,

才明白自己喝下的不是药,是催命符,是他用来换取傅氏权柄的筹码。从那天起,

她开始偷偷观察他。她发现他每次给她送药时,

眼底都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她发现他会在她睡着后,悄悄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

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她甚至发现,他书房的抽屉里,放着一张她十八岁时的照片,

照片背面写着“我的光”——可这份“光”,他终究还是选择了亲手熄灭。这些发现,

没有让她感到安慰,反而让她更加痛苦。如果他对她有哪怕一丝真心,

为什么还要亲手给她喂下毒药?如果他心里真的有她,为什么要为了傅氏的权柄,

牺牲她的性命?原来所有的温柔与深情,都只是他演的一场戏,而她,是那个最愚蠢的观众,

连落幕时的眼泪,都成了笑话。“傅承聿,”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

像一片羽毛飘在空气里,可每个字都清晰得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进傅承聿的心里,

带着她最后的绝望,“你说,跳进这片海里...会不会很冷?”傅承聿的眉头骤然锁紧,

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一样,心头没来由地一紧,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让他浑身发冷——那是一种即将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恐慌,

比当年他被傅家赶出门时还要强烈。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语气不由加重,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别胡说!晚晚,把药喝了,我们回家。

家里的汤还在炖着,是你最喜欢的鸽子汤,等我们回去,刚好能喝。”“家?

”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轻,

却破碎得像摔在地上的玻璃,每一声都透着凄凉与绝望,在空旷的海岸线上回荡,

刺得人耳膜发疼,“哪里还有家?傅承聿,你告诉我,我们的家在哪里?”她的目光穿透他,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他身后那片虚无的空气,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那是心死之后,连恨都懒得有的冷漠。“你亲手把它毁了。

在你第一次给我喂下毒药的时候,在你利用苏家的资源巩固自己地位的时候,

在你看着我日渐虚弱却依旧无动于衷的时候,我们的家,就已经没了。

”傅承聿被她眼中的死寂刺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安在他心头疯狂蔓延,让他有些慌了神——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一向温顺的女人,

好像真的要从他身边溜走了。他又向前迈了一步,试图将手中的白玉瓷杯递到她唇边,

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又带着一丝命令:“苏晚,别任性!把药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答应你,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你最喜欢的瑞士,我们在那里定居,再也不回来,

好不好?”“不好。”苏晚毫不犹豫地拒绝,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那是她用无数个日夜的痛苦,换来的最后一点清醒。

就在傅承聿靠近她的瞬间,苏晚猛地抬手,不是去接那杯药,而是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他手中的白玉瓷杯狠狠一挥!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像是积攒了所有的力气,

连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是她对这段感情,对这个男人,最后的反抗。

“啪——”清脆又刺耳的碎裂声划破长空,在狂风呼啸的海岸线上显得格外突兀。

白玉瓷杯从傅承聿的手中脱落,摔在坚硬的礁石上,瞬间碎成了无数片,

锋利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像极了他们破碎的爱情。褐色的药汁四溅,落在礁石上,

像一朵朵狰狞的毒花,迅速被粗糙的岩石吞噬,只留下一片片深色的污迹,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那是他罪孽的印记,擦不掉,抹不去。

傅承聿的手僵在半空,保持着递药的姿势,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和药汁,

又抬头看向苏晚。他的眼底翻涌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像是没料到一向温顺的苏晚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习惯了她的顺从,习惯了她的包容,

却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苏晚没有看他,而是缓缓后退了一步。

她的脚跟已经悬空,身下就是咆哮着的、暗礁遍布的深渊,冰冷的海风从脚下吹上来,

卷起她的裙摆,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要被吹下去。可她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像是一个被困在牢笼里太久的人,终于看到了出口。

“傅承聿,”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芜,像是一片被大火烧过的草原,

连一点生机都没有,“我不恨你。”傅承聿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下意识地又向前迈了一步,

想要抓住她,却被她眼中的平静吓得不敢再动——那平静里,藏着的是比恨更伤人的东西。

“因为,”苏晚顿了顿,目光落在他骤然惨白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刀割,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像是要刻进他的骨血里,“你、不、配。”话音落下的刹那,

她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这片冰冷的大海,又像是在拥抱死亡。她的身体向后倾斜,

像一只折翼的蝴蝶,又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飞鸟,带着一种凄美而决绝的姿态,

朝着那片墨色的海面坠落——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留恋。“苏晚——!

”傅承聿的嘶吼撕心裂肺,像是要将自己的喉咙撕裂。他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

指尖拼命向前伸,想要抓住她的手,抓住她的裙摆,抓住任何能留住她的东西。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指尖只来得及触到她裙摆一角冰凉的布料,

那布料在他指尖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瞬间从指缝间滑脱,带着她最后的温度,

坠入了冰冷的海中——那温度,是他这辈子再也触碰不到的温暖。

“噗通——”沉重的落水声在空旷的海岸线上响起,墨色的海面被激起一朵转瞬即逝的浪花,

浪花很快就被汹涌的海浪吞没,海面迅速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唯有礁石上碎裂的瓷片,空气中残留的药味,以及傅承聿指缝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布料触感,

见证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见证着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光。傅承聿僵立在礁石边缘,

半个身子探在外面,维持着那个徒劳的扑抓姿势,一动不动。

他死死盯着那片吞噬了苏晚的海面,眼睛里瞬间爬满了血丝,猩红得骇人,

像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狂风呼啸而过,卷起他的西装外套,

将他身上最后一丝体温也掠夺殆尽,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只有心口那片无边无际的空洞和疼痛,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那空洞里,

曾经装满了苏晚的笑容,如今,只剩无尽的黑暗。他就那样站着,从黄昏站到黑夜,

从黑夜站到黎明。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海浪打湿了他的裤脚,可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

眼神空洞地望着海面,仿佛下一秒,苏晚就会从海里浮上来,笑着对他说“承聿,

我骗你的”。可海面上,只有汹涌的浪涛,一遍遍拍打着礁石,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和残忍。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助理带着一群搜救人员匆匆赶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们高高在上的傅总,此刻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站在礁石边缘,

浑身湿透,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的猩红昭示着他内心的崩溃——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

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傅总,我们...我们开始搜救吧。”助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他跟了傅承聿五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傅承聿没有回头,

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了指那片海面,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找。

就算把这片海翻过来,也要把她找出来。”“是。”助理不敢多言,

立刻指挥着搜救人员开始行动。搜救船在海面上穿梭,潜水员一次次潜入冰冷的海中,

可结果却让傅承聿越来越绝望。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他们没有找到苏晚的身影,甚至连一点关于她的线索都没有。

海面上的风依旧很大,浪依旧很急,仿佛在刻意隐藏着那个女人的踪迹。直到第七天,

一个潜水员从海里打捞上来一只白色的高跟鞋。那是苏晚那天穿的鞋子,

鞋面上还沾着一点礁石上的青苔,

鞋跟处有一道细微的划痕——那是去年她陪傅承聿去工地视察时,不小心被钢筋划到的,

当时她还心疼了好久,拉着他的手撒娇,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双鞋。

他当时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喜欢就再买十双”,可他没告诉她,

他最喜欢看她穿着这双鞋,踮着脚扑进他怀里的模样。傅承聿接过那只高跟鞋,

指尖颤抖地抚摸着鞋面上的划痕,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这是苏晚失踪后,

他第一次流泪。眼泪砸在冰冷的鞋面上,瞬间就被海风吹干,只留下一点淡淡的水痕,

像极了苏晚眼底那些未说出口的委屈——那些委屈,他以前从未在意过,

如今却成了扎在他心上的针。“傅总,海上风浪太大,而且这片海域暗礁很多,

苏**...苏**可能已经...”助理站在一旁,犹豫了很久,

还是说出了那句傅承聿最不想听到的话。“闭嘴!”傅承聿猛地抬头,眼底的猩红更加骇人,

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她没有死!她不会死的!继续找!不准停!

”助理被他眼中的疯狂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退到一旁,继续指挥搜救。

可现实是残酷的。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搜救工作持续了整整半年,他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

几乎将那片海域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苏晚的尸体,

甚至连一点她的遗物都没有再找到。仿佛她从未出现过,又仿佛她被这片海彻底接纳,

再也不愿回到他身边。所有人都默认苏晚已经死了,只有傅承聿不肯相信。他固执地认为,

苏晚一定还活着,她只是在跟他赌气,等她气消了,就会回来找他。

他甚至派人在全国各地寻找和苏晚长得像的女人,可每次找到的,

都不是她——没有人有她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笑容,那样能照亮他整个世界的光。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那片海域,摧毁了他们最后的搜救希望。

暴风雨过后,傅承聿站在礁石上,看着被暴风雨搅得更加浑浊的海面,

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苏晚,可能真的不在了。那个曾经拼尽全力爱他的女人,

被他亲手推下了海,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让人在城郊的墓园里,为苏晚立了一个衣冠冢。

墓碑是用最好的汉白玉做的,上面镶嵌着苏晚十八岁时的照片。照片上的苏晚,

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傅家老宅的花园里,笑得明眸善睐,无忧无虑,

仿佛世间所有的苦难都与她无关——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也是他这辈子最想回到的时光。从那天起,傅承聿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雷厉风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野心勃勃。

他将傅氏集团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副手,自己则常常一个人待在苏晚曾经住过的别墅里,

或者去墓园里待上一整天。别墅里的一切都保持着苏晚离开时的样子:她喜欢的白色沙发,

她放在书架上的书,她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甚至连她床头柜上那盏暖黄色的台灯,

都始终亮着——他怕她回来时,会找不到路。傅承聿常常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苏晚的照片,

一看就是一整天。他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十八岁那年,

他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像盛满了星星;想起他生病时,

她偷偷给他送药,小心翼翼地摸他的额头,问他“还疼不疼”;想起他们结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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