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宋昭宁被弃在清苦庵堂整整九年。冒暴雨回府,却坐上一驾被动了手脚的马车。她命大,毫发无伤的站在阔别九年的家门前。朱漆大门内,母亲正为弟弟张罗鱼脍,将她当作乞丐施舍铜钱;弟弟大喊着她是该死的“灾星”;父亲将她当成官途坦荡的垫脚石......所有人都以为,她回来是为了讨一个公道,重得父母喜爱。不曾想,宋昭宁要的,是权势、是亲手掌控人生的权力。她要的不是父母疼爱、亲族庇护,而是以女子之身踏青云,登高阁,封侯拜相!
暴雨如注,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山路上艰难前行。
“姑娘,这车辕声音不对......”
汀兰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马车车轴突然从中间断裂。
宋昭宁和汀兰被甩出车厢,狠狠撞进泥地里。
“姑娘!”汀兰哭着爬过来,扶起宋昭宁,“姑娘你没事吧?!”
雨水冲淡了宋昭宁脸上的神情,她盯着断裂处整齐的锯痕,摇了摇头,“只擦……
十三年前,闵氏怀有身孕。
宋家大房一脉求子心切,为了让腹中胎儿是个男丁,闵氏不知服用了多少江湖偏方。
待闵氏怀胎六月时,大夫诊脉断定是个男胎。
宋家上下欣喜若狂,日日求神拜佛,祈求闵氏一定要诞下男婴。
为表重视,宋巍然更是早早开宗祠,在族谱上预先写下了长子的名字——宋昭。
“昭”之一字,承载着宋家大房对这个未出世……
汀兰下意识地就要护着宋昭宁,被宋昭宁不动声色的拉住。
她不躲不避,就在闵氏的巴掌即将落下时,一道威严的男声骤然响起:
“住手!”
“闹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宋巍然不知何时已站在府门外的台阶下,面色阴沉地盯着这一幕。
他负手而立,面容肃穆,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靛蓝官袍上的云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宋昭宁让下人带着她到前厅,发觉里头多了个人。
厅内灯火通明,宋巍然正与一位身着青衣锦袍的中年男子对坐饮茶。
那人约莫三十出头,眉目细长,面白无须,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精明。
他端着茶盏的拇指上戴着一枚白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宋昭宁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回京前,宋昭宁花重金将宋巍然的关系网摸得一清二……
但怎么可能?
一个在尼姑庵长大的丫头,怎会有这般玲珑心思?
她这个年纪,满心想的应该是回府之后如何讨父母欢心,能长久留在宋府才是。
定是他想多了。
宋巍然暗叹自己多虑,问道:“怎从未听奶嬷提起你得了寒症?”
“女儿不想奶嬷担心,所以瞒着她。父亲若是不信女儿,大可以去慈云庵打听一二。”
宋巍然怎么可能真……