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时带走四季.

她去时带走四季.

主角:苏晚贺行舟夏晴初
作者:风吹枫叶落呀

她去时带走四季.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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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的光线带着旧时代的昏黄,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内里深浅不一的底色,

像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苏晚坐在角落的木椅上,灰裙的裙摆被她无意识地攥在手心,

布料起了细密的褶皱。她的呼吸放得很轻,仿佛稍微重一点,就会打破某种脆弱的平衡。

身旁的贺行舟穿着浅色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线条干净利落。

他是这样一个注重整洁的人,连坐姿都透着股紧绷的端正,仿佛身下不是旧木椅,

而是某种需要时刻保持仪态的场合。苏晚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胳膊,

不过是指尖般轻浅的触碰,贺行舟的身体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

那瞬间的僵硬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让周围几个原本低声交谈的人都顿了顿,

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来。苏晚的脸颊瞬间涨红,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她慌忙将手收回来,

指尖冰凉,心脏却跳得又急又重,撞得胸腔发疼。

贺行舟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叠得四四方方的毛巾,雪白的颜色,带着浓郁的消毒水气味,

在昏黄的光线下格外刺眼。他低着头,极其认真地擦拭着刚才被碰到的地方,指腹用力,

来回摩擦,仿佛那片皮肤沾染了什么难以容忍的污秽。那动作细致得近乎刻意,

每一下都像小锤子,敲在苏晚的心上。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涩意。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布料被指甲掐出小小的凹陷,

又慢慢弹回来,像她此刻反复被揉皱又强撑着抚平的心。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带着一阵清甜的香气。苏晚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夏晴初。

那个总是穿着鲜艳碎花裙、发间别着珍珠发箍的女人,像一朵开得正盛的花,

永远能轻易吸引走贺行舟所有的目光。“行舟,给你。”夏晴初的声音娇柔,带着笑意。

她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贺行舟抬起头,

刚才脸上那层显而易见的嫌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苏晚从未见过的温和。

他自然地接过汽水,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就着夏晴初刚才喝过的瓶口,仰头喝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动作流畅得仿佛已经演练了千百遍。苏晚坐在旁边,像个透明人。

礼堂前方的大屏幕上正放着老电影,黑白画面里的人笑得开怀,那些笑声透过扩音器传出来,

落在她耳里,却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耳膜。她觉得整个礼堂的人都在看她,

看她这个连丈夫衣角都碰不得的妻子,看她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橘子汽水混合的味道,还有贺行舟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这些气味缠绕在一起,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其中,几乎喘不过气。她叫苏晚,

身边这个对她厌恶至极、对另一个女人温柔备至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贺行舟。

时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转,回到三年前那个梧桐叶簌簌落下的秋天。

那时的贺行舟和夏晴初,是大院里人人羡慕的一对。苏晚常常躲在梧桐树后,

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过铺满落叶的小路,看着贺行舟将夏晴初护在怀里,

避开迎面而来的自行车,看着他们在夕阳染红的河畔依偎着说话,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那时的贺行舟,眼里的笑意是藏不住的,像夏夜的星光,亮得晃眼。

他会记得夏晴初不吃葱姜,会在她来例假时提前备好红糖姜茶,

会把攒了很久的津贴拿来给她买最新款的发卡。苏晚看着这一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闷闷的,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她也喜欢贺行舟,

从第一次在训练场上看到他身姿挺拔地指挥队伍时就喜欢了。只是这份喜欢,她从未说出口,

只能藏在心底,像一颗生了锈的种子,以为永远不会发芽。变故发生在一个暴雨倾盆的下午。

贺行舟执行任务时遭遇意外,被困在即将坍塌的仓库里。苏晚的哥哥苏岁临,

作为同队的战友,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最后,贺行舟被救了出来,

苏岁临却永远留在了那片废墟下。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灯光惨白。苏岁临躺在病床上,

浑身插满管子,气息微弱。贺行舟守在床边,眼眶通红,手紧紧握着苏岁临的手,

一遍遍说着“岁临哥,你撑住,你一定会没事的”。苏岁临艰难地睁开眼,

浑浊的眼睛看向贺行舟,又费力地转向站在角落、早已哭得不成样子的苏晚。

他的嘴唇翕动着,

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行舟……我妹妹……晚晚……”贺行舟凑近了些,

:“她……喜欢你很久了……答应我……娶她……好好照顾她……”贺行舟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看向苏晚,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脸上挂满泪痕,

眼神里是他从未留意过的怯意和依赖。他又想起苏岁临刚才在废墟里推他出去时的决绝,

想起这些年苏岁临对他的照顾,那份救命之恩,重如泰山。他心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深爱的夏晴初,那是他青春里最明媚的光;一边是恩人的临终嘱托,是沉甸甸的责任。

最终,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满是泪水。他对着苏岁临,

一字一句地承诺:“岁临哥,你放心,我会照顾晚晚一辈子。”苏岁临似乎松了口气,

嘴角牵起一丝微弱的笑意,然后,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葬礼过后没多久,

贺行舟就向苏晚提了亲。苏晚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既有一丝隐秘的欢喜,

又有浓浓的不安。她知道他心里有夏晴初,也知道这场婚姻的缘由,可她还是点了头。她想,

或许日久生情,或许她的好,能慢慢焐热他的心。新婚之夜,红烛摇曳,映着满室的喜庆,

却暖不了人心。苏晚穿着红色的嫁衣,坐在床边,紧张得手心冒汗。

贺行舟坐在离她很远的椅子上,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僵硬的背影。夜深了,

红烛燃了一半。贺行舟终于站起身,却没有走向她,而是径直躺在了外间的沙发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他脸上的痛苦和挣扎。苏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夜未眠。她清晰地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听到他压抑的叹息,那一刻,她才彻底明白,

自己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牺牲和无奈之上。她是贺行舟报恩的工具,

是他无法娶到心爱之人的替代品。更让她绝望的是,婚后不久,

她就知道了那个让贺行舟魂牵梦绕的白月光,就是夏晴初。大院里开始有各种闲言碎语,

说她苏晚是仗着哥哥的牺牲,抢走了夏晴初的男人。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得她体无完肤。

她成了别人眼中拆散有情人的第三者,这份婚姻,成了她心头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婚后的三年,对苏晚来说,是一场漫长而无望的煎熬。贺行舟几乎每天都要把夏晴初带回家。

有时是夏晴初“顺路”过来送点东西,有时是贺行舟直接把她接来吃饭。

夏晴初似乎也不避讳,总是穿着漂亮的裙子,带着甜美的笑容,在这个家里自如得像女主人。

贺行舟会记得给夏晴初带她爱吃的桂花糕,那是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点心,每天**供应,

他总是早早去排队,买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递到夏晴初手里,眼神里的宠溺藏不住。

他会耐心地听夏晴初讲工作上的趣事,哪怕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还会附和几句,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甚至把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和津贴都交给夏晴初保管,美其名曰“晴初细心,会打理”。

家里的客厅,常常变成他们两人的主场。他们会一起看电影,夏晴初靠在贺行舟的肩膀上,

笑得花枝乱颤;他们会一起讨论问题,头凑得很近,低声交谈;有时只是安静地坐着,

也透着一股旁人无法插入的亲密。而苏晚,就像一个多余的局外人。

她默默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心像被泡在冰水里,一点点变冷。

有时她在厨房忙碌,准备晚饭,贺行舟会走进来,不是问她累不累,

而是叮嘱她:“晴初不爱吃辣,少放辣椒。”或者“晴初喜欢吃糖醋排骨,你多做一份。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靠近。她记得贺行舟以前说过喜欢吃红烧肉,就偷偷请教邻居大婶,

一遍遍练习。第一次做的时候,油溅得手上全是小水泡,**辣地疼,她咬着牙没吭声,

只想着能让他吃一口。可当她把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端上桌,贺行舟只是看了一眼,

就皱着眉说:“太油腻了,没胃口。”然后转头对夏晴初说:“晴初,

我记得你喜欢吃那家的素面,我带你去外面吃。”她学着打扮自己,攒了很久的钱,

买了一条新裙子,穿上后忐忑地问他好不好看。贺行舟只是敷衍地扫了一眼,“嗯”了一声,

就再也没了下文,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夏晴初身上。她把家里打理得一尘不染,

地板擦得能映出人影,家具摆得整整齐齐。可贺行舟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回来,

也大多是和夏晴初待在一起,对她的付出视若无睹。苏晚的心,在一次次的失望中,

变得越来越冷。她开始习惯这种孤独,习惯在深夜里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她告诉自己,

只要能守住这个家,只要能对得起哥哥的嘱托,再难的日子,她都能熬过去。

她尽量不去打扰贺行舟和夏晴初,把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咽进肚子里,只在无人的角落,

才敢偷偷地掉眼泪。日子像一杯白开水,平淡无味,却又带着挥之不去的苦涩。直到有一天,

夏晴初说要出差一个月。得知这个消息时,苏晚正在洗碗,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念头在心里悄悄冒出来:她有多久没有和贺行舟单独相处过了?

她偷偷地去电影院买了两张票,是一部新上映的爱情片。她想,

或许可以和他有一次像样的约会,就像普通夫妻那样,看一场电影,说几句话。那几天,

她心里充满了期待。她在家精心准备了饭菜,做了他以前似乎还能接受的几道菜。

她换上了那条他曾经随口夸过一句“还行”的浅蓝色裙子,化了点淡妆,坐在桌前,

等着他回来。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从七点到八点,从八点到九点……饭菜渐渐凉了,

苏晚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贺行舟始终没有回家。

她去他的部队问过,哨兵说贺团长这几天都在部队宿舍住,说是有紧急任务。直到一周后,

她去菜市场买菜,偶然听到两个家属在聊天。“哎,你知道吗?贺团长这几天都在宿舍住呢。

”“为啥呀?他媳妇不是在家吗?”“还能为啥,等着夏晴初呗。听说夏晴初出差一个月,

贺团长怕她回来第一时间见不到自己,就干脆在部队等着,省得来回跑。”“啧啧,这感情,

真是没谁了。可怜了他那个媳妇,守着个空房子……”后面的话,苏晚已经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菜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蔬菜滚了一地。原来,

所谓的紧急任务,只是为了等另一个女人。她默默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菜,

拍了拍上面的土,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菜叶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那一刻,

苏晚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彻底破灭了。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万家灯火,

每一盏灯下都藏着一个温暖的家,只有她的家里,冷冷清清。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终于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就像贺行舟对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让他有丝毫动容。她决定,放手了。

既然他的心不在她这里,那她也不必再苦苦纠缠。她要把贺行舟,还给夏晴初。可放手,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她知道贺行舟的性格,他重承诺,尤其是对苏岁临的承诺,

他不可能轻易和她离婚。苏晚不想再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她甚至想到了死。或许只有死,

才能让她彻底解脱。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在整理哥哥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

日记里提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解密局。哥哥似乎曾经和这个组织有过联系,日记里说,

进入解密局的人,都需要抹去原有身份,而抹去身份的唯一办法,就是“假死”。

苏晚的心里猛地一跳。假死?这似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出路。她按照日记里留下的线索,

辗转找到了解密局的地址。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旧式办公楼,隐藏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她鼓起勇气,敲开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局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眼神锐利,打量着她,

带着审视:“小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我想加入解密局。

”苏晚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很坚定。局长挑了挑眉,

显然有些意外:“你知道解密局是做什么的吗?我们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我知道,

”苏晚深吸一口气,“我想抹去原来的身份,重新开始。”局长看着她,

摇了摇头:“小姑娘,这不是儿戏。我们需要的是有特殊才能的人,不是来逃避现实的。

”苏晚有些急了,她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可能再也找不到出路了。就在这时,

她看到墙上的黑板上写着一串复杂的数字和符号,像是某种密码。那是刚才工作人员留下的,

还没来得及擦掉。苏晚的目光在那串密码上停留了几秒,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念头,

她脱口而出:“这串密码的意思是‘明天下午三点开会’。”局长愣住了,他看向黑板,

又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惊讶。那串密码是局里刚设计的新密码,除了核心人员,

很少有人能解开,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只看了几秒就解出来了?

“你……”局长的语气变了,“你怎么解出来的?

”苏晚解释道:“这串数字可以对应英文字母的顺序,再结合符号的位置转换,

就能得到这句话了。”她条理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过程,逻辑缜密。局长的眼睛亮了。

这个女人,有着惊人的解密天赋。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同意你的申请。

给你两周时间处理私事,两周后,我们会为你安排一场‘死亡’。

”苏晚拿着那份盖了章的通知,走出解密局的大门。阳光洒在她脸上,暖洋洋的,

她第一次觉得,未来似乎有了一丝光亮。她要用这两周,彻底斩断与贺行舟的所有联系。

苏晚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整理的,这个家里,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少得可怜。

她翻出衣柜角落里那件深蓝色的毛衣,那是她去年冬天熬夜织的。她的手不巧,织了拆,

拆了织,手上被针扎了好几个洞,花了整整一个月才织好。可贺行舟有洁癖,

从**她碰过的东西,这件毛衣,他连拆都没拆过,一直放在那里蒙尘。与其这样,

不如送给真正需要的人。邻居大婶家的儿子冬天总说冷,这件毛衣给他穿正好。

苏晚把毛衣叠好,送到了邻居家。贺行舟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晚从邻居家出来。

他皱了皱眉,走进屋,看到衣柜角落空了一块,随口问道:“你把那件毛衣送人了?

”苏晚正在收拾桌子,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无波:“你从来没穿过,

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贺行舟被她这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

他最近确实因为夏晴初的事情忽略了她,或许是昨晚没回家让她生气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这个月的津贴,递给苏晚:“上个月答应你的,以后我的津贴都给你。

”苏晚看着那沓钱,想起这三年来,他的津贴一到手,就立刻转到夏晴初那里。

她这个名义上的团长夫人,过得还不如一个普通职工。她没有接,只是冷冷地说:“不必了。

”贺行舟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不好看。就在这时,

邻居张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贺团长,不好了!夏**在巷口被几个流氓盯上了!

”贺行舟脸色一变,立刻将钱揣回口袋,贺行舟连鞋都没来得及换,

踩着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就冲了出去,脚步声在楼道里噔噔作响,带着火烧火燎的急切。

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指尖微微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点疼意却远不及心口的麻木。她终究还是跟了过去。不是还抱有什么念想,只是潜意识里,

仍怕他冲动之下惹出祸事。他是哥哥用命换来的人,她不能让他有事。巷口的路灯坏了,

昏沉沉的光线下,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围着夏晴初。夏晴初穿着粉色的连衣裙,

此刻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到贺行舟冲过来,

像是看到了救星,带着哭腔喊:“行舟!”贺行舟眼睛瞬间红了,像被激怒的狮子,

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挥拳打在一个流氓脸上。“滚开!”他低吼着,

声音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那几个流氓显然没料到他这么能打,一时被打懵了,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几个人围上来拳打脚踢。苏晚挤进去,想拉住贺行舟:“行舟,别打了!

会出事的!”她的声音在混乱的打斗声里显得格外微弱。贺行舟此刻眼里只有夏晴初,

哪里听得进她的话,胳膊一甩就把她推开了。苏晚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到了墙上,

一阵钝痛传来。她还想再上前,就看到夏晴初娇弱地往地上一坐,捂着脸哭:“行舟,

别打了,我害怕……”就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贺行舟立刻停了手,转身就去扶夏晴初,

语气是苏晚从未听过的温柔:“晴初,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混乱中,

不知是谁推了苏晚一把,她往前扑去,额头正好撞在旁边的石阶上。“咚”的一声闷响,

疼得她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她的眼睛。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却听到贺行舟的声音。他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关切,只有一丝不耐烦,

然后就低下头继续检查夏晴初的伤势,声音轻柔:“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旁边的流氓见贺行舟不好惹,又看他一心护着那个娇滴滴的女人,

便把主意打到了苏晚身上,其中一个指着她嚷嚷:“她把我们兄弟打伤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贺行舟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将里面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那正是他刚才想递给苏晚的津贴。他没看苏晚一眼,

直接把钱扔给了那个流氓:“滚!”流氓们见钱眼开,捡起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邻居张婶这才敢上前,看着苏晚额头不断流下来的血,急得不行:“贺团长,你看看你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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